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云“据理力争”了半天,可算顺了她的意思,得知了一个地址——沙龙印象。
沙龙印象是一家连锁的理发店,但大小姐只青睐其中一家叫做Michal的造型师,我在资料中早就有过印象,只是象征性问了一下她方位,就直接开车去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一大早来这里做头发。
这会儿她就不怕有坏人了?
不过我转念又一想,这个地方私家侦探可以调查到,说明此处是红爷给她划分地又一个“伪自由”场所。这么说,她和她老爸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我揣着心里的疑惑,到了沙龙印象。
我一问思思,他们就带我进了一间贵宾包厢。刚一进房间,就看见司云舒服地躺在洗发床上任由别人给她洗着头发。
大概是察觉到了风向,她睁开眼朝这边看来,笑了,“随心,你来啦。”
给她洗发的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瞧他身上穿得衣服和令我进来的那些普通学徒的衣服不同,反而比进门理发的人穿得还好,想来,他应该就是那个Michal吧?
只是他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无视了他的目光,坐到司云旁边,直截了当地问:“我手机呢?”
她表情一僵,“你能不能说点别的,你就非要气我吗?”
我扫了一圈,“你这都算是到家了,还要我干嘛?手机给我,我要走了。”
“随心!”她径直坐了起来,头发上的沫子溅了我和Michal一身。
我有些不悦,皱起眉头,站起身,“昨天你是怎么说的?怎么答应我的?”
我可是十分记得这个大小姐说她错了,说她答应我,不再这么任性了。还真是健忘。
“我!”她自己估计也想起来了,脸色一红,执拗道:“我不管,你昨天回家我都没拉你,你今天不能再丢下我了。我爸说,让你对我负责。”
“什么?”我看看周围的人,她还真是不拘小节啊,竟然这样大庭广众下说出这样的话?
“你没听错,从今天开始,你去哪儿都必须带着我,除非我不想跟你了,当然,你如果求着我跟你,我当然也会考虑的。你……”
“打住!”我有些生气,“手机我不要了,千把块钱而已,你喜欢就拿去吧。再见。”
“随心!!”
“咣!”
“思思小姐!”
我不禁转过头,只见司云跌倒在床脚,旁边的凳子被撞翻了,Michal 一脸紧张地要看她捂着的脚。我瞬间理解了什么。
她眨着一双委屈的眼睛对着我,我无奈地摇摇头,“你要想找我的话就到赌场来吧,我在哪儿等你。”
说罢,我就走了。
我已经想通了,司云什么感情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发现红爷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他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我很有可能会玩火**。最好大小姐和那个Michal在一起算了,唉,早知道让褒姒来执行这个任务了。
算了,褒姒这家伙我还不太了解,万一靠这一步上位爬到比我还高的位置,他还会再跟着我?他就真的当他老大BOSS了。
几天没去赌场,赌场还是一如既往地运作着,我坐到办公室里,才发现自己户头上的钱已经翻了两番,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项目打给我的钱。
我打电话给我的私人银行经理,让他帮我处理这笔钱。
然后是给张秘书打电话,问她最近公司的状况,她仍然是把我骂了一通,然后说不用我管。
她办事我一向放心,所以很怡然地就挂了电话。
又无所事事起来,我打算收拾收拾办公桌,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负责人的模样。这一翻,却看到了抽屉里的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不再带若水去读书会了。
说起来,她好像也快考试了,我却一点也没有关心过。
正惆怅,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这个手机目前只给若水打过电话,银行经理和张秘书都只是用的微信电话,所以当手机上跳着陌生号码的时候,我本能地觉得来者不善,头皮发麻。
不过也许是若水用志成云的电话?
我接起来电话,没有吭声,等着对面主动交代。
“呵,你还挺谨慎。”陌生的声音,声线有些粗,一听就是经过处理的声音。到底是谁,还怕我听出来他的身份吗?莫非是我认识的人?
“你是谁。”我问。
他笑笑,“你泡我的女儿,竟然问我是谁?”
“红爷?”我心一惊。我根本不认识红爷,他为什么要变音才跟我打电话?难道我见过他?
