良久,他松开她,含笑望着她。
关晓宁涨红了小脸,满脸都是幸福的笑意,突然恶作剧一般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唇。
他的左手揽着她的腰身,右手扣在她的脑后,将她拉向自己,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你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会捉弄我了。”
她却只是笑,又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嘴角。
他的胸腔里,闷哼一声,一手抓起她的双手,另一手伸到她的毛衣下,将她上身的毛衣和秋衣一下脱了下去。
裸 露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她下意识地抱住双臂,钻进他的怀里,说了句“好冷”。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眸色深深地注视着她,她的脸,烫的厉害,却再也不敢直视他眼中那浓烈的毫不掩饰的情欲,她再度缩回他的怀里。他紧紧抱着她,双手在她的背上时重时轻地搓着,让她可以暖和起来。
可她胳膊上缠着的纱布,那么清晰,不得不让他直视。
“还疼吗?”他柔声问。
她摇头。
他抬起手,指腹的茧子滑过她脸上的皮肤,她垂首,却不看他。
“关晓宁,我爱你,你爱我吗?”他轻声问。
“我爱你,爱你。”她应道。
他深深传息着,一下子抱起她,直接奔向卧室。
她的身体,一下子陷阱一张大床的中央,她好不容易撑着床面起来,就看他返回门口开了卧室的灯。
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她很清楚今晚要发生点什么,而她,也想发生点什么,只因为她爱他!
他坐到床边,伸出手覆上她的红润的脸颊,修长的手指,一寸寸一厘厘自她的眉间一点点向下,拂过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嘴角,再向下,到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的肩膀,她的锁骨。
痒痒的感觉,始终不曾消减,反而越来越盛。
她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
“宁宁,我要开始了。”这是她记着的一句话,可是,在他说完之后,整个房间里再也听不到他说任何一个字,他开始疯狂地索取起来,动作越来越放肆,如同一个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见到了一汪清泉一般。
是的,她是他的甘泉,一点点滋润着他干涸的生命,而她又如同一把烈火,点燃了他死寂的身体。
他不顾一切地在她柔嫩的身体中挺进、退出、又挺进、又退出,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积攒了多年的精力在她的身上释放。
和沈家璐长期的两地分居生活,让他在最年轻、需求最旺盛的时候,扼杀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正常浴望。
那些年,他身边也总有年轻的女性围绕,即便有动过一两个小小的念头,他都立刻将这些邪念抹杀。他坚守着对沈家璐的承诺,坚守着自己对于婚姻的信念,这种坚持,让他渐渐忘却了他对性 事的正常需求,
随着沈家璐的去世,他将自己彻底埋首于繁重的工作,那两年,屏江县的领导干部都觉得自己有一个疯狂的书记,这个书记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休息,似乎他的生命只有工作。可是,有谁知道他是让自己用工作来忘记许多事,忘记失去妻子的痛苦,忘记一个男人的本能。
凡事都有利有弊,因为那几年他在屏江县突出的政绩,被擢升为江城市副市长、市委常委,成为江城市最年轻的市委常委。世人以为他的升迁是源于他有个身份高贵的岳父,却忘记了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忘记了他是二十年来江城市唯一一个走遍了自己辖区每一寸土地的县委书记。
他的强势,让她一次次在他的身下失声娇吟,初次的疼痛,早就被他化于无形。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想,也什么都不愿想。
快乐极了,全身的细胞好像都在被一场新鲜的暴风雨洗礼着,期待着新生!
他的唇舌与双手,始终在她的肌肤上流连,那白皙柔嫩的肌肤,因为这外来的力量,生出一朵朵妖娆的花朵。
此刻,是他人生中最为快乐的时刻之一,他很感激她,感激她让他重新找回了自己,让他重新找到了人生的乐趣。
他以为他早就没有了浴望,事实上,他只是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人出现,而此刻他得到的这样极致的快乐,让他觉得自己多年的坚守都是值得的,他用他自己清白的身体占有了她纯洁的灵魂。
是的,他是清白的,即使他有过一次婚姻,他依旧是个清白的男人。他真的很庆幸,庆幸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做错事,没有放纵自己的浴望。否则,他如何配得上这样纯洁无暇的她?
