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则,他们是真诚的……”
她握住了慕容恪则的手,鼓励着他,每个人都有父母,他也一样,他该有这样的回报,而不是除
了希儿和孩子,就没有了家的感觉。
慕容恪则冷峻的目光看着上将和上将夫人,默然地说。
“你完全可以当我被野狗吃掉了……”
骄傲和自负让慕容恪则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也许他更宁愿从始至终他都是慕容家的孩子,这样他
才能好过一些。
“我很抱歉,儿子!”上将低声地说。
那句儿子,让慕容恪则的身体僵直了,他的内心没有那么冷模,上将夫人没有停止过寻找他,说
明他不是一个孤单的人,他也一直有人爰着,就是他的父母。
慕容恪则的语气冷冷的,却已经不再那样坚决。
“如呆你们不觉得累,就到别墅里坐一下,不过我很忙,没有太多时间招待上将和上将夫人。”
说完,慕容恪则转过了身,拉着希儿的手向别墅内走去。
上将夫人立刻舒展了笑容,整个心都放下未了,她嗔怪地推了上将一下。
“还愣着,儿子让我进去了。”
“哦w
上将马上顿悟过来,脸上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也许他开心的不仅仅是找到了儿子,还找到了
一份希望,慕容恪则正是他期待的好儿子。
进入了客厅,纳西十分热情地倒着茶水,然后傻呵呵地看着上将和上将夫人,他一直相信,先生不
是一般的人物,想不到居然有这样显赫权威的家庭。
不过纳西看着上将的军装,还是有点害怕,这可能慕容恪则遗传家族暴戾的性子,那家伙惩罚海岛
犯错误的工人,从来不会手软,他还不能忘记脊背上遭受的鞭子。
慕容恪则叼着一支烟,坐在靠窗的椅子里,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吸烟,他要处理这个局面,是按
受,还是赶走他们?
显然赶走上将和上将夫人,慕容恪则做不出来,但是接受他们,他的傲慢和自大确实很难马上做到。
上将和上将夫人有些尴尬,坐在沙发里,不知道他的儿子下一步会怎么安排他们,不会一发火将他
们赶出波帝岛吧?
林希儿将糕点端到了客厅里,叫佣人们准备午餐。
上将夫人将希儿拉过来,开心地说:“就说镯子没有送错人,真的给了我的大儿媳,还是这么贤惠
漂亮惹人喜爱,我儿子可真有福气……”
“谢谢,我很喜欢……”希儿低声地说。
“我儿子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原谅我们。”上将夫人有点担忧。
“恪则可能暂时接受不了,给他点时间……”
“我知道……”上将夫人已经找了几十年,当然不会在乎这几天的时间消耗。
楼梯上,小泽躲避在拐角处,偷偷地向下看着,他的小屁股高高地撅着,乌黑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喵
着客厅里的人。
“小泽,下来!”林希儿冲着招着手,示j意地下来。
“妈咪,他们是坏蛋吗?用不周小泽下来消灭他们,我有枪,爹地也有……”小泽露出了小脑袋,
悄悄地询问着。
林希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孩子玩警匪枪战的游戏太多了,看到拿着枪得军人,统统都归为坏蛋
的行列了。
“不是……是,是,是爷爷和奶奶。”
希儿尴尬地看着上将夫人:“我儿子对生人有点敏感。”
“那是我的孙子吧?“
上将夫人惊喜地站了起来,上将也将目光转了过去,慕容雨泽遗传了司徒家独有的气质,小家伙雄
赳赳气昂昂地走下了楼梯,站在了所谓的爷爷和奶奶面前。
“我没有爷爷、奶奶!你们,刚才和我的爹地争吵,一定是坏人i”
“不是坏人,是奶奶……”
上将夫人伸出了手,想将小泽抱起来,小泽很不客气地躲避开了。
“怎么证明,也许你们是混入海岛的歼细!哼!”
林希儿听了这句话刚要训斥自己的儿子,上将制止了她,面对孩子这样的措辞,上将突然未了兴趣
“毫无疑问,这是我的孙子,善于观察敌情。”
这种夸奖真是让林希儿张目结社,司徒家还真是不一样,慕容恪则接受了他们,也许波帝岛会十分
热闹。
客厅爷爷、奶奶还有孙子展开了鉴别歼细的大战……当然也很快,小泽消除了戒备的心里,对老夫
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特别是他的爷爷,他太崇拜了,一直摸着爷爷的上将勋章,简直就是着了迷。
林希儿悄然地走到了慕容恪则的身边,深情地凝望着他,看着他吞云吐霉的样子,他好像好久{殳有
这样吸烟了,什么烦恼纠缠上了他。
“不要总吸烟,对身体不好……”
林希儿伸出了手,将慕容恪则嘴里的香烟拿了下来。
“你不觉得我该烦恼吗?”
