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皓尘一挑眉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听说今日宁王到相府去下聘去了,这,应该是雪儿的手笔吧。”云尹雪将手中的白玉棋子放在棋盘上,淡淡的睨了宫皓尘一眼,轻笑一声,道:“王爷怎么这般肯定就是我的手笔。”宫皓尘淡淡的说道:“刚开始也不是十分确定的,但想到那日你说你去皇宫要了一样东西,现在想想这样东西应该就是赐婚圣旨吧,不过,雪儿,你怎么想着为云尹月赐婚,你就不怕她嫁给宁王之后以后又来找你的麻烦吗,到那时处理起来可就没现在这么容易了。”
“王爷莫非是不相信我。”云尹雪眉眼一抬,淡淡的说道。“我当然相信你。”宫皓尘淡淡的摇头,他只是有些奇怪雪儿怎么会做出如此奇怪的决定罢了,他可是很清楚他的雪儿是天生的讨厌麻烦。把云尹月指给宫皓冽,难免她以后不会仗着和雪儿平起平坐的身份来烦雪儿。
云尹雪淡淡一笑“那就好,到时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既然她为云尹月准备好了这场婚事,当然得在里面加点料,不然,那之前专门去为她请的赐婚圣旨岂不是白费了。敢找人刺杀与她,她就会让她知道得罪她的后果,她在一品阁就说过在云尹月出嫁那日,她会为她准备一份礼物的。
好戏。宫皓尘微微一愣,笑道:“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看来雪儿不单单是为云尹月准备了赐婚这一份礼物啊,看来他也得为他的好皇兄准备一份礼物啊,宫皓尘唇角勾起冰冷的笑意,算是他回的他宫皓冽送的“礼物”吧。
几天后,就迎来了宁王府大婚的日子,宫皓尘和云尹雪当然也在受邀之列。
大婚的前一天,云尹雪唤来秋霜,将一个檀木盒子递到她的手中淡淡的说道:“将这个送给云尹月。”
秋霜不解的问道:“小姐这是什么啊!”光看这锦盒的材质就知里面的东西定是不凡。
“没什么,一套首饰而已。”里面装的确实是首饰,而且还是一套珍贵异常的首饰,面首,发簪,金步摇,手镯等无一不缺,其中一个金步摇上面光紫明珠就镶有三颗,另外的发簪和手镯也是有着极其珍贵的蓝田玉装饰的,而且里面还有一对粉素幻幽源耳坠,这对耳坠在京城最大的珠宝店里也一共只有五对,更别说其它的地方了,而云尹雪手中的这一对则是最后一对。云尹雪送去的这样一套首饰只要是爱面子爱漂亮的女子就绝对拒绝不了它的诱惑,而云尹月显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明天就是她大婚的日子,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套珍贵的首饰来撑场面。
秋鸢看着秋霜手里的檀木盒不由有些纳闷,王妃怎么想着送三小姐首饰,而且王妃的首饰都是用极好的,这一送就是一套,这得值多少钱啊。
秋霜问道:“那王妃需要带什么话给她吗。”
云尹雪淡淡的说道:“你就告诉她,这是我精心为她准备的礼物,预祝她新婚快乐。”
“是。”
跟云尹雪所料到的是一样的,云尹月一看到云尹雪送给她的东西,眼睛都移不开了,满脸欢喜的挑选着锦盒中的首饰,对着铜镜,一会儿试试这个,一会儿试试那个,直接把对云尹雪的不满给抛到了脑后。
大婚当日,云尹雪和宫皓尘一起来到了宁王府,刚一下马车就看见门庭若市的宁王府,府里的管家站在门口迎接着来往的宾客,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朝中的大臣,不过说实话这宁王府办的婚宴确实没有当初尘王娶云尹雪时热闹,毕竟当初尘王大婚时就连几国的使者都到了,更别说当时云尹雪出嫁时的十里红妆和皇上的亲自主持婚礼,而此时宁王府的婚礼就显得有些平淡了。前来参加婚礼的大臣们瞧见从远处走过来的宫皓尘和云尹雪,上前行礼之后,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宫皓尘和云尹雪在管家的陪同下进入了宁王府,而那些来道贺的大臣们当然是交给其他人招待了。
路上偶尔遇到上前来见礼的人,宫皓尘都一一回应了,瞥见那些偶尔进出的仆从婢女,只见他们都面无表情的干着手中的活,似乎今天不是举行婚礼一般,云尹雪的脸色不由变得奇怪起开,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宁王宫皓冽性格冷冽多变,不苟言笑,没想到连他府中的下人也是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这些人平时在这冷冰冰的宁王府中是怎么过的。
瞧见云尹雪脸上的异常,宫皓尘不由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云尹雪指了指那些面无表情的仆从婢女“你不觉得他们在如此喜庆的日子里露出如此的表情有些奇怪吗,若不是看见这随处可见的红色绸缎,我绝对不相信这里正在举行婚礼。”
