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
还是全球限量版签名专辑?!
薄安安差点激动的扔了手里的红酒,不过她还是紧了紧手里的红酒瓶,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清月的面前,从她手里将专辑抽了出来。
看着专辑封面那个霓虹灯照射下,扭着身躯甩着头发的性感女郎,薄安安激动得身躯微微发颤。
MM是她最喜欢的摇滚歌手,没有之一。当初进娱乐圈的时候,她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她的女神MM。
不过MM很少来华国开演唱会,近几年来更是有些淡出国际歌唱圈了。这张专辑是她今年复出后的第一张专辑,全球只有一千张。
这……到底是谁送的?!
谁有这样的本事?
心脏狂跳,脑海里浮现那个男人的身影。
对于纪时谦而言,拿到MM的专辑并不难,可是她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自己喜欢MM……
“安安!你看这里提了字!”清月指着专辑的背面。
薄安安立马将专辑翻了过来,这件背面右下角空白的地方,确实写了两行字。
“生日快乐,希望你可以达到任何你想达到的地位。”
看到这字,薄安安心底陡然一空。
这不是纪时谦的字。
刚刚的狂喜之感淡了稍许,她手指慢慢移开,终于看到她刚刚拇指挡住的那两个字。
“霍琛。”
薄安安看着这两个字,心里有些疑惑,觉得熟悉,却又有些想不起来。
面前的清月却是直接叫了起来,“啊!是编剧大大!是霍大大!”
编剧?
薄安安微一凝眉,终于想起来在哪里看过这个名字了,可不就是在她的剧本上看过。
可是她与这编剧从未见过,一来他没必要送自己礼物,二来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生日,又如何知道自己喜欢MM的专辑?三来这专辑这么难能可贵,他是怎么弄来的?
最后,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张专辑放到这里的?
陆明夜走了过来,看了眼专辑上的字,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表情来,“真是霍琛的字。”
说罢,他抓过旁边一个工作人员问道:“刚刚霍先生过来了吗?”
“没看到啊……”被问工作人员又问旁边的工作人员,“你们看到了吗?”
“没有……”
众人皆是摇头。
陆明夜“咦”了一声之后,慢慢踱到了薄安安的面前,“既然是霍琛送的,你就先收着吧,他这个人向来来无影去无踪的。不过之后庆功宴的时候,他会到场,到时候再介绍你们两个认识。”
“好。”薄安安点点头。
她倒是要见见这位如此合她胃口的编剧,究竟是什么模样。
回到酒店的时候,林素和尹冉提前准备了生日蛋糕,给薄安安举行了一个简陋的生日一会。
虽然今天收了美酒,又拿到了思念已久的MM专辑,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是空空的,仿佛缺了一块。
已经晚上10点了。
薄安安吹蜡烛之前又无意识的瞥了一眼放在沙发上的手机。
旁边的尹冉随着她的视线落到黑屏的手机上,随即眉眼一弯,亮堂堂的叫道:“安安姐!纪总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啊?他肯定给你准备了最特别的礼物……”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林素狠狠的撞了一下。
“林姐你……”尹冉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却在对上林素恶狼般的警示眼神之后,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薄安安,后者原本就因为疲累发白的脸色,又黯淡了几分。
“不要乱说话行不行!我认为你还没笨到那个程度!”林素直接低声斥责。
尹冉一怔,立马委屈的低下了头。
林素有些紧张的转头去看薄安安,眼珠子转了转,决定岔开话题,“安安,马上吹蜡烛了。今年自私一点,一年一次的生日,愿望就留给自己吧。”
弟弟躺了三年,薄安安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弟弟能够醒过来。
“嗯……好。”
薄安安双手合十,闭目凝神。
25岁……
她想红,红得发紫的那种。
她想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身边所有人的那种。
是夜,酒店外面的夜色浓入泼墨。
酒店内床上的人儿,却死死地揪住床上的被单,双目紧闭,额发汗湿,陷入梦魇之中。
薄安安感觉自己处在一片灰色地带,周围所有的建筑草木都是灰色的。
她迷茫的走在这陌生的环境里,看着周围的建筑像是巴洛克风格。
她在宽阔的马路上绕了半天,周围全部都是金发碧眼的欧洲人。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突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辆黑色宾利。
而那辆黑色宾利,她再熟悉不过。是平日里纪时谦低调出门时的代步工具。
为什么这辆车会在这里?是不是代表这纪时谦也在这里?