慕容恪则伸出手臂,将希儿搂在了怀中,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希儿,他有了她已经很满足了,没有贪
心地希望还能找回父母。
林希儿羞涩地抬起了头,看着慕容恪则,眼神之中闪现了无限的柔情。
“我却为你感到高兴,至少你还能见到亲生父亲,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而我……连这个机
会也没有,珍惜吧,恪则……就像珍惜我一样,那也是一份得未不易的爱。”
“也许你是对的……”
慕容恪则轻轻地抚弄着希儿的发丝,他的心已经不再那么压抑了,既然挚爱和亲情要一起来临,他
就要欣然接受。
“你看看他们……”希儿的目光看向了客厅沙发的方向。
上将早已经{殳有那份冷酷,面对自己的孙子,脸上的皱纹似乎也舒展了,上将夫人完全被孩子迷住
了,自己也像个孩子一样,只要小泽喜欢的,她都连连点头。
慕容恪则欣然地看着这个场景,将希儿搂得更紧了,在他的眼里,这一切似乎都是由希儿赐予的。
“我很庆幸我关注了你……”
“什么意思?”希儿抬起了头,茫然地看着他。
“我抢未了一个最可爱的女人,带给我最意想不到的幸福。”
他的意思是?
希儿马上抡起了小拳头狠狠地捶在了慕容恪则的胸膛上,像是气愤,又像撒娇。
“你竟然还敢提及你做的坏事……”
看着浮上袖晕的娇艳面颊,慕容恪则不觉痴了,这样清纯的、娇丽的女人,他当初竟然认为她是
轻浮的。
小泽不知为什么闹起了情绪,上将夫人不厌其烦地哄着他。
慕容恪则不觉皱起了眉头。
“这样下去,我的儿子要被惯坏了。”
说完,他刚要走过去,希儿拉住了他的手说:“他们只是太爱他了,也许这样能很快让他们融合
,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你好像总是有道理……”慕容恪则的目光烁烁放光,希儿的话似乎有种魔力,他不能不听。
希儿娇羞地牵住了他的手,面带着微笑,向客厅外走去。
眼光分外明媚,梅风习习,绿意盎然。
慕容恪则握着希儿的小手,向马厩走去,在吃中午饭之前,他们应该在梅岛上狂奔一次。
“我们骑一匹马好吗??”慕容恪则提议着。
“为什么,我自己有马?”希儿不明其意。
“我想一路抱着你……”
慕容恪则紧捏了一下希儿的手,希儿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面颊更袖了,她欣然地点了点头,心早
己为他迷醉。
他们携手走到了马厩前,抬起头时,慕容恪则和希儿都愣住了。
司徒简亦正牵着慕容恪则的枣袖马从马厩中走了出来,马厩管理员一脸的无奈,因为这个家伙声称
是岛主的弟弟,谁敢惹他啊。
袖马很不配合,一直嘶鸣着。
慕容恪则阴郁的眸子看向了司徒简亦,他早就看这个家伙不顺眼了,这个混蛋竟然还敢骑他的马。
“把马放回去!”慕容恪则冷冷低喝。
司徒简亦也发现了他们,轻佻地喵着他们,嘴角浮现了一丝嘲弄的笑容。
“原来是你啊,怎么?想给将军府当儿子,就不能舍弃一匹马吗?假若是我,不但马可以让别人骑
,连漂亮老婆都可以考虑让出来,小子,怎么样,考虑一下,我骑完马,接着骑你老婆,也许我会认你
这个哥哥!”
一句话之后,希儿的面色苍白,司徒简亦在侮辱她……她握住了慕容恪则的手,想转身离开,慕容
恪则却如钢铁一般纹丝不动。
“你找死!”
慕容恪则的脸色铁青冷酷,他将希儿的手放开,目光冰冷,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马的缰绳,将袖
马推了出去,然后狠狠地揪住了司徒简亦的衣领子。
“马上向我们道歉,你这张狗嘴!”
“怎么了?,骑你老婆,算给你面子了……”
“那我先给你面子!”
冷喝之后,一记重拳直接打在了司徒简亦的面颊上,司徒简亦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真敢出手,一时没
有准备,打了个正着。
这一拳将司徒简亦打愣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摸向了自己的面颊和鼻子,血已经从鼻子嘴角
流了出来,面颊也青了。
在司徒简亦的眼里,这不过是个贪图司徒家权势和地位的冒牌货而己,想不到这个冒牌货竟然不知
讨好他,而是打了他。
“你知道打我的后果吗?你会什么也得不到,我不会承认你这个哥哥的?冒牌货!”
“你以为我稀罕吗?去死吧!”
愤怒的吼声之后,又是一拳,显然这顿拳头还没有结束,拳头带着风声不断地飞来,司徒简亦几乎
成了沙袋,闷哼着趴在了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慕容恪则像头被激怒的狮子,踩着司徒简亦的脊背,继续打着。
“马上道歉,你这个白痴,不然我打死你!”
司徒简亦嘴巴很硬,就是不肯道歉,当然也不会缓解慕容恪则的拳头,直到最后他想说话也不可能
了。
林希儿吓坏了,慕容恪则被惹得暴怒了,这样打下去,司徒简亦别想有命了。
“恪则,恪则,你要打死他了。”
“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我要让他知道,这样说话的下场!”
接着又是一拳,司徒简亦一点动静也没有了,这个人趴在了血泊之中,身体抽动着,这小子这辈子
的拳头都在今天挨完了。
林希儿捂着嘴巴,拉住了慕容恪则再次扬起的手:“他是你弟弟……”
“他是禽兽!”
慕容恪则喘着粗气,仍旧不能从愤怒中缓解出来,他发现地上的家伙几乎四了,才站起身狠狠踢了
司徒简亦一脚:“这是波帝岛,不是你的将军府,,不想死,给我滚蛋!”
