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心扬起的手颤了颤,最后愤愤收了回去,“薄安安,你别得意,你也嚣张不了几天了,等嫁到顾家,有你苦头吃的。”
说完,她愤然转身,把脚下一双拖鞋踩得嗒嗒响。
薄安安脸上的笑一收,一双美眸里晃过点点凉意。
嫁到顾家?
她才没那么傻。
趁着薄家人比较少,薄安安出了别墅,打车去了医院。
苏媚的状态不太好,自从知道弟弟被人带走后,她就病倒了。
一看到薄安安来了,苏媚就抓住她的手,问有没有找到弟弟,得到否定的答案,就再也不会开口说一句话。
薄安安心里很难受,打电话给林素,让她帮忙多照看着点。
林素一来,就戳着她的脑袋,“你顺利的进了薄家,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害得我担惊受怕。”
面对林素,薄安安既感激又愧疚,“抱歉啊,素素姐,事情太多,不小心忘记了。”
“算了,不过金夏会所那边打了电话给我,你现在进了薄家,怕是不容易再到那边工作。”
一想到这个问题,薄安安不禁满面愁容,“我自己会去那边说清楚。”
去了金夏会所,萧艳听完她可能最近都没办法过来工作的消息,先是沉默了一阵,旋即“噗”得一声笑了。
她那双涂着彩色眼影的媚眼,透过寥寥的青烟朝她看过来,“薄安安,你现在正红,你想趁着这个当口离开也不是不行,但是之后你若想再回来,还想达到现在的火红程度,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薄安安贝齿轻咬了下红唇,“我明白。”
萧艳翻了翻手上的记录文件,夹着烟的手指弹了弹烟灰,“行,谁让你舞技精湛呢,我也不想失掉你这块金招牌。”
“谢谢艳姐……”
手一抬,萧艳抬眼看她,“你别先急着谢我,这边还有件事情没告诉你。这边高层管理人员下了通知,点名不让你在出台,所以说你之后即便回来,也只能在外面的大舞台上表演,不会再接待客人,不会再进包厢。”
薄安安一愣,只觉得这个要求古怪,在会所里,越是出台,拿到的工资越高,会所得到的利润也就越高。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上面是什么时候下达这个命令的?”
萧艳手指点着太阳穴想了想,“也就陈习点你的那天晚上之后吧。”
薄安安暗自咬牙,明白了。
早该想到的,除了那个男人还会有谁。
回到薄家,不到晚上七点半。
薄安安进了客厅,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
“时谦,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陆贞含笑的声音传过来。
时谦?
纪时谦来了薄家?
薄安安怔愣的看过去,就看到陆贞和薄启明背朝她坐在沙发上,而他们对面,那长腿交叠,笑容散漫的男人不是纪时谦是谁!
薄一心此刻正一脸小媳妇模样的靠在纪时谦的肩膀上。
这一幅合家团圆其乐融融的场景,直刺得薄安安觉得眼疼,她转身抬脚就想走。然而某人散漫傲然的目光却快她一步,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凭空擦出些火花来。
薄安安刚转出去的脚又转了回来,既然都看到了,要是现在走了,倒显得像是个逃兵了。
她就无声无息的站着,自然而然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薄一心注意到纪时谦目光的转变,一抬头看就看到了薄安安,目光瞬间变得阴鹜。
“安安,你回来了?”薄启明回头,脸上带着一抹笑。
薄安安的视线落到他那张脸上,左脸上三道细细的血痕直到脖颈。
看来这就是薄启明让她搬来和他们一起住,所付出的代价。
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更何况他对面坐的是他未来的女婿,她也不想拂了薄启明的面子。
露齿一笑,笑容有些商业化,“嗯,刚回来,没事我先回房了。”
陆贞听到声音也回过头来,她眼睛泛红,透着怨毒,那眼神是真巴不得杀了她,“又去外面鬼混,不知道自己马上就嫁人了吗,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薄安安本来都准备走了,听到她这话又停了下来,姿态慵懒的抠了抠指甲,“正是因为马上就结婚了,刚好要享受最后一段单身时期的狂欢啊。”
薄一心趴在纪时谦胸口,细声的说:“我妹妹平日就喜欢玩,让你见笑了。”
“看出来了。”纪时谦眼神轻飘飘的扫过来,却重重落在她身上。
“都少说两句。”薄启明眉头拧成疙瘩,对薄安安说话时,语气放缓稍许,“安安,过会一起吃个饭吧。”
刚想张口拒绝,薄一心却抢先,“爸,妹妹到外面玩到现在,恐怕都已经吃过了。”
盯着陆贞和薄一心的那两张脸看了一圈,拒绝的话到了嗓子眼又吞了下去,她嫣然一笑,“好啊,我刚好没吃呢。”
薄一心坐薄安安对面,纪时谦坐在前者旁边,两人时不时为彼此夹菜,恩爱又甜蜜。
“时谦,你近期有时间吗?不如早点和一心去照婚纱照?”陆贞笑眯眯的开口。
薄一心却脸颊一红,娇嗔,“妈,你那么急干什么?”