“嗯,还不傻。我问你,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什么?”我还在猜他的身份,他突然而来的问题让我脑袋一阵短路。
“我问你,在我女儿和你的老婆之间,你要怎么选择?”
“嗯?”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企图?为什么这样问?我可是一直在大小姐那里演得很逼真啊,一直都是拒绝她。
他轻轻笑了笑,“随心,我吃得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我沉默了。
“我之所以还没有对你动手,一是因为你参与了安可诚的投资,运过货,还帮志成云做过那件事,”
我的心猛然一紧。他居然知道那件事。
“算是自己人。二嘛,你成功戒掉了我们研制的新型毒品,所以我们对你很有兴趣,感觉你应该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但你自己不要太自信了,因为你所的一切,我都一直看着。”
最后的一句话,他用了警告的语气,令人毛骨悚然。
“所以呢?”我强作镇定地问。
对面停了一秒,笑了,“你的胆识还可以。但我是向着我的女儿的,如果你没有招惹她,或者她把你当一个普通追求者也就算了,但你让她动心了,你就必须对她负责。”
“您怎么知道她是对我动心?也许她只是感觉一时新鲜,才……”
“哪怕只是一时,你也要倾尽所有。”红爷打断了我的话,语气毋庸置疑。
我感觉自己真的踢到佛脚了。
“不可能。”我径直说。
他的意思是让我彻底放弃若水,和司云在一起。这我根本办不到。
“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和我说话的下场?”
“那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胆量的人很多。”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我的心跳得厉害,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可是活到结局地却没有几个,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没说话。
他自己犀利道:“因为他们跟你刚才一样没脑子。”
我感觉自己的脸红得发烫,但我不敢去摸。因为他说的对。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选我女儿,我给你你想要的东西,要么选择你老婆,然后你们两个一起去死。”
我都能听出他最后尾音是带着笑容说的。
我还有必要选吗?
“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再见。”我挂了他的电话。
我在赌,赌这个红爷是一个看重我性命的人,赌他跟喜欢我和若水,赌他更欣赏一个男人的骨气。
然而我错了,没有十几分钟,我的办公室里就站满了我不认识的黑衣人,为首的对我说:“请吧,随董事长,红爷有情。”
我第一反应不是红爷的动作这么快,势力这么大,而是他竟然声音都隐藏,却不怕见我?
我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也想一睹红爷的相貌,所以就跟着他们下楼上了车。
我被蒙上眼睛——因为是第二次经历,而且事先有过心理准备,所以没有上次那么气愤。
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我感觉都快离开S市了,车子终于停下了。
“下车。”一只不温柔地手抓住把我的手绑在胸前的绳子,将我拉出了车子。
“你们怎么这样对我们的客人。”我侧了侧耳朵,该死,这家伙在自己的地盘竟然也修音。我根本听不出他的声音。
“是,红爷。”他们三下五除二地把我身上的束缚一一去掉,我缓了缓光线对眼睛的刺激,终于睁开了眼睛,满目皆白。
我四面环看,但都只是看到白色——有尽头的白色。看来我在某个巨大的箱子里。
“随心。”那个声音又再喊我。
我朝四周喊去,“红爷,你再威胁我,我也是这一句话。”
“是吗?”他话音刚落,满屋的白色瞬间消失,我一个人站在漆黑的房间里,有些骇人。
忽然,屏幕上亮起一道光,我竟然看到了若水。
不知道谁正在监视若水,这个角度,怎么看,那个监视器都是在志成云家里。
我的疑心越来越重,问:“志成云,是不是你!”
“哈哈哈哈,孩子,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你爸?”他笑得没有形象,我也吃不准了。
“这是他的房子,你为什么会又监控录像?”我不依不饶。
他笑了笑,“你们的人都是我的,何况房子。”他有点不耐烦了,“好了小子,现在志成云已经出去了,我现在炸了他的房子,还是等他回去再炸?你选择。”
特么这叫选择?
“我都不选!”
“那我替你选。”
“不要!”我有店怕。
“嗯。那你想好了吗?”
“我,”我犹豫着,“我选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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