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游琪乐被床边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回国这么多天,还没有那个人。敢半夜三更骚扰她。 她拿起电话,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号码。
是他,他从不这么晚打扰她,难道是智域出了事情? 她的心一惊,顿时睡衣全无。
披衣坐起,她按下了接听键。
“琪乐,能来医院一下吗?智域想你!”
果然是智域,听到电话那端,他说智域想她,她便掀开被子跳下床。
“等着,十分钟以后到。”挂上电话,她抓起一件衣服,就向车库飞奔。
跳进车内,她发动车子,飞速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她飞奔到智域的病房,就看到智域正哭的一塌糊涂。
“姨姨抱抱。”智域见到游琪乐,便哭着向她伸出了手臂。
游琪乐鼻子一酸,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她扑过去,将智域紧搂在怀中。
智域的哭声渐小,他双手紧搂住她的脖子,而他柔软的小脑袋,则紧贴在游琪乐的肩膀上。
曾记得小时候,她也像智域一样,紧贴着妈妈的肩膀安睡。
“快安睡小宝贝夜幕已低垂床头布满玫瑰陪伴你入睡。小宝贝小宝贝...”
她一只手轻拍着智域的背,并小幅度的摇晃着身体,一遍遍唱着小时候,妈妈给她唱过的歌曲。
直到智域熟睡,游琪乐才直起身子,轻轻的捶打着近乎麻木的肩膀。
她环顾四周,病房内已经不见容亦逸的身影。
轻轻的打开门,游琪乐就见容亦逸正靠在墙上,失神的望着前方。
他周身散发出的忧伤,让游琪乐的心,不禁一颤。
她不由自主的走到他的身边,站定。
“你唱的歌很好听。” 他的声音嘶哑,但往日冰冷的语气,已经不复存在。
“我已经安排好,要给智域做手术。” 游琪乐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惊讶,前几日,他们就在这里,讨论过智域手术的事情,那时,她便断定,容亦逸一定会将智域的健康放在第一位。
“可我也许会失去他,也许会失去更多。” 他终于说出了他刻意隐瞒的事情,但游琪乐仍然无法理清楚,一次手术,会让他失去更多什么。
她柔声劝道:“智域一定会好起来。” 却不想,容亦逸也点头道:“我知道,他一定会好起来。”
虽然心中有许多疑惑,但他不说,她也不再问,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直到浓浓的困意袭来,游琪乐便打算回家。
转过身,他就紧抓住了她的手,“太晚了,就在这里睡吧!”
看出她心存顾忌,他柔声说道:“放心,我一直都是正人君子。”
见他这么说,她又不好推辞,便点了点头。
“智域手术的时候,我能陪着他吗?” 容亦逸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定格了三秒后,脸上显出了几分欣喜。 “求之不得!”
她深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早点休息吧!”
这一觉睡的好香好沉,睁开眼睛,游琪乐就看见病房里有很多人。
她挨个看去,默默,韦睿,吕严,容亦逸,竟然还有梁婉和容东来。
天哪!她的样子,该是有多失态?此时,她恨不得自己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下,可真是糗大了。
“容叔叔,梁阿姨!” 满屋子的人,都看出了她的窘迫,容东来笑道:“琪乐,你回国后在东来居住了几天,都不知道上来看看我?”
梁婉体贴的接过话道:“老容,琪乐一定是太忙,你就不要责怪她啦!”
容东来和气的纠正道:“我哪里是责怪?我这不是伤心吗?都三年了,我在美国西部,琪乐也在美国,这孩子硬是不来找我,我回国后,她也回来了,她还是不理我,她是把我这个爸爸给彻底忘喽!”
听到容东来口中的“爸爸”二字,游琪乐的鼻子忍不住有些酸酸的,她用手胡乱梳理了几下头发,便掀开被子,走到容东来的面前站定。
她对他深弯下腰,恭敬的说道:“容叔叔,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抬起头,她就悄悄的递给容亦逸一个责怪的眼神。
她责怪他为什么不叫醒她,不知道之前的不雅的睡相,有没有被容东来和梁婉撞见。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对容亦逸弯下腰,恭敬的说道:“总裁,都安排好了,可以开始了。”
容亦逸点了点头,那男人将手一挥,又走进来几个黑衣男子,将智域抱了起来。
不是要手术吗?怎么不见一个医生?