她刚想开口叫纪时谦的名字,却见有两个装扮奇怪的男人手里拎个袋子,钻进了黑色宾利里。
薄安安一惊,立马趴到了车窗上,一看到里面的场景,她瞬间瞪大了眸子。
刚刚那两个奇怪的男人手里拿的袋子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两枚定时炸弹!
他们很隐蔽的把炸弹藏在了座位下面,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薄安安心里发慌,想钻进车里把炸弹拿出来,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车门。
就在她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不像一贯跟她说话时带着点痞痞的笑意,此刻他的声音里只有冷酷到绝情的杀意,“还有几个人?”
薄安安立马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了那张刀斧神功的俊颜。
只是此刻纪时谦的脸上只有肃杀之意,冰冷的眼神也犹如利刀。
“纪时谦!”她大叫了一声。
然而没用,纪时谦根本看不见也听不见。
一旁的勒森也是一脸冰冷,“还有四个人。”
“杀,一个不留。”纪时谦浑身陡然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薄安安想伸手去拉他,却发现纪时谦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而与此同时,薄安安只听轰的一声。
面前的黑色宾利,被炸成了无数碎片!
“时谦!”
薄安安大叫了一声,猛的从床上翻坐起来。
她双眼瞪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前的视线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明,琥珀色的眼珠子动了动,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窗外已经大亮,她在A市的下榻酒店房间内。
抬手摸了摸额头和脖子,才发现自己竟然浑身都汗湿了,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着,脑子里面仿佛有只手在抓着她的神经。
一手按住眉心。刚刚梦境里,她不仅亲眼看到纪时谦坐进了装有炸弹的黑色宾利车里,后面画面一转,她又看到穿着黑色西装的纪时谦进了一座酒店,而他进酒店的一瞬间,整个酒店就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而薄安安的面前,就像隔了一层玻璃般,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冲不进去。
她甚至连眼泪都来不及流,梦境里的画面再一次转变,她和纪时谦都站在悬崖之上,下面是翻涌着巨浪的大海。
在她扑过去的瞬间,纪时谦正面中枪,笔直的掉下悬崖。她只抓到了纪时谦的指尖。
呼呼的海风刮得她头发飞舞,冰凉尖锐的礁石,纪时谦温热粗糙的指尖……
所有的触感都真实的可怕。
惊得薄安安直接从梦境里醒了过来。
“怎么了?”睡在外面沙发的林素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了进来。
可是当她睡眼朦胧的看清床上的薄安安脸色惨白一片时,立马将张到一半的嘴合上,两步跑到了她的床边坐下,“安安,你怎么了?你这……怎么浑身跟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
薄安安低垂的眼睫微微颤了颤,慢慢抬眼,看向了面前的林素,灵魂才仿佛慢慢回到了这幅躯体里面。
“姐……我梦到纪时谦被……枪杀了。”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一片。
林素微愣,如果可以放在以往薄安安跟她说这种话,她肯定会嘲笑薄安安想男人了,可是现在看薄安安这白的几乎透明的一张小脸,玩笑话是断然再说不出来了。
她轻拍了拍薄安安的后背,张了张嘴,“这……梦境跟现实相反。”
可是那个梦境过于真实了呀,比在电影院看电影还要真实。
脑仁还在一阵阵的抽痛,仿佛渐渐往下蔓延,连到了心脏。
薄安安一手按着几乎要爆裂的头,一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出那个号码,播了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颗心,瞬间咯噔了一下。
再播,还是关机。
再播……
再播……
“安安!行了!”林素眉头紧蹙,伸手按住薄安安微微发颤的手指。
“安安,你不要乱想,不过是手机关机而已,可能只是手机没电了。”
薄安安只觉得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她放下手机,翻开被子,一边穿拖鞋,一边对身边的林素说:“姐,我想回一趟苍城。”
不见到纪时谦,她没办法安心。
然而她刚想起身,林素就大力的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刚刚站起身来的她重新拽坐在了床上。
“你现在绝对不能离开!现在拍摄进度这么赶,你若离开个半天一天的会耽误多少戏份,你算过吗?而且别忘了陆明夜导演为了保你,拿出自己一半的资产投到了剧组,你要是现在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跑了,你对得起一直重视你的陆导吗?
