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车,上车!”听顾沛沛终于开了金口,郝健和柳诗诗如蒙大赦一般,慌手慌脚地往计程车上爬。
当郝健爬上副驾驶位置的时候,柳诗诗却还没有打开后座上的门儿,顾沛沛冲着后车镜冷冷一笑,那是她故意锁了后面门的保险。
顾沛沛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刚刚坐定了的郝健,迅速按下了方向盘上的一个按钮,就听见副驾驶的车门发出了一个跳脱的响声。
与此同时,柳诗诗在车外急促促地拍着车门儿喊道:“怎么回事儿,郝健,快开门儿呀——”
郝健也是惊愕地拉着副驾上的门,但是无论如何也是拉不开的,看着窗外柳诗诗那张焦急的脸,郝健装过头来破口大骂道:“这什么破车啊,怎么开不了门儿啊,要么放她上来,要么放我下去啊!”
顾沛沛却轻声一个冷叹:“对不起了,你还是让她赶下一辆吧!”说罢在郝健转过头看她的错愕表情下,一脚油门儿冲了出去。
郝健顿时感觉到推背感十足,后车镜中,柳诗诗大呼大号地追赶着计程车,但没跑两步便跑掉了高跟鞋,脚一崴坐在了地上。
她沮丧地向计程车驶走的方向无力地伸着手,然而能够被她触摸到的,也只是一点还没有散下去的车尾尘埃。
“放我下去,该死的,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是在绑架!”郝健的脸扭曲成为各种表情包的优质素材。顾沛沛迅速按下方向盘上的一个按钮,正对着郝健眼睛的一架闪光灯开始噼里啪啦地一阵狂闪,杂乱无章的强弱无序的光波直接把郝健的眼睛闪地泪水横流。
郝健的眼睛顿时不能视物,黑盲的世界更加加剧了他内心的恐慌,只见他不顾一切地用手去抓在驾驶座上的顾沛沛,但傲立于计程车驾驶座和副驾中间的挡板严防死守住了郝健的“猥亵”行为。
盲人郝健心中惊骇一片,看来自己是真坐上蓄谋已久的黑车了。极度恐惧的他开始胡思乱想,从前的一幕幕,像电影画面般,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却依旧杂乱无章,没有半丝头绪。
谁要害我?谁要整我?这两个问题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愿离去,随着顾沛沛车速的提升,郝健抓挡板栅栏的手越来越使劲,到之后,由于对速度和未知的恐惧竟然叫出声来:“啊——”
这种刺激更胜于睁着眼睛过山车的刺激。
顾沛沛着实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她手中的方向盘突然抖动了一下,车外一个大大的S字差一点便横着占着三个车道走出来。饶是一直玩极限的顾沛沛此时都有些手忙脚乱,摆平之余还出了一身冷汗。
还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别看郝健长得斯文败类一般,那嗓音却真就不是盖的,而且续航力还能够持续好久,更显肺活量之充沛。顾沛沛在惊异于郝健肺活量的同时再次按下了方向盘上的一个按钮。
一按之下郝健立马就消停了,电流通过挡板上的金属网源源不断地传到在了郝健的身上,一阵酥酥麻麻让郝健快感十足,就连耳畔传来的顾沛沛的声音都是波段性的:“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坐着,再跳腾,免不了这许多的皮肉之苦!”
柳诗诗崴了脚,一屁股坐在马路上望着绝尘而去的计程车梨花带雨委屈极了。计程车不仅带走了她的希望还带走了她的爱,她现在的脑海里满满都是“为什么”。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在烈烈阳光的炙热焦烤下,柳诗诗脸上刚刚补好的妆都哭成了斑马条,一只红色高跟鞋在不远地地方安安静静地躺着,仿佛等待着主人的再次召唤。
但柳诗诗现在却哪有那心思,她另一只高跟鞋的跟已经歪了,再穿也不可能是现在了,好好的一件连衣裙,和柏油地面磨出来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破洞,现在的她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和刚刚的自己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啊。柳诗诗感觉到打她身边过的人,不论男女都在指指点点的嘲笑着自己。
此时她真想找个地缝而钻进去,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就在她进退维谷,左右两难之际一辆超跑如约而至地开到了她的身边。
玻璃窗缓缓降下来时一张帅帅的脸露了出来:“嗨,美女,要不要我载你一程啊!”当墨镜摘下后,柳诗诗第一时间认出了关欣。
她看着关欣,仿佛遇见了亲人一般,眼泪止不住地涓涓往下流,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到最后还是关欣再次提醒她:“要再不上车的话,前面的计程车可就要跑远了呦!”
