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城薄唇微勾,深邃的眸子看向云嬷嬷,淡淡道,“你这是拿你的主子来压我?还是觉得你的主子能为你伸冤?”
且不论她的主子是否会真的为她做主而不会怪她看守不力,她这般的跟陆煜城说话,就是真的在找死。
云嬷嬷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旁边的嬷嬷用力扯着她的衣服,她咽了咽口水,“得把这个人抓起来,可能夫人重伤都是这人迫害造成的,王爷,您得给我们做主啊!”
陆煜城讽刺一笑,眨眼睛就将她踢飞出去,脚尖一踢,断在地上的匕首瞬间飞了出去,贴着地皮在云嬷嬷摔倒的瞬间直接穿了过去,直到撞到一根树才停下来,匕首上的鲜血一滴滴掉下来。
几名侍女跟剩下的嬷嬷几个人颤抖在一起,那云嬷嬷哼都未哼一声便已经被杀死!
“王爷饶命!”
几名侍女惊恐的跪在地上,一脸的慌张,谁不知道六王爷看着温和,实际上比谁都更加的心狠手辣,而且这些侍女全都是他派过去的。
穆澜看着陆煜城的脸,没有任何愤怒的神色,仅仅那双狭长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冷意,但是那毫不留情的出手却让人明白他绝对不是心软之人。
“罢了,今日已经见了太多的血腥,你们起来好好照顾夫人!”
陆煜城将穆澜扶出寺院门口,早已经有个软轿在此等候,“先送你回江府,我明日会让陆严去接你,倒是派一个手脚灵活的跟着你,你一定要小心。”
穆澜点点头,坐上软轿,拿着陆煜城给的药粉离开。
远远的,就看见穆家大夫人一行人也在前面走下山坡,她怎么会突然离开严国寺,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待两人的轿子逐渐走进时,穆澜靠近窗户边,就听见几名丫鬟正跟着大部队后面聊着天,说的就是大夫人为何突然离开严国寺的事情。
“听说大夫人正跟忘尘师父说着佛经,一个小尼姑前来报信,说寺庙内出了事情,好像什么人受了重伤还是中了什么毒,忘尘师父连忙就赶了出去,就没再回来。”
另外个小丫鬟一脸的诧异,“忘尘师父难道不知道我们夫人是谁吗?怎么敢这么的不遵敬将夫人丢在禅房里?"
“你懂什么,你可知忘尘师父是多么的难以见到,听说忘尘师父有了个忘年交,经常与其讨论佛经,论道,我们大夫人四处查访也都没有找到那个人!”
“那夫人怎么突然要离开了,不是说为了大小姐祈福吗?”一个小丫鬟疑惑的问道,虽然忘尘师父难以相见,但是穆大夫人主要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大小姐肚子里的皇子祈福吗?
“听说大小姐的肚子里的孩子突然不好了,就急着将夫人给找了回去。”小丫鬟们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穆澜笑了笑,伸手晃了晃软轿的帘子,让他们快点离开,该听到了已经听到,剩下的就不用跟着他们了。
很快,两个队伍就在山脚下分开了,穆澜的软轿很明显要比穆夫人快上一截。
江府到了,小厮将穆澜给扶了下来,门口的守卫见到穆澜回来,手上还被包扎,不由的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江公子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派人将你送回院子里?
虽然说穆澜算是江府的客人,但是江老太太已经吩咐过了,并且他还住在大少爷的旁边的院子,他们这些下人自然是见风使舵。
“我们公子吩咐了,最好是府内找个软轿将江公子带过去,江公子胸前也受到了刺伤。”其中一个抬着软轿的人很明显得到了陆煜城的吩咐。
守卫连忙答应,冲着江府就跑了进去,眨眼间就见两个人抬着软轿走到了穆澜的前面。
待穆澜坐到院子前下来时,就看一身御前守卫服饰的江易坐在院子前的石凳前,很明显是在等着她。
她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从软轿走了下来,看向江易,“你是在等我?”
“江公子这几日好像颇为繁忙,就连祖母找了几次也未曾找到,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事情,可否告知一二?”他静静的看着穆澜,面无表情。
穆澜轻咳了两声,忍着胸前的疼痛,“大少爷说笑了,我只不过是办了点私人的事情,这才没有在府内。”
江易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这个东西,江公子不会不眼熟吧?”
