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扁咬了一口荷包蛋,也许是由于时间没煎到,没有煎熟的蛋黄顺着落落的卷发往下流蛋液,阿扁顺手抓起落落的一头卷发很绅士地轻轻擦了擦嘴边的蛋黄,还对落落说道:“蛋黄有助于发质的护养!”
“哦!”诸葛歌惊奇地看见落落竟然认可了阿扁的说法,这再次刷新了诸葛歌对落落认识的下限。
“呜呜,”经过一系列磨合之后,落落发现自己竟然对眼前这两个人有了信赖的感觉,“他叫吕小萌,是我生命中的大克星,我现在好彷徨,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呜呜……”
阿扁赶忙安慰道:“好啦,别哭啦,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其实男人喜欢撒谎就象女人爱哭一样,很正常啊!”
落落突然不哭了,抬起头,黑着眼圈眼珠子乌溜乌溜看着阿扁,她的头发上依旧淌着蛋黄,咬牙切齿的愤怒表情却给人一种娇憨可爱的错觉:“呼呼,可是从他的嘴里面,就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诺,这就是他,那个该死的吕小萌!”落落将一张随身带着的照片从胸口处取出来,夸张地狠狠亲了一口后大力甩在了桌子上,且万分嫌弃地转过头去,表示不屑于看他一样。
阿扁一怔一怔地将带有落落体香和体温的照片拿起来,一个超级杀马特造型的大龄男青年跃然浮现在世人的面前,那是一个染着一头发五颜六色,脸上穿满了鼻环耳环唇环眉环,一条描着很粗很粗的耐克logo眉型的Boy。
落落把大家带入到自己的记忆当中,那天,超级杀马特造型的吕小萌捧着一条款型超级粗野的大金项链来到落落的面前说道:“哎呀呀,我亲爱的落落啊,我觉得你的气质和我这条大金链子在我的面前好般配呢!要不要试试啊?”
其实吕小萌并没有征求落落的意见,已经将金链子挂在了落落的脖子上,虽然落落认为自己并不需要这个金链子装饰,自己依旧天生丽质,但她无法拒绝吕小萌的好意。
吕小萌细细品味着大金链子挂在落落脖子上的形态,然后不满意地开始摆弄开来,在落落胜雪肌肤的映衬下,大金链子熠熠生辉,耀眼夺目,看得吕小萌时不时地发出啧啧的赞叹之声。
落落认为吕小萌在为自己赞叹,她好是感动,感动到她想唱歌,感动到她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尽管她知道自己其实走不了多远,但落落还是希望吕小萌能够当面夸夸自己,于是她抖落着自己肥胖的身体,一双媚眼看向吕小萌,娇滴滴地问道:“好看吗?”
吕小萌一只手艺术感十足地将手中的烟卷取下,从他嘴里吞云吐雾出来的连环烟圈直冲落落而来。
落落更是霸气,悠悠漫长的吸出一口气,竟然将吕小萌吐出来的烟圈照单全收了进去,端得是霸气十足。
“这种味道,感觉好美妙!”落落一边吐着刚刚吸纳了的二手烟,一边说道,她喜欢吕小萌吐出来的那股淡淡的烟草巧克力味道,这一丝她迄今为止认识的唯一香烟品牌——船长。
吕小萌从嘴里吐一个大大的烟圈,烟圈在空气中凝聚成一条戴着铁链的沙皮狗的图案:“哎嗨,你瞧,这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纯度黄金项链,揍是这么霸气,揍是这么好看!”
“真的么,小萌!”落落感动得涕泪直下,激动的更是不要不要的,一把搂过吕小萌的脖子,啧啧啧在吕小萌的脸上连印红唇印无数,吕小萌被搂的直接一魂出窍,“小萌,你对我太好了,我要以身相许。”
在炎炎的夏日里,落落最大的兴趣就是游泳了,一夏天泡在泳池里,简直是爽爽的。
尽管有人问,她连走个路都难,怎么还能够游泳呢,其实落落根本不用游,以她现在的体积和密度的比例,只要往泳池里那么一砸,自然就能漂浮起来。
不过今年的夏天,落落又有了一个新项目,炫耀吕小萌送给她的大金链子。
穿着宽松合体泳衣,落落优雅地抖落着自己肥而不腻的身材出现了游泳池的边上,脖子上的超粗金项链尤其显眼。瞬间便吸睛无数。
一群女友们一下子把落落围到了中间,叽叽喳喳地七嘴八舌起来:“落落啊,你游泳的时候还要戴这么粗的金项链啊,这样会很危险的!”
