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夫人颇为恭敬的看向子陵,眼里带着激动的神色,“不知道您是哪个长老的后裔,我乃是云溪长老的嫡亲孙女的女儿。”
云溪长老是暗族颇有树立的一位老前辈,不仅武功极高,医术还是暗族最为出色的,与族长五服内并无亲戚关系,乃是外来居住的。
“我父乃是子肖。”子陵淡淡的说道。
凤夫人顿时一惊,“子肖族长的儿子?少主您竟然还活着?”
当年子肖族长与夫人在外探友,谁知没过半月就有消息传来少主失踪,几乎一般的暗族之人都在外寻找,找了一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
曾有人见过少主跟随一个女子,后来听说那个女子的家被大火烧尽,也都认为少主就此死了。
“没有,我是被鬼医子带走的,之后就跟了现在的师父,我原本不敢确认,如今为了师父,也只能暴露出我的身份。”
凤夫人迟疑了一下,眼神不敢看向子陵,犹豫了半晌开口道:“这、凤家也是一世家族人,与我暗族并未有任何牵扯。”
“既然与我暗族并未有牵扯,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凤家渔岛,还在这个地方结婚生子还并未失忆?难道不知道我暗族之人若是女子出嫁与外域必定是要服下失忆之药,并且永不回暗族!”
子陵这一番话不仅仅直言不讳的指出她说的谎言,更是直截了当的将族规说了出来。
凤夫人没想到五岁就被拐走的少主竟然对族规如此的明白,心下一慌张,便是半跪的瘫坐在地上,“少主,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暗族早已经被灭了!”
说完,她捂着脸痛苦,心里的各种滋味无法严明,有些事情更是无法说出口。
子陵大吃一惊,手指怒指着凤夫人,“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是不是为了不让我回暗族,说出此等荒缪的谎言来欺骗我!”
凤夫人用力的摇摇头,忽然,只觉得心口一痛,顿时晕了过去。
子陵冲过去,大声的喊着她,“你快点醒醒,告诉我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眸子里冒起了淡淡的雾气,从小他就被逼离开父母,如今刚有些消息,竟然得知族人被灭!
他紧紧的握着凤夫人的肩膀,浑身颤抖不已。
“你放开夫人!”忽然,云然冲了进来将子陵推开。
原来她站在门外,听不到夫人跟子陵交谈什么,可是突然听到子陵的吼叫,以及夫人的哀泣声就觉得不太对,刚刚又听到了子陵的狂吼声,忍不住推开门就看见了昏迷的凤夫人。
“你这人小子不知好歹,夫人惦念你跟穆郎中是家主的朋友,前来看你,你竟然气昏了夫人!” 云然朝着门外喊着仆人,转过头就怒气冲天的指责子陵。
子陵擦掉眼泪,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放心,你们夫人没有事,不过是气急攻心!”
说完,他朝着门外狂跑了出去。
他一路没有停的冲到了惩罚台前,仰起头看着坐在半空中木板上的穆澜,这个惩罚台说的好听是给她两天的时间听天由命,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痛下杀手来找借口。
“师父,我有很多事情不太明白,你一定要撑住......”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除了师父,他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
事情远远没有朝着大家的想法去发展,穆澜靠着阿白在惩罚台上苦苦支撑,而下面的子陵靠在一棵树上昏昏欲睡。
可是突然,只觉得整个渔岛一片的光亮,好像在办什么节日,一片的热闹。
子陵有些疑惑,看向了惩罚台上的穆澜,而穆澜也在疑惑的看向凤夫人所住的院子内。
整个长长的院子内灯火通明,人影晃动,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只不过她在台上,根本无法看清下面的情况,只好示意子陵前去看看。
子陵顺着小路走到了院子前,就看见守门的仆人睁着眼站在门前,站的笔直,眼神却没有任何的焦距。
他走到了仆人面前,发现两个人好像真的就在睡觉一般的,呼吸都平稳之极,子陵大为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他打开门,就看见院子里的众人也是。
打扫的丫鬟睁着眼正在拎着扫帚扫着地,而洒水的丫鬟也是正睁着眼撒着水。
凤夫人的大丫鬟云然则是正在桌子上摆着糕点,子陵上前推了推她的胳膊,“云然姑娘?”
云然僵硬的转过头看向他,嘴角硬是扯出了一点笑,“子陵小公子饿了吗?这边有糕点给你吃。”
子陵见她没有焦距的眼神,说话也是平平不带任何的情绪的语调,不由的吓得后退了一步,“我不吃,我不吃!”
