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默了默,认同的点点头:“说得有理,爹爹做官需要财力打点,我做生意需要官家保护支持,看来我还得多挣点钱,让爹爹尽快翻身,到时候看谁还敢放肆!”
赵鄞不悦了:“说来说去你怎么就没想过还有我呢?”
许娇从他身下抬起双手将他往一边推:“我这人一向喜欢靠自己。”
话音刚落,只听咚一声闷响,赵鄞似乎被她推到了地上~
随即传来赵鄞的哀嚎:“你这女人能不能不要总是突然袭击?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是毫无防备的!哎哟!我这尾巴骨一定是断了,哎哟~好痛!快拉我一把。”
许娇伸手薅了薅,碰到他的手,拽住就往上拉,也不知是她力气果真太小还是赵鄞故意的,总之,许娇直接被赵鄞拉出了床榻,直直摔在对方胸怀里。
赵鄞搂着她一张脸笑得无比灿烂:“这怎么还主动投怀送抱呢?你明知道我对你毫无抵抗力的,我这样被你一坐怀,不止心乱了,浑身上下都乱了。”说着,又要凑上去吻她。
许娇似乎早有经验,小手一抬,捂在嘴上:“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赵鄞落寞的收回狼嘴:“好嘛,不惹你了,睡觉!”
说着,抱起她小腿一蹬,直挺挺立了起来,将许娇轻轻放到床榻内侧,自己也翻身上床,拉着许娇的手:“睡吧。”这才消停下来。
翌日一早,赵鄞睁眼的时候,发现许娇也睁着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许娇一把给他抓住:“你醒了?”
赵鄞反握住她的手,只觉她的手凝滑细腻,柔弱无骨,握在掌中竟像揣在心里一般满足:“眼睛好点没?”
许娇点点头:“今日对光影感觉更明显了一些,终于快可以见天了,也不知道我小后娘那肚子里的弟弟怎么样了?”
“你就只知道关心你小后娘肚子里的那个,怎么不想想我这些日子的心酸?”赵鄞很不满。
许娇道:“你心酸个屁!我又没劳烦你做什么。”
赵鄞捧着心口:“我这心啊,真是被你捏得稀碎稀碎的!”
许娇难得跟他贫,坐起身准备下床。
赵鄞赶紧翻身起来,准备扶她,结果一动“哎哟”一声叫的响亮。
“你怎么了?”许娇问。
赵鄞试探着朝床榻底下伸出一只腿,果然,尾巴骨扯着钻心的疼。当下,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尾巴骨好痛,一定是昨夜被你推到床下摔的。”说完,想起她看不见,遂收了那小眼神,只是语气更加委屈了些:“你自己说怎么办?”
许娇还没说话,忽听门口有人敲门:“娘娘起了吗?”正是芸香。
赵鄞皱眉:“她怎么在府里?”
许娇道:“放心,我自己给她付工钱。”
赵鄞上前捧着她的脸蹂躏:“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完,盯着许娇变形的脸,却对门外的芸香道:“爷亲自伺候你家娘娘,先退下。”
芸香在门外弱弱的“哦”了一声,然后退到一边规规矩矩的站着。
黄蓉来的时候,见她在门外立规矩,上前大力拍了拍门:“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我进来了!”说着,抬手就将门推开了。
赵鄞惊愕的盯着她,问许娇:“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似乎都跟我有过节!”
黄蓉偏着脑袋看了看门后的插销,发现这门只是从里边挂了个扣,根本没关牢,这才闲闲道:“王爷你大意了,门都没关啊~”
赵鄞脑门一排黑线刷刷往下掉!
许娇坐在榻上捂着嘴笑:“蓉儿,你来的正好,王爷似乎尾巴骨伤着了,你帮他看看呗~”
黄蓉一听,可来劲了:“啊?尾巴骨,快给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赵鄞恶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一边慢悠悠朝门外走,一边道:“这事儿我一定会跟许文杨说道说道,闺女不像话就罢了,连自己的女人也管不好,实在有损男人体面!”
黄蓉朝他挥手:“王爷你慢些,当心尾巴骨二次伤害。”说完,笑得前仰后合。
赵安在外院遇上赵鄞,见他黑着一张脸,走路姿势也有些别扭,凑上去关切的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赵鄞自然不会说自己怎么了,瞪了他一眼:“去把黄太医给爷绑过来!”
赵安吓了一大跳:“绑?绑......绑过来?”
赵鄞很想一脚给他踹过去,想到自己的尾巴骨,还是忍了下来,什么叫摔了不疼爬起来疼?自己居然也倒霉催的遇上了一回!狠狠瞪了一眼赵安,一肚子火气全撒他头上:“让你去就去,再敢啰嗦,爷也敲断你的尾巴骨让你尝尝滋味!”
