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找个雅致的地方,”刘博起身离开会议室,边走边说道,“在帮我给她下一份战书,今晚八点,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关欣和张辉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然后突然惊醒过来,他们急忙追着刘博出去:“大,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大,大哥,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啊,禁用枪械啊,大哥,你别这么大的怨力啊,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啊!”
“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退一步海阔天空!”
刘博转过头来盯着关欣问道:“刚才那句话是你说的?”
关欣很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行么?”刘博继续问道。
张辉瞪直了眼睛看着关欣竟然在摇头。
阿扁化身一个大侠,吊着威亚从房顶飘然而下,来到距离曹威十米之处一甩手,一张名片由孟火火从暖男事务所里跑出来递给曹威。
“好久不见!”曹威对孟火火嫣然一笑。
孟火火吸了一下鼻翼看着曹威,在心里默默地说,其实天天在见!
在曹威接过名片的时候,阿扁欠扁的声音传了过来:“呔,对面那将你听好了,今晚八点,在煮酒茶馆的英雄包厢,有一位暖男将和你一起畅谈人生切磋理想,共度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夜晚!”
“呜——”曹威一打油门,哈雷一只箭似的杀向阿扁,阿扁急忙向上面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看着我死啊,赶快拉啊!”
屋顶上的农民工急忙拉,阿扁瞬间腾空而起,但是这个威亚估计是个劣质产品,当阿扁帅气地升到一半的时候勒在腰带上的绷带突然开了,阿扁的脑袋突然向下栽倒下去,头重脚轻的他还好死不活地撞上了一个檐角:“哎呦,疼死我了!”
张辉在二楼会议室看着,一阵肉疼,不过嘴上却说:“活该,再让你再耍帅!”
是夜,八点,曹威准时拿着阿扁给了的名片来到了煮酒茶馆的英雄包厢:“请问刘大官人来了么?”
服务生一愣,疑惑地问:“这位美女,不知道你所说的刘大官人是指的谁?”
美女!曹威甩了甩她的大脑袋,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他,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呢:“这位小帅哥,就是前街一转弯,暖男事务所的刘博大官人啊!”
服务生浑身一阵恶寒,说道:“已经到了,客人请进!”说罢便急忙拉开包厢的推拉门。
英雄包厢里的风格和外面的风格全然不同,这里陈设刀剑,在烛光的笼罩下,很有一番刀光剑影的错觉。再迎合上四壁浸透着杀伐的壁画,独成一番月高风深影晃道盛的景象,不过倒是很契合今天的主题。
刘博就背对着包厢的推拉门笔直的坐着,手里不停地织他的毛衣,这是习惯,当然也是因为他紧张,这种紧张只限于对上曹威的时候。
“哎呀呀,是孤迟到了,不好意思哈,我先自罚三杯以表歉意!”曹威不失大将风度,一进包厢里面就来争夺主动权。
“这儿是茶馆,没有酒。请坐吧!”刘博转过身子来说道,两个人的眼睛在第一时间就对上了,在瞬间便进行了激烈的交流。
就在服务员看着都冒汗的时候,双方同时规避开对方的视线,且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哀鸣:“哎呀,痛死了,快点那珍视明来,我就不相信看不死他(她)!”
“两位,我们这是不允许砍人的!”服务生细心的解释道。
曹威和刘博同时看向服务生,一脸阴沉出水来的同时说道:“我是说,我要看死他(她)!”
服务生继续一条经的耐心的解释道:“是的,两位,但我们这里是不允许砍人的!”
曹威和刘博看着服务生有种抓狂的感觉,他们不约而同地伸出一只分别抓住服务生的一片衣领,然后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不是砍人,是看人!”
就在这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态度良好的服务生突然暴起,一手抓住他们的一只胳膊肘直接向前一递,自己的手指就戳中了自己的眼睛,一股心酸直辣到了鼻腔里面。
两个人也不得揪着服务生了,双手捂着受伤的眼睛蜷缩在地上恢复着痛楚,就听见耳畔传来了服务生的怒骂声:“真是,和你们苦口婆心的说,你们就是不听,非要让我动了手才消停,我吕大布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么,我只想做个静谧的男子,为什么总有人和我过不去呢?”