这场暴打,一点情面也没给将军府留,司徒简亦被打得人事不省,刚刚的嚣张一点也没有了,被送
进海岛医院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林希儿焦急万分,不知道如何是好,慕容恪则仍1日处愤怒之中,想打他的女人的主意,确实是不想
活了。
“最好别爬起来,不然……”他的拳头仍1日犹如铸铁。
“算了,你差点打死他。”谨儿劝解着。
“一个废品打死也无所谓。”
慕容恪则坐在了医院的长廊里,深呼吸之后,才平息下来。
上将和上将夫人赶到的时候,也感到很吃惊,司徒简亦几乎是在蜜糖里长大的,都是他打别人,什
么时候被这样痛打过。
上将夫人紧张地看着慕容恪则。
“恪则,他是你弟弟啊……”
“我没有这样的弟弟,他根本就是个流氓,你们马上将他带走,不然我非将他打死在这里不可。“
慕容恪则说的事实,假如是其他人,今天肯定{殳有命了。
上将觉得十分棘手,想不到兄弟二人见面就是这样的一个开端,以后可怎么办?同时他也感到了欧
阳恪则身上可怕的霸气。
林希儿拉着慕容恪则的手,让他别说了,可是慕容恪则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是我的家,你们马上带着个废物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不需要你的权利和金钱,我
自己可以活得很好!”
“别这样……恪则……”希儿真不希望他和自己的父母关系太过紧张。
慕容恪则一把将林希儿搂在了怀中,愤怒地看着司徒上将。
“告诉他,如果他敢再对我妻子无礼,我下次就直接让他变成废物,这个无赖白痴!”
“简亦他对……”
上将似乎明白了,他看着希儿,又看了看病房里躺着的儿子,只能叹息了一声,这个臭小子挨揍
真是活该。
“我们走!”
慕容恪则拉着希儿就向医院外走去,直接回了别墅。
刚刚缓和的关系,就这样破裂了。
慕容恪则要捍卫自己的尊严,他的海岛,他的妻子,儿子,以及岛民,都不能受到这种侵扰。
上将和上将夫人因为儿子受伤,不得不留在了海岛上。
纳西一直留在医院里,帮助上将和上将夫人,安排他们住在了医院里。
入夜时分,希儿依1日站在窗口看着医院的方向,纳西向她汇报过,司徒简亦伤得很严重,虽然没
有什么生命危险,却不能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
慕容恪则将希儿送回别墅后,就去橡胶园了。
林希儿虽然想生慕容恪则的气却又找不到理由,假如她的拳头很硬,她早就出手狠狠地修理那个
家伙,司徒简亦的话实在可恶。
正发呆的时候,身后的房门开了,慕容恪则走了进来,他刚刚处理好所有琐事,才得以片刻的休
息。
带着外面的尘土和海风,慕容恪则从后面轻轻地拥抱住了希儿的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医院,他
知道希儿在担心什么。
“这么晚了,怎么不睡?”他轻声地询问着,唇触及了希儿的发丝,声音温柔沙哑,让人很难联想
到,他是那个暴怒的家伙。
“他怎么样了?”希儿将头依在慕容恪则的怀中,无奈叹息着。
“还死不了,我虽然打了他,可没有要他的命。”慕容恪则的语气变得阴冷。
“原本是一件好事,却弄成了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林希儿无奈地说。
“我都没有发愁,你愁什么?”
慕容恪则收紧了手臂,面颊贴了上来,唇在希儿的脖子上用力地摩挲着,林希儿哪里还有那个心情
,嗔怪地躲开了脖子:“恪则,他一定会娠恨你的……”
“也许吧,不过他已经清醒了,还没死。”
“清醒了?”希儿惊喜地回过了头,鼻尖不小心撞在了慕容恪则的唇上,不觉有些羞涩了,马上将
面颊转了回去。
慕容恪则淡淡一笑,继续说:
“他清醒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竟然是不服气,他要打回来,明天我等着他,看他怎么打回来
,多半还是挨揍!”
“你该让让他.不然……你的位置很尴尬。”
“为什么尴尬?”
“你是他的哥哥……”
“可你是我的妻子,假如是他的妻子被这样羞辱,他也会出手的……”慕容恪则不允许任何人羞辱
他的希儿。
“但是……”
“没有但是……”
慕容恪则打断了希儿的话,唇穿过了她的脖子,落在了她正欲说话的唇上,瞬间所有的话语都淹没
在了热吻之中。
林希儿瞎忙推开了他,摸着自己的嘴唇:”不要这样,会被医院方向看到的。”
“我就是让他们看到,你是我的女人……”
“不要了……”希儿恼火地打了他一下,回身拉上了窗帘,然后乖巧地依偎在了慕容恪则的怀中。
慕容恪则捏住了希儿的下巴,唇再次炙热地覆了上去,在希儿轻轻地喘息声中,他抱起了她,一步
步向大床走去……
第二天的曙光来临的时候,海岛似乎还和原来一样平静,规律。
纳西报告说,司徒简亦已经可以行走了,似乎没有大碍,林希儿这才放心了。
“我们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他……”
“没有那个必要!你也不准去!”
