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目的达成
傍晚的时候,赵鄞端着一只很袖珍的碗,一勺一勺喂给许娇:“你爹说了,不能吃太多,小心积食,天不早了,这碗吃完就赶紧睡。”
“你没听过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吗?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你不是小子。”
“不是小子也在长身体!”
“算了,拗不过你。冬儿,再盛一碗汤来。”两人的对话最终以赵鄞的妥协结束。
如此,许娇最后多挣来一碗汤!
天很快黑下来,撑灯了。
许娇趴在枕头上看《杂谈集》,冬儿在一边做针线活,赵鄞依旧离不开书案,不是写字就是看书......
终于,赵鄞起身吩咐冬儿安排就寝。
许娇不乐意了,杂谈正看得起劲,怎肯就此罢休,排开赵鄞伸过来的手:“再等等,等我看完这一章。”
赵鄞好奇,凑过去一看,就见到一句:廖公子不顾囡囡反抗,死死扣在怀里,低头去尝那张小嘴......
这一看,也不管许娇同不同意,伸手便将书捞走了,送到眼前再看,后面接下来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什么廖生将手伸进囡囡裤腰啦,什么囡囡一双玉股莹如白雪......
那边许娇气的牙痒痒,正看到关键处,也不知那位廖公子最后有没有得逞,为什么最后入大牢的又是囡囡?
她气哼哼的皱眉:“你给我!”
赵鄞却快速将书合上递给冬儿:“拿去烧掉。”
一看这气氛,聪明伶俐的冬儿接过书赶紧出了门,还不忘将房门关好了。
许娇还保持着朝他伸手要书的动作。
赵鄞将她的手按回被窝盖好:“你一个字都认不全的人还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就不怕被荼毒了。”
许娇鼓着腮帮子气呼呼:“这些书浅显易懂,最适合我这种字都认不全的人看!”
说话的功夫,赵鄞已经上了床榻,拉过另一床锦被盖到腰上问她:“我还没问你,书是从哪里来的?”
许娇偏向一边:“要你管!”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这样的书的?”他又问。
许娇转头盯着他:“开始认字的时候就看了!满意了?”
赵鄞抬手将颈后的墨发捋出来接着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从七八岁开始识字,少说也得十一二才会买这些书来看,这么算下来,你这几年应该看不不少吧?”
许娇点点头:“嗯,市面上的这类书都被我看了个遍,你待怎的?”
赵鄞脸部明显抽了抽,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无妨,只以后不许看就行了。”
“浅显易懂,嗤~”赵鄞低低自语了一句。
许娇郁闷的把脑袋埋进手臂。这本杂谈可是她好不容易旋摸来的关于这个时代刑法类的书!就这么被烧了,太可惜了!!
赵鄞牵起她后脖子上的衣领,探头看了看她的伤:“还好,没出血。”
许娇忽觉左后背有些痒痒,便反起右手去抓,结果抓了半天也没抓着,一抬眼见赵鄞在一边凉凉看着,遂朝他喊:“挠不够,你帮我。”
赵鄞没憋住笑了,勾起唇角:“人都说皮痒是欠打的,我看你这也是典型的欠打了吧。”嘴里说着,大手却也没停,照着许娇刚才用力的方向用掌心给她擦了擦。
赵鄞的手宽厚有力,掌心有些微的薄茧,该是常年练剑所致,许娇细皮嫩肉被他这么稍稍一擦,竟觉得比自己用指甲抓的还管用。
忍不住感叹一句:“舒服~”
赵鄞赶紧收回手,就跟被火星子烫了似的。
许娇不满的回头看他:“怎么停了?”
赵鄞将被子拉到胸口以上盖好才道:“差不多行了,有伤呢,快睡。”
许娇便闷闷的趴了回去。
夜里寂静,房间除了一支红烛发出滋滋声,便只剩下许娇作怪的声响了。
许娇背上有伤,稍稍一动就痛的明显,她如今就跟小孩子似的,睡一阵醒一阵,根本没任何规律,此时的许娇还没瞌睡,睡不着也没有娱乐项目,便趴在枕头上鱼吐泡泡般作怪。
细声细响的扰得赵鄞也没法睡。
赵鄞连翻了两次身,忍不住道:“好好睡觉。”
许娇委屈巴巴的转头看他:“睡不着,白天睡多了。”
赵鄞手肘撑在床上支起脑袋:“今天为什么要替我挡箭?”
许娇楞了一下,然后小声道:“本来就是我的错,要是我不缠着你带我出城,你就不会遇上这份危险。”
“仅此而已?”赵鄞有些失落。
许娇牵起唇角笑得很欠打:“自然,我也有些英雄主义的,你想啊,我要是连堂堂九王爷都救了,还不得名扬四海,轰动天下!”
