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李淑兰留给自己最好的路了吧,她心里的扭曲害了江家这么多的人,令朱凝香跟四少夫人惨死,将江家搅合的支离破碎,她的偏执,害了这么多的人,即使后悔也无济于事。
“徐嬷嬷!”陆娇狂奔到荷花池前,狂哭着。
江溪则上前扶住了江易,“大哥,你没事吧?”
江易沉默的摇摇头,也许这一刻的李淑兰才是她真正的自己吧,他跟她做了近十年的夫妻,也是真正的第一次了解她,了解的这么痛彻心扉!
“若不是我娶了她,凝香跟四弟妹也不会......”江易恨的青筋暴起。
“大哥,这一切不怪你。若不是她心思不正,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许这就是命!”江溪叹了一口气,“大哥,将这个荷塘填平了吧,我们回去吧!”
待江家人离开,穆澜沉默的看了眼平静无波的荷塘,“我们回王府吧!”
陆煜城点点头,搂着穆澜带着陆严一起离开。
江府外。
一名黑衣人迅速的从江府墙外翻出,小心翼翼的绕到了右侧对面一家客栈的包厢内,冲着纱幔后的人跪下,“主子。”
“如何了?”
“她的母蛊发作了,跟着徐嬷嬷已经死在了江家的荷塘内。”黑衣人恭敬回答。
纱幔后的人缓缓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卵虫在谁的身上?”
“是、是江穆!”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开口!
忽然,铺面而来的便是滚烫的开水以及坚硬的茶杯,黑衣人忍着剧痛却不敢乱动,恭敬的跪在地上,“主人,都是小的无用,原本以为可以进入陆煜城的身体内,不曾想竟然被江穆给碰到了!”
“真是废物,好好的一步棋就这么被毁了,你可知她是多么重要的人,竟然敢将卵虫设计在她的身上,自己下去领罚!”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啊!”黑衣人跪在地上哀求着,疯狂的磕着头。
呵。
一句冷笑,只见他的食指微微扬起。
一柄闪着银光的长剑从黑衣人的后背穿心而过,他瞪着眼,叫都未曾叫一声,彻底的死了过去。
“走吧,这场戏已经看完了,该看下一场了!”他淡淡的说道,跟在他身边的黑衣人微微点头,推着他的轮椅缓缓的朝着门口推去......
夜,越发的浓密。
穆澜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宫殿内,四周像是布满了浓雾,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她疯狂的跑着,大叫着,没有任何的东西,远远的,吱吱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穆澜看到那是什么,那是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每个都有拳头大小,冲着她扑了过来!
啊~
她惊吓的坐了起来,忍着害怕,她掀开被子倒了杯水用力的喝了一口。
江家的事情结束过后,江易便在家休养,就连江医监因为江司的病情也在家照顾他,她只好回到宫内,也算是替江家撑着。
江家两位夫人死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所有人都以为是江家两位公子专门克媳妇,不然为何两人竟然在同一日死亡。
回到宫内才知道太后病了,太子妃并不相信留真师父的药丸是真的被服下了,三番四次的跪在太后的宫殿前,而太孙的病却始终不见好转。
而不仅那个黑暗组织没有查出来,又出现一个泛蛊毒的组织,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
披上外套,穆澜打开门看着院子里银辉的月光,不由的想出去在月光下散散步,许久未曾这般的悠闲了,在那个世界时有阿白陪着,倒也四处流浪颇为悠闲。
如今阿白却跟着陆煜城在王府内养伤,倒是也只有她在如此散步了。
走着走着,穆澜觉得似乎有些不对,立即转过头,就看见一身袈裟的留真和尚正跟在她的身后。
“大师!”穆澜恭敬的双手合十。
不管他亲王的身份,冲着他的名号跟太后的宠爱,穆澜也得捧在手里。
留真和尚慈爱的点了点头,转过头冲着黑暗中道,“我以为只有我二人是为了看月而来,想不到还有一位风雅之人!”
“如此月色,便是一般人也要前来观看一番,更遑论你我二人的风雅,倒令我有些羞愧!”
嘎吱嘎吱的轮椅声响起,只见一身黑衣披着斗篷的华瑾舟在黑暗中被一名太监推了出来,嘴角含着淡淡的笑。
“华公子!”穆澜笑着说道。
“江太医夜深露重还是穿暖一些为好,将我的披风拿给江太医!”说着,华瑾舟将身上的披风递给太监。
“不用,不用,华公子还是披着吧,我没事的!”穆澜推拒着,却不曾想那个小太监将披风递给了穆澜,转身站回了华瑾舟的身后。
穆澜只好将披风披上,只觉得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华瑾舟倒是经常跟药材打交道,这浓郁的药味让穆澜只觉得身心的舒畅,像是熏了什么解乏的药香。
“听说江太医帮助了严国寺以及忘尘道友许多,老衲在此谢过!”留真微微弯腰。
“您别这样,我、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这些都是小事情的!”穆澜连忙后退了两步,尴尬的笑了笑!
