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赵师兄的关系在,和晏跟嫂子也聊开了些,她这才知道嫂子有个很仙的名字,李芷若。而让她想不到的是,看起来文弱的嫂子竟然是一名检察官。
两个小孩子在前面跑的欢天喜地,看秦莞终于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和晏很欣慰:“莞莞是我朋友家的孩子,几乎没有玩伴,也从来不是主动跟人打招呼的人,今天这么粘你家小朋友,看来是真喜欢呢。”
“博禹平时就是太安静了,不经逗,太没趣了。我倒是喜欢小姑娘,又香又软。”李芷若推了推脸上的金边眼睛,想起什么,问和晏:“和和今年有二十八了吧?我四年前去你家的时候,你在国外,师母说你那时候才二十四。”
“嗯。”和晏点头:“今年已经二十八,我还以为自己十八呢。”
“哈哈。”李芷若笑:“我比你大一岁,都孩儿他妈了,昨天做梦梦见自己还在读初中。”
二十九岁?
“那你是二十四岁就结婚生了博禹啊。”和晏简直不敢相信,李芷若这个姐姐看着年轻,但身上的沉稳气质,以及不容忽视的气场,让人真有些看不透她的年龄。
李芷若点头笑着说:“博禹出生第二天就是我二十四岁生日。”
“哇,好厉害。”和晏托着脸笑,想了想道:“我比较好奇,赵师兄是怎么打动你,让你二十四岁就甘愿给他生孩子?”
毕竟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是事业发展最好的年纪,一年休息,职场形式就已经千变万化。
“可能是他的帅打动了我吧。”李芷若轻松地说道。
二十岁的和晏可能会信这种话,可二十八的和晏不会信,李芷若能成为检察官,说明她是一个理性的人,才不会简单因为一个帅字,而去为一个男人生孩子。
她想,肯定是因为爱情。
“那时候师兄还在国外吧?”和晏突然想到,赵师兄几年前外派出国的事,父亲给她提过,算起来正好是嫂子怀孕的时候。
“嗯,他刚出国不久,几个月才能回来一次,我待产整个是在我妈家。”李芷若笑,想到那个时候也是感叹:“虽然很辛苦,但那个时候,想着他在为了我们的以后努力,又想想肚子里的宝宝,我就特别有力量。”
“好厉害。”
“我倒没感觉。”李芷若摇头,面对和晏说:“每个女人遇到爱情就会变成疯子,而成为疯子的女人才叫做女人,和晏也遇到让你疯的人了吧?”
“啊。”和晏被李芷若一问,脑子里出现一张脸,她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正巧这时候手机响了,她突然害怕会是她想到的那个人打开的电话,那样的话,她的心脏会不属于自己的。
“咕咚。”她咽了咽口水,从兜里拿出手机,看着在屏幕上跳动的三个字,她心里的那口气一松,还好。
还好,不是他。
她朝李芷若举了举手机,说了抱歉,然后接通了电话:“宋潮白。”
“你总算不再喊宋先生了,我都已经想好了该怎么纠正你呢。”宋潮白轻松地回答。
和晏勾笑,自觉地落在快步向前的李芷若后面:“出差不是很累吗?听你说话丝毫不疲惫的样子。”
“还好,酒会刚结束。”宋潮白靠在酒店的阳台往外看:“和晏来过江城吗?”
“江城?没有。”她这种前几年全年无休的人,出一趟述州都是奢侈。
“很漂亮,现在处处都是樱花,落樱冰纷。”
“哦。我竟然忘记了三四月份正是江城樱花开放的时候,那一定很好看。”和晏遗憾:“可惜我最近哪儿都去不了。”
“怎么?你最近不是不忙?”宋潮白心里失望,他都已经约她来江城玩,她来了,他就能因公徇私一回,他也才能感觉不虚此行。
“我工作倒是不忙,只是要帮朋友带几天孩子。”
带几天孩子,宋潮白心里警惕:“是秦家那个小姑娘?”
“嗯,就是秦莞。”和晏看着秦莞跟博禹抱着一条小狗给它梳毛,嘴角弯弯:“秦涣出了国,我帮他带几天。”
“哦。”宋潮白点头:“那你不是也要上班?难道要带着她去研究所?”
