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回去了,现在我是真的累了。”而且不是心累,是身子累!
赫连心雅放开环在他腰侧的手,长长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道。
她刚准备下床时,独孤绝忽然从后面抱住她,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的唇贴上他的,撬开她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再次深深吻住她。铁臂摁在她的胸口,霸道地掠夺她所有的呼吸。在她以为自己快晕倒时,他才不紧不慢地松开她。这个吻,热烈又缠绵。
“呼……”
赫连心雅红唇微张,大口吸起新鲜的空气,勉强让自己不会缺氧。身后抱着她的人还在不停地对她上下起手,她浑身却连回头瞪他的力气都没有。
“喂,你怎么又来了?”再次感觉到他身上某处可怕的灼热时,她虚弱地叫苦不迭,她可没忘她之前受的“苦”!
耳畔响起他低哑的嗓音,大手肆意地伸进她的内衫里,“你未免太低估我了,如果不是念在你是第一次,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放过你,到时估计你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明明不是什么好话,他说得一本正经,赫连心雅一时语塞,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上来。
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他有这么饥ke吗?
她并没有看见的是,就算外表还是很平静,但独孤绝幽深的寒眸里,深藏的对她的浓烈的渴望和zhan有欲。他终于得到她,等了这么久,兜兜转转,最后,她还是属于他,无论身与心。
拥着她柔软的身体,她墨发的幽香和白瓷般的肌肤简直让他沉醉,留在她体内的感觉更是……想到这独孤绝喉咙一紧,黑眸里yu望涌动,揉捏她的大手更加用力,铁臂紧密地拥着她,两人贴合得完全没有一丝缝隙。
他想把她永远禁锢在他身边,但他知道不可以,如果用强的她一定会恨他,而且等同于把她推向别的男人。所以……
因为他不安分的手,赫连心雅闷哼一声,不满地抱住他的胳膊,在她刚想开口时不料他却先她一步。
“上回给你下毒的人,我已经查出来了。”独孤绝拉开她缠在他胳膊上的手。
赫连心雅先是愣了下,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随后忙不迭地追问,“是宫外的人混进宫里来下的毒?”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次在宫里她有分工好的,她查宫内,独孤绝查宫外。但青鸾查了很久一直无果,所以她也顺着怀疑到是宫外的人下的毒手,但很快独孤绝接下来说的话就让她松弛的神经绷紧起来。
“不是宫外的人。”独孤绝淡淡道,“是礼部尚书安在成之女,安冷蝶。”他说完就低眸看了她一眼,意料之中看见她神色浮现的错愕。
“是安冷蝶?她竟然能做出这么狠的事!”简直就是个疯子,居然敢在她的早膳里下毒想毒死她!赫连心雅冷静下来后脑子就迅速地思考起来,回想她到底和安冷蝶有什么仇什么怨。
仔细想了之后她才发现,她顶多就是她曾经冲撞过她几回,没把她当高高在上的贵妃看待而已。
“我根本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她简直就是个疯子!”赫连心雅实在被气得不轻。
独孤绝挑眉,无奈地摁住快要从他怀里掉下去的她,但动作还是很轻柔,“也许她后面有人也不一定。”
这句话立刻点醒赫连心雅,她惊讶地脱口问出,“你的意思是有人命她这么干的?”但想了想她又皱起眉头,喃喃道:“不可能,我了解她,依她的性子根本不会听人差使,除非是——有人教唆。”这个发现令她眉头蹙得更深。
独孤绝认同地勾勾唇,算是对她猜想的默认,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安抚性地摸摸她的脸,“你不必但心,这件事明天就会解决。”
“你要怎么解决?”听他这话的意思是,他要插手?!
其实独孤绝本来不打算明确告诉她这件事,甚至连通知她的打算都没有,不过看在她今天表现这么好,主动献shen给他,临时决定把计划告诉她。
“明天,安在成在朝堂上就会以品行不端、作风败坏的罪名被举家流放,至于安冷蝶——”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细细抚摸她的红唇,“为族人求情,苦求无果,最后心伤求死。”
话音刚落,赫连心雅就倒抽了口凉气,“求死?难道你要杀她?”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笃定,安冷蝶会乖乖寻死!