为了那个青梅竹马,一回来就抛弃你的纪时谦,你要丢下剧组这么多信任你的人吗?”
最后一句,林素是真的动了怒,直接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闻言,薄安安原本紧绷的神经陡然之间松了下来,连肩膀都垮了几分。
看薄安安眼神暗淡了几分,林素叹了口气,“而且只不过是梦而已,不要多想,可能是因为你最近拍戏太累了。更何况纪时谦处在那个地位,他好好的呆在盛霆集团里面,在苍城,有谁能伤得到他?”
是啊,如果在苍城的话,没人能伤得到他。
可是,如果在其他地方呢?
想着,薄安安又支起一只手按在太阳穴上。
在心底里苦笑一声。
不过就是梦而已,而且那个男人碰到原先的青梅竹马之后,可就再没联系过你这个旧情人了,你又何必这么犯贱。
外面有工作人员敲门催促,薄安安摆摆手,让林素先出去。
林素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我会动用自己在苍城的人脉,帮你看看boss近日是不是在苍城,是否安然无恙。”
薄安安原本想开口说不用了,可是想了想,还是背过身去,点了点头。
终究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啊……
林素的消息很快,她的人没见着纪时谦本人,但是打听到了盛霆集团的总裁,近日并没有出差出国的消息,依旧在苍城。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薄安安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内心莫名的有些苍茫。
原来……她在纪时谦的心里也不过如此。
林素本来还担心她会心情不好,影响到拍戏,薄安安却只是淡淡的慵懒一笑,后面拍的戏份全部一条过。惊艳了现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陆导。
陆导一天下来,不停的夸赞她。薄安安都是神情淡淡的,仿佛变成了一个演戏的机器,其他东西都无法入她的眼里脑里。
而另一边盛霆集团内。
盛霆集团的总裁确实在公司内,不过不是纪时谦,而是陈习。
这个消息除了盛霆集团高管内部,并没有泄露出去。然而这并不代表消息封锁在高层内部之间,就不会有人出来挑事。
会议室内。
陈习姿态慵懒的靠在老板椅上,那一头红发相当惹眼,一双狭长的凤眸笑眯眯的看向左右两边的董事会们,含笑的目光里却隐隐透着锐利的锋芒。
在最后一位董事提完问题之后,陈习伸了个懒腰,掏了掏耳朵,“说完了吧?说完了就散会吧。”
他两手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来。
坐在他右手边上资历最老的一位董事却厉声喝道:“我们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纪总究竟去了哪里?是否真像内部传的那样,受了重伤?”
陈习这边屁股刚离了板凳呢,听了这位老董事的话,又重新重重地坐了回去。
他一手撑着鬓角,一只手搭在桌子上,“笃笃笃”的敲着,脸上的假笑尽数收起,眸光里露出些许的锋芒来,“内部?哪个内部传闻咱们的纪总受了重伤?”
“公司内部前两天就已经有这样的传言了,具体从谁那里传过来的,我也不清楚。纪总在毫无预告的情况下,让第二大股东陈少你来接手,让我们这些为公司鞠躬尽瘁的老董事们,着实有些担心。纪总究竟去了哪里,是否受了重伤,还请陈少如实告知。”
看董事精明的转了个弯儿,把他的话题带过。
其他的董事一听纷纷附和。
“纪总这一去已经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这些人难免担心纪总的安危。”
“是啊,是啊……”
“更何况,陈少你……虽然你才华出众,年少有为,但是对于经营公司,想必你还不十分拿手。我们也是怕碰到棘手的问题,你这不好处理……”
担心纪时谦的安危?
