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鄞觉得,自己似乎不太人道,正要站起来,却没想到,身下的大猫愣是憋着一口气站了起来,还开始迈开了腿脚!
赵鄞心肝颤了颤,也不知大猫要干嘛?提着一颗心任它背着自己朝山下走。
初时大猫行得有些缓慢,但没走多远,竟越来越快,渐渐的跟平常带着许娇时速度一般了,成了个健步如飞。
赵鄞觉出大猫脚步愈加稳当,这才放下心来,此时方才觉出,骑大猫着实舒服,肉肉的一身毛,好比坐在厚厚的褥子上,且大猫背阔,坐在它背上屁股不受罪不说,还十分舒服!
赵鄞还没彻彻底底感受骑虎的感受,大猫已经将他驮回了自己的院子。
赵鄞狐疑的皱眉:“带我回来作甚?难不成你主子在爷院里?”
大猫趴在地上呼呼直喘气,着实累狠了。
赵鄞抬手推门,见门后两个皇家护卫身子一紧,看自己的眼神极不自然,甚至行礼都显得有几分慌张,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许姑娘可在院里?”赵鄞开门见山问。
两护卫忙摇头:“不在。”
赵鄞觑眼:“不在?真的?”
“真的......不在。”护卫一脸警惕回到。
赵鄞点点头:“本王刚回来,听说许姑娘不见了,整个山的人都在帮忙找,皇上这里本王守着,你们两也去帮着找找吧。”
两护卫神色有些为难,被赵鄞一瞪,赶紧出门找人去了。
赵鄞径直朝寝房走去,结果刚进堂屋,就见赵元行色匆匆从寝房出来。
赵鄞上前一揖:“皇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赵元上前亲热的拉过他的衣袖:“九叔回来了,朕刚刚批完奏折,那老不死的张阁老,非要让朕赶紧立后,朕烦着呢,睡不着。”
赵鄞抽回手臂:“迟早都得立,你烦也没用。”
“不说这些烦心事,九叔赶紧歇着吧。”赵元起身道:“朕也去歇着了。”
赵鄞也起身,且伸手将他拦下:“稍等,我去房中拿册账本。”
赵元忙将他拦住:“九叔要什么账本,朕帮你拿出来。”
赵鄞看了他一眼,一甩衣袖:“不用,皇上怕是找不到,还是我自己去拿。”说完,用力甩开赵元的钳制,一闪身进了寝房。
寝房里,许娇静静的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床水蓝色薄被,看起来恬静而安宁。
赵鄞捏紧拳头,用力压下心头的愤怒,沉声问:“她为何在你这里?”
赵元忙道:“九叔听朕解释。”
赵鄞回头,盯着他的眼神似乎深埋着烈火:“你倒是解释一个给我听听。”
赵元眼见遮掩不过,忽然就换了态度,双手背负在身后,端出一副皇帝的做派:“九叔莫非忘了,许娇已经被你休了,如今许娇跟谁一起与你似乎没关系了吧,她在我这里自然是因为跟我好了。”
赵鄞紧握双拳,骨节泛白而不自知:“她跟你好?那为何她在你这里无人知晓?你可知如今满山的人都在找她!”
赵元始终是心虚的,他以为赵鄞今晚是不会回来的,他也不知道许娇身边随时有人护着,当许娇晕倒那一刻,他只想着瞒过九王不多生事端便好,回来将许娇安顿在榻上,先去将冬儿诓过来敲晕了绑在偏房里,却不想紧接着就是刘玉张超大张旗鼓的找人。
赵元骑虎难下,干脆让护卫队守好房门不得声张,哪知?他这番隐瞒最后却闹得满山皆知。
如今被九王抓个现行,一想到黄蓉被许文杨抢了,自己的虎符放在他手里迟迟要不回来,干脆破罐子破摔,打算来个明斗!
“她在朕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她有手有脚,朕又不曾绑她,今天下午她在朕这里聊了半日,落晚说乏了,朕便让她在这里歇下了。至于九叔说的满山的人都在找她,这个朕倒是真不知道,朕一直在书房批折子,刚刚听见动静才出来的。”赵元一番话不疾不徐缓缓道来。
赵鄞眼瞳微缩,心中忍不住丝丝疼痛,似针扎:“我这就带她回去。”说这话,朝榻前走。
赵元长臂一伸挡在他面前:“不必了折腾了,就让她在这里歇下。”
赵鄞见他阻拦,更是气急,一掌劈开他的阻拦,冲到榻前捉起许娇的手臂,撩开衣袖,见她臂上一点殷红尤为醒目,遂呼出一口浊气。
赵元在他身后自然也瞧见了,惊讶道:“她不是做过你的王妃吗?你们怎么?”
赵鄞没回话。
赵元忽然加重音量愤愤道:“原来九叔刚刚这般着急,是以为朕会动她?在九叔心里,朕就如此饥不择食吗?”
