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晏回家给周尧夏发了条信息,他回复了句,没有打电话。和晏猜他是在忙着,就没多说。
已经一点多了,客厅里没有人,应该是吃过饭在午睡。
和晏悄悄去厨房,懒得做饭,就把中午的剩饭热了热,吃了饭正要去卧室,就看母亲从卧室出来。
“妈,我吵醒你了?”
“没有。”渠母摇头:“我也没睡,怎么回来也没说一声?”
她跟周尧夏经常不回来吃中午饭,次数多了,家里也习惯不做他们的中午饭了。
“本来不打算回来,可尧夏公司出点事儿,忙的很,就让我先回来了。”
“哦。”渠母点头,很是心疼女婿:“那尧夏怎么吃饭啊?要不要我做点,你给他送去?”
自己的吃饭问题母亲一句话没问,却对没过门的女婿,宠爱的要去公司送饭,和晏对于母亲的偏心又有了新认识。
她摇头道:“你别忙活了,那么多人看着,还能饿着他了。”
渠母摇头,看着懒散的女儿:“这么不上心,得亏是尧夏,换个人铁定不要你。”
“是是是,你女婿是什么都好,我什么都不好,我能找着他,完全是托了您的福,好吧。”
“那当然。”渠母丝毫不谦虚:“当初要不是我你找尧夏给你补课,你们能在一起?”
“妈……”和晏有些摸不清,她妈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知道了?
看女儿忐忑的小眼神,渠母心里一乐:“怎么?当初背着我们谈恋爱都不怕,这会儿就怕了?”
“……”和晏默默地说,不是说,而是感觉奇怪。
按道理来说,她跟周尧夏那时候在一起,家里应该没人知道的,毕竟那时候她很小心。
只是,母亲又是怎么会知道。
和晏想了想,感觉母亲应该是最近才知道。毕竟前不久她跟周尧夏在一起的时候,她脸上的惊讶跟惊喜不像是假的。
可问题是,那她之前不知道她跟周尧夏以前在一起过,现在怎么又怎么了?谁告诉她的?
周尧夏?应该不会啊。
和晏一脑子问好,可渠母并不打算说什么,她挥手让女儿回房:“回屋睡觉吧。”
“妈……”
“回屋睡觉。”渠母说着,又回了房,关上门,不愿意回答的姿摆的足足的。
和晏对于母亲的任性表示很无奈,不过她真的很费解,母亲是怎么知道的?
她躺在床上,想问问周尧夏,拿起手机又放下了,他在忙,她不能打扰他。
可是,好想知道是谁说的,还有谁知道?
和晏好奇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在醒来,已经两点二十了,是父亲敲得她的门。
“收拾收拾,坐我车去学校。”
和晏有些犹豫,她一向是避免跟父亲一块的,就怕别人看出来会说闲话。
渠父知道女儿的顾虑说道:“去洗脸吧,反正大家也快知道了。”
渠父说完就不再说,往客厅去,留下又一脸问好的和晏,站在原地,像个傻子。
她认命地去洗脸,快速洗好脸,拿着包去客厅对收拾妥当坐在沙发上的渠父说:“爸,我好了。”
渠父点头,站起来看女儿素面朝天,不由得一笑:“学校里的像你这么大的女老师,都知道化化妆,就你不打扮。”
和晏是打扮的,只是来不及的时候她就不打扮了,她上前挽着父亲的胳膊说:“我都有男朋友了,还打扮什么呀。”
渠父想了想,笑着说:“也是,尧夏都不嫌弃,谁还能说什么。”
“他敢嫌弃。”和晏说道。
渠父宠爱地拍了拍女儿的头:“小丫头,真是厉害。不过啊,女孩子就得厉害点,那样日子才能过好。”
“真的啊?”
“当然。”渠父点头,偷偷跟女儿说:“你看你妈多厉害,我只能乖乖地听她话,咱家日子过的多好。”
“哈哈。”和晏挽着父亲的胳膊出去:“这样说的话爸爸很惨一样。”
“这话可不能说,让你妈听见了,我可就不好过了。”渠父很是谨慎地说。
和晏抱着父亲的胳膊,又是笑,她知道父亲是开玩笑。他一辈子都说自己怕老婆,其实他们家没有谁怕谁,没有一方强权,一方处于劣势的状态,他们家只有平等,只有包容,理解。
和晏挽着父亲下楼,父女俩亲亲密密地说着话,十分的融洽,谁也没发现,对面不远处的高楼里,一抹银光闪起。
坐在父亲车上,和晏坐了副驾,问起了刚才父亲说的话的意思。
渠父并没有卖关子:“你们研究所去年不是把你往上推国家青年奖了?
