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喜看了看陈天云,见他用一双研究的目光凝视着她,胡喜喜虽然不知道他想什么,但是也能猜出大概,她虚笑了一下说:“他确实是妈咪的男朋友,如假包换.”
陈天云没有言语,只一直看着胡喜喜,她果真是传说中那女企业家胡喜喜?遇人不淑,未婚生子,至今未有男朋友,儿子乖巧懂事,她是怎么样的人?进入祥云集团和陈宅是为了什么?堂堂欢喜集团的董事长,蹬着三轮车上下班,被他多次冤枉也不辩解,甚至忍受他的侮辱,收下一张二十万的支票,凌晨四五点蹬着三轮车带着小花猪离开,难道是因为有钱人的生活过腻了,想过过奔波劳碌的日子?
“陈叔叔,妈咪说的是真的?”冠军疑狐地看着陈天云沉思的脸问道,不是他不相信妈咪,而是她曾经欺骗过他太多次,每一次都是找公司的男人来骗他。
事实上,胡喜喜如此迫切地找男朋友,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冠军,不想让他心里有负担,不想让他觉得她是因为带着他所以没有人要。
陈天云回过神来,看着胡喜喜乞求的眼神,他重重地点点头说:“是真的,冠军,我会好好地对待你妈咪。”
冠军看着胡喜喜,还想再说些什么,湾湾与古乐已经来到,古乐为湾湾拉开椅子,湾湾却自己拉椅子坐下,古乐神色复杂地看了湾湾一眼,欲言又止,抬眼看了胡喜喜和陈天云奇怪的目光,便静默地坐在湾湾身边,一言不发。
胡喜喜斜睇着两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湾湾以往什么事情都会跟自己说的,但很明显,这个古乐她是缄口不提,甚至明知道她对古乐有意思,也一字不说。
“湾湾阿姨,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冠军也察觉大人的不寻常,有些揣揣不安地问道。
湾湾迅速抬起头看了冠军一眼,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事,阿姨有点头疼。”
“要不要紧?要不让叔叔送你回去。”冠军建议道。
胡喜喜轻声问道:“要不要紧?”
“阿乐,你送常小姐先走吧。”陈天云也建议道。
古乐点头起身,胡乱地说了一句:“那我们先走了。”说完拉着湾湾的手,湾湾下意识地挣开,古乐有些气恼,“走,跟我出去!”陈天云有些惊愕,古乐一直都是好好先生,从来不会对女子有一丝不悦的神色,今晚是做什么了?
胡喜喜严肃地看着湾湾,湾湾摆摆手:“回去跟你解释,我先走了。”说完,便起身径直走了出去,古乐追了出去,朱总刚好来到,惊愕地问:“古总怎么先走了?”陈天云淡淡地说:“常总有些不舒服,他送她一程。”
“常总?”朱总没有见过湾湾,但也听闻过湾湾的大名,见胡喜喜在场,那常湾湾在也没什么出奇的,“哦,那真是遗憾了。”
“朱总,不用招呼我们了,你忙去吧!”胡喜喜见婚宴即将进行,有司仪走到台上调试麦了。
“请陈董和胡小姐到主席桌就坐。”朱总恳切地看着胡喜喜与陈天云,“请!”
“不必了吧!”陈天云摇摇头说,“主席桌是主人家和新人,我们去不合适。”
“陈董不去就是不赏脸,看不起我朱某人!”朱总主要是想胡喜喜过去,虽然和祥云有生意往来,但也不至于会尊重如斯,今日是他儿子的人生大事,他只想胡喜喜在,见证他的幸福人生,是她一手挽救的家庭,是她赐予的幸福!
胡喜喜知道他的心思,想着假如不去他心里定然不痛快,便首先起身,拉着冠军对陈天云说:“既然朱总盛意拳拳,再三推却反倒显得矫情,我们过去吧!”
陈天云见胡喜喜这样说,也不过问,便站起身子说:“那好,我们就做一回贵宾!”说罢,很自然的牵着胡喜喜的手,胡喜喜知道他是顾念冠军,心中感激,不由得对他投以感激的一笑,这笑落在朱总和冠军眼里,都有不一样的意味。
冠军年少不懂事,见两人牵手便以为是有情意了。但朱总是个久历风霜的人,他看出胡喜喜和陈天云根本不是情人关系,甚至两人都不太了解对方,刚才两人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但是他自然是不会揭穿,胡喜喜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多,尽管这两年一直去了解她,但所知甚少,甚至连她的儿子也是今晚才知道,他不由得想起一句形容胡喜喜的话:胡喜喜就是一个传奇!
他深感赞同!
