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扇了一耳光的夏雪颜明显有些发懵,右脸是火辣辣的灼痛。她知道他不对女人动手的规矩,所以从来没想过他会动手打她。
“你动手打我?”她紧紧捂住脸,一手撑在地上,不敢相信地望着他。
此刻的方云廷,身体深处的灼热感已越来越强烈,他用力扯开衣襟,大口喘着粗气。狭长的双眸里泛着危险的幽光,几乎快喷出火来,恨不得把躺在地上的夏雪颜生吞活剥。
“你很难受,是不是?”她望着他强行忍耐的模样,不由得冷笑,“那还忍什么,你的妻子现在不就在你面前吗?方云廷,如果你还是个男人,你现在就来碰我啊,现在就来啊!”她一边说,一边在他愈来愈升温的视线中,伸手解起暗花流彩长裙的衣带。
衣衫半解,她将衣裙褪到双肩,莹白的肌肤露出来,精致的锁骨充满无声的诱惑。
为了能得到他的人,她已经什么都不要了。千金大小姐的自尊、教养、名誉,这些统统都不再重要。
她缓缓站起来,一步步朝他走近。方云廷皱眉咬紧牙关,双手紧攥成拳,浑身甚至颤抖起来。直到夏雪颜在他面前停下,轻轻抚摸他结实的胸膛。
“云廷,接受我吧,尝试着接受不好吗?我们是夫妻啊。”她缠上他的腰际,柔软的身子不停摩挲他的,试图想唤起他对她的欲/望。
“爹爹今天对我说,他想早日抱上孙子。云廷,难道你不想要有个孩子吗?你是方家的独子,你必须要为方家延续香火啊。云廷,让我来帮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方云廷的身体是僵硬的,但他灼热的温度还是大大填补她心头的空虚感,她再也不想独守空房守活寡了,她也是女人,也一样想要被自己的夫君疼爱。
见他没有在她贴上时就推开她,夏雪颜欣喜不已,得寸进尺地,由不安分的抚摸转为胡乱地亲吻起他裸/露的肌肤来,“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别的女人,可是你们有缘无分,如今她摇身一变成了瑾妃娘娘,你也娶了我了。云廷,放下过去好好和我过日子吧,就是你把我当成……慕心雅的替身也没关系。”
过日子,慕心雅的替身……
仿佛一道闪电横空劈过,方云廷浑身一震,脑海里浮现一张明媚动人的笑脸。
“一言为定!那我们以后就不去掺和那江湖事,安心过咱们的潇洒日子去好不好?”
“说不定哪天你欺负我了,或者惹我生气了,我立刻掉头就走!”
“把我打晕?喂,你这简直就是耍无赖啊!方云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了!”
“……”
眼前的迷雾散开,方云廷睁大眼睛,低头看见正抱紧他忘情吻着的夏雪颜,深深的厌恶涌上心头。
“滚!”他毫无预警地推开她,力道比上次大上千倍百倍,竟推得她直接一个不稳重重撞上书桌。额头碰到桌角,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涌出。剧痛在一瞬间袭来,她下意识伸手捂住伤口,血顺着指缝流下,吓得她立刻惊魂失色。
方云廷冷冷瞪她一眼,粗粗喘了几口气,转身面对锁住的房门。
想凭一扇门一把锁就把他困住,简直是痴心妄想!潇洒的一个飞腿,只听巨大的声响后,门就瞬间被毁。
他快步走出去,刚走几步就看见目瞪口呆的方震业,他森寒的视线让方震业虎躯狠狠颤了颤,但他只冷冷笑了笑,就直接越过他大步走掉。
方震业长吸一口气,踌躇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看样子云廷已经知道他和雪颜密谋的事情了,而且刚刚看他气息不稳面色潮红的样子,也不知道雪颜到底有没有成功。
身上的药效依旧还在,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方云廷。若想解这种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立刻去找一个女人泻/火,但很显然他不会这么做。
来到冰寒刺骨的水池旁,他轻轻一跃,在下人的惊呼声中纵身跳下。
………………
华清宫。
因为中午睡了很久,所以洗漱一番后赫连心雅并无睡意,加上今个她身子不便,敬事房不会把她的牌子呈在元忻面前,所以也不必担心他会来,于是墨兰和乐菱就各自提了两个烛台进内殿来陪她。
“乐菱,你身子没事了吧?”看见乐菱,她立刻想起墨兰提起的,乐菱也中了毒,所以便关切地问道。
“恩,娘娘!我没事了。”乐菱吃吃笑着,感激地看一眼顾青鸾,“还要多亏青鸾姐姐出手救我呢!”
