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闭上眼睛,我把蛋糕放在一旁,从口袋里取出那个我定制的盒子,等若水睁开的时候,正看见我把盒子递向她。
没等她问,我就说:“生日礼物。”
其实她根本想不到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因为这个盒子的外表像欧洲的那种魔法书,很精致,拿到手里的第一个感觉会以为它是个装饰品。
“礼物……”若水意想不到地轻喃着看着她手里的盒子,突然,她好像发现了玄机,“这是个盒子吗?”
我的眼睛注视着她的手,当我的耳朵听见那细微地“咖”的一声之时,我的右膝就不自觉地沉重下来,碰到了柔软的地毯上。
若水还沉浸在打开盒子的那一刹惊喜之中,脸上盈满了惊愕,眼睛泛起了泪光,她捂着嘴,要抬头和我说话,却看不见我,这时候我笑着,迎上她忽然投过来的目光。
“少爷……”她激动地说不出什么来了。
“你愿意嫁给我吗?商小姐。”我的眼泪也快要止不住了,血脉喷张。
“我……”她的眼泪一瞬间倾淌,我紧张地看着她,忐忑着。
“我愿意、我愿意……”她泣不成声了。
我激动地一刹间感觉眼前地一切都模糊了。
我从她手中的盒子里拿下戒指给她带上,站起身紧紧地拥抱她,“谢谢你,若水,谢谢你……”
突然音乐充斥着整个大厅,是我提前录制的John Legend的《All Of Me》。
若水又哭又笑,“少爷你怎么还会唱歌。”
“那是,你不知道的还多呢。”我搂着她,南陵和志成云窜出来发着酸酸的声音。
若水羞涩地藏在我地怀里。
我搂着她的臂弯更加用力了几分。这就是我随心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
2017年2月11日元宵节晚20:14,若水正式从我的女友成为我的未婚妻。
“少爷。”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若水忽然轻声唤道。
其实已经躺下很久了,我一直没敢动就是怕吵醒若水,却原来她也没睡。
也是,今晚实在太不寻常。
“嗯。”我应着声,握住若水环着我的腰的手,摸到她手上的戒指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这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我反问道。
她的脑袋在我肩上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枕好,轻声说:“我睡不着。今天实在太多太多事……”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也是。你说,会不会有些太快了。我感觉……好不真实。”
“嗯。”她又挪了挪身子。
“自爱玲3月8号做手术。”我找了个话题,其实也是不由自主地把心里压着的事说出来。
若水忽然身子半起,看着我,“那不是快了?少爷是要过去的吧?”
我一把将她搂下来,轻声说:“我不知道,我还没想好。我不想太煽情,也不想太多人知道我真实的感觉。”
若水沉默着,她会不会对我有一点失望,毕竟可是我的亲妈做手术,不是有人说,如果你的另一半连他的父母都不爱,连他最亲的人他都不爱,那你怎么能奢望他爱你呢?
可是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我没理由骗她,也感觉不值得为这件事撒谎,毕竟有太多的谎言在我的生活里。
“你觉得我应该去吗?”我害怕她的沉默,忐忑地问她。
她轻轻一笑,“少爷心里有答案不是吗?你总是喜欢说出那些看似真实的想法,其实你更深处一点的才是你害怕说出来。”
“呵,是啊。”我长叹一声,“我是想去,但是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
“若水说过,少爷其实是很好的人呢。只是不太善于表达,别人不太懂你。因为人们往往听信言语。”若水温柔地说。
我在她额头轻啜一口,“真的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我也十分感恩上天让我遇到少爷。”
气氛有些沉重,这样煽情的气氛实在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所措。我突然一转话题,“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带着一丝坏笑。
若水往我怀里一埋,“今天才求婚,就说结婚的事,哪有那么快呀。”
我笑了,“不快,那人家还有刚见面就定下来,然后两三天就结婚了。咱们这都几个月了呢,要是刚开始就定下来,再过几个月我都可以当Daddy了。”
“这种事情,因人而异的,若水喜欢水到渠成,循序渐进的感觉。”她轻声说着。
“所以你不相信一见钟情咯?”我挑着眉戏谑的问道。
却没想,若水沉默了。
所以她有过一见钟情?还是突然睡着了?
