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越,是不是我对你太仁慈了,一次一次的触碰我的底线,你当我还能留着你做什么?”陆煜城就那么平静的说着,手指却成勾迅速的朝着他喉咙捏去。
廖越闭上眼,抿着唇,袖子里的匕首却腾的出现在手心里,只能拼死一搏了,陆煜城的功夫深不可测他不得知,而江易他却能拼死一搏!
碰!
忽然一个瓶子砸向了陆煜城的后背,众人顿时一愣,看向了床上的人,只见她睁开黑色的眸子正看着众人。
“小师叔,你醒了啊!”严岁宁却迅速的冲到了穆澜的面前,惊喜的喊着。
严老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点点头,心里却想着醒来的正是时候,要是真的让六王爷杀了廖越,那真的就是正面的跟太子对上了,即使六王爷手里的势力能跟太子正面对上,但是皇上那里却是上了黑名单了啊!
江易松开了廖越,看着前面依旧站在那里的陆煜城有些不解,明明担心的不行,怎么却不上前面去看看?
穆澜冲着严岁宁干涩的笑了笑,虚弱的看了眼陆煜城,却看见他盯着地上,并未看着她,她咳嗽了一声,见他望过来,这才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要杀廖越?”
陆煜城挑了挑眉眼,“看他就不高兴,不行吗?”
众人又是一阵的静默,廖越则是沉默的走到了穆澜的面前,掀开了自己的胳膊给她看了一眼。
穆澜认出那是阿白咬的牙印,幸好没有灌入毒素,只是阿白牙齿残留的毒液进入了他的体内,她忍着痛想坐起身。
陆煜城一把将她按了回去,怒斥道,“想死直接说,我成全你!”
穆澜瞪了他一眼,看向严岁宁,“药箱,左手边第三个瓶子,给他!”她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廖越。
严岁宁连忙点点头,将瓶子递给廖越之后,小心翼翼的拉扯了一下祖父,两个人打开门走了出去。
“出去切磋?”江易忽然冲着廖越挑衅。
廖越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从窗户里跳了出去,江易也跟着跳了出去。
穆澜指了指床边,陆煜城沉默的坐了下来,她伸出苍白的手指勾了勾他冰凉的指尖,“要不是他及时出手,恐怕我伤的会更重!”
陆煜城挑了挑眉,没作声。
穆澜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她刚醒,可没那么多的精力面对陆煜城的不知声,她疲累的不行。
忽然,只觉得一阵冰凉的东西趴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她睁开眼,就看见阿白盘旋在了她的胳膊上,睁了两下再次的闭上了,它那碧绿的身上却有着细微的伤口,穆澜目光一凝。
“是它突然匆匆的赶到王府来见我,我才会猜出你肯定出了什么事情,不然它不会突然弃你而去,大概是去王府找我的路上受的伤!”
陆煜城手指轻轻在它的身上滑动,解释道。
穆澜沉默的点了点头,虚弱看向陆煜城,“你一直在宫内,没事吗?”
陆煜城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躺在了穆澜的里侧,躲开了她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她憔悴的脸颊,“还真是一眼看不到,你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模样!”
“穆萧萧可真是恨我,竟然能不顾一切的对我使出这样的手段,我还真是没有想到!”穆澜确实是没有穆萧萧的心狠。
“穆家的药蛊是被这个小东西吞了吗?不然穆家早就应该找到了他们的药蛊!”陆煜城看着阿白问道。
穆澜点点头,“是,而且那不是药蛊,那是穆家用了无数人的骨血养成的尸蛊,专门是用来害人的!”
“那为什么穆萧萧会一直认为那药蛊是能救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穆澜勾唇一笑,眸子里闪着精光,“穆阁老能是这么简单就能告诉别人,如若不这般的说,如何能抓到我,找到尸蛊?”
陆煜城忽然低下头埋在了她的脖间,一只手霸道的横在了她的腰间,温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耳垂上,而他只觉得鼻尖全是她身上淡淡的药味,他舒坦的软下身子,“别再让我这么担心了。”
穆澜反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不再说话,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待穆澜再次醒过来,发现已经将近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淡淡的射进了屋内,而身边躺着的人早已失去了踪迹。
“江郎中,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小新子见穆澜醒过来,蹲在床边问着。
穆澜点点头喝点水润唇过后,“今天有什么人来吗?”
“太子跟太子妃派了个嬷嬷前来看您怎么样,严老太医说您昏迷至今未醒,那些人看了一圈就走了,严小太医叶刚刚才离开,说是给你熬药去了!”
