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杀青,逸乐夫妇就开始了两个人的蜜月旅行计划。
“巴黎,伦敦还是华盛顿?”站在露台上,吹着凉爽的清风,容亦逸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又递给游琪乐一杯果汁。
游琪乐盯着那杯果汁,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记忆中的自己并不排斥酒,看到那杯鲜艳的红酒,游琪乐有些失神。
死死的盯着那杯晃动着的红酒,她的头开始昏昏沉沉。
“不,不能喝,酒里有药。”反射性的喃喃自语使容亦逸放松的心情又溢满了紧张。
“琪乐,你怎么了?没事吗?”用力晃了晃她的肩膀,见游琪乐对他摇头,他才慢慢放心。
“逸--我好像想起了一点事情。”一会儿,游琪乐又觉得清醒,她的神色显得异常恍惚。
眼中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容亦逸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揉进怀中,柔声劝道:“乖,不要胡思乱想。”
她叹息着点头,安心的与他依偎。
良久,他又问:“想去哪里旅行?”
她还是没有回答。
又沉默了一阵,她忽然说道:“去一个有家人的地方。”
容亦逸面露难色,对她摇了摇头:“我的家庭复杂的让人头疼,你去了之后一定会后悔。”
后悔?这个词对游琪乐的冲击力很大,她又开始感觉头疼。
“你真的该吃药了。”容亦逸见她痛苦的扶着头,便扶她坐下。
他拿出了一个白色药瓶,熟稔的倒出几粒药,略做停顿之后,便拿了桌上的开水,走到游琪乐的面前。
“头又疼了吗?好在我准备了止痛片。”他体贴的将手中的药一粒一粒的喂她服下,才松下气来。
服下药物,浓浓的睡意袭来,游琪乐便靠在椅子上沉睡过去。
有微风轻吹过,吹起了她的刘海,容亦逸在那道扎眼的疤痕上面停留。
视线转移,她熟睡的脸庞单纯的像个天使。
在她不顾一切的冲向柱子的那一刻,他终明白,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错。
她那么爱他,那么信任又那么依赖他,可他对她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万幸,她再次醒来,忘掉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不然他真的要失去她了。
他下定决心要好好爱她,正如她爱他一样。
他又那么害怕,害怕失去她。
叱咤商场十几年,他何曾害怕过?如今,他深切体会到了害怕失去的滋味。
“琪乐,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手指轻抚着她额头上的疤痕,容亦逸满脸愧疚,正如她所说,他已经深陷进了悔恨之中。
悔恨,让他愧疚的想要加倍对她好。
他想象不出,她知道真相的后果,如果有一天,她选择离开,他怎么办?
所以他能做的唯有隐瞒。
“总裁。”他示意韦睿小声,接着他就把她打横抱起,到了房间,把她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便轻轻的关上房门和韦睿去了另一个房间。
*
游琪乐睡的并不安稳,她一直在做梦,她梦见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死死的抓住她不放,她拼命挣扎,拼命呼喊,刚挣脱开来,又落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啊--
她在喊声中猛地惊醒,并腾地坐了起来。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她想要喝水。
披衣走出房间,穿过长廊,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里面有清晰的说话声落入她的耳中。
“韦睿,王朝酒店的服务生怎么说?”
是容亦逸的声音,他口中的王朝酒店让游琪乐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出来的时候,她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房门又是虚掩着,所以她能看清屋里的人,而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在门外。
“总裁,据服务生的回忆,那个预订房间的人和乐姐姐一起进酒店的是同一个人。”
“哦?预订房间不是只要一个电话就好吗?”
“我问过了,服务生说,当时只有一个房间,但那人需要两个房间,所以那人亲自跑了一趟,去酒店打点了一番。”
“服务生能描述出那人的样子?”
“总裁,据服务生的描述,那人的样子和酒店监控上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有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特别的特征?比如痣或者其它特征?”
