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辉辉,真是不好意思!”关萌萌急忙上前抽纸巾给张辉擦拭。
“没关系的,表姐,正好我也想静一静!”张辉说道,但他的眼中却露出杀气,杀气的正前方,阿扁正在抖着筛糠子似的身体接收着。
“哎,真没劲!”孟火火一耸肩,“不逗你玩了,老实说,在部落里的时候,业余的娱乐活动没多少,于是也只能是男男和女女,女女和女女,男男和男男……”孟火火还没有说完就引来众怒。
大家以后同声的说道:“孟火火,滚出去!”
阿扁顿时泪流满面,激动不已:“终于,我终于解脱了背负‘滚出去’的魔咒枷锁了,我好高兴,好快乐,好满足啊!”
话说完,阿扁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然后就看见大家全都在看着他,之后就是那句仿佛被注了魔咒的话:“阿扁,滚出去!”
“今天你要嫁给我啦,今天你要嫁给我啦……”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曹威穿着好大号的婚纱骑着哈雷,后面绑着音响,自己唱着歌,哈雷的前把手上还插着几个撸串和摄像机镜头。
曹威一边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晃悠前行,一边对着镜头独白:“今天我要结婚啦,这是我这一辈子中最难忘记的日子,当这洁白的婚纱沾染上烤串充满油性的小料后,我(吞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自己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嘀嘀!”就在曹威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从后面驶来一辆二拖三的大卡车。
卡车司机虽然是个新手,但看到前方摇头晃脑的哈雷,尤其是看到在哈雷上摇头晃脑的这个穿婚纱的怪胎后,也不敢过多的造次。
曹威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一点也没有和后面的大卡车司机计较的意思,她兴奋地转过头去还和卡车司机打招呼。
“喂,哥们儿,我今天结婚,你是特地来祝福我的吗?”哈雷继续独霸马路中央,后面跟着辆大卡车,正面看去那是相当的有气势。
“你神经病啊!”卡车司机恼羞成怒地探出头来骂道,“靠边能不能,哥还得赶路呢!”
曹威嘴也撇,委屈地说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竟然敢凶我,我去找我老公,我老公会要你好看!”
卡车司机也是个挑事儿的主,继续探着头说道:“吹你的千秋大牛去吧,还老公,哪里有大喜的日子新娘子穿婚纱骑哈雷出来晃荡的,是不是你的新郎老公跑了啊,也难怪,你长成这个样子,给我,我也得跑了!”
曹威听到这话,一天的良好心情在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她加速了坐下哈雷,像一只箭飞了出去,就在卡车司机以为是自己把神经病新娘子刺激到的时候,在远处曹威已经骑着哈雷一个漂移反转了回来。
“这货是要干什么?”卡车司机看着在前方冲着他嘶吼的哈雷,心头兀自一惊,蓦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跃上心头。
曹威骑在哈雷上,探出脑袋张开大口撸掉眼前的一个面筋串后向卡车司机大声咆哮道:“小子,我要你说出的话付出代价!”
“靠,你还真敢来!”卡车司机持怀疑态度地将车停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为此害怕,开玩笑,就算你骑的哈雷再牛照样也不是卡车的对手。
但卡车司机明显估量错了骑哈雷的对手,曹威一个猛烈的加速直奔卡车而来,这让卡车司机惊恐万分,正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很显然曹威目前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级的那个,所以这场战斗不论结局如何,曹威必胜!
曹威是带了必胜的信念,但怎奈何老天不随人愿,今天注定曹威就要折戟成沙在这里,在急速的冲刺过程中,飘逸婚纱意外的被吹开,长长地纱带在瞬间便被卷入了车轮里。
呼啸声,摩擦声和曹威在最后关头不甘心的怒喊声交织在了一起。
当曹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左眼睛里一片殷红,右眼睛里渐渐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辨析一下,应该是那个卡车司机,他正在一边跑一边打电话:“喂,120吗,对,我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对……”
又是120,曹威感觉到自己很累,累的就想闭住眼睛睡一觉,但闭住眼睛后满脑子里却都是充满那个神经病如花拨打120时的声音。
“嘿嘿,1,2,0,喂,你好,我们这里有个女精神患者,她在自残,她在切腹,你们快来啊,什么,你问我我在哪儿,呵呵,我是神经病,我怎么会告诉你我在哪儿,你猜……”
一切都好像是突然的开始,一切仿佛又是突然的结束,曹威的婚礼最终成为了一场闹剧,而这场闹剧被那个被曹威安置在哈雷把手上没有摔坏的摄像机忠实的记录了下来。
幽暗的医院走廊里,曹威的妈妈在手术室的门外哭的昏天黑地,麻脸龅牙男在一旁劝慰道:“阿姨,您别难过,节哀顺变吧!”
曹母以为是听错了,抬起头看向麻脸龅牙男,问道:“龅龅,威威都成了这样了,你为什么一点都不难过,我们家威威对你有多好,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呢?”