穆萧萧是怕她身上被埋着的毒虫被发现,还是怕她突然跟严老太医说些什么,真是做贼心虚。
“江太医,昨日太子妃赏赐您许多珠宝,小的替你收在了箱笼里。”小新子突然的说道。
穆澜微微一滞,“珠宝?”
“听说好像是您献给了太子妃什么安胎药,太子高兴之下送给您许多的赏赐!”小新子很是聪明,讲一些话全部都挑了重点说给她听了,跟在陆煜城身边的果然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穆萧萧妄想用这些来让那些太医来排挤她,自然时时刻刻的会针对她,妄想从那些人的嘴里得知她平日的一些消息,真是可笑,也不看她住的院子离那些平常的太医有多么的偏僻。
“你没事就去跟那些小太监们聊聊天,说我受了重伤,至今躺在床上起不来,而且神情恍惚,好像还受了惊吓!”穆澜吩咐着。
此话一处当然会令那些太医们怀疑,他们若是来一趟闻一闻屋内的药味,就能擦觉出全部都是补血的药材,就会跟小新子说的一切全部都能对上了。
“江郎中,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跟那些个小太监说的!”小新子说完就走了出去。
半刻钟之后,严岁宁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见穆澜醒了连忙将她的小心翼翼的扶起来,“你险遭感觉怎么样了?”
“听说你昨晚被吓哭了?还一直拉着江易不撒手,严岁宁,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般的胆小,以后怎么娶媳妇?”穆澜笑着问道。
严岁宁白皙的脸上顿时涨的发红,连忙的将药碗放在桌上,“小师叔,你的伤口都是我给你上的解毒粉,你的毒虫都是我做的引子,你这是在恩将仇报,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啊,我的救命恩人看到我受伤都哭了,我怎么能不开心!”说着自己哈哈的笑了起来,却不小心的触动了伤口,嘴里忍不住的痛呼着。
严岁宁连忙扶住了她的胳膊,“小师叔,枉费你自己的郎中,怎么这般的不小心!”
穆澜摇摇头,对着严岁宁说着,“严老太医在说什么,去将老太医请过来吧!”
严岁宁见她喝完了药,这才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将严老太医请过来。
很快,穆澜刚靠在软垫上,就见严老太医急急的走了过来,吩咐身边的人在外面等着,这才走进来,理了理袖子便作揖,“见过王妃!”
穆澜脸色顿时一僵,看向沉默的严岁宁,皱着眉,“是他跟你们说的?”
“不,是臣猜测出来的。前年也有一位穆郎中精通针灸之术并且还诊治好了贵妃,那就是由王爷推荐的,后来穆家便全国通缉那位穆郎中并且王妃也因此病重一直不见外人,唯独你从井州来了没多久之后,王妃便突然的好了起来,后来昨日我在这里见到了六王爷,便猜出来了!”
严老太医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胡子,没有想到眼前这京都新起的新秀竟然就是六王妃,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敬佩一个女子。
“王妃这伤怕是太子妃造成的,身为储君之妻,手段如此的阴狠手辣,真是我玄苍国的灾难啊!”
“你这么说太子妃,不怕半夜也将您老叫起来,折磨一番?”穆澜笑了笑,随后又严肃的看向了严老太医。
“昨夜我给太子妃把脉,发现太子妃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但是我却发现太子有一些问题。”穆澜想到昨天无意间看见太子的那个脸色,甚是有些诡异,而且对待太子妃过于恭敬了一些。
“我对太子妃跟太子也许久未曾见了,我却跟你有不同的建议,我发现太子妃好像在服用什么大补的药丸来弥补胎儿的羸弱,但是却不见孩子成长,如今现在还未曾生产怕就是这个原因。”
穆澜对此甚是不解,却忽然想到了严老太医是前朝的老人,“我有个问题问严老太医,严岁宁,你先出去!”
待他出去之后,穆澜这才开口,“你可知穆家的药蛊?”
严老太医皱眉,摸了摸发白的胡须,脸色有些诡异,“王妃,穆家没有药蛊,倒是江家却有个神秘的药蛊,这是真的!”
“江家的药蛊不是一个蛊虫吗?”
严老太医摇摇头,“那是许多年前的时期了,大家都年轻,蛊毒之事都颇为好奇,后来江老哥无意间跟了一个师父,专门研究蛊毒之事,我们几个很是羡慕,可是有一天江老哥留下一封信说跟着师父游历,就失去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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