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晏点头:“临渊没来家里的时候,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爸妈工作忙的时候,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而且,那时候还小,在空阔的房子里,她会害怕。
“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在经历我经历过的孤独,家里有两个孩子,他们能有个伴。”
“嗯。”周尧夏点头,握住和晏的手,小时候的孤独让她很早的就独立了起来,不害怕一个人独处,这样适应孤独的她很厉害,可是,让他很心疼。
他捏了捏和晏的手,想让她开心起来:“既然要生孩子,今晚,周太太要好好配合我才是。”
和晏脸爆红,抽出手打了得寸进尺的周先生胳膊一下:“我又没有急着要孩子!总得慢慢来!”
说的好像她今晚就能受孕,十个月后孩子就出生了一样。
“可以慢,但是不能停。熟能生巧,勤能补拙,生孩子是个技术活,咱俩是新手,得潜心钻研才是。”
越说越没脸了,还勤能补拙,潜心钻研……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和晏感觉跟他坦诚要生孩子简直是个错误,她别过头,不看他:“那不生,不生了。”
“那好啊。”周尧夏点头:“不生孩子,那咱俩就有更多机会研究一下房事了,为以后生孩子做技术支持。”
“……”怎么无论怎么说,都有一种掉狼窝里的感觉。
和晏看着衣冠楚楚实际上满是算计的周尧夏,并没有做顽抗,只是为了晚上好过一点,给他打起了商量。
“我们年龄也不小了……纵欲伤身啊,周哥哥,你手下留情啊。”
“年龄不小了?”周尧夏似笑非笑地看着和晏:“你是怕我没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有劲?”
“不不不。”和晏忙摆手:“我是怕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招架不住你。”
周尧夏愉悦地一下,大发慈悲:“你放心,我一定会体谅你的。”
“多谢多谢。”和晏得了个这么的保证,咧嘴一笑。
她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少女,知道周尧夏这么多天憋的辛苦,何况她们两情相悦,成为夫妻,完全没有新婚也不给他的道理。
况且……
梁泠说说对,周尧夏是个色香味俱全的肥肉,有多少人垂涎他,她不知道,但肯定不少。
这样的肥肉,还是吃到嘴里才安心。
至于今晚,既然要受苦,那她就尽量让自己少受点苦,先给周先生要个保证,防止自己死的太难看。
而几个小时后,和晏迷糊中,又无比清醒地知道,男人的保证只要沾着床,那是一个字都不能信。
车子出了市区,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周尧夏的车速就慢了下来,很快和晏趁着天上的明月,她能看到道路最尽头的地方,有一处灯火明亮的地方。
那片地方很大,四周都很空旷,越走越近,和晏坐在车里往外看,看那四周并不凄凉。
穿过大片大片的白桦树,是一个很大的公园,从车里看,有山有水,景致非常好。
车子拐了几拐,停在了一处院子前,守门的人面色黝黑,目光里透着坚毅,是两个穿着军装端着枪的兵哥哥,他们的肩章上有和晏不是太清楚的军衔。
和晏看着不由得说,这样的戒备,这样的守门人,果然特殊。
进了门,一条大路直接通到一栋三层小别墅前,别墅前有块空地,种着蔬菜和花,空地旁有个小桌子上,桌子上放着一个茶杯,似乎还有一本书。
周尧夏停了车看和晏往那边儿看,无奈地说:“那是爷爷的菜园。”
好好停车的地方,硬是被他改成了菜园。
“爷爷真是老当益壮。”那么大一块儿院子,翻起来,打理起来,肯定费劲。
“呵。”周尧夏笑,想到老爷子在旁边当监工,他们兄弟几个汗流浃背的翻土种菜的日子。
也没跟和晏解释,日子还长,她总会看到老爷子是不是“老当益壮。”
没进屋就听见里面热热闹闹的,周尧夏推门带着和晏进去,就看屋里分了好几波。
沙发上是渠母周母渠二婶跟周尧夏的两个婶婶在说话,旁边的小牌桌上,谢临渊跟周汉丞两个小的对立坐着下棋,老爷子坐在他们中间指导。
那边儿的小客厅,渠父周父,周家二叔三叔加上渠二叔谢小姑父聊的热火朝天。
还是周家小婶一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才看见两个新人回来了。
“呀,尧夏带着他媳妇回来了。”
一屋子人都往门口看,和晏被一众家人盯着,虽然不害羞,不过还是往周尧夏身边躲了躲。
还没挪一步,就听周母招呼她:“和和,来来来。”
和晏乖乖地走过去,坐在周母身边,甜甜地说:“伯母。”
周母闻听,一瞪眼:“还叫伯母呢?”
