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翌和玄女到了皇宫里,才发觉皇宫怎么那么大呢?这么多房子,到哪一间去找呢?
他眼疾手快,掐住一个小太监问:御书房在哪里?
小太监支支吾吾的说出来,用手指头指着远处一个高大的宫殿说:“诺,就那儿,差不多••••••。我也没进去过。”
紫翌只好放了他,两个人找到了那间宫殿,果然皇上的书房在这里面。
这是大白天,他二人隐了身形在里面翻找,好在屋里也没什么人。
过了好久,一个进来拂尘的小公公看见书柜自己打开,又自己合上,他吓得‘啊哟’一声就窜出去了。
“有鬼啊!有鬼啊!大白天招鬼了!那个柜子自己会打开啊!”吓得嗓子都变调了。
外面开始蛹动起来,有胆大些的,扒着门缝往里瞧。一看,一张画儿正自己打开,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外跑。“招鬼了!上书房招鬼了!妈呀!有鬼呀!”
紫翌把那些卷着的画轴全都打开,一看不是,又丢在那里。玄女倒还好,她看了的东西再原样放回去。
“都不是。”他悻悻的把最后一轴画扔在桌子上。
玄女也说:“没找到。”
这时外面进来了很多人,有侍卫,有太监,他们一看见屋里这凌乱的场景都吓傻了。
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呢?难道这鬼也喜欢看书?
“赶紧报告娘娘,请人捉鬼!”一个首领太监尖声叫道。
“是,是,赶紧告诉皇上,上书房••••••招,招,招鬼了!”
一伙人忽的一下又都窜出去了。
两个人看见这一幕倒不觉得好笑,紫翌的心沉着呢!上哪儿去找绮霞呢?
“我觉着,这么好的画儿,不准会搁放起来,这皇帝应该经常欣赏它才对。”玄女说道。
紫翌点点头,也是,自己这些神仙们都对这张画爱不释手,何况他一个凡人?
那就找皇帝经常流连的屋子。
前殿,偏殿,书房,后院,议政处,甚至朝堂,紫翌都瞧过了。尤其是皇帝睡觉的地方,他看了个仔仔细细。没有。
“会不会••••••他把画儿赏给宠妃了呢?”玄女又分析。
紫翌点点头。
两个人隐了身满宫里窜来窜去,找不着地方就掐个太监宫女问话,可把整个皇宫里闹腾毁了。
宠妃宫里没有,不得宠的妃子屋里也都检查了,还是没有。
整个皇宫就差冷宫和御膳房没去翻找了。
两个人坐在御膳房的屋顶上吃东西,玄女说道:“都两天了,皇宫里请了一帮喇嘛捉鬼,前边听说拉满了铃铛,只要这鬼一踏上绳子,铃铛作响,就会飞灰湮灭。”
紫翌苦笑了一声,这么好玩儿的事儿他也不觉得搞笑。玄女倒想去看看那西南来的大喇嘛神有什么本事?能不能捉住自己?
咬了一口驴肉火烧,她又道:“不如今晚去找那皇帝问问,他肯定知道。”
对呀!紫翌一拍脑袋。他都急糊涂了,真是当局者迷。
皇帝的寝宫在前殿,真是草木皆兵。不仅增加了几倍的侍卫,还有一大群喇嘛盘腿坐在殿外,门口被绕满了红绳,绳子上缠着银铃铛,为首的喇嘛神在那里做法。
紫翌看都没看就从绳子里穿过去了。
玄女觉得好玩,故意的拿脚踩那些铃铛,直搞的铃声大作,吓得周围人都汗毛直竖。
那群喇嘛加紧念咒,只见那绳子从四面八方收过来,慢慢的缠住玄女的脚,越缠越紧。她跺了一下脚,说了一声:“撤!”只见那些绳子又都慢慢松开。
大喇嘛神大惊失色,暗道:这个妖好厉害!
赶紧指挥诸喇嘛弟子围成一圈,把玄女包围在中间,他们其实只看见铃铛响,连个人毛儿也没看见。大喇嘛离得近,刚才听见一个女子说了声:撤!
他大喊:“是个女鬼!可能还有同伙!弟子们加紧念伏魔咒啊!”
