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刚才车里的事,又要跟他同桌吃饭,和晏心里是拒绝的,可她知道她不能,若是她不出去吃饭,就父母那一关她就过不了。
关上门她出去,客厅里饭菜已经上桌,主位上并排的是父亲母亲,左边坐着周尧夏,右边是谢临渊。
和晏不愿意跟周尧夏坐在一边,准备绕过他身旁去坐在表弟身边,只是走到他身边时,父亲开了口:“和和就跟你师兄坐一块儿吧,多年没见面,可不能冷淡了感情。”
父亲疼她尊重她,为她好,她也不能不为父亲的面子考虑,和晏咬了咬下唇,没说话,依言坐在周尧夏旁边。
人都齐了,开始吃饭,渠母拿出公筷夹了一个小龙虾给周尧夏,语气亲切:“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小龙虾?尝尝,看师母的手艺下降没。”
周尧夏也没见外,剥了龙虾,吃下之后,毫不吝啬地夸赞:“还是师母做的最好吃。”
渠母被夸的没开玩笑:“那多吃点,多吃点,师母做了不少你喜欢的。”说着,又往周尧夏碗里夹菜。
“行了。”渠父张口制止妻子:“孩子就跟来自己家一样,你别让了,让他自己吃吧。”
“是,师母,老师说的对,我不会谦虚的。”周尧夏笑着说。
“那好,那好。”
和晏低头吃着饭,耳朵听着餐桌上的温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周尧夏对父母,还想是十年前的样子,恭敬,谦逊,会笑,会接地气;对那天那个女人也是,会笑,会纵容。
唯独对她。
冷。
冰冷。
“和和,发什么呆呢?”渠母问女儿,待女儿一抬头,她这才看见她发红的眼睛,紧张地问:“你眼睛怎么了?”
一句话,桌子上的人都看向自己,和晏都没想过能避开母亲的眼睛,准备说出自己想好的说辞,就又听母亲说:“是不是做实验的时候,试液弄眼睛里了?哎呦,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
“不是,妈。”看母亲紧张地生怕她眼睛里进了什么生化武器的样子,和晏开口:“等师兄的时候,外面起了风,眼里进了东西,没事的,就是看着吓人。”
“哦。不是工作上的疏忽就行,吓死妈了。”
“别着急,和和都是大人了,做事有分寸的。”渠父夹了一筷子渠母喜欢的饭菜夹到她碗里。
“大人?有分寸?”渠母看着渠父,笑着拆女儿的台:“那你问问咱们家有分寸的大人,哪天我不喊她起床,她能不能保证准时上班?”
“……”渠父表示这个话他帮不了女儿,毕竟女儿赖床这个事儿,是他们家的疑难问题,从小到大都没有解决掉。
“妈!”和晏被母亲这样拆台,脸有点红。
“妈说的是事实啊,你不用不好意思,你弟弟跟师兄是不会笑话你的,是不是尧夏。”
“是,师母。”周尧夏勾笑,看了一眼连耳朵都有些红的人,:“师妹这样挺好的。”
挺好的?赖床也是好习惯?桌子上其他的人没怎么在意这句话,却一字字地敲在和晏心上。
她们以前是住在一起过的,虽然十天半个月一次,但她赖床的毛病他是亲眼见识过的。
有几次差点害他迟到,她发奋要改掉自己的恶习,他却不以为意,抱着她赖在床上说:“挺好的,不用改,你赖床,我就有理由闹你了。”
之后他就真的是闹她,亲她,挠她痒痒,总之是占她便宜,让她吃了亏又不得不起床。
周尧夏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了女朋友,为什么还给她一种他想旧情复燃的感觉?
是她的错觉吗?
之后饭桌上依旧欢声笑语,让和晏尴尬的话题再没有出现过,渠校长兴致难得地好,拿出珍藏的酒跟周尧夏喝了起来。
华灯初上的时候,两瓶的白酒已经脚底,渠校长很明显已经喝多,说话开始含糊不清。周尧夏好一些,只是脸有些微红,人看起来还算清醒。
之后周尧夏告辞,渠母留了留,没留住,和晏心里松了一口气,走吧走吧,她实在不想跟这个人共处一室,一夜也不行。
留宿不成,周尧夏又喝了酒,不能开车,渠母就指派女儿去送他,和晏张口道:“可是送了他,我怎么回来?”拒绝味道十足。
渠母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女儿开周尧夏的车去送她,女儿怎么回来?想了想她问周尧夏:“尧夏啊,你的车先放这儿,让和和开我家的车送你回家,行不行?”
“可以的,师母,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师妹,要不,我还是找个代驾吧。”
“找什么代驾!”渠母声音扬了扬:“你们师兄师妹都是同龄人,该多联系联系才是,再说了,当初要不是你辅导她英语,她能那么顺利地考上京大。”
“……”和晏对于母亲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这个事儿,看得很淡,毕竟她家母亲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
实在没脸在听下去,母亲吐槽自己,和晏拿了车钥匙,对母亲说:“我们走了,你去看着我爸吧。”
“唉。”渠母点头,看周尧夏走路有些晃,又嘱咐道:“扶着点你师兄,别让人摔了。”
“……”和晏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不过,扶周尧夏,她不干。周尧夏的酒量没那么差,她知道的,这会儿这么装,是给她家渠校长面子。
不然他都喝倒下了,学生还生龙活虎,渠校长自尊心会受挫的。
跟周尧夏一块出门,和晏拿着车钥匙走在前面,并不担心身后的周尧夏。
周尧夏看前面走着的女人,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人真是变了,以前,他喝一点酒,她都紧张的不行,如今他喝了一瓶多,她丝毫不带回头的。
而且,对着别人,她能脸红,会撒娇,对着他,她只有一身坚硬的刺。
难道真的过去就过去了,真的事因为他是前任了,或者,她真的有了别人了?
可是和尚不是说,她一直单身吗?那,那天秦涣见到的又是谁?跟她什么关系?
周尧夏感觉头开始疼,理不清说不通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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