就在这时候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戴白口罩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曹母急忙迎了上去问道:“医生,我们家威威怎么样了?”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医生确认了一下说道,“情况不是很乐观,据保守估计,病人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虽然手术很成功,但她还在昏迷中,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的努力了……”
曹母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大半,她颓废的瘫坐在了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阿姨,你要振作起来听我说!”麻脸龅牙男蹲下身子双手抓住曹母摇晃地说道,“阿姨,刚才你也听到医生怎么说了,曹威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真是不好意思,从小到大我都不擅长养花养草啥的,植物学考试也从来没有及格过,我看我还是把曹威交托给您吧!”
“这个麻脸龅牙男让我想起了一个好遥远的人物!”被赶出会议室的阿扁和孟火火还是挡不住看视频的诱惑,再次潜伏了进来,其他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
“谁啊?”孟火火问道。
“胡渣!”阿扁压低声音说道,“一个极品渣男!”
“哦,不认识!”孟火火说道。
“你当然不认识了,他在你来之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据说……”阿扁冲着关萌萌看了一眼,向孟火火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孟火火会意兼惊恐的看向关萌萌,怎么也无法把这么漂亮的大姐姐和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阿扁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呢吧!”
“切,你个瓜娃子!”阿扁一脸鄙夷地看着孟火火道,“你连这些老板是什么底细都不知道就敢往这火坑里跳,真不知道你是聪明呢还是聪明呢!”
孟火火万分紧张地看着阿扁说道:“我看见老板们都是很好的呀!”
“切,那都是假象!”阿扁语重心长地说道,“就拿大老板说吧,他曾经开过一个专门织毛衣的尚香编织社,这个你知道吧!”
孟火火点点头很认真的思索道:“是曾经听人说起过,咦,我不是就是听你说起过么!”
阿扁一摆手说道:“听谁说起的,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大老板赚钱的手段,真是太黑了,是无比的黑啊,用自己的颜值卑劣地从无数有钱或没钱的大妈们手里套取了无数的现金,简直就是变相的非法融资你知道么!”
孟火火挠了挠脑袋说道:“阿扁哥,融资我是知道的,我就是学金融的啊,但非法融资是什么东东?”
阿扁无语看着这个自称为自己是学金融的孟火火,一时被噎的无法言语,痛苦在他的心田里奔流而过,他仰天长叹道:“上帝啊,你还是带我离开吧!”
视频中,曹母怔怔地抬起头,看着准备不留一丝牵挂扬长而去的麻脸龅牙男,悲从中来:“你就这么无情无义,亏得我女儿如此待你!”医院的走廊里,人们纷纷驻足观看,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大家开始纷纷指责麻脸龅牙男的无情无义。
麻脸龅牙男面对众人的指责麻木不仁地继续往前走:“切,我无情无义,你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懂,都是事不关己来评论他人的是非,你们没有这个资格!”
“等等!”在麻脸龅牙男即将消失在众人的事业视野中的时候,曹母突然站起身来对麻脸龅牙男说道,“威威说过,如果你要反悔,那么请你把我们曹家家传的金刚伞还回来!”
这一句话仿佛踩住了兔子的尾巴,麻脸龅牙男蹦跳地回过头来,一脸凝重地看着曹母,简直是用歇斯底里地吼叫声说道:“要我还金刚伞,门儿都没有,你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更是你女儿对我的补偿,为了得到她,我容易吗?”
“虽然你们拥有它,但你们根本不懂它,”麻脸龅牙男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它是伞中的王者,它需要到属于它的世界里去,而不是被你那白痴女儿拿着遮风挡雨!”
“我恨恋物癖,我很恨恋物癖,我尤其恨有恋物癖的男人!”张辉如是说道。
而刘博却又有了不同的见解:“我嗅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
关萌萌看着刘博,打趣道:“呦,刘老板长着一只狗鼻子啊,嗅觉真是奇准无比啊!”
刘博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尖说道:“大表姐,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我呢?”
“呵呵,”关萌萌打着哈哈说道,“你说呢?”
沉默以及转移话题是解除尴尬的最好方式,在视频中麻脸龅牙男喋喋不休地述说着自己与曹家的传家宝金刚伞的种种相遇相识相知,说的周围的人是闻着动情听着伤心。
更有甚者,被感动的涕泪连连,大家纷纷点赞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煽情的男人!”
“当真是好口才啊!”关欣舒缓了一下全身的肌肉说道,“阿扁要是在的话,绝对会想方设法挖他去《超级演说家》参加比赛的!”
“那可就发了!”阿扁眼神中熠熠生辉,“真是知我者,关大少爷!”
“好一个巧言令色的盗墓贼!”刘博鄙视道,“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说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知情的关萌萌以外都瞪大了眼睛,表现出来完全不敢相信的神情,这怎么可能,跨度也太大了。
但关萌萌在一旁已经是不由自主地拍手叫起好来了:“哎呀呀,刘老板,您不去做神仙真是屈才了,你这能掐会算的本事要是传扬出去,我保证你在半日之内能火遍全城啊,要不要咱们姐弟炒作一把赚个小钱花花!”
刘博脸上一红,尴尬的说道:“大表姐,您就别开我的玩笑了,还是揭晓谜底吧!”
“呵呵,”关萌萌一脸想要一探究竟地说道,“我倒是更想听听刘老板的精彩分析!”
“是啊,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张辉也急不可耐地说道,“赶紧给我们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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