“那样当然是不行的啊,我工作的时候,秦涣的另外一个朋友带。”
宋潮白听了和晏的话,脑子里立马就出现了那天在秦家遇到的那张脸。
那张对他有些莫名敌意,又让他感觉莫名威胁的男人。
他想了想,很想问一问是不是那天的那个男人带,也很想问问,那个男人,和晏熟不熟?可是……
那样太失礼了,为了他在和晏心里的好形象,他不能问,不能那么的急迫。
“带孩子很累的,你小心,别累着了。”
“嗯,你也是,出差好好照顾自己。”总是被宋潮白嘱咐,消费他的好意,和晏心里很过意不去,礼节性地回道。
可那边的宋潮白却丝毫不那样想,一句简单的话,他听出了满满的情意。
正要再说点什么,他就听到听筒那边传来小女孩儿的声音:“妈妈,你快来啊,莞莞跟小哥哥发现了一群好可爱的东西。”
宋潮白皱眉,从心里感觉“妈妈”那两个字,很刺耳。
他想着,就听那边的和晏开口:“莞莞喊我了,我先挂了,有空再说。”
“嗯,有空再说。”宋潮白心不情愿地挂断电话,挂了电话,他又想到了那个让他备感压力的男人,于是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了?小白。”男人疲惫清冷的声音响起。
宋潮白看了看表,八点多,有些后悔,这个时候大哥一般都会在公司忙,他这个时候,肯定是打扰他了。
“打扰你了,哥。”
“自家兄弟,还说这个干什么?”宋风墨停下笔,疑惑:“你这时候不是在江城?是项目出问题了?”
“那倒没有,是我想请大哥帮一个忙。”
“帮忙?”宋风墨笑,他这个弟弟可不是轻易求人的人:“什么忙,你说。”
“我想让大哥帮我查一个人。”
“谁?”
和晏挂了电话,快步到小草坪上去看秦莞嘴里那群可爱的东西,等到了,她从两个头对头看的认真的小朋友之间的缝隙里,才看清那群可爱的小东西。
原来是一群忙碌搬运东西的小蚂蚁,黑压压一大片,两个小朋友竟然一点都不怕。
“是蚂蚁啊,蚂蚁大规模迁移是因为什么啊?你们谁告诉我?”
“是可能要下雨!”
“可能要下雨。”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和晏赞许地点头,摸着两个小朋友的头:“都很棒!”
陪两个孩子看蚂蚁,直到天色越来越黑,灯火都显得微不足道。
和晏看时间,都九点多了,该回去休息了,可没想到秦莞还舍不得漂亮的小哥哥了,腻腻歪歪抱着小哥哥的胳膊说了好一会儿,还约定了明天再一起玩儿,直把博禹念叨的皱眉点头,她才愿意回家。
李芷若领着儿子等丈夫下班,并没有跟和晏他们一块儿上去,不过她告诉和晏等老师和师母休息会去他们家拜访。
和晏自然高兴,领着秦莞回来,进门换着鞋就问在里面看电视的母亲:“妈,你知道我今天见谁了吗?”
“谁啊?”渠母回道。
“赵师兄的太太和儿子!妈你知道那个赵师兄不?就是你大儿子赵祈南。”
“嘿,大儿子?”渠母笑:“那我还有二儿子呢?”
“那当然!”和晏给秦莞换好鞋,拉着她往里走说:“你二儿子不是周尧夏吗?看见周尧夏你眼里就没我这个亲闺女了,而你小儿子才是咱家的小……”
‘王子’两个字被和晏生生咬在了舌头里,她盯着坐在客厅里,衣冠楚楚一副乖巧模样的周尧夏,脑子彻底懵掉。
“你怎么在这儿?”疑问脱口而出,和晏很不理解这深更半夜的周尧夏怎么会在她家。
而再想想,刚才她那大逆不道的吐槽竟然被当事人抓了包,她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怎么跟你师兄说话呢!”周尧夏没说话,一旁的渠母就护起了“儿子”,说完想起女儿刚才提到的“大儿子”,她问到:“你见祈南的太太跟儿子了?在哪儿?”
“就在下面花园里,师兄刚回国,会在京大任教。刚才在花园里,还是莞莞跟师兄的儿子博禹玩儿,李姐姐认出了我。”
“对,当初他们夫妻来拜访的时候,芷若见过你的照片。真快啊,那时候芷若还怀着孕,现在孩子都那么大了。”渠母想着,开心地说:“好几年没见过祈南了,他一个斯坦福的正牌教授,如今回国报效母校,你爸知道了,一定高兴。”
“斯坦福教授?”和晏张大了嘴巴:“好厉害的师兄。”
“还不止呢。”
“啊?”和晏错愕地看着突然开口的周尧夏:“还有什么?”
“我听说赵师兄还会担任人民银行的首席经济师。”周尧夏随意地开口。
真是厉害了,我的师兄!和晏在心里咆哮。
渠母看女儿一副崇拜的样子,乐的说道:“别惊讶了,毕竟可是我的大儿子呢,厉害也是应该的。”
和晏对于母亲的补刀无言以对,还没说什么就听母亲又说:“你快带莞莞去洗漱吧,我给你尧夏把客房收拾一下。”
“你要住下?”和晏又一次惊讶地看向周尧夏,差点没把脖子扭断。
周尧夏笑着不说话。
渠母站起来怕了女儿一巴掌:“这都快十点了,明天你师兄还得一大早来接莞莞,他能休息吗?你快给莞莞洗澡去,别耽误你妈我跟二儿子联络感情!”
和晏傻愣愣地看着母亲带着周尧夏去客房,也就是她隔壁的房间,除了皱眉,还是皱眉。
不对劲,不对劲,肯定是哪里不对劲了,可是,是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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