“反正你们订婚的消息都放出去了,结婚是迟早的事,早定下来,妈妈好准备啊。”
薄安安一双耳朵竖起,手下却不停,继续扒着碗里的饭。很快她就听到对面那熟悉低沉的嗓音传来。
“有空。”
“那就好,那就下个星期,你看怎么样?”
薄安安忽然觉得有些待不下去了,刚直起身,放下筷子,还没站起来,就感觉有人踢了自己一下。
她拧眉抬头看着薄一心,后者注意到她的眼神,先是一愣,然后一脸无辜状,娇弱的问:“安安,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薄安安心里觉得古怪,单手撑着桌子要站起来,就感觉自己两条桌子下的细腿被人一夹,动不了了!
那力道,分明就是一个男人才有的!
她瞪向一旁的纪时谦,后者倒是面色平静,继续和陆贞讨论着结婚事宜。
行!
薄安安在心里一声冷笑,她抬起脚背,慢慢地在男人的小腿上摩挲了起来……
薄安安又拿起刚刚搭在碗上的筷子,慢条斯理的夹些菜来,只是余光时不时瞥一眼纪时谦,就见那双黑眸的瞳仁,收缩又放大,放大又收缩。
毕竟三年的炮.友,挑拨他哪里,他会受不了,薄安安清楚的很。
渐渐钳制着自己两腿的束缚渐渐松了,薄安安不做停留,转身离开。
她前脚刚离开,纪时谦收回的腿就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薄一心,后者疑惑抬头,“时谦,怎么了?”
却见旁边男人的脸色,不知何时沉了几分,他放下筷子,“没事,刚刚腿麻了。”
不温不火的视线落到刚刚薄安安坐的那张椅子上,薄唇轻启,“厕所在哪?”
薄安安离开客厅之后没立即去卧室,而是转身去了书房。她不想看着那对璧人秀恩爱,同时也想四处找找看,万一就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些来不及处理的线索呢。
书房装修的极为雅致,吊灯、绿植、落地窗,露台外的摇椅,和记忆中的没什么区别。
她还记得小时候,曾趴在薄奶奶的腿上,听她说希腊故事。什么亚当、夏娃、宙斯都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故事人物。
这么想着,她走到棕褐色书柜的最角落,竟然发现了那本古希腊传说。
心里带着丝欢喜,将书抽出来,放在手心,翻了几页。奶奶给自己讲故事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
清润的眼里升起雾气,她仰头吸了吸鼻子,再低头时,把书一合,准备放回去。然而她无意摸到纸张间又个硬硬的东西突出来硌到了她的手。
她把书重新展开,竟然发现里面夹了一封信。
怎么会有信夹在里面?
葱白的手指将信封翻过来,看到信封上赫然一行字,惊得她睁圆了双眸。
信封正面上写着五个字,“致吾孙安安。”
给她的?
薄安安不自觉得呼吸都紧了几分,奶奶竟然还给她留了一封信,她想告诉她什么?