那个瓶子是她给江总管给他孙子服下的,怎么会到了江易的手里,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吧,需要为了一个侍卫来跟她问罪?
“是我给江总管的,因为他的孙子在师父的灵堂前冒犯于我,被我的宠物咬伤中了毒,所以我才会给他解毒的药丸。”
穆澜解释道。
“你跟凤家的人认识?”他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
穆澜皱了皱眉,他说的难道的凤万庙?她的瓷瓶可没有凤家的标记,要说有也只有可能是皇家的标记,应该跟凤家无关。
“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何意?”
“我曾在凤家人的手里也看到过这样标记的瓷瓶,你跟了我祖父姓江,自然不知你原来的姓氏,我还以为你是凤家之人。”江易将手里的瓷瓶收了起来,看向穆澜说道。
穆澜勾唇一笑,“我自然不是凤家之人,他们不过跟我有渊源,自然是相识凤家,不知道大少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江易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思绪,只是摇摇头,“你受了伤便去休息吧,晚上父亲回来,祖母说要宴请你,还妄你定要前来。”
穆澜点点头,江御监回来自然是要前去见面的,不然怎么能跟江老太太说出去的事情呢!
“好好休息~!”江易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穆澜看着神色古怪的江易,无奈的摇摇头,她真的无法这些面无表情的人想些什么,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有点小情绪别人都无法发觉。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穆澜休息好之后换上药打开门就让小丫鬟派人抬个软轿过来,她这小身板明日还得出去,今日就得好好的休息一番。
很快,穆澜就被抬着进入了江老太太的住院。
因为还处于江老太爷的孝期,外面还挂着白色的纱幔,丫鬟跟仆人的身上全都穿着孝服,就连前来迎穆澜的江二少江溪也都是一身的素净。
“江穆,你最近去哪里了啊,怎么都没有看到你,问小丫鬟,只是说你出去了,连去哪里也不知道,这么不守责的就该撵了出去,听说你受伤了,有没有很严重?”
江溪看了看穆澜手腕包扎的,又四处看了看想找一找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穆澜淡淡一笑,“真是劳烦二少担心了,我的伤还行,只不过我的小丫鬟能不能不撵出去,她照顾的还是很不错的!”
江溪爽朗一笑,“你觉着好就行,快,我父亲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了,你快点进来!”
穆澜两三步的走了进去,就看见高堂之上,左边坐着江老太太,右边坐着一个两鬓有些发白的中年男人,脸色有些严肃。
“江穆见过江医监。”穆澜躬着身作揖。
江大老爷面上依旧是严肃,唯有眼睛里带着一些笑意,行了一个平辈的揖“快些让我看看父亲的弟子,竟然是这般的年轻,跟小二差不离的年纪吧?”
江溪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父亲说的是啊,江穆可比我还小一岁的,当初他说是祖父的弟子都没人敢相信。”
“放肆,怎可直呼其名。爹的弟子就是你们的师叔,不可随意乱称其名!”江医监那精明的眼睛用力的瞪着江溪,怒次道。
之前是没见过江医监,他们也不敢胡乱称呼,毕竟这么小的一个师叔,也喊不出口啊!
“江师叔即使再小也是我等的师叔,二弟且不要再胡闹了!”江易原本是坐在左侧的位置,将位置让给了穆澜,将江溪朝后推了一个位置,他则坐在了江溪原本的位置。
穆澜朝着江溪笑了笑,“小师侄还是很得我心的,江师兄别太过于斥责了!”
“小穆啊,你怎么受伤了啊?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情?”江老太太见几人聊了一番,这才出声问道。
穆澜摇摇头,“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些事情为救人才导致旧伤复发的,师母您不用担心!”
说着转了转自己的右边手腕。
“你右手有旧伤?难道你竟然是用左手诊脉的吗?”江老太太好奇的问。
穆澜点点头,“早前从悬崖上摔下来,所以摔断了,幸好师父相救,慢慢的将我的手养了回来,只能做一些基本的事情,稍微用力便会旧伤复发,所以我便用了左手。”
她没有任何的隐瞒,只是将江郎中如何给她解毒以及治疗断了的手仔细的讲了出来,听的大老爷忍不住的点头,“还是爹对医术的把握更加的精妙啊,行万里路低过读万卷书啊!”
江老太太想着自己死在异乡的相公就忍不住拿着帕子擦着眼泪,“这老头子为了他师父行走了十多年了,可算是了却心愿了,临了还有了这么一个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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