“若水?”我我轻轻晃了晃臂弯。
“嗯。”她好像是突然回神。
“在想什么?”我虽然语气轻松,但还是忍不住在脑海里想,她到底对谁一见钟情过。
据我所知,若水一共就两个男友,其中一个还是他哥哥。还剩下一个我,却没有感觉到生日宴会上若水对我一见钟情。
“没什么,一些过去的事。”她笑笑。
“什么?”她越是不说,我越是想要刨根问底。
若水这么善解人意又观察入微,一定察觉到我的变化,果然,她“嗯”了很长一声,然后大幅度地挪了一下身子,重新在我臂弯里找到合适的姿势。
我的心忐忑着,不知道能否接受还有另一段历史的若水。
但假如她不说,我可能会让疑心把自己逼疯。
“其实这件事,我打算一直放在心里的。”她的语气很正式却轻柔,像是在讲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今天少爷向我求婚的时候,在1980告诉我,你布置的现场是为了还原我们第一次见面交谈时候的场景,在新觉顶楼,璀璨的星光。但其实,那天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你。”
若水的这个“认出”用的很奇怪,因为我第一次看见她是在医院里,而且还是个一闪而过的背影。所以,她上哪里认出我呢?是之前在商业杂志上看到过我吗?
若水轻轻地笑着,“其实我一直以为少爷会认出我,我还蛮期待少爷认出我的。”
“你越说我越莫名其妙了,我们之前还见过吗?”我在脑海里回忆着,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若水。假如我认识她,怎么可能会忘了。
“我就知道少爷全忘了,所以才不想说。”她似乎有一些埋怨,好像红了脸。
“说嘛。”我撒着娇。
她假装忍受不了地推开我的头,“好啦,告诉你吧。”
我洗耳恭听。
若水温柔的嗓音轻轻地开始叙述。
“应该是在十年前,伯父,也就是志先生,向全市的福利机构捐款,让各个机构举办公益晚会,按照获得的人气的多少,决定每个机构分配捐款的数额,人气越多,意味着获得的资源越多。
当时光明福利院也参加了这次活动。真的是轰动一时。全市应该没几个人不知道福利机构‘竞争’的事。”
我随便的嗯呀啊呀的,因为那时候我完全不管这些事,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我不知道若水说起来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要说有缘,这会儿也应该说她和志成云的缘分吧。
就算是志成云“捧红”了她。
“因为光明斩获第一,所以,又加开了一场慈善拍卖晚会,邀请全市的名流来参加,而少爷……”
若水说到这儿的时候,我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些片段,记得有一天随和非要带我去参加一个什么晚会,还说要我衣着得体,别给他丢脸。但我根本不想去,因为我还约了其他朋友出去玩。
但是随和发了火,16岁的我,到底禁不住他所说的断绝我的经济来源,加上自爱玲好言相劝送给我一个放下脸来的台阶,我自然而然地妥协了,跟他们去了一个什么晚会。
“所以我去的那个晚会,就是你们光明办的?”我打断她的话。
“少爷想起来了?”若水有些激动。
然而我摇摇头,“不记得了。那天不太愉快。”
“嗯,我知道。”若水说。
“你知道?”
“嗯。”若水躺平了身子,“那天少爷坐在第一排,我看见你似乎是想离开,但是你的父亲拉住了你,你们后来发生了一些口角争执,是阿姨和伯父(她说的是自爱玲和志成云)从旁劝说,没把事情闹大。伯父叫人带你到外面转转,向你父亲保证不会让你乱跑。”
若水越说,我的记忆就越清晰,一桩桩一件件,随和的谩骂声、低吼声,曾经那样的熟悉、频繁,以至于他死了以后,我还有些怀念。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很好奇,这些琐事,我都快遗忘了。
“因为我有过去换茶啊。”若水的声音有些俏皮。
我忽然想起那天,随和正在气哄哄地骂我,志成云和自爱玲在旁边劝着,但他完全听不进去似的,突然有个穿着少数民族似的衣服的女生跑了过来,自爱玲扯着随和的衣服,有人过来了你少说点儿,随和这才止息三秒。
但我确实没来得及看那个姑娘的脸,所以没有办法把她和若水联系在一起。如果这就是若水希望的我对她的“认出”,那我还真有点儿替若水尴尬,因为我根本没注意她。
只是这样的话怎么说出口呢?
我笑着说:“标准的若水式作风——委婉救场。”
若水轻轻笑着,“但是那个时候少爷都没有看我呢。”
我轻咳一声,摸摸鼻子,有些窘迫。
她都知道我没有看她,还说叫我认出她,设了个套给我钻吗?
“要不是伯父让我带你去外面转转,我们可能就要错过第一次说话的机会了。”
我心头一震,那个带我去会场转的人,是若水?
少爷请用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