“总裁,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服务生说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话,他说,男人的皮肤真特么的白,脸上还有颗美人痣。”
“美人痣?琪乐说过,那个男人是小温,看来--”
正神色阴郁的紧皱着眉思考,忽然,他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
抬眸看向门外,外面并没有人,他摇头自嘲自己最近变的多疑,便随手关上了房门。
游琪乐从宽大的柱子后走出,视线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闪身下到一楼。
坐在宽大的餐桌前,游琪乐手握一杯白水,陷入了思考中。
最近有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让她无法理清。
王牌导演说她变了,她为何看到红酒就会说出酒中有药的话?重要的是她对王朝酒店的印象是那么深刻,只是她想不出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他和韦睿好像在讨论与她有关的人和事。
重要的是,她的睡眠怎会变的那么多?
难道是吃药的原因?
“睡醒了?”容亦逸和韦睿并肩站在楼梯口,看着她。
“乐姐姐!”韦睿礼貌的和她打过招呼,便要闪身离开。
他好像在刻意回避着她。
“韦睿。”她唤。
韦睿却像没有听到她的叫声,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默默不见人影,连韦睿都躲着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要这样被孤立起来。
委屈,愤懑顿时占据了她的心。
她用力推开站在身前的人,快步跑上楼。
“琪乐,等一下。”身后传来容亦逸担忧的叫喊,她并不停下,直到置身于屋顶宽大的露台上,她才停了下来。
她痛恨这样与世隔绝的生活,她想念默默,想念和韦睿,吕严一起说笑的日子,她需要朋友。
“琪乐,小心着凉。”轻柔的声音响过,她的身上多了一件长外套。
“我要回容盛别墅,这里就像一个牢笼,我不要这种被囚禁没有自由的生活。”
扯下身上的外套扔在地上,她哭着对容亦逸大喊大叫。
“默默,吕严,刘姐都不在这里,好不容易见到韦睿一次,他竟然躲着我,我受够了。”
说着,她又跑到自己的房间。
拿过一个大箱子,她开始收拾她的衣物。
“你不走,我走。”
容亦逸在一旁手足无措的阻拦和劝说,游琪乐拼命挣扎,他又怕伤到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耍脾气。
“我身体好好的,为什么要吃那难闻的药?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我不要活的像猪一样,啊--”
东西收拾了一半,她又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过后,又开始焦躁不安的捶打着头。
医生所言不虚,才服用了几天的药物,并发症已经很明显了,容亦逸好似听到心破碎的声音,他恨不能服用药物的人是他自己。
尽管他的心的心在滴血,但他还是走到她的身边,紧拿住她捶打的拳头,朝自己身上打。
“要打就打我吧,是我不好,是我自私的想要和你共度只有你我的时光,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拿着她的拳头用力打在他的身上,他近乎麻木的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此时的他也想要发泄,可他又怕吓坏了她,他只能隐忍住他的情绪。
“明天,明天我叫韦睿把默默和吕严叫来陪你,好吗?”
如果让他的下属们看见他们的总裁是一个受气包男人,他们一定会对他们选择盛世荣雅有所动摇。
“真的?”游琪乐终于破涕为笑。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无理取闹,只是韦睿不理我对我的打击好大,你知道,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亲弟弟。”
慢慢平静下来的游琪乐,暗自惊讶自己失控的情绪,她觉得之前的焦虑和烦躁都不符合她以往的情绪。
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么自信乐观的人,她怎会变成这样?
“我能理解你对韦睿的感情,之前也许是韦睿走的匆忙,没有注意到你在叫他,你知道,他一直都很忙。”
两人相拥着在露台上聊了很久。
“逸--我能不能不要吃药?”他们准备返回的时候,游琪乐忽然开口问道。
“你看,我现在身体好的不得了,为什么要吃药呢?”她的样子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但是容亦逸并没有为之所动。
他没有立即说“不”,也没有答应她的请求,他的脸色阴沉的复杂难懂,
很久之后,他避开她祈求的眼神,柔声说道:“这些药可以不吃,但我会吩咐医生给你开一些其它的保健药,你要按时服用。”
保健药?她这么年轻需要吃保健药吗?心里虽有疑惑,但游琪乐并不表现出来。
她乖顺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
回到房间,容亦逸又拿出了那些药,她悄悄注意了一下,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她每天服用的药,竟是从他的保险柜中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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