游琪乐正想着,容亦逸对她说:“琪乐随我去,其他人在这里等。”
说完,他就牵起了她的手,跟在那些黑衣人的身后。 游琪乐随那些人一同出了医院,上了一辆车。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停下来,她走下车,意外的发现,这里是盛景。
她忍住不问,随着容亦逸等人走进了盛景。 别墅大门打开,就有几个医生和护士,从黑衣保镖手中接过智域。
游琪乐跟在他们身后到了二楼,赫然发现,昔日的房间,已然变成了和医院一样的手术室。
透过玻璃窗户向里面看,游琪乐就看见一个男人躺在手术床上,一动不动。
由于视线有限,她并不能看清楚男人的长相。
手术室内室外装备堪称医院,门口显示牌上“手术中”三个大字,告诉门外等候的人,手术开始了。
心里隐藏的担心,使游琪乐暂时忘记了追问真相,她坐在廊间的椅子上,默默的为智域祈祷,希望他早日恢复健康。
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显示牌上的等灭,房门被打开,医生摘下口罩,长长了舒了一口气。
看医生的样子,手术成功了,游琪乐随即放下心。 “总裁,手术很成功。”
游琪乐看向容亦逸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双眸,闪现着迷人的亮光。
那一定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才会显出的光芒。
这时候,几个保镖将手术室里面的男人推了出来。
游琪乐眼神一转,就看到病床上躺着的男人,竟是林之初。
“总裁,我们会赶在他醒之前,将他送回原处。”
容亦逸对黑衣保镖点了点头,他们就将林之初推了出去。
她和容亦逸站在天台上,亲眼目睹了载着林之初的车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为什么?”
游琪乐目视远方,声音显得格外空洞。
“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一个手术而已,为什么要弄这么神秘?是因为林之初不同意手术吗?”
并不是她想的过于单纯,是因为她的心彻底乱了。
“我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而已。”
容亦逸的回答让游琪乐觉得,这些事情有些可笑,他说不想让他知道,他就不知道了吗?起码身体会有不适或者一些异常反应吧!
“我已经吩咐医生,让他们在林总醒后做出合理解释,但不会让他知道他做过移植手术。”
好高明的阴谋,但这也正好符合他的手段。
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大动干戈?
容亦逸目视远方,神色间尽显深谋远虑。
“林之初野心勃勃,他掌握了很多盛世荣雅的负面资料,而我苦于没有可以与之抗衡的牌局,我终究还是太信任他。”
可这些和智域的手术并没有多大关系吧!
游琪乐正想问出口,容亦逸又说了下去。
“你一定想过,智域的双眸像极了林之初的双眸,是吗?你曾经有过的直觉没有错,智域他是林之初的孩子。”
也许心里早有预感,游琪乐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所以,你隐瞒他,是打算把智域作为你与他抗衡的牌吗?”
她摇头苦笑,容总裁,你还是那个,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高冷总裁,确切的说,你依然是那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容亦逸。
就像当初,他害怕她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给她用了迷魂药。
那些迷魂药会让她在将来的一天,突然失去知觉,如果那样,他爱着一个“活死人”又有什么意思?
“容总裁,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这是她回国后,第一次请求他。
容亦逸盯着她看了很久,“你想求我不要把智域卷入你的利益争斗之中?”
“可以吗?”
她以为他会冷声回答“不可以”,或者他会趁此机会和她做个交易,却没想到他神色间满是悲戚。
“这正是我这几天纠结的事情,我隐瞒林之初,确实有把智域当做与他抗衡的牌,更多是,我担心他知道智域的真实身份后,会把他抢走,你知道吗?我不能失去智域。”
好在,眼前的男人还没有泯灭最后一丝善良,游琪乐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小温那边作何反应?”
智域住院和手术,小温都没有露过一次面,这让游琪乐很不能理解。
然而,容亦逸接下来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她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游琪乐见容亦逸满脸认真,就知道他没有一丝隐瞒。
小温是智域的妈妈,她竟会不知道智域的父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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