慕容恪则面色阴冷,换好了运动衣,拽住了希儿的手腕,出了别墅.向梅边走去,走在了梅滩上,
他将希儿按在了沙滩的凉椅里,然后俯身亲了她一下。
“老实在这里哂太阳……我去跑一圈就回来。”
“你又限制我的自由……”希儿崛起了嘴巴。
“我是在保护你,现在海岛上有个不学无术的废物……除了女人,他什么也不懂。”慕容恪则点了
希儿的鼻子一下,迈开了长腿向海滩另一边跑去。
林希儿当然知道慕容恪则说的是谁,看来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能了。
迎着海风,希儿目光远远眺望着,慕容恪则的身影犹如海边跳动的音符,在强光中若隐若现,让瑾
儿无限神往。
他真是个天生的运动健将,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收回了目光,希儿满意地伸了个懒腰,深吸着空气,微微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眼光的。
身后的沙滩上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估计是纳西送水未了,希儿轻轻地睁开了眼睛。
“纳西,放在这里就可以了,你去忙吧。”
可是她的这句话之后,身后并没有纳西的回答声。
“美丽的大嫂……”
那声音熟悉、略带轻佻,不过不是纳西,好像是……
林希儿马上回过了头,意外地看到了司徒简亦,他的手臂上缠着纱布,嘴巴和眼睛都是袖肿的,被
揍过的痕迹十分明显,不过这似乎不能影响他轻浮的本质,这个家伙居然还能走路,不过已经一瘸一拐
了。
“你,你好了……”
林希儿从凉椅上站了起来,想躲避,却发现毫无遮掩,不由得紧张地向远处看去,发现慕容恪则仍
旧在远处奔跑着:“你哥哥在晨跑,他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还是……”
“躲避开他?你太小看我了。”
司徒简亦吃力地走到了凉椅前,坐了下来,目光看向了远处,又很快收了回来,再次喵着希儿:“
他的拳头确实很硬,不过我不怕他……”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希儿,仍1日十分倾慕和艳羡,他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说:“坐吧,大嫂。”
司徒简亦的眼神让希儿觉得十分不自在。
林希儿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我还是去别处散步吧……”
“你害怕我?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因为你是我大哥的女人……”
司徒简亦嘲弄地笑了一下,将手臂放在了椅背上,目光看向了林希儿,他不觉有些羡慕起这个哥
哥了,有海岛,有美女,自由自在,比他这个上将的儿子爽多了……
“你承认他是你哥哥了?”
希儿有点吃惊,他竟然称呼慕容恪则为哥哥?是不是说明司徒简亦已经开始承认慕容恪则的身份
了?
“他的臭脾气,和我爸爸一样,不是我们家老头的儿子才怪。”
司徒简亦看向了大海,懒散地笑了起来,现在不认为慕容恪则是冒牌货了,发起脾气,比他的那
个凶悍的爸爸有过之无不及。
“其实他并不贪图你们家的权势……”希儿悄声地替慕容恪则辩解着。
“我明白,所以他敢打我i”
司徒简亦看了希儿一眼,伸出了手,态度变得十分谦恭:“我为昨天说的话道歉,对不起,大嫂
……,l
他竟然开始道歉了?林希儿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慕容恪则的那一拳将他打秀逗了吗?
“你向我道歉?”
“怎么?好像我是个无赖一样,你是我的大嫂,说了那样的话自然要道歉。”
司徒简亦的手仍然擎在空中,表现出了他的诚意。
林希儿犹豫了一下,才伸出了手,可是不等司徒筒亦握住她的手时,希儿的手被什么人强行拉了
回去。
“不要理会这个废物!”
慕容恪则的声音在希儿的身后响了起来,那语气够轻蔑,够无礼,他拉过希儿之后,将希儿挡在了
身后,目光冷冷地看了过去,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假如他的弟弟敢再调戏希儿,他就直接将这个登徒子
扔到大梅里去。
林希儿有些尴尬了,她想解释什么,司徒简亦却毫不示弱地站了起来,走近了慕容恪则,他虽然受
伤了,嘴角仍1日撇着,泛着淡淡的笑意。
“你的样子好像要把我直接扔到梅里喂鲨鱼……”
“我正是这么想的。”慕容恪则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态。
“司徒家族最野蛮的处理办法,就像我们的老头子,动不动就要用枪将我崩了,其实一点作用也不
起,因为我知道你们不会那么做的……”
“那就试试……”
慕容恪则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司徒简亦的衣领子,目光冷峻凶锐,他对这个弟弟可}殳有什么好感
,最好别惹火了他。
司徒简亦歪着脑袋,目光瞥向了林希儿,林希儿马上低下了头,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儿,她真的不知
道怎么处理才好,慕容恪则和她的弟弟两道目光带着绝对的挑衅。
僵持的气氛被司徒简亦的大笑打破了,他突然说出了一句话。
“我想你可能真的是我的哥哥……”
“你……”慕容恪则有些诧异了,司徒筒亦的性格真是阴晴不定。
“哥,我以后这么叫你了。”
司徒简亦的虔诚之中多了一点戏谑,他又看向了林希儿,继续说。
“美丽的大嫂……以后我也这么叫你了。”那眼神倾慕、浮躁。
“最好不要盯着我的妻子看,你会再次挨揍的。”
慕容恪则愤怒地扬起了手,一把将司徒简亦的面颊扭向了大海,也将他的目光强行从希儿身上移开
了。
“谁叫你的老婆那么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我现在感兴趣的可不是你的老婆,而是你…
…我跟爸爸说过了,我留下来,我要打赢你,打不赢你,我就一辈子留在海岛上。”
“可是我的海岛不养活你这种白吃饱,废物!”慕容恪则冷冷回敬。
“爸爸有很多手下,士兵,你要多少劳力,就直接说吧……”司徒简亦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自食其力,如果你能做到,就留下来,做不到,给我滚蛋!”