“忘尘道友原本就是一个清冷的性子,对一些往来人情世故一直都不太能处理,而且她那高傲的性子向来是会得罪人,那位病重的施主能让忘尘道友这般的维护,老衲也是第一次见!我与华施主早就相识,也一直拜托华施主照顾忘尘道友,没想到却遇到了江施主这般好性子的人。”留真师父认真的说道。
穆澜只觉得这莫名的秀恩爱是怎么一回事,两人都步入红尘这么多年,提起对方还都是一股浓郁的关心,倒不如说像是分离多年却无法在一起的恋人,可是两人明明曾今还是夫妻啊。
“那位一位是被关起来的一位夫人,与忘尘师父相识,好像还与方家有关!”穆澜故意试探的说出了方家这个事情。
留真师父和善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僵硬,闭着眼睛念了几句的阿弥陀佛。
半晌,他才问了句,“那位施主的伤势如何了?”
“她是自己撞佛受的重伤,若不是及时救治,怕是早就死了。她那般的虔诚想必是对佛学也是很有研究之人,所以忘尘师父对她也是颇为的关心!”穆澜平静的看了眼留真,只见他神情有些恍惚。
“华公子当时也在场,你可以问问他!”穆澜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华瑾舟。
华瑾舟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对,被穆澜提到时有些呆滞的抬起头,忽然想起来一般的点点头,“是的,那位施主的伤势颇重,若不是江太医,怕是......”
剩下的话,他咽了下去,神色有些诡异。
留真师父又念了一次的阿弥陀佛,看向了华瑾舟,“忘尘道友什么都未曾跟你说是吗?”
华瑾舟抿了抿唇瓣点了点头,“是的!”
留真师父沉默的闭着眼睛转着佛经,穆澜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对话还真的是诡异,两个人的关系怎么好像不同一般呢?
“两位施主,陪我一同看看这月色如何?”留真师父忽然开口说道,穆澜跟华瑾舟对望了一眼,跟着点了点头。
三个人就这么一路的在这寂静的月色中朝前走着,穆澜心中暗想这留真师父被太后留在宫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明明知道太子妃在疯狂的找着留真师父,却还留着他在宫内受骚扰?
“留真师父何时回国寺?”穆澜疑惑的问道。
留真师父淡淡一笑,“佛家说的有缘即使千里也定会辗转反侧的相遇,若是无缘,即使两人擦肩几百次也都互不相识。留在宫内是留真的缘分,有因必有果,留真虽已出家,但是毕竟为人子女,自然以孝为先!”
对于此话,穆澜还真的没办法反驳,难道和尚就不能尽义务尽孝?
几人在一所殿前停下,是前面的两位领头的太监忽然停了下来,前面传来喧哗的声音。
“出了何事?”
小太监转过身,“启禀大师,有两名侍卫抓住了偷偷烧纸钱的宫女!”
留真皱眉,宫殿内竟然有人烧纸钱,皇后的管理也越来越松懈,什么人竟然敢如此的胆大妄为!
“送去给当值的嬷嬷处理~”留真淡淡吩咐了句,转身就要带着穆澜跟华瑾舟离开。
只见那名上了年纪的宫女忽然突出重围,跪在了留真的面前,哭着大喊,“大师,大师,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为了宁嫔叫屈啊!”
宁嫔到底是谁?
穆澜还是一脸的茫然,却见身边的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留真师父更是一把甩开了宫女的手,“阿弥陀佛,男女授受不亲,请施主自重!”
“大师,宁嫔就是我们当朝六王爷的亲生母亲,您不记得了吗!”老宫女一脸的不敢置信的大喊。
当朝六王爷是陆煜城,陆煜城名义上的生母早已经死了多年了,死后被封为宁嫔!
这个上了年纪的宫女就是之前专门伺候宁嫔的,宁嫔死后就呆在宫殿内老死,只能偷偷的为宁嫔烧一些纸钱?
“你一个宫女为一个死去多年的嫔妃烧纸钱,到底是目的何在?”华瑾舟意有所指的说道!
宫女立即欣喜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奴婢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师说,是六王爷的身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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