赵鄞一听,拔腿就跑,都出了府门才回过味来:他家王爷尾巴骨断了!走到半道还在想:他家王爷的尾巴骨是怎么断的呢?
于是,半个时辰后,黄杏林被五花大绑着横放在赵安马背上驮了回来!
刚下马的黄杏林脑门上还转着星星呢,又被赵安推搡着去找赵鄞。
赵鄞正在书房里半趴在躺椅上看账本,见状,一张脸更黑了:“怎么回事?”
赵安忙道:“不是王爷您说的,让把黄太医绑过来么?”
赵鄞想再骂他两句,可一想起黄蓉那个可恶的女人,竟将要出口的话全吞回了肚子里,换了一副一看就假得不得了的抱歉表情:“实在对不住,属下不懂事,让黄太医受惊了。”
说着,又瞪赵安:“还不快给黄太医松绑。”
黄杏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王爷让老夫前来何事?”
赵鄞难得的为难了:“那个......本王似乎尾巴骨伤着了,早上起来疼痛难忍,情急之下也没跟赵安这小子说清楚,这才让黄太医受了委屈。”
黄杏林呼出一口长气:“无妨无妨,老夫这就给王爷看看伤势。”
赵鄞重新趴下去,拿个屁股后背对着两人。
赵安这回很自觉,上前撩起他的衣服后摆,对着黄杏林一仰下巴:“黄太医,请!”
黄杏林战战兢兢的靠过去,伸手试探着摸了摸,都没使力呢,结果这位尊贵的九王爷杀猪般惨叫一声:“轻点!”
黄杏林浑身立马筛糠一样抖起来:“老夫该死,王爷恕罪!”
赵鄞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爷不能收拾你,就折腾你黄家的老东西!
黄杏林满头虚汗走出王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赵安:“赵大人,听前线回来的王军医说,王爷一向......彪悍,即便是血肉横飞的战场也没见皱过一下眉头,今儿这是怎么了?”
赵安也正疑惑呢,他家王爷早上从王妃娘娘房里出来就一直不正常,似乎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当下端着一张脸严肃道:“你只管好好治就行,哪来那么多废话?”
黄杏林抬起衣袖擦擦额角的冷汗:“王爷这症状,老夫实在惶恐啊!”
“怎么?王爷的伤势很严重?”赵安急切的问。
“实话说,老夫没敢细看,不过,老夫这手刚碰到王爷,王爷便疼痛难忍,估计是挺严重的。”黄杏林低着头,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赵安虎吼:“你说什么?没敢细看?得,这回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准备拿你们黄家来赔吧!”
黄杏林继续擦冷汗:“那个......尾巴骨这种伤吧,只要好好养着,不会致命的,只是人对尾巴骨的伤确实特别敏感,依老夫所见,王爷泰半也是这个原因,老夫这就回太医院给王爷配药,还请赵大人随行,尽早给王爷治伤。”
赵安仰头朝王府顶上打了一声口哨,听到回响,这才点头随黄杏林回太医院。
再说许娇那边,黄蓉装怪将赵鄞撵走之后,先是惯例的问了许娇的眼睛情况,然后把眼部按摩的手法教给芸香,让她隔两个时辰给许娇按摩一回,以便她尽快恢复视力。
此时,许娇正横躺在床榻上,将脑袋朝着床沿,让芸香给她按摩。黄蓉坐在屋中圆桌边翻阅医书。
忽然,门口传来弱弱的小声:“娘亲~”
黄蓉一抬头,就见门口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娃娃,手里还拉着一个更小的娃娃,怯生生的巴在门框上。
许娇自然是听见的,忙问:“哪里来的孩子?”
芸香一回头,忙道:“娘娘,是我家那俩傻小子,估计是在府里走迷路了,这才闯到娘娘这里来了,娘娘稍等我一下,我把这俩小子关到房间再过来。”
说罢就要起身,许娇正要拉她,就听见黄蓉的声音:“好可爱的小娃娃,快进来。”
许娇都可以想象黄蓉的表情了,遂拽着芸香的衣角:“得,有人给你看了,继续给我按。”
芸香重新坐下,一边给她按,一边道:“怕是不好吧,我家这俩小子又浑又傻,别搅了夫人的好心情。”
说着话,回头见黄蓉正要伸手将两个孩子抱进门槛来,忙站起身:“别动!”
黄蓉和许娇均是一怔:“怎么了?”
芸香快步上前,将两个孩子抱了进来:“夫人若喜欢这个俩孩子,也千万别抱,您如今可是有身子的人,老人言传,有身子的人不能抱小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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