说完,慕容恪则拉起了希儿的手,扶着她向别墅走去。
司徒简亦无奈地耸肩,大喊着:“喂,别那么无情,我可是你弟弟……大不了……大不了,我自己
出手了,真是的.你会后悔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你打倒!我和你打赌,你这个自大狂!”
“那你可要努力了。”
慕容恪则嘲弄地讥讽着,然后扭过头,轻浮地摸了一下希儿的唇瓣,淡淡地笑着。
林希儿觉得有些难为情,司徒简亦还在看着呢,不晓得他们兄弟是怎么回事?昨天打架,今天就打
赌。
“他以后不敢动你了……”慕容恪则自信地说。
“他刚才是向我道歉,你太敏感了。”希儿责备着。
“他是欠揍!”慕容恪则才不信那个家伙会真心道歉,他是个被惯坏了的男孩子。
“你想**你的弟弟?”希儿疑惑地问。
“他确实需要**,不过不着急,最紧迫的是,**我老婆肚子里这个……他让我的希儿吃苦了。
“你讨厌……”希儿羞涩了,轻轻地打了慕容恪则的手臂一下,-阻怩之中几分妩媚,让慕容恪则不
觉神往了。
“感觉还难受吗?”慕容恪则关切地问。
“最近反应有点强烈了,恹恹的,不想吃东西……”
希儿目光低垂着,就算反应严重,她也觉得幸福,能孕育最心爱男人的孩子,是一种绝对的幸福。
“不舒服,就到别墅里去,不要一大早跟我在这里吹海风。”
“我不放心你。”希儿睁开了眼睛,看着慕容恪则。
慕容恪则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十分爽朗响亮:“你怕我被那些士兵用枪扫射了吗?”
“我只是希望你和家人解决矛盾。想看到你舒展的额头……”
希儿抬眼看着慕容恪则,她真的希望这个男人得到更多的幸福,有父母的爱,爱子和儿女的爱,他
已经孤独太久了。
轻轻地踮起了脚尖儿,希儿在慕容恪则的面颊吻了一下。
“别再发脾气,好吗?”希儿的话充满了柔情。
慕容恪则深深地凝望着希儿,所有的倔强和暴怒都消失了,他知道自己的脾气太臭了,一定让希儿
担忧了,而她的柔美已经让他的心软了。
有了她的这句话,他怎么可能还发脾气呢?
“我答应你,不再发脾气。”
手臂轻轻地将希儿搂入了怀中,欣慰地和希儿一起走进了别墅。
别墅的大厅里,上将和上将夫人已经准备好离开了,上将夫人仍1日是那么不舍,她多想这个儿子能
够接纳他们,可宝贝儿子将这层关系弄得好像没有什么回转余地了。
“我们马上就走了,不然你弟弟又要闯祸了……”
上将夫人有点为难,司徒简亦一早起来就嚷着要和慕容恪则继续打下去,直到分出胜负,不走不行
了。
“再住几天,给他点时间。”
林希儿走了上来,拉住了上将夫人的手,如果他们就这么走了,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解开心结。
“可是,简亦对你……我们不想出什么不。喻快。”上将夫人的眼睛袖了。
“我想他只是说说的,他已经向我道歉了。”
希儿低声地解释着,并将目光看向了慕容恪则,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期待,他还要坚持吗?倔强
和傲慢只会让他失去更多。
慕容恪则冷峻的眸子之中仍旧挂着那丝冷漠,良久地冷视之后,他掉转了目光,脚步向楼上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
“你们该多住几天,尝尝波帝岛的海鲜,这里的物产在全世界都很有名!”