和晏点头,这事儿她有印象,去年十月份她被研究所以杜前辈为首的一批人,联名推荐了国家青年奖候选人。
这个奖项是国家设立的,主要是获奖者是社会各个领域低于四十岁的对国家建设有突出表现,做出贡献的青年。
这个奖项,奖金不高,但却是一项无尚的荣耀,一年评选出的人数大约就十数人,属于尖子里面 挑尖子。和晏当初被举荐,只是抱着重在参与的态度。
渠父看女儿荣宠不惊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过些天,就要公开名额了,我一个以前的同事说,你已经是确定的了,整个述州,只有你一个。”
“我?”
和晏指着自己,很是不相信。
“嗯,你。”渠父眼底都是笑意,看着女儿不敢相信的样子,他笑:“六一之前就会公布了,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儿?”
速度看着女儿,想了想才开口:“爸爸有个老同学,在首都报社工作,前几天联系到我,说是想采访你。”
“采访我?”和晏像是听到了玩笑话:“爸,你是不是听错了?他想采访的是你吧。”
渠父就知道女儿不信,他说道:“这个爸爸还能听错,就是你,京大的博士生导师。”
“采访我干什么?”
渠父被自己女儿的傻逗笑:“估计就问问你的求学跟工作经历,其他也没什么。”
和晏虽然很少跟外界打电话,可新闻规则还是懂一些的,她点头:“爸爸帮我应下吧,最近就要采访吗?”
“应该是通知下来之后,他说先提前预定。”
“嗯。”和晏点头,别人问到了爸爸头上,他也不能让爸爸难做。
父女俩到学校,门卫一看是校长的车,放行敬礼,渠父朝他点了点头,往地下停车场去。
两人从停车场出来,碰到不少老师,和晏走在父亲的左手边,是被父亲保护的姿态,但还是能感受到不少人跟父亲打过招呼,往她身上看来的目光。
“重华。”
后面有人直接喊渠校长名字,不少人回头看,是谁这么直喊校长名讳。
渠父却是了然一笑,悠悠回头,看小跑过来的人,笑着说:“怎么了?刘德陵同志。”
来人是经济系老教授,跟渠父有同窗之谊,又有多年的同事感情,比起常人,两人相处随意许多。
刘德陵微胖,疾步走过来,有些喘,他走过来,喘着气说道:“不行不行,真是老了。想当年上山下乡,日行十几里都不累,如今这走两步都气喘的不行。”
渠父看了眼老朋友的肚子,说道:“也该锻炼锻炼了。”
学校两个大领导说话,刚才围着渠校长说话的人,都悄悄地避开了,或者走快,或者放慢脚步。
刘德陵叹:“那那么容易。”他说完,这才看向和晏,瞅了几眼才不确定地问道:“这是,和晏?”
渠父点头,和晏礼貌地微笑点头:“刘伯伯,好久不见。”
和晏记事的时候,父亲才从政府转到学校工作,那时候她小,偶尔几次跟着父亲去学校,这才认识父亲这位很风趣的同事。
之后她读书,刘伯伯又没有住京大家属院,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再见过他了。
散在四周,明为走路,实则听八卦的老师们都是大惊,伯伯?难道……
“真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有二十年了吧。”刘德陵唏嘘点头,看着和晏,感叹道:“我刚才还说老渠旁边的年轻女士是谁呢,还想着在你妈面前参他一本呢。没想到原来是和晏啊,哎呀,原来和晏都长那么大了,比你妈还好看。”
原来真的是渠校长的女儿!
他们刚才都想了什么!看到一个年轻女人跟渠校长一块儿下车,他们就想多了。
刘德陵说着问道:“和晏现在来学校是?不会又是来写作业的吧。”
“哈哈,刘伯伯,我都长大了,那还有作业写,我是来教课的。”
“教课?”刘德陵一喜:“那伯伯跟小和晏还是同事了。教什么啊?我记得你爸说你学的是化学。”
刘德陵说着突然想到什么,问和晏:“前两天学校在传有个年轻的女士接了化学院程老师的班,不会就是你吧?”
和晏笑,只当默认。一旁的渠父却说不满地说道:“怎么就不可能是我女儿?”
刘德陵震惊,一旁的听八卦的老师们也震惊,前不久化学院博士生导师程教授因教师职业病退休的事,让他们唏嘘不已。
他们还在讨论会是谁来接程老师的班,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年轻的漂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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