赵鄞眉头掉下一把黑线:“事实证明你并没有名扬四海,甚至都没几个人知道你因何受伤。”
许娇:“目前是没人知道,但是,等我好了,我就会出去大肆宣扬,到时候,我这光辉伟岸的形象自然就树立起来了。”
“你好意思?”
“为什么不好意思,做好事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赵鄞悠悠叹了一口气:“好吧,你想要什么?我满足你。”
许娇双眼立刻晶亮起来,想到之前顾虑的事情,开口向他确定:“真的?”
“自然。”
“哈哈哈......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吗?”她再次确认。
赵鄞点点头。
许娇便道:“剿匪的时候别杀姜云飞可以吗?”
赵鄞脸色一垮:“换一个。”
“不换,就这个。”许娇很坚定的摇头。
赵鄞皱皱眉:“姜云飞是土匪,过去十年不知祸害了多少百姓,你怎么会为他求情?”
许娇摇摇头:“你不了解情况,姜云飞并没有害过人,他和姜胜都是被逼的,其实,这些年为恶百姓的一直是原来山上那波土匪,姜云飞还在极力打压他们呢。”
“你就在山上待了几天就那么清楚?你就这么相信姜云飞,不怕他骗你?”
许娇点点头:“我看得出来,姜云飞不是个坏人。而且,他怎么上的山你应该比我清楚,当年的事情谁敢说百分百没出错?”
赵鄞皱眉:“你连这些都知道?”
许娇摇头:“不知道,但大概能猜到些,当年姜帅名震天下,手握重权,或许他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地位和利益,人家若想要陷害于他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太相信一个立过赫赫战功的将军那么容易通敌叛国,首先他出于什么目的就说不通,他跟大燕又没仇,叛国做什么?”
赵鄞道:“当年此事证据确凿,对方以重金拉拢姜帅为其报密,那时候姜帅的夫人病重,传言只有江湖上的医仙皇甫先生能治,但皇甫先生一向只看中金钱,而且要让他救一个人往往就是天价。”
许娇依旧摇头:“据我所知,当年姜帅府中并不是只有一位夫人,相反,姜帅此人府中可以说美女如云,这就证明他并不是一个十分看重夫妻情谊的人,如此之人又怎会愿意花重金请医仙救他夫人呢?”
赵鄞很惊奇:“你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许娇道:“姜云飞说的啊,其实姜云飞一直想给他们姜家翻案来着,只是苦于没机会。”
“你和他......”赵鄞迟疑着没说完。
许娇道:“放心,我们真的没事儿,我就是觉得他其实挺可怜的,想帮帮他而已。”
赵鄞重新躺下:“好吧,我答应你,若真的如你所说,我一定放他一马。”
许娇欢喜的点点头:“谢谢你,王爷你是个好人!”
“在你眼里恐怕没坏人吧,毕竟你连土匪都相信。”赵鄞凉凉道。
许娇:“虽然我眼里没坏人,但能被我贴上好人标签的却不多。”
“哦,说说,你都给谁贴好人标签了?”
“我爹,蓉儿,你和我都是好人。”
赵鄞又忍不住笑了:“哪有人说自己是好人的?”
许娇忧心许久的目的达到,瞌睡便开始造访了:“我说是就是,很晚了,睡吧。”
赵鄞将手枕在后脑勺下:“嗯,睡吧。”
夜,重新归于寂静。
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天还没亮的时候,许娇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接着就是赵鄞起床的声音。
她揉揉惺忪睡眼问:“你干嘛?还早呢。”
赵鄞便穿外套边道:“赵安回来了。”
许娇没反应过来:“他回来回来呗,你急什么?”
赵鄞:“我去给你拿药。”
许娇这才想起,赵鄞是去深州替自己找药去了。
赵鄞前脚刚出门,许娇也迫不及待的撑着床沿爬了起来,她想去尿尿!
一步步龟速前行的许娇已经埋怨自己好几遍了:早知道就不喝那碗汤了。
本想到旁边叫冬儿陪自己的。
忽听手扶的房间传来赵安的声音:“就这一小盒,皇甫先生要价五万两白银!”
赵鄞道:“五万就五万,本王又不是没钱。”
这底气,啧啧啧!许娇深深吸了一口气,五万两白银一盒药,金子做的?
“王爷怎知皇甫先生在深州的?”
“世人皆知皇甫先生爱财如命,如今婺源疫病横行,你觉得他会得不到消息?离婺源最近的除了深州还有别的地儿吗?”
“原来如此,王爷英明!”
“少拍马屁,他可说了这药如何用法?”
“对了,皇甫先生说了,这药忌水,用药三个时辰会奇痒难忍,但不可触碰,还有,伤口结痂为止都不能碰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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