赫连心雅闻言望向面无表情的顾青鸾,忽然记起她曾经怀疑乐菱的话,现在乐菱这么说,希望她能别再对乐菱心存戒心。
毕竟,内部不和可不是她想看见的。
“娘娘,今天的事我已经通知赫连大人了,这是他命我交给娘娘的信。”就在她还打算说些什么来稳稳人心的时候,顾青鸾顾自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交到她面前。
“实不相瞒,娘娘,今天再给你解毒后,我就去把此事通知给了长封大人。”看她吃惊的模样,顾青鸾淡淡地解释道。
动作这么快。
赫连心雅迟疑片刻,从她手里接过信来,清澈的水眸闪过一丝暗沉。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走神了,手竟然扑个空,最后还是顾青鸾将信递到她手里。她不记得有叫青鸾把这件事通报赫连长封,甚至就连独孤绝——也不是她应允通知的。所以今天独孤绝来的时候,她还在昏睡,最后还让他和元忻碰上,惹出一堆麻烦事来。
没错,今日情况的确危急,她身中剧毒有性命之忧。但是,青鸾像这样擅自行动,多多少少还是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有一种,事情慢慢超出她掌控的感觉。
摇摇头,她不耐地甩开这些思绪。明明上一刻她还在想着不能内部不和,现在她掉头就在这里猜忌起青鸾来,实在是太不应该了。青鸾,总归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啊。
决心不再想这些,她拆开信封,打算看看赫连长封都说了什么。
“娘娘,长封大人对此事怎么说?”墨兰放下烛台,走近她身边,看见赫连心雅微微皱了皱眉。
“墨兰,烛光怎么这么暗?”她竟然看不清信封上的字。
“什么?”听她这么问,其余三人皆是怔在原地,就连顾青鸾眸中也浮现几分错愕。“娘娘,菱儿和墨兰姑姑已经点了四盏烛台啊,这里怎么会暗呢!”乐菱最先口无遮拦地惊呼,还四处扫了扫这被烛光照得亮堂堂的内殿。
很亮吗?
她的口吻不像在说笑,这叫赫连心雅的心猛地一沉,她用力眨眨眼睛,视线接连由信转移到三人的脸上,随后发现一个让她更加惊慌的事实。
不仅是信上的字,就连周围的一切,还有她们的脸,在她眼里全都有些模糊,隐隐绰绰的像被一层重影罩着。刚才她并没有太在意,以为只是晚上的烛光太暗。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她失神的模样让墨兰担心起来,墨兰赶紧冲乐菱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闭嘴。顾青鸾则奇怪地看着她,不解她为何突然失态。
难道她的眼睛出问题了?不,不可能,怎么会呢,她的眼睛从来没有受过伤。
“我没事。”她摇摇头,伸指揉揉太阳穴。
“娘娘,您累了吗?现在时辰已经很晚了,您的确该歇息了。”
累了吗?
对,她应该只是累了,所以……一时眼花。
她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释怀似地长长松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将信重新装进信封,面色又恢复如常,“是啊,我突然又有点累了,应该是今天折腾的太厉害,身子一时吃不消。”
“娘娘余毒刚清,不宜劳累。”顾青鸾皱眉提醒道。
乐菱一听立刻急了,她最担心的就是娘娘的身子,“娘娘,那您快点休息吧,现在别慌看什么信了,明个再看也不迟啊。”她话刚说完,就“噗噗”吹灭她手边的两盏烛台,瞬间殿里只剩两盏烛台,光亮更黯淡不少。
“好。”
赫连心雅默默地点点头,起身朝床榻走去。她走的很慢,幸好她对这四周再熟悉不过,不然她还得担心会不会磕哪碰哪。
在床上躺下后,很快,殿内就是一片黑暗,最后两盏烛灯也被熄了去。顾青鸾和乐菱都各自回了房,墨兰照旧睡在屏风外,以便随时伺候她。
清醒的头脑和墨兰均匀的呼吸声,无一不再告诉她,她根本毫无倦意。
“公主的脉象有些虚弱,只要稍加调理应该就可以完全恢复。”下午楚晗给她把脉时说的话忽然回想在脑海,还有,独孤绝临走时看楚晗的眼神,似乎很奇怪。
难道楚晗对她隐瞒了什么?而且独孤绝也发现了却没有告诉她?
她猛地坐起来,用力揉揉双眼,再睁开眼时,视线转到窗外。皎月当空,斑驳的月色洒进来。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吗?外面怎么这么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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