宫皓尘低声笑道:“雪儿,你有所不知,我皇兄不但自己不苟言笑,而且也不允许自己手下的人出现嬉皮笑脸这种情况,所以凡是进入宁王府的仆从婢女都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的,当他们接受完训练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云尹雪听完宫皓尘的话,一时无语,没想到还有这种人,自己不喜欢笑也就算了,还不准下人笑,还真是奇迹,真不知道云尹月嫁过来后,她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扛多久,时间长了,就不知道她会不会被这种气氛给逼疯,云尹雪坏心眼的想到。也难怪当今皇上不喜欢他这个儿子,恐怕任谁都不喜欢对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更不要说他那喜怒无常的性子了和残酷的手段。
而此时的宫皓冽已经前往相府去迎亲去了,就在他快要到达相府之时,发生了件让他预料不及的事情,只见原来在街道两旁观看的百姓不知为什么突然起了冲突,人群里面有几个汉子拳来脚踢的打起架来了,而四周的百姓连忙闪躲开,让开一处位置,但是因为观看的人数太多,有的都被挤到路中间来了,有的甚至跌跌撞撞的撞到了敲锣打鼓的人身上,人群中的喧闹声立刻掩盖了原本的锣鼓声,原本应该整齐的迎亲队伍被这一突变状况给弄得东倒西歪,宫皓冽坐在马背上双眼阴沉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而他胯下的马似乎此时也不是很安分,不停的踢着蹄子,时而仰头狂叫,若不是宫皓冽他极力的控制着马,恐怕这匹马早就奔腾而去了或者说直接将他甩下了马背。宫皓冽眼睛阴鸷的盯着仍在人群中制造混乱的几个人,身上的寒意更加的重了,莫名的让分散在他周围的人打了个冷战。只见他仅仅打了一个手势,瞬间从暗处飞出来几个玄衣人奔向制造混乱的几个人。
但是那几个捣乱的人像是故意的,不停的躲闪着玄衣人的攻击,而且还往人群密集的地方窜,弄得玄衣人一时也措手不及,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反而把场面弄得越来越混乱了,就像是猫抓老鼠一般。
没过多久,隐藏在人群中的几人分别打了一个只有他们才懂的手势,然后一起消失在人群之中,没有让人察觉到分毫,像是他们一直都不曾存在一样。
等到队伍完全整理好之后,已经完全错过了本该迎亲时的吉时,宫皓冽原本就冷漠的神情现在变得更加的冷冽,阴沉。而此时等在相府里的一众人脸色也不太好看,离迎亲的吉时已经过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却还不见新郎官来迎亲,这分明就是在打他相府的脸。大夫人坐在座位上不停的拽着手中的手帕,眼中闪着怨恨的光芒,从小被她捧在手心里疼的月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二夫人瞥了眼神色极其难看的大夫人,幸灾乐祸的说道:“相爷,这宁王爷现在还没有来,该不会是不想…”还没等二夫人的话说完,云相一拍桌子,脸色一沉,低声吼道道:“今天是月儿的新婚之喜,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二夫人一惊,冷哼一声,安分的坐在那儿不在言语,只是看向大夫人的眼神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等到管家终于来禀告宁王府的迎亲队伍来了的时候比之前的吉时已经晚了快一个多时辰了,而云尹月也在丫环的搀扶下来到前厅拜别了老夫人和云相。
宫皓冽穿着大红色绣有金龙的喜服,本来很喜庆的颜色,却因他那脸上冷冽的神色硬生生的变得有些暗沉。云相此时的脸色比宫皓冽的脸色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在街上发生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是有人授意的,但是他们一时半会却猜不出这个人究竟是谁,这不但是当众打他相府的脸,也是在打宁王的脸,估计今天过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有人敢在宁王大婚的日子上捣乱,根本就不把他宁王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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