随着那句话,上将夫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惊喜地捂住了嘴巴,良久才从激动中恢复过来,她的
儿子已经谅解了他们。
“儿子说让我多住几天……他不生气了。”上将夫人喜极而泣。
“是的,他不生气了。”
林希儿欣然地看着慕容恪则的背影.只他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第一次晚饭的餐桌上,多了三个人,上将虽然十分严肃,但却难以掩饰他的欣慰之情,上将夫人
的心情似乎很好,吃什么都觉得很香。
司徒简亦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不敢再对希儿无礼了,偶尔开口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林希儿倒{殳有什么胃口,吃了很少,就放了了筷子。
“你怎么吃得那么少?”上将夫人关切地看着希儿,来的时候,她就觉得希儿脸色不好,不觉疑
虑希儿是不是生病了。
林希儿低下了头,神色有点羞赧,她的肚子里已经了有了慕容恪则的孩子,那些反应已经好长时
间不得安生了。
“她怀孕了。”
慕容恪则亲呢地握住了希儿的手,目光柔和地看向了希儿,希儿更加难为情了。
“那么说……我又要当奶奶了,我真是太高兴了。”上将夫人喜形于色。
司徒简亦放下了餐具,擦了一下嘴巴,嘲弄地摇着头。
“想不到我哥哥还挺能干的。”
此话之后,慕容恪则的手力气加大了,颜色变得阴厉起来,林希儿明显感到了他的怒气。
上将夫人觉得简亦这句话这么难听,就狠狠地挥手打了他的脑袋一下。
“你胡说什么?你学学你哥哥,努力工作,成家立业,养儿育女。”
“你给我找个大嫂这样的美人,我也能让她肚子大了,你想要多少孙子,就给你生多少。”
司徒简亦轻佻地说着.眼睛故意喵向了慕容恪则,然后站了起未,走出了餐厅。
林希儿无奈地看着上将夫人,司徒简亦明明是在故意激怒慕容恪则,这样下去,他们兄弟什么时候
才能和好。
当慕容恪则愤怒地想站起来的时候,林希儿死死地拉住了他,如果他再揍司徒简亦一次,那个家伙
真的没有命活了。
晚餐之后,慕容恪则回到了卧室,愤怒地拉开了衣领子,将衬衣扔在了地上。
“他最好别再惹我,不然我让他爬着离开海岛。”
林希儿刚换上睡衣,听见如此恼火的声音,马上走了过来,她握住了慕容恪则的手,将头抵在了他
的胸前,希望他能平息怒火。
希儿和慕容恪则的想法不用,她认为,司徒简亦并{殳有那么坏,他只是生活太优越了,突然多了哥
哥,似乎多了一份刺激,也许慕容恪则越是恼怒,他越是觉得有趣。
为了转移慕容恪则的注意力,让他淡忘司徒简亦说过的话,她轻声地说。
“我想抽个时间去看看姐姐,特护说她最近情绪有些低落。”
“孙小芬?”慕容恪则冷峻的目光射向了希儿,对这个话题有些担忧。
林希儿抚弄着慕容恪则的手臂。
“她一个人也够可怜,你还给她安置到那么远的地方,我去看看也是应该的,怎么说,我也是她的
妹妹。”
“等我有时间的,我会陪着你去。”慕容恪则不能拒绝希儿,但是他必须保证希儿的安全。
“嗯。”
林希儿当然希望慕容恪则和她一起去。
“你不舒服早点睡……”
慕容恪则将希儿扶到了床边,将她的双腿抬到了床上,替她拉上了被子,然后坐在了床边,凝视着
她略显蜡黄的脸。
“看到你憔悴的样子,我心里好难受,这个宝宝之后,我们不要再生了。”
“过了这段时间就了……”
希儿的手指放在了慕容恪则的手背上,轻轻地抚摸着,眼里多了一份羞涩和期待:“我希望这一胎
是个女儿……”
“无论是男孩儿、女孩儿我都喜欢,因为他是我们的。”
慕容俯下身,在希儿的额头深深地印上了一个吻:“睡吧,我看着你睡……”
“你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完吗?”希儿不舍地问。
“还有一点,我看着你睡……”
慕容恪则一直等着希儿睡熟了,才换了件衣服,拉开了房门。
出了房间之后,慕容恪则并没有进入书房,而是去了司徒简亦的房间,那小子竟然不在,一定到海
滩上去享受夜景了。
“臭小子……”
慕容恪则握紧了拳头,出了别墅,直奔梅滩而去……
林希儿这一夜睡得很沉,她醒未的时候,发现慕容恪则已经晨跑回来,洗浴间里传出了一阵阵哗哗
的流水声。
林希儿慵懒地爬了起来,刚好慕容恪则洗完了,来开了洗浴间的门,林希儿惊异地发现,慕容恪则
的面颊处有一点点擦伤。
“你的脸怎么了?”
“一点点擦;伤……”
慕容恪则将希儿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身体,大手、滞留在她的腰间,无限怜惜地说:“我今天要带
他们去橡胶园,你不舒服就留在别墅里吧。”
“你先告诉你的伤……”
“我说了不碍事,别担心。”
慕容恪则打开了衣柜,拿出了衣服换上了,在希儿的面颊上亲了一下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林希儿下楼的时候,客厅里只剩下了凤凰女和纳西,纳西似乎在和凤凰女说着什么。
“昨天晚上,先生又和他弟弟打起来了……”
“受伤了?”
“这次司徒那小子有准备,没有像那天那么惨,先生的脸被沙石划伤了,不是很重。”
“夫人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担心的。”
“反正先生也不吃亏,那小子挺欠揍的,好日子过够了,想找点苦头吃。”
当纳西看见林希儿的时候,马上闭上了嘴,恭敬地站了一边。
林希儿无奈地扶住了楼梯的把手,怪不得昨天没有和她一起睡,找个借口竟然又去和司徒简亦打
假去了,两个人加起来也一把大年纪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呢?
林希儿知道就算自己出面劝解也没有用,司徒简亦那张嘴很不老实,慕容恪则的脾气又那么大,
打下去是难免了,只要不出大事就好。
“夫人,你姐姐……”纳西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有些为难。
“我姐姐怎么样了?”希儿正担心这个呢。
“孙小姐到了枫林度假屋那边,特护说,她一直不肯说话,情绪十分低落,好像得了忧郁症。”
纳西回答着。
“一定是一个人在那边胡思乱想了。”
希儿觉得慕容恪则将姐姐一个人扔在那边,还还不如不带她回波帝岛,就算是好人,那样憋着也
受不了啊。
“我打个电话……”
林希儿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姐姐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那个女特护,电话那边女特护的呼吸有些急
促,似乎出了什么状况。
“夫人,孙小姐她昨夜吃了过量安眠药……”
“安眠药?”林希儿晾愕地捏紧了电话,怎么会这样,孙小芬不想活了吗?