“你们是打,打劫的吧!”郝健现在规矩多了,且开启了他无休止的想象和猜想,在除了由于顾沛沛的车速越来越快而带来让他感官上的难以适应外,一切还算安好,“这完全好商量嘛,我有好多钱的,您说个数就好!”
看到顾沛沛并不答话,郝建继续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难道你们是绑架的?”
“绑架!”顾沛沛眉峰一挑,冷冷笑了一声,轻蔑道,“你也配!”
郝健渐渐冷静下来开始仔细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咋眼一看外观是低档的计程车,但内置却相当精致,且精致的有些华贵,这绝对不是一般性的跑车,这是郝健的第一判断。
郝健大惑不解的是如果对方要整治自己,这血本儿未免也下的太足了些。收支不对等不平衡,甚至还有些亏本,这要是换做他来,一定不会这样做,就算是有钱也不能如此不节制的挥霍啊。
突然间,郝健的脑门灵光乍现,难道对方是要欲盖弥彰,让我故意猜不到到底是谁在整我!
在想通了各种关节之后,郝健再次持怀疑地眼光看向顾沛沛:“呃,这位姐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呢,依您这车的配置,都能接待国家元首了呢,我坐上来简直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你觉得呢?”顾沛沛的反问让郝健不明所以,但现在最起码他确认了一点,那就是这改造了的,能够配得起国家元首的豪车绝对是为自己打造的。
谁这么高看他一眼啊,就算到最后知道了那个终极的整蛊者,他也免不得得跟对方说声抬举啊!
在仔细观察之后,郝健确认周围并没有监视设备,这使得他的心稍稍放下来些:“我说,美女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哪里那么多废话!”顾沛沛突然回过头来深深地瞪了郝健一眼,这让郝健立马感觉到电流再次萦绕周身。
虽然那种感觉麻而带酥,更让人有种痛并快乐的错觉,但真让他再体验一次,他还真下不了那个决心。
“嘿嘿……”郝健现在极力的想套取顾沛沛的话,他想知道更多有助于他判断的信息,而现在,最好的方式便是装傻充愣,让顾沛沛放下警惕之心,和自己进行更多的交谈和对话。
“那这位姐姐,您既不是打劫又不是绑架,难道是记仇,那也太睚眦必报了吧!”
“你要是这么理解的话,”顾沛沛邪邪的一笑,回应道,“我个人没有任何意见!”
“说实话,其实我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郝健在努力寻找着两个人的共同点,他希望以此来能和对方拉近关系,最起码也能改善一下现在的处境,“从这一点来看,我们还是有共同之处呢!”
“哼,你可真会自作多情!”顾沛沛嫌弃道,但一转眼却又计上心头,“既然你说我们都是睚眦必报之人,那么我们就用睚眦必报的方法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什么游戏?”郝健看着顾沛沛闪烁的眼眸,心头没来由的产生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我来说话,你来猜!你猜中了呢,我就减十迈的速度,你要猜错了,我就加二十迈的速度,怎么样?”
顾沛沛很轻松的说出了游戏及游戏的规则。但郝健的脸却绿的能衬出红花来。
“这,这个游戏不公平!”郝健立即抗议道。
“呵呵,不好意思,你猜错了!”顾沛沛的微微一笑,看在郝健的眼里,简直就是鳄鱼的微笑。
他万万没想到顾沛沛竟然和他玩文字游戏,而且在这个游戏中,还带有脑筋急转弯的元素。
顾沛沛二话不说,一脚油门儿下去提了二十迈的速度:“这个游戏就是这么公平!”
“啊——”推背感突然剧增,这让郝健极为不适应,他歇斯底里大吼大叫道,“太快了,太快了,我的小心脏受不了了,这样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呵呵,这也算你说对了一部分,接着猜!”顾沛沛一脸服务到家的表情,继续说道,但速度确实下降了十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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