那些绳子又慢慢的收紧,玄女说:“不和你们玩了!”一伸手变出一把剪刀来,那剪子像长了翅膀,在乱七八糟拉的绳子里上下翻飞,一会儿就把红绳儿都铰断了。
“啊呀!”大喇嘛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此妖了得!不是寻常物!快去请师祖他老人家!”
小喇嘛答应着去了。
玄女窝着肚子笑了一溜儿够。
她进到屋里面,看见紫翌现了身正在审问那皇帝。
皇帝陈澍胤坐在榻上,这几天闹鬼,他胆子又小,惊恐的两夜没睡着觉。听说合宫上下都被这恶鬼翻了个乱七八糟,倒是也没伤人,它在找什么?!
哎!外面这些什么大喇嘛神都是他妈的糊弄事儿的!有个狗屁能耐!念了两天经了,这鬼还不是照样闹腾!连个鬼毛儿也捉不着!
这魔君也不来了,他老人家要是来,这几个鬼妖,算得了什么?还不够他老人家塞牙缝的呢!
他正在屋里瞎琢磨,鬼倒亲自来找他聊天了。
还是个挺帅的鬼。
“有一张画,画的是一个美女,胳膊上站着一只金丝雀,你见过吗?”
“见••••••见过。”陈澍胤浑身抖得和筛糠似得。
“啊!?她去了哪里?”紫翌一阵狂喜,连声问道:“快说,她去了哪里?”
“她••••••她飞走了。”
“飞走了,为什么?不是在墙上挂着的么?”紫翌知道绮霞被墨隐禁在画里,那张画下了魔咒,所以她出不来。
“真的飞走了,她自己把画儿一卷,拿在手里就飞走了。”陈澍胤巴巴儿的说。实话他不敢说呀!
“你胡说!没说实话!”玄女进来了:“我看你是病的轻!”她伸出手指隔空对着陈澍胤弹了一下,狗皇帝的脑袋立刻疼炸了!
“仙姑!我说,我说!别,别让我疼了,我什么都说!”
玄女冷笑一声:“你先说,如果说的对,姑奶奶就解开你的咒!”
陈澍胤跪在榻上磕头如捣蒜,他掐着自己的脑门子,哭道:“是我••••••喜欢画上这个美女,就把她挂在卧房里••••••,有一天招了个妃子睡觉,动静闹的大了些,谁知道••••••。”他还没说完,就挨了紫翌一巴掌,紫翌那个恨哪!真是咬牙切齿。绮霞她那么玉洁冰清的姑娘,怎么受的了这样的污秽!
“是••••••真的呀!”他不明白,说实话为什么也挨打。
“继续说!”玄女喝道。
“那美女从画里破画而出,把我教训了一顿,就••••••就飞走了。就在眼么前的,一忽儿就不见了。”
“你说的可是实话?”玄女问道。
“真的,句句是实,不信,仙姑你看!”说着他转过身去撩起了衣裳下摆,露出脊梁来,“我背上这个伤,就是那仙女的枪刺得。”
紫翌这回知道了,他没说谎。绮霞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亮兵器,而且她那个兵器菱花宝鉴,可长可短,用起来就如一把枪,这件事只有极少极少的人知道,这个人••••••他说对了。
他冲玄女点点头,玄女又问道:“你后来又见过她没有?”
“没有,我也派人四处寻她呢,没有一点消息。如果我有消息的话,一定通知大仙。”他又磕起头来,头还是疼啊。“仙姑,把咒给我解了吧?我说实话了。”
玄女呲的又弹了他一下,立刻不疼了。
陈澍胤这才一颗心稍微有点着地儿,这两个人不是鬼,他们是神仙!专门来找那绮霞姑娘的!
幸好我没说她和魔君一起来过,不然他们两家儿要是打起来,那可不要了命了!
紫翌站在那个当初挂画的地方黯然惆怅,那个地方已然换了一副泼墨山水画。
玄女对陈澍胤道:“我这个咒法虽然已经解开了,但是从此你只要一近女色就会发作,越发作越厉害,可别怪本仙姑没告诉你哦!”
说罢,拉着紫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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