“现在已经好多了,不过,夫人,我觉得孙小姐刚来这里还好,但是这几天似乎有点情绪波动,
有自杀的倾向……她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一句话也不说。”
“自杀……”
林希儿的手机差点从手上掉下来,不管姐姐做过什么,她都没有办法当姐姐是仇人,她不能丢弃姐
姐。
自杀,太荒谬了,姐姐如呆死在海岛上,她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挂断了手机,林希儿焦虑地看向了门外,如呆和慕容恪则商量将姐姐从枫林度假屋接出来,他一定
不会同意,除非先斩后奏,先将姐姐接出来。
想到了这里,希儿走到了纳西的身边。
“纳西,给我备马,再带上几个人和我一起去枫林度假屋。”
“可是先生说……”
不等纳西说完,林希儿就打断了他。
“除了他的话,你也需要听我的。”林希儿的目光坚定不移,以慕容恪则对希儿的爱,绝对不会因
为这个责怪任何人的。
“那好吧。”纳西回答。
“暂时不要告诉先生,我们现在就走。”
林希儿简单吃了点东西,骑着马和纳西一起出发了,几乎走了半天的路程,希儿觉得又累又困,好
不容易才挨到了枫林度假屋,远远的,那份度假屋已经被绿色植物覆盖了,只有窗户和门露在了外面,
看起来充满了神秘色彩。
度假屋的门口,特护已经将孙小芬推了出来,轮椅上的孙小芬用手遮住了面颊,挡着强烈的光照,
适应了之后,才将目光看向了马背上的林希儿。
孙小芬看起来面无表情,可是她的内心却没有那么平静,再次看到林希儿,她说不出心里的感受,
更多的是一种依赖和困扰。
林希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纳西和几个岛民紧跟在了希儿的身后,他们必须保证夫人的安全。
走近了小芬,希儿发现姐姐脸色苍白,人也异常的消瘦,坐在轮椅里小了一圈,显得苍老了许多,
其实她还不到二十六岁。
“我带你离开这里,姐姐。”林希儿走到了小芬的轮椅旁,拉住了姐姐的手。
“带我离开?我觉得这里很好。”
孙小芬的嘴唇颤抖着,她想甩开希儿的手,却又那么不舍,怕发怒之后,希儿会转身离开,她第一
次感受到了寂寞的折磨。
她需要亲人吗?孙小芬望着希儿,这个她一直迫害的女人,是她唯一的亲人。
“很好?既然很好,为什么要吃那么多安眠药?”
林希儿追问着,她真的喜欢这样吗?躲避开所有的人,不管是爱的,还是•憎恨的,真的可以做到吗?
孙小芬的眼睛袖了,萎靡不振让她的眼睛无力睁开。
“睡不着,想吃点安眠药,不小心吃多了……死不了。”孙小芬将目光别开了,昨夜她记不清自己
吃多少了,失眠让她快折磨疯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很着急,第一时间就赶未了,姐姐……我可是你的妹妹,我们血管里都留着
慕容家的血,你可以轻视我,但是我不能当你不存在,难道你打算下半辈子就在这里吗?”
希儿不明白,都到这个时候,姐姐还在坚持什么?
“要怪就怪老天,让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孙小芬抿着嘴巴。
同一个男人?
林希儿无奈地摇着头:“我早就不爰他了,我爱的是慕容恪则,从被绑架离开之后,我就已经不属
于他了,姐姐……从那天开始,他就是你的,而我属于慕容恪则……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林希儿蹲了下来,伏在了孙小芬的膝盖上,眼睛都湿润了。
孙小芬的嘴唇颤抖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希儿,手指颤抖着抚摸着她的发丝,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泪水奔流而出,赵宁风现在不属于他们姐妹任何一个,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希儿,姐姐觉得不甘心,以为躲避开他,就可以忘记他,可是我做不到……”
孙小芬刚到波帝岛,来到枫林度假屋之后,头几夜还觉得很惬意,慢慢地她觉得异常孤独,渐渐地
几乎夜夜都能梦见赵宁风,梦见他伏在她的身上,疯狂痴缠,她癫狂的心{殳有一刻安宁过。
昨天夜里,她辗转难眠,想到了希儿,想到了曾经的一切一切,心里矛盾重重的,正是这种复杂的
心态,让她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祈祷有片刻的安宁。
“我爱他,也恨他……我一辈子都{殳有办法释然i”孙小芬咬住了嘴唇,口中渐渐有了咸涩的感觉
,她将自己的唇咬出了鲜血。
林希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什么一定要恨,很多事情不是恨了就能释怀的,恨只会让自己陷入无限
的痛苦之中,难以自拔,姐姐在进行一种变态的自我摧残。
“既然忘不掉他,就不要忘记,也不要痛恨,拿出你的心祝福他,看到他的快乐,比看到他的痛苦
更让你欣慰……”希儿坚定的说。
“祝福?”
孙小芬愣住了,她从来也没有那么想过,她真的能祝福那个男人吗?想到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
情景,她的心就如万虫叮咬一般。
“是的,既然你爱的男人是幸福的,你就该觉得幸福,而不是一味地想占有他,让他痛苦地生活
在你的身边。”
希儿的话让孙小芬面色阴冷,她做不到,她觉得自己失去的该有弥补,而那个伤害了她的男人去
断然离他而去。
“他幸福……他幸福得几乎忘记还认识我……”
孙小芬捏住了希儿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几乎捏痛了希儿。
林希儿皱着眉头,凝视着孙小芬,她该清醒了,为了那个男人,她已经做得够多了,失去双腿,
失去活着的信心,她还想失去更多吗?