“哎呀呀,生活这么美好,我为什么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当曹威和刘博稍稍恢复过来一点的时候,悄悄拿着另一只眼重新打量起这个服务生来,但这时候就看见服务生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怨自艾!
“遇到一个神经病!”刘博用眼神和曹威交流着。
曹威立马回以一个眼神:“那,我们就当这一切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个人重重地点点头,爬起身来坐到座子上,曹威对那个叫做“吕大布”的服务生大声呼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上菜啊,怎么啊,等被炒鱿鱼啊!”
刘博此时对曹威是极为佩服的,因为她真的做到了和个没事儿人似的。就在两个人心情忐忑地看着服务生是否会对他们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时,就听见外面一个震烁宇内的声音传了过来:“吕大布,你死哪里去了,赶紧过来招呼客人啊!”
服务生吕大布一听到这一声的召唤,疯也似的转了出去,那速度就算是自认为在此道中很有建树的曹威都得甘拜下风。
刘博看到此情此景不禁感叹起来:“这真是问情是何物?一物降一物啊!”
曹威有些顿悟道:“难道你是说刚刚那嗓子吼是貂蝉的后人所发?”
“非也,是赵奕欢!”刘博一脸嫌弃曹威没见识道。
饭菜很快便端了上来,曹威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看刘博织毛衣,而刘博一边织毛衣一边给曹威夹菜。
曹威看着刘博出神入化的手法有些出神,这项技能作为女人的她也是相当艳羡的,尽管她的手指头比一捆毛衣针都粗,且她已经严重偏离了这个专属女性的技艺:“看着你织毛衣我突然想起一个歌曲来!”
刘博饶有兴趣地说:“哦,那就唱来听听!”
曹威清了清嗓子,张开她的血盆大口唱道:“我爱着你,你却爱着那个傻逼,你给傻逼织毛衣……”
刘博赞叹道:“很有律动的一首歌曲!但你知道我在给谁织毛衣么?”
“谁?”曹威好奇地问道。
刘博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来证明一切,他迅速将织到一半的毛衣直接兜头套在了曹威的身上:“瞧,我就说我的眼力还是不错的,你看,挺合适!”
曹威一阵无语,看来她是自己把自己给装进去了,于是刚刚她唱的那首歌就变成了:我爱着你,你却爱着那个傻逼,你给曹威织毛衣——曹威就是那个大傻逼!
曹威不甘心失败,一边继续大快朵颐地吃着菜一边盯着刘博,看他织毛衣,总想着再挑起什么事端来把刘博的淡定气焰打压下去,突然间灵机一动,对刘博摇头晃脑地说道:“唉,可惜啊可惜。”
刘博没有太在意,因为他已经从一开始的紧张过度了出来,他已经做好了直面曹威的准备,首拿下一局的他对现在的局面更加充满信心。刘博拿起筷子给曹威继续夹菜并问道:“可惜什么?”
曹威一看,自己的话题已经提起了刘博的关注,反倒是不那么着急了,他慢悠悠地拿起茶壶直接喝了口茶说道:“你长得这么漂亮又会织毛衣,只可惜不是个女的。”
听了这话,刘博离奇的愤怒:“怎么,男的就不能织毛衣了,这毛衣怎么就成了女人的专利了,你就不会织毛衣,你是不是女的!”
曹威没有被刘博一连串的话击倒,她只是打起了哈哈说道:“我倒是想成为男的来着,但我妈把我生成女的了,我能怎么办,怎么说我也是个正常女孩,而且是个怕挨刀子的,离经叛道的事情,我还做不出来!”
刘博发现曹威突然间变得聪明起来了,刚刚这趟话下来,有攻有守,攻守兼备,于是感觉到有压力起来:“所以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呢,继续磨你的牙齿,我呢,还继续织我的毛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曹威没有接刘博的话,这让刘博的心一直悬着,他开始有些摸不清曹威的心思了,等待是一件很难耐的事情,尤其是这种静谧的环境下,曹威停止了她的大快朵颐,而刘博还在织他的毛衣。
这是一场漫长的较量,此刻的曹威就像一只注视着猎物的眼镜王蛇,在寻找刘博的破绽,而刘博以他最稳健的织毛衣作为回应,手起手落,十个手指连环的律动让毛线上下翻飞着,煞是好看,这一切都看似异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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