迫不及待的,手指翻上蜡油封口,想要打开。然而手指刚刚碰上去,就听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
心下一惊,把信封夹回书里,塞进书柜上。
她刚转身,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书房内的灯灭了。
紧接着黑暗里,就听到房门上锁的声音,厉风扫过,突然一只大手钳上她的胳膊,步步紧逼,退到后面的书柜上,脊背磕到书柜的隔板,疼得她一激灵。
“你……”
薄安安刚张口说了一个字,红唇就被堵住,男人熟悉的海藻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味儿将她包裹。
纪时谦粗鲁的撬开她的贝齿,攻城掠池,吻得急躁,像是着急发泄什么欲望似的。
她被吻得难受,伸手去推,然而手刚搭上他的胳膊,就被男人钳制住,按在书柜上的书籍里。
薄安安挣扎了几次无果,索性也就由着他来了。察觉到她的变化,纪时谦松了钳制住她的手,大手伸进衣服里,顺着她曼妙的腰线往上。
火热的吻顺着下巴一直延续到纤细的脖颈,薄安安终于能松了口气,她仰脸盯着黑暗,呵呵的笑了两声。
纪时谦的动作一停,黑眸在黑暗中锐利的如刀一般,“笑什么?”
薄安安止了笑,慢慢的将脸贴到他的胸口,“到底是我的身体对你的吸引力太大,还是薄一心满足不了你?”她纤细的手指贴到纪时谦的胸口,慢慢的画着圈。
“姐夫,你可是马上都要跟我姐结婚了,这样不得体啊。”
一句“姐夫”把两个人的关系拉到了现实。
纪时谦那双黑眸的里顿时涌起无数暗涌,凌气森森。他拽着薄安安,让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薄安安后背撞上书柜,忍不住疼得嘶了一声。
纪时谦搂着她,不动声色的将两人转换了位置,自己背靠在了书柜上,大手却紧搂着薄安安的细腰,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慢慢摸索着她的红唇。
“为什么突然搬回薄家?”
低沉森然的声音在黑暗中流淌。
若不是他让人看着,都不知道这小女人蹦跶回了薄家。就她那刚烈的性格,不像是会委曲求全愿意好好待在薄家的。
薄安安又是一声凉笑,她两手撑在纪时谦的胸口,想把那两人的距离拉大一点,“纪先生,你分手费也给了,该封杀的也封杀了,我认为我们俩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名义上你还是我姐夫,管的太多怕是不合适吧。”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大手覆在自己的丰盈上,狠狠一捏,她咬着牙,还是抑制不住从牙缝里溢出了一声轻哼。
男人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眼睫上,“你倒是洒脱的狠!”
一听这女人轻描淡写的语气,他是真的想把她掐死。
掐在自己下颚上的那只大手,确实用了力,疼的薄安安觉得说话都有些费劲了,她忽然就觉得有些生气,“纪时谦,是你先提出结束的,我不过是顺了你这大金主的意。”
是他先提的结束,现在纠缠不清的也是他,到底想让她怎么着呀?
“所以这么快,你就物色好了下一位是吗?那个老头子?”纪时谦下颚绷得紧,一字一句都几乎从牙缝里蹦出来。
“呵,是啊。所以回到薄家,准备待嫁。”话轻飘飘的从口里出,心却重重的疼了起来。
磁沉的声音淡淡响起,似乎不起波澜,却透着一股霸道的强硬,“薄安安,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投奔别的男人吗?”
薄安安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顾家那老头是做食品生意的……”
不用明说,薄安安已经知道这个手腕铁血的男人想做什么了。
“纪时谦,你不能这样。”
“哦?不能怎样?”语气微扬。
薄安安伸手揪住他的衣服,“你为什么非要把我逼上绝路?”
大手轻轻盖上她的手,紧紧攥住,“我给了你路,继续做我的情妇,钱依旧随你大把的花……”
“不可能!”薄安安甩开他的手。
她绝不要背上小三的罪名,尤其那个正室还是薄一心。
寒眸一眯,刚要说什么,外面却传来薄一心的声音,“时谦,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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