“放弃吧……给自己一个机会。”希儿轻声地说。
“我已经尽力了,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孙小芬放开了希儿的手,无力地垂着头,只有在这一
刻,她才觉得那么虚弱,那么疲惫。
“每个人都不可能孤独的活着,姐姐。”
“是的,我很孤独……”孙小芬抬起了目光,她看着希儿,嘴唇颤抖着,她的心真的能那么释然
吗?
在此时此刻,孙小芬更加地娠妒她的妹妹,幸福的女人永远是美丽的,林希儿的肌肤犹如凝脂一
般细腻,想象也知道,慕容恪则在如何的呵护着她。
林希儿不知道姐姐是否想通了,但她明白,看到姐姐的一刻,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必须带她离
开这里,希儿回头看了纳西一眼,吩咐着。
“收拾姐姐的东西,搬到别墅边那栋新建的度假屋,我要给她一个全新的生活。”
“是,夫人!”
纳西带着几个岛民进入了枫林度假屋,收拾孙小芬的东西去了。
林希儿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枫林的四周,这里真的好静,每日能看到也只有飞来飞去的小乌,偶
尔享受是惬意,时间久了,就成了一种折磨。
“姐,让我们姐妹重新开始好吗?就像以前一样,你领着我,到花园里采花……”
“在花园里采花?”
孙小芬渴望地看着希儿,她已经想不起从前那些回忆了,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早早抹去了,蒙蔽
了她的眼睛。
但是孙小芬不想留在这里,她需要一个台阶,融入到热闹的生活中去,于是她再次握住了希儿的手
,死死不肯放开,她需要希儿,那是她最后的慰藉。
“我能做到吗?”一双死鱼一般的眼睛开始绽放光芒。
“当然,只要我们不再想到过去……”
希儿微微地笑了起来。
不再想到过去?
“可是过去的伤很痛,我伤害你和我遭受的,就无法改变……”孙小芬摸着自己空空的腿,自备的
心让她倍感落寞。
“你不会寂寞的,你是我的姐姐,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只要你肯接受周围
的人,你会发觉其实你并不孤独。”
“也许我试试……”
孙小芬的嘴角牵动着,双手转动了轮椅,面对了那间被藤蔓缠绕的度假屋,她住在这里,就像得了
麻风病的疯子,被恶意地隔离了,她要从这里离开,不再回来。
孙小芬的东西不多,只是一些简单的衣服和药品。
纳西和几个岛民将东西抬上了马车。
特护走到了轮椅前,将轮椅移到了马车前,纳西将孙小芬抱了出来,放在了马车上。
“坐稳了,我们出发了。”
“出发!”
林希儿面上洋溢着笑容,她叫人锁上了度假屋的房门,双腿一夹马的肚子向前奔去,她仰着面颊,
呼吸着森林中的空气,心里畅快多了。
她的姐姐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至少能再次自信起来。
孙小芬的目光看着马背上的林希儿,长长的发丝飞扬着,就像森林中的精灵一般,她真的很像一个
美丽的公主……
公主……
孙小芬别开了目光,眼睛浸满了晶莹的泪水,她是那么痛恨这两个字,为了这两个字,她要将孙瑾
儿毁掉,可是折腾了那么久,她由痛苦中走了出来,仍旧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而且还嫁给了波帝岛的
国王。
童话般的幸福再次将林希儿围绕,让悲惨的孙小芬看起来像个恶毒的巫婆。
孙小芬伸出了手,看着自己那双骨瘦如柴的手,与其说是手,不如说是爪子,丑陋将一直伴随着她
“姐姐,快看,那片勿忘我……”
林希儿兴奋地大喊着,手指指向了那片勿忘我,花儿开得正艳丽,雪白之中透着淡淡的迷雾。
孙小芬顺着希儿的手指看去,眼前也为之一亮,纳西倒是善解人意,跳下了马背,跑到了花丛中,
摘了一些,然后跑回来递给了林希儿。
“夫人,看你这么喜欢,我摘给你。”
“谢谢纳西。”
希儿俯身接了过来,抬头的时候,无意之间,她瞥见了姐姐不屑的眼神,不觉愣住了,虽然只是一
瞬间的察觉,希儿还是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
看着手里雪白的小花儿,希儿犹豫了一下,回身递给了孙小芬。
“你喜欢,送给你!”
“我不要……你知道,我从小就不喜欢花,那时候摘花给你,都是为了……”
孙小芬的下半句话不再说了,面部再次扭曲了,心也抽搐了,那时候摘花,都是为了讨好这个小公
主,因为她是全家的中心。
刚刚孙小芬看见纳西采花送给希儿的一刻,她有种难忍的嫉妒,她的妹妹就是勾魂的女人,见到她
的男人都没有了魂魄,包括这个叫纳西的下人。
显然孙小芬嫉妒的心里让她误会了纳西的举动。
尴尬在那一刻定格,希儿将花儿握在了手里,队伍继续向前走着,她的心里似乎结了一个郁结儿,
有些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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