婚宴都是千遍一律的,司仪说了一大堆祝语,然后是新郎新娘互道爱语,请了双方的好友上台,粗略地说了一下双方相识相恋的过程,然后晚宴便正式开始了。
吃了一会,新郎新娘便去了敬酒,有伴郎和伴娘跟随,伴郎自然是负责挡酒的,而伴娘们手挽一个红色的小包,专门收宾客的红包,这是风俗意头上的仪式,是朱夫人坚持要照办的,加上李瑞也想通过敬酒敬茶被人认识一番,所以便欣欣然而去了。
胡喜喜甚觉无趣,这一切的欢喜都和她无关,回头瞧见陈天云研究的目光,他今晚一直这样看着她,她知道他也许察觉了什么,但都不重要,反正老爷子也已经知道,况且她的身份又不是什么秘密。
朱夫人一直盯着胡喜喜,只因她发现自己丈夫的反常,他的目光经常凝视着胡喜喜,每上一道菜,他都会首先夹菜给她,而胡喜喜也会冲他微微一笑,而他瞧见这温雅的一笑,竟如同青涩的少男般莫名欣喜着,眉宇唇边荡着一个羞涩的笑。女人都是敏感而触觉敏锐的动物,她惊觉胡喜喜对她的丈夫有强大的吸引力,这一次,她很冷静,没有像以前那样大闹起来。除了因为这里是儿子的婚宴之外,更因为一样,那就是眼前这个女子确实是个劲敌,她要谨慎对待,以前的撒泼耍赖,都是不可取的,女人在对付第三者上,有着独特的天分,虽然心中已经愤怒至极,却面子上还是冷静淡然。
陈天云也发现朱总的不寻常,往日他与朱总也见过多次,知道他是个沉稳的生意人,言谈举止有企业家的风范,谈生意从不去酒色犬马之地,对身边飘然而过的艳丽女子也目不斜视,当时古乐还笑说朱总是谦谦君子,只是今夜瞧他的神色,似有内情!
其实说起来,也怪不得朱总,胡喜喜只留给他一个还钱的卡号,便一直避而不见,多次通过秘书约见,她均以繁忙为借口,那可是救命的大恩啊。这半年来,他也尊重胡喜喜的意愿,不再约见她,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出席自己儿子的婚礼,在这个欢喜的日子里,他怎么能不激动?
婚宴的菜式不是很名贵,但味道不错,胡喜喜是个馋鬼,对食物有着极大的需要,尤其是好吃的食物,她自己不会做什么菜,偶尔有一两味会做也不是自己喜欢吃的,也鲜少下馆子,冠军不在家的日子,她就只能吃泡面或者是白饭加腐乳,有时候会做简单的菜,长久如此,她对美食便有一种爱好。
“朱总为什么老是看着你?”陈天云见她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便蹙眉问道。
胡喜喜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因为怀疑我们的关系,你这么爱油煎儿,外人都是知道的,突然冒一个女人出来说是你女朋友,他肯定起疑心。”
“什么油煎儿,好的不学坏的学十足!”陈天云无奈地看着她,她与爷爷肯定经常在背后说他与倩儿的坏话,连胡喜喜也知道倩儿的绰号了。
胡喜喜扑哧一笑,宛若一朵骤然绽放的昙花,顿时面目生辉起来,陈天云看着她明媚的笑容,愣了一下,随即发现自己失态,连忙端起桌面的汽水喝了起来。
朱愈飞与李瑞敬酒回来,神气飞扬地坐下来,胡喜喜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瑞,她眉目间的得意和跋扈还是和高中时候一样,胡喜喜能包容很多人,包容很多事,自然也能容下她的挑衅,她淡淡地喝着汽水,神情悠然。
最后有一道莲子百合糖水,是寓意新人早生贵子,百年好合,是婚宴不可缺少的一道糖水。
高雅轩坐在胡喜喜右侧,而服务员又选在胡喜喜的右侧上菜,精致的水晶盆子装着一锅热气腾腾莲子百合糖水,瘦小的服务员有些吃力,胡喜喜侧身想帮她,谁料盘子经过胡喜喜举到胡喜喜身边的时候,服务员右脚突然一弯,幸好她反应敏捷,没有整锅莲子糖水倒在胡喜喜的身上,但是也洋溢出不少,落在胡喜喜的大腿上,她今晚穿裙子,搭配一双黑色的丝袜,如此烫热的糖水落在她大腿上,她也只是眉头轻皱了一下,淡淡地瞟了高雅轩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吓得连忙放下盘子,拿起桌面的餐巾为胡喜喜抹去糖水,她神色不安地偷瞧了一眼高雅轩,白着一张脸不敢再说话。
“你什么怎么做事的?”朱总愤怒地拍桌而起,冷着一张脸骂道,“叫你们经理过来!”
在座的人都一惊,朱总往日是出名的好好先生,鲜少发脾气,再大的事情都能包容,想不到他会突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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