整个院子的人都像是被控制住,所有人没有任何表情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是凤夫人确是躺在床上正在睡觉,怎么摇晃她都没有醒,只有平稳的呼吸才能看出她在睡觉。
子陵疯狂的跑出了院子,朝着其他的一些凤氏族人的居所跑了过去,发现所有人都是这样,就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没有任何情绪的木偶!
他一路小跑的冲向了穆澜的惩罚台,满脸的慌张,刚喊了句,“师父......”
就看见一名黑衣人两三下的窜上了惩罚台,一掌将穆澜拍晕之后放在了一棵树的旁边,正准备掏出什么喂进穆澜的嘴里,就听见了子陵的声音。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师父!”子陵两三步冲了过去,而阿白也忽然探出头,冲着黑衣人就咬了过去。
黑衣人连忙闪过,趁着夜色几步窜了出去跑远了。
子陵将穆澜救醒,说了整个岛上出现的诡异之事,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个黑衣人有关。
穆澜揉了揉发痛的肩膀,牵着子陵往凤夫人所住的院子走了过去。
“体温正常,瞳孔放射也正常,下一个!”穆澜说完,帮着子陵将其中一个仆人拖到旁边,换另外一个丫鬟过来。
原来两个人为了查明原因,只好将每个人的脉象都看一遍,不过刚看了主院的几个丫鬟跟仆人就发现所有人的症状都一样。
穆澜也喂了治疗**喂了下去,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我看他们并不像是被控制了,反倒是像中了什么毒?”穆澜有些疑惑,因为有些人的脉象里并未有毒性,反倒是一些人有些微毒,但是并不能确认是什么毒性。
子陵也点点头,现在都已经凌晨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这么多人躺在院子里,也颇为壮观,穆澜跟子陵决定到其他的院子里查看一下情况。
忽然,天空中的月色忽然亮了起来,只见院子里的人一个个都开始转醒,每个人都淡定的看了眼身边的人,收拾好了自己身边的东西之后,该回房睡觉的都回房睡觉了。
躲在角落里的穆澜跟子陵瞠目结舌的看着众人一哄而散,久久不能言语。
“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经常发生这种事情,那之前死去的两名小丫鬟是不是也是因为此原因,而并不是渔老大的冤魂作祟?”
穆澜对此深表疑惑。
次日,穆澜还在想怎么去上这惩罚台,就看见一行风尘仆仆的人冲着惩罚台就走了过来,最前面那张耀眼俊美的脸,赫然就是凤万庙。
他见穆澜站在惩罚台下面,一脸的惊喜,“穆澜,你是怎么下来的?你没事吧?”
穆澜摇摇头,还未说话,就见凤万庙又换上一张怒气冲冲的脸,“族老们越来越不把我当一回事,听信一点的谣言就将我的朋友送上惩罚台,看来平时我对他们的手段看来是太过柔弱了!”
穆澜深表此事绝对是族老们的错,并且小心眼的告了三叔公的状。
“你没事就好,先跟我回去休息,我还有些事情要跟族老们处理。”凤万庙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浑身还有些微微颤抖,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明显的闪着火。
穆澜好心的摆摆手,就带着子陵往凤夫人的院子走了过去。
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围堵在了院门口,其中竟然就有那个三叔公,穆澜大步走了过去,硬是挤开了几名颇为凶悍的凤家妇人。
“三叔公这是晚上睡不着,大清早就带着人来散步,还是准备一群人欺负一个人,想打架啊?”穆澜高仰着下巴,一副傲娇的模样。
三叔公摸着胡子,冷哼一声,“家主刚把你放下来,你这小子就狂妄的狠!”
穆澜摸了摸怀里的阿白,“那也得看什么事情,大清早的就来骚扰人家孤儿寡母,身为族老您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穆郎中误会了,只是昨夜发生了一些诡异之事,所以特意前来找婶婶来问问。”
“问问?那需要带着这些棍棒?”凤万庙从后面走了过来,伸手夺过其中一名族人手里的棍棒,一个用力便被折断仍在地上。
凤万庙站在台阶前看着眼前的族人,嘴角扯着冷笑,“想当初父亲失踪,岛上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将一个烂摊子扔给了一个弱冠之年的我,三叔公当时你可还记得你说什么?”
“你说,你父亲是家主,你也就必须是家主,若是撑不起这个家,直接逐出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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