和晏看着盯着她的一众人,脸热地改口:“妈。”
“哎。”周母眉开眼笑:“乖孩子,来,你们的结婚证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和晏乖乖地从包里把结婚证拿出来递给周母,周母接过两个本子,看着照片跟一旁的渠母说:“呦,你看两个孩子多上相啊。”
渠母笑了笑,没夸自己家闺女说起了女婿的好颜色:“尧夏这一笑开,多帅气。”
周母笑呵呵地说:“他小时候可是个小胖墩,比现在还好看。不过这照片拍的真不错,亲家啊,我都有些期待他俩的孩子了。”
“是啊。”渠母看了看女儿,看她面若红霞,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周家小婶拉着和晏的手笑着说。
“果然是刚结婚,瞧这羞的,不过这生儿育女是大事儿,不用害羞。”
和晏脸红地点头。
一边一直听着这边动静的周老走过来,周母忙站起来把结婚证给老爷子:“爸,你看两个孩子多般配啊。”
周老年过八旬,依旧耳聪目明,他看着照片点头:“不错不错。”
说完他看向大孙子:“你妈说的对,这结了婚就得抓点紧要孩子。”
老爷子说完,想到什么又问和晏:“和和,不耽误你工作吧?”
一屋子人听老爷子一说才发现他们高兴的太早了,和晏手里有科研项目,生孩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周尧夏这个时候有些感谢周尧夏在车上没皮没脸的样子了。
得亏他说起,让她心里有了准备,她看着大大小小的亲人关切的样子,笑道。
“我跟尧夏都商量好了,有了就生下来。”
不做措施,顺其自然。
一家子从老爷子往下算是松了一口水,那就好,那就好。
之后老爷子一声令下,家宴就开始了,饭桌上两家人相处融洽,和晏看着亲近的两家人,心里也畅快。
饭后喝了茶,将近十点,渠家人准备离开,周家人把人送到门外。
今天结婚,又很晚了,周家人都留宿在老爷子这儿,和晏自然也不例外。
和晏看跟老爷子道别的父亲和二叔,又看着站在车前的母亲,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一种自己真的出嫁的感觉。
她真的嫁了人,到了婆家,真的到了只能看着父母的车子离开的那一天。
她上前握了握母亲柔软的手,渠母看着女儿湿润的眼睛,想安慰她,一开口声音也有了变化。
“傻孩子。”
女儿真的嫁人了。
盼着她嫁,盼着她结婚,可真到这一天,她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可是……
几千年来,嫁女儿都是这样的,她得习惯。渠母呼了一口气,看两家人在道别,就把女儿拉到一旁,从兜里拿出了个东西放在她手里。
和晏握了握手里的东西,似乎是管药,背对着光,和晏看不清问母亲:“妈,这是什么啊。”
渠母是医生,并不避讳什么,只是声音压低了些,对女儿说:“这是消肿止痛的药膏,今晚你们两个不知轻重,肯定要伤着你,事后涂点会好受些。”
和晏脸又是通红,渠母看着女儿因为这事儿红脸,点了点她的头笑骂:“没出息的。”
和晏抱住母亲撒娇:“我就是没出息嘛。”
渠母笑着抚了抚女儿的长发,说道:“结了婚,就跟尧夏好好过日子,明天你们去家里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知道吗?”
和晏闷闷地点头:“知道了。”
那边儿男人们说完了话,渠母看丈夫冲她点头,就拍了拍女儿:“好了,起来吧,又不是再也不见面了。”
和晏放开母亲,渠母又摸了摸女儿的头,看着她生下来的骨血,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冲两家人一笑,走到周母身边,拉起她的手:“亲家啊,我家和和就托付给你们了。”
周母没有女儿,可身为母亲,她能感觉到渠母的隐忍,和不舍。她眼睛一热,承诺道:“你放心,放心,姐姐。”
渠母点了点头,感觉身后有股熟悉的味道,她回头就看丈夫沉稳儒雅的脸,她冲周母点了点头,又拉着女婿的手,可到底没说一句话,上了车。
渠家人上了三辆车离开,和晏看着车子走远,被放行,然后终于驶出大院儿,远远看着只有几个车灯,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她的眼泪砸了下来,手被人握住。
她看着远方,往周尧夏身边靠了靠,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擦了擦眼泪,她是嫁了人,舍不得父母,可那难过也得适可而止。
不然会让人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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