他们怕是巴不得纪时谦出了事儿。
一个个老狐狸,纪时谦这里还没传出点风声呢,就一个个开始觊觎纪时谦执行总裁的位子了。
陈习微勾着的嘴角,微寒的目光流转在依次发言的董事们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些同情纪时谦整天在这勾心斗角的环境里,不嫌累得慌,还不如他整天花天酒地的,潇洒自由呢。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时谦是安还是危吧。”
陈习动作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翻到了纪时谦的电话,拨了出去,还按了免提。
一盘刚好有个董事把头伸了过来,陈习便将手机往他面前伸了伸。
那位董事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缩了缩脑袋。
过了十几秒,那边接通了。
低沉磁性而又带着威严的嗓音,在这偌大的会议厅里响了起来,“什么事?”
陈习神色懒懒的,“是这样,公司里的董事不服我暂代你执行总裁的位置,甚至还在公司内部传出你重伤的谣言,还说我的能力不足以管理盛霆……”
听陈习这样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在座各位的董事脸色都白了白。
“陈少,你为何要把我们的话添油加醋一番?”
旁边一位年纪稍轻的董事,有些扛不住,小声说了一句。
陈习眼神漫不经心的飘过去,“我说的难道不是你们的心里话吗?”
众董事们都是脸色一僵。
陈习又悠悠然的把手机举到了面前,“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纪总对于这种现象,你准备怎么处理?”
“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办。”
“我想怎么办都可以吗?把吵得最凶的那位董事踢出董事会也可以吗?”
“可以。”
刚刚那位年纪略大的老董事,顿时面现猪肝色。
而陈习只是幽幽的瞥他一眼,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GR那个项目,我拿下来了,回来之后你做后续工作处理。”
GR项目?
陈习此言一出,下面的董事们纷纷面露震惊之色。
这GR项目可是本年度盛霆集团想要跟美国、法国、英国三国争取到的最难也是最大的一个合作项目。
之前盛霆集团之前派出不少精英去争取这个项目,却都纷纷失败了,现在却被这个二吊子纨绔子弟陈习拿下了?
让他们这些人的老脸往哪搁?
等陈习挂了电话,在座的各位董事都变了脸色。
坐在陈习右边,那位资历较老的董事干笑一声,“没想到陈少业务能力这么强,是我们这一帮老家伙有眼不识泰山了。既然纪总没事,那我们也没什么问题了。还望陈少告知纪总,让他早日回公司,公司还有许多决策,等着总裁的决定。”
等那帮老狐狸们一走,陈习就跟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一般,靠在了椅子上。
演戏真tm太累了。
若不是纪时谦提前知会他,提前录了这个音,面对今天这样的情况,凭他油嘴滑舌,也能蒙混过去,但是不是长久之计。
他靠在旋转椅子上,仰头望着会议室里的天花板,喃喃道:“纪时谦啊纪时谦,你他娘的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老子想蹦迪、泡妞,不想在你这破地方跟一群老头子待在一起!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段时间他竟然也联系不上纪时谦,这可是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去S国,怕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想着,陈习猛然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拿手机,翻出纪时谦真正的电话号码,播了过去。
“操!关机!”骂完之后,陈习声音又小了下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谁出事了?时谦吗?他真的像外面传的那样,在别的国家受了重伤吗?”
陈习话还没说完,原本推门推到一半的薄一心,那张平日里看起来柔弱无比的小脸,此刻布满焦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陈习身旁。
一见薄一心又来了,陈习在心里骂了句娘。
他到盛霆集团这半个月里,薄一心来了没十次,也有九次。
陈习立马端坐的身子,扯出一抹痞笑来,“一心小姐,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时谦。”
“不是时谦?那你刚刚说谁出事了?”薄一心依旧秀眉紧蹙,俨然一副不相信他话的样子。
“是我外面的那些女朋友们,有好几个碰到一块儿了,刚刚接到电话说有两个人掐了起来,我让她们别搞出事了。”
纪时谦!我特么今天为了你,把自己最后一点节操都扔了!
薄一心一听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这次不是担心纪时谦,眉眼透露的鄙夷之色,明显是针对陈习的。
“这样……那最近有时谦的消息了吗?”薄一心对陈习的那些女朋友们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只知道薄家、纪家都有意找个时间把婚期定下来,可是却被纪时谦各种理由推脱了。她不甘心,临门一脚的事了,她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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