曾经,他以为他忘了这一切该如何去做,原来,并非他忘记了,依旧是因为他没有等到合适的人来做这件快乐的事。等到她出现了,等她爱上他了,这一切竟这般自然。
终于,在一切登上巅峰之时,伴随着他低低的一声吼叫,世界停止了。
她的力气全部耗尽,最后只留下眨眼的一丝力量。
寂静中,唯有彼此的心在交替跳动。
他抬起头,静静凝视着身下娇艳的女子,忍不住亲了下她的嘴唇。
她浅浅的笑了,望着他的眼中透着羞涩却又满足的意味。
“刚才,好吗?”他问。
他的声音依旧因为情欲影响而有些走样,哑哑的,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又惑。
她羞涩不已,别过脸不看他。
他似乎很开心,拂过她的脸庞,让她看着自己,又问了句“告诉我,好不好?”
她低眉,点头,却觉得原本就滚烫的脸又热了起来。
“怎么不说?”他又坚持问道。
或许是为了得到答案,他松开她的唇,望着她。
她抬眼看着他,又低眉,点头。
耳畔传来他若有似无的笑声,她越发的窘了,将脸埋在他的胸前。
他的长指,插进她那潮湿的发丝,嘴唇轻轻抚着她的耳廓,道:“不许点头,说好,还是不好。”
她仰起脸,,故意说:“不好。”
他的眼神充满探究的意味,道:“那,你不满意?要不,我们重来一次?”
她羞得要死,想想他刚刚那么强劲的力量,也害怕他真的马上再来,忙点头,又觉得不对,又摇头。
他的表情很严肃,道:“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这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很好,很好。”她忙说。
他似乎不像就这样放过她,继续追问道:“什么很好?再来一次,很好,是不是?”
她轻轻咬着唇角,盯着他,道:“刚刚,很好,真的,很好。”
他的视线,紧紧锁在她的脸上,不肯放过一丝表情的变化,道:“哪里好?告诉我?”
她真是觉得他有些无赖了,这种话怎么说出口?可是,他这样不肯罢休,要是不给他一个答案,他是不会结束的。
“什么都好,都很好。”她低声道。
突然间,耳畔传来他的笑声,那是满足的笑声,开心的笑声,她抬头盯着他,这才发现他的表情完全是坏事得逞的那种,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讨厌,讨厌,骗我——”她伸出拳头,在他的胸前施暴。
他大笑着,抓着她那双捣乱的小手,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小坏蛋,我真的好高兴,真的。”他说。
她的手,这才放了下来,看着他这样,忍不住笑了。
他从她的身上下来,躺在她身旁抱着她。
“冷了吧?我去把被子抱过来。”他亲了下她的额头,道。
身上的汗水慢慢干去,她才觉得冷了。
被子就在卧室的衣柜里,她很快就钻进被窝里面了。
他躺下,将她揽入怀中。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就这么静静拥抱在一起,似乎任何语言都是多余。
可是,关晓宁终究是忍不住的,她抬头看着他,伸手摸着他下巴的胡茬。
“你,会不会觉得我年纪太大了?”他问。
“怎么会?你又不是老头子,干嘛把自己说的这么差?”
他轻笑,抱紧她,脸颊贴着她的,道:“其实,我一直都挺没信心的,在你面前。”
“为什么?”她问。
“我那天跟你说过的,年纪啊,家庭啊什么的,我怕你不爱我。”他说。
她无声地笑了,道:“其实,我也和你一样。”仰起脸,手指一点点滑过他的脸庞。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她的声音轻柔,如同漂浮在空气中的丝绸一般。
他一下子抓住她的手,黑亮的眼睛中闪过喜悦又惊讶的光彩。
“真的,那一次就——”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从逸清哥家里出来的那晚,你问我为什么到现在还单身,其实,我一直都想找一个,呃,说不清什么感觉,就是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那次的巴黎一见你,我就觉得你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他一言不发,静静地望着她。
“我,我那次还是,还是好紧张,和你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你。”她笑了。
“真的吗?没看出来。”他的嘴唇,轻轻磨蹭着她的额头,道。
“你当然没看出来了,我,”她不想说,你的心里只想着纪念沈家璐,便说,“我还是胆子挺小的,也没敢问你叫什么,没敢跟你要个电话什么的——”
“你要是跟我说的话,我会告诉你的。”他轻声道。
她无声笑了,说:“不过,呃,老天爷还是很照顾我的,让我在江城又遇上了你。”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后来,我们,其实,是我自己想和你多在一起待的,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所以——”她说,却再也没有勇气看他,两只手在他胸前画来画去,“我知道,女生应该矜持一点,矜持的女生才有人喜欢,可是,可是我害怕失去你,害怕——哪怕以后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想现在多多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她仰起脸看着他,话却说不出来。
“傻丫头,怎么会呢?其实,其实我才是那样想的,我想和你多一点时间相处,哪怕,哪怕你选择和别人结婚,我也想——”他拥着她,说,“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我们将来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她闭着眼,使劲点头。
他轻轻叹息一声,闭上双眼。
爱情,犹如千山万水的阻隔,让两个人不能靠近。等到彼此靠近了,才发现,遮在眼前的只不过是一层纱而已。
“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她低声道。
“我的傻丫头啊!”他轻轻叹息一声,“我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这个人,根本不好。”
她仰起脸,望着他,望着他眼中的自己,淡淡一笑,道:“我也是一堆毛病。这样的话,谁都不能嫌弃谁了!”