“是啊,是啊,落落啊,这么粗的金链子好沉的,你去游泳还是交给我来保管吧,你给其他人也不放心不是吗!”
“落落啊,你别听她扒瞎,一定是她这两天玩麻将输惨咯,想钱想疯了伐!”
“你好耶,你老公在外面包贰奶,包小三,有多久没往家里拿过钱了耶,我看见最近菜市场也很少去了耶!”
“切,我那是请了保姆,有保姆去菜市场买菜,我当然就用不着去了,落落,我跟你说哦,听我们家保姆讲,她呀,已经穷得去菜市场卖猪肉去了!”
“靠,我围着头巾你的保姆都能认出我来!”女友惊叹道。
“切,我们家保姆问你买肉,你总是把最不新鲜的卖给她,她想不记住你都难!”
女友突然掏出割肉刀,霍霍地磨起刀来:“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真相,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黄泉路上你们结伴而行,想来也必不孤单!”话音刚落,落落便一脚踩在了刀面上。
“好啦,你们接别闹啦!”落落为了姐妹们的和平共处说道,“没事的,我水性好啊!”但不单纯的她在心里却想到道:嘻嘻,我就是要羡慕妒忌恨死你们,哈哈哈哈……
落落劝着她的好姐妹,但不服气的女友还在抽刀,一脸阴鹜,嘴里一直念叨着:“我要杀了你们,我卖猪肉的事情可千万不能传扬出去,要不然我就真的没脸混了。”
但说归说,念归念,刀子在落落的脚下就是却纹丝不动,落落低头俯视了女友一眼,心里想的却是另一番念头。
还真是的,就算你再执着你也不可能从我的脚底下把刀抽走啊,与其在这上面费力气,还不如省点力气投池自尽来的省事儿!
“嘿嘿,你来砍我呀!”落落蹲下身子,一脸笑眯眯的欠揍表情冲着女友挑衅道。
到最后,脸红脖子粗的女友果断地放弃了抽刀子的行为,四脚朝天瘫在泳池边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但嘴里依旧在念叨着:“终有一天,我,我要砍死你们!”
“呵呵,我等着你来砍我呦!”落落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却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她华丽的一个转身,没想到脚下却一滑,一个趔趄直奔泳池而去,泳池里扬起半池水花并惊吓散了一池的鸳鸯。
片刻之后,被半池水花打湿的女友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看到水池中的情景后乐的前仰后合,把刚刚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力气全给用尽了:“喂,你们,你们快看,落落的金项链浮起来了,啊哈哈哈!”
落落从泳池里飘起来,看看离她不远的金项链,仿佛听到了咯咯咯心碎的声音,她素颜顶着岸上友人们的嘲笑,直接扑向金项链:“阿基米德,我咒你不得好死!”
暖男驴肉馆里空荡无人,孟火火已经悄悄在外面打上了“今日休假,概不接客”的免战牌。落落依旧树懒式的吊挂在阿扁的身上,而她的梨花带雨已经把阿扁的外套打的湿透透的。
“姐姐,容我脱脱水先!”阿扁哀求道,“这样下去,我非得得风湿不可!”落落装作不好意思的离开了阿扁的身体。
阿扁借机退下太多外套把落落的泪水口水汗水混合性油脂统统拧掉。剩下的,看来也只有干洗了。
诸葛歌异常愤慨地骂道:“你男朋友真不是个玩应儿!”
阿扁也生气地接着话题说道:“就是,不就是造个假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也得有点诚意不是,最起码也要搞个重金属度度金好不啦!”
诸葛歌很不满意阿扁说的话,怒视他道:“喂,你到底是那边的?”
阿扁不敢看诸葛歌,低下头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就事论事么!”
落落等到阿扁重新把外套穿上身,便直接又重新吊挂在他的身上,用落落的话来说这样才踏实,才有说话的欲望。
这让阿扁很无语,很难耐,这柳下惠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阿扁暗暗下了决定,经此一役之后,他一定找个机会给柳下惠立个牌位供奉起来。
“说,说实话,我在乎的是他的诚实和善良!”说着,落落又哭上了。
阿扁心里苦啊,刚刚拧了的外套都白拧了,这个任务真是好不难受啊,没吃没喝还赔件外套,这让自己这个一个月拿不到两千块工资的小市民这么活啊。
诸葛歌听着落落的述说,心中不以为然,这种开场白她是听的太多太多了,什么我不在乎他的什么什么啊,我只在乎他的什么什么啊,这一切都是假象,但往往在这些假象的背后隐藏着的却都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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