赵鄞眼眸微眯:“皇上年轻气盛,宫中佳丽数不胜数,皇上怕也是日日不落空吧?如今出来这些日子,皇上敢说,没碰过女人?”
赵元一张脸阴沉沉能滴出水来:“朕自然不像九叔,能为了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十几年,朕还真是没想到,朕给你赐的这门亲,你居然如此不屑,若朕没记错,这丫头朕赐给你两年多了吧,如此水灵的姑娘,九叔还真把持得住,朕可真是佩服。”
赵鄞没说话,只弯腰去抱许娇。
赵元却继续道:“九叔若不稀罕也不必违心折腾了,反正你如今都已经将她休弃了,正好,朕见她挺有意思的,便将她留在朕身边吧,朕这就可以给九叔下旨再赐一道婚,朕把林羽名正言顺赐给九叔可好?”
赵鄞刚抱起许娇,闻言僵在原地,半晌后启唇道:“多谢皇上好意,不必了。”
赵元凑上前去,伸手在许娇脸上抚了抚,倏然伸手去抢。
赵鄞抱着许娇一个旋身,躲开赵元的手:“皇上,自重。”
赵元沉着眉眼:“九叔这是要公然与朕抢人吗?”
赵鄞转过身,看着他道:“我给娇娇的休书是假的,她现在还是我的王妃,皇上觉得,是谁在抢谁的人?”
赵元疑道:“假的?”
赵鄞背对着他一边朝门外走,一边道:“对,假的。娇娇的休书上即无我赵氏大家长的印信,也没有户籍管辖官的官印。娇娇年纪小,喜欢自由,本王怕拘着她让她郁结,故意给了她一纸假的休书,皇上如今还要让她留在身边吗?”
赵元没说话,赵鄞也没等他说话,抱着许娇消失在门口。
赵鄞将许娇安顿好,这才拿出信号放了,通知大家人已找到。
许娇其实早醒了,在赵鄞撩她袖子的时候就醒了,故而,此时正在纠结手中那纸假的休书。
赵鄞重新回房的时候,就见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自己,遂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醒了?今日为何宿在皇上哪里?”
许娇这才想起,自己被赵元手中那只野兔的血刺激晕过去的,遂装傻道:“我不是在自己床上吗?”
赵鄞俯身,捏着她小脸左右看了看:“都忘了?”
许娇忽然坐起身来:“是了,我跟皇上相约去山里打猎的,大猫好久几天没去山里捉猎物了,我怕把它闷坏,特意带了一道去的。”
“打猎?你会吗?骑个马都骑不明白的人会打猎?”赵鄞毫不犹豫戳穿她的谎言。
许娇讪讪道:“有人打猎,我自然就能做烧烤了,嘻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吃烧烤嘛~”
赵鄞抬手在她鼻尖刮了刮:“馋猫。那你们怎么回来的?”他问。
许娇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才道:“是了,我晕过去了,至于怎么回来的?大猫呢?泰半是大猫驮我回来的吧。”
赵鄞脸色一凛:“晕过去了?为何?”
许娇干脆掀开锦被咬牙道:“说起这个我就来气,皇帝小子居然在我面前活剖兔子,那滚烫的血哟!想想我还后怕呢,我非得找个机会虐他一虐!”
赵鄞见她小脸气鼓鼓,一副愤愤然的样子,心下有些想笑,知她是见了血才晕的,又泛上怜惜,将她拉到怀里抱着,轻声道:“他不知你见不得血,也怪不得他不是,可还有不适?”
许娇被她箍着双臂推不到他,只得在他怀中摇头:“没事啦,我现在好得很,你放开我吧。”
赵鄞低头,唇瓣正好贴在她额角,柔柔的印上一吻,低声道:“我早说过让你不要跟皇帝走太近,你只管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今日我若回不来,难不成你还真进宫当他的妃子不成?”
赵鄞这话本就说得及低沉,前半句确实在对许娇说,后半句却像在自言自语,不过许娇离得近,自然听了个完整,当下便反驳道:“谁要进宫当妃子了?”
赵鄞再将她用力往怀里一摁:“不去就好,过几日我打算回上京一趟,你与我同去可好?”
许娇仰头问:“你回去干嘛?”
赵鄞莫名就笑了:“回去办大事,还得把你小后娘带上。”
许娇疑道:“什么大事?带蓉儿做什么?她除了那身医术,别的什么也不行。”
赵鄞一双眼睛胶着在她莹白的小脸上:“我只要她那身医术足够。”见许娇又要张嘴问话,一低头噙住她小嘴,辗转舔吻一番才道:“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倒是什么都想知道,你跟我一道回去不就知道了吗?”
ps:赵鄞:娇娇是我的,你休想!
赵元:她得替她爹还债,所以只能是朕的!
许娇:我去!你们两个都不是我的,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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