这样孩子气的她,让他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好多,似乎又回到二十几岁。
“那你有什么毛病?让我想想要不要嫌弃一下?”他含笑问道。
“不,我不告诉你,免得你后悔。”她说道。
他哈哈大笑,猛地亲上她的唇。
她主动迎合着他,想要更靠近他,甚至将腿攀上了他的腰。
这个小家伙——
他心里低呼一声,翻身压住她,而他那刚刚驰骋的勇士,再度进入了战斗状态。
他压住立刻要窜出的浴望,亲了下她的唇,道:“等等,我去给你放水泡个澡。”说着,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身体。
被窝里一下子只有自己,她顿时感到一阵孤独。
很快的,他就从浴室走出来了却又走出了卧室,没一会儿,又从门外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个钱包。
“这张卡里有些钱,我不知道有多少,你先拿去用,没了再跟我说。”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她。
“我,我不要你的钱,我自己有工资的。”她将卡重新塞到他手中。
“拿着,你这次来不是把钱包什么都没拿吗?你还要留在这里照顾家琛,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的,总得有钱生活吧?何况,这是我的,又不是别人的,你拿来用也没什么不合适的。”他说道,“拿着,不许再推了!”
她甜甜一笑,道:“那,就这么点?”
他愣了下,笑道:“你还想要什么?我都是你的——”
“没有啊,逗你玩的!”她笑着抱住他。
“嗯,还有这房子的钥匙,明天我也给你一份,在洛城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他说。
其实,她是想着回小时候在宋家巷的那个家住的,可是那里没有暖气,也太久没住人了,一下子过去住还得收拾。
“你这房子,呃,不是刚买的吧?看起来也不是很新了。”她问。
“买了有六七年了。以前偶尔会过来住一下,不经常。”他说。
她想了想,仰起脸问他:“以前,你们一起在这里住?”
他摇头,抱住她,说:“只有我一个人。”
她很奇怪,六七年前的话,他和沈家璐结婚了,而沈家在洛城有住所,他为什么会一个人买个房子住呢?难道和沈家璐有关?
沈家璐的话题,似乎是两个人都不愿提及的。对于关晓宁来说,让他难过的事,她绝对不去做,让他伤心的话,她也绝对不去说。这又是她的鸵鸟心态吗?
“有件事,我想和你说——”她仰起脸望着他。
“等等,我去看看水好了没有。”他亲了下她的唇角,起身走进浴室。
往事,是悲是喜,到了今天的地步已经变成了伤口的结疤,回忆,只不过是让伤口裂开来,让人疼痛让人无助。如此一来,相比较往事,怎样处理未来的事,怎样让未来变得更好,少些遗憾,不是最重要的么?
对于关晓宁来说,人生,在她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爱情之时,又向她敞开了另一扇门。只不过,她不知道推开那扇门之后,又要面临什么样的问题。
想想躺在医院里的沈家琛,她的心就不能平静。此刻的她,还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谢玉华拜托她照顾沈家琛的根由,可是,沈家琛救她,又为了不让自己的母亲责备她而撒谎,这样的情意,沉重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无力传息。
平生头一次,她终于知道,情意是这样的深重的东西。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李漱白叫了她一声,她却没听见。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抱在怀里。她紧紧靠在他的怀中,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只要有他,一切都不用怕,勇敢面对吧,关晓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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