她的问题得到的是独孤绝的微微颌首,幽深的黑眸闪过一道冰冷的寒光,隐隐腾起杀意,“是她想动你在先,这就是她该付出的代价。”
虽然他在她身后抱着她,但赫连心雅也感到他身上透出的丝丝寒意,动动唇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脑海里浮现安冷蝶嚣张跋扈浓妆艳抹的面容,忽然觉得她没那么讨人厌了。
想不到,她竟快是将死之人。
随后,等赫连心雅回到宫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赫连心雅走的很慢,其实她也想走快点,但是双腿沉重地却像是拖了两个铅块那么重,而且每走一步,两腿间传来撕裂的痛感。
第一次,真正成为有夫之妇,原来竟然是这么痛。
“娘娘,您还好吗?”
墨兰跟在她身后,趁没人时轻声问道。她总归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她走路姿势的牵强,知道她初经人事,身子定然很痛。
“我没事,回去泡个玫瑰浴再睡上一觉就好了。”尴尬地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没事的笑容,她停下步子,刚想拉住她的胳膊时,余光却瞥见站在不远处杏色的身影。
柳如熙!
肯定是因为她现在身子不便的原因,所以她现在根本不想看见熟人,更不要说是柳如熙。她定在原地动在不是,不动也不是,咬咬牙正想转身避开她的时候,那抹杏黄色的身影却款款朝她走来。
柳如熙手执一朵新摘的海棠,烟水裙轻轻扬起,裙身绣着雅致的杜鹃花,比她手里的海棠更要娇艳几分。桃花似的面庞,一双水眸正静静地凝视她。
“瑾妃娘娘金安。”在她几步之外停下,她中规中矩地欠身行礼,清澈的眸光似是在不经意间从头到尾扫过她。
算起来赫连心雅也很久未曾见过她,仔细瞧她两眼,发现她瘦了一圈。虽然涂有脂粉,但仍然掩盖不了她眼眶下淡淡的黑眼圈。
“熙贵人在宫里的惨境娘娘怕是还不知道吧?娘娘大可去看一看,看看昔日的情敌现在落得什么下场。”
那日劫持她的黑衣人对她说的话浮现在她耳畔,她不由得心惊,看起来柳如熙在宫里过得真的不好。
“熙贵人叫住本宫,有什么事吗?”赫连心雅从容地问道。
“瑾妃娘娘,是刚刚才从宫外回来吗?”柳如熙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眸光定格在被她衣裙遮挡住的脖子,那意味不是询问,而是十足的肯定!
她的脖子上除了伤痕,还有独孤绝留给她的wen痕,赫连心雅眸光闪烁,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两人一直就这么对视下去,谁也没有先移开目光。
最后,还是赫连心雅先弯唇,闪烁的眸光从她脸上移开,转向正朝这边走来的几个御林军,“熙贵人想说什么,还是先换个地方吧。”
紧接着,不等她回答,她就率先选了个隐蔽的地方走去,毕竟……她走的慢,墨兰则贴心地扶住她的胳膊。
望见她的背影,柳如熙沉静如深谭似的双眸笼上几分阴影,手一松,指间鲜艳的海棠花缓缓飘落在地。淡淡的叹息声飘落,她抬步跟上她。
“瑾妃娘娘,是去见云廷了吗?”
没想到赫连心雅才刚站定,柳如熙紧抿的红唇里就幽幽飘出这句话来。抬起胳膊,一只手紧握住另一只胳膊,她看起来局促间透着几丝不安。
果然真情敌啊。
赫连心雅心头的疑怔刚消,就不禁暗自莞尔。柳如熙也已经是元忻的妃子了,肯定经历过人事,刚才也一定看出她是怎么回事。不过,没想到她竟然认为她是和方云廷私会去了,如此一来,她定是不会揭发她的心上人了,对这件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做呢?”她意味不明地笑,缓缓在石凳坐下,浑身的酸痛感得以减轻不少。
果然,柳如熙对她模棱两可的话选择了深信不疑,完全肯定她心中的想法,她中的是去和云廷……
咬紧下唇,她脸色苍白地摇头,“瑾妃,慕姑娘,你们真的不可以这样。你已经是大名的皇妃了,你们这样是私通啊!如果走漏风声,这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话没说完,两行清泪就顺着眼角滑落,她无声哭泣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甚至让赫连心雅都快于心不忍了。
想来也是,毕竟她误会的是,她和她心爱的男人云雨去了,没有哪个女人能做到对此无动于衷的,包括她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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