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眯眯眼却是坐怀不乱,就如同是一尊圣佛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的自己的道。越是看着他这样,我的心中就越不是滋味,他连死人都不尊重,还将欢子的头卸下藏于罐子里,这从头到尾都没有跟我说过,如果不是那小胡发现了,那我这事情会多久后发现呢?会什么时候后发现呢?甚至是完全不知道,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动手啊,你这人内心怎么如此浮躁,你不知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眼前的真相,不一定是正真的真相,你觉得我又有什么理由害她呢?难得你不觉得矛盾吗?”而眯眯眼也就是淡定的说了这么一句。
听完之后,我的内心一度复杂,仔细分析起他的这番话来,却也是不无道理的。他完全没有理由这样做啊,而且刚刚我要打开的时候,他也没有拦住我不是?
但我的内心还是无法接受这事实:“为什么?你一早知道这事情却不跟我说?这到底是谁割下她头颅的?”
而眯眯眼眼都没有睁开,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憋出来半句:“天机不可泄露……”
我去他大爷的天机不可泄露,以前南宫慕就爱说这套推辞的话,没想到这些个道士一个个都是这样的,就知道各种推辞,可今天我就不信这番推辞,我就得得出个结论才行。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啊……”我都快逼急了,眼都红了,恨不得直接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再行逼问。
眯眯眼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年轻人,做人呢别太浮躁了,要沉住气才行啊,不然今后遇到什么大事情,那你该怎么应对?我现在只能简单的告诉你,天即可泄露,你只需记住,将头装在坛子里并不是在害他,你还是快点再去找一个容器来吧,不然一切都晚了。”
眯眯眼答非所问,只是他的这番话,却引起了我足够的重视,不知道为何,我心中的知觉告诉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有错的,我飞奔了出去,一路去找类似的坛子。
可横竖的跑了一圈之后,我是彻底的傻眼了,眼下正是大晚上的,这哪去找什么坛子来啊?越是着急,我的心越乱,所以直接是绕了那小区一圈,最终才勉强找个了装盆栽的大盆子,虽说不知道这东西能否惯用,但是有一点我很确定,时间不多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等我抱着盆子气喘吁吁的回去时,眯眯眼却不在了值班室。我心中有些乱了,消失的不仅是他,连地上那欢子的头颅也没有了,这让我的内心复杂到不行,我是被骗了?
我不禁自我苦笑着,自己也真是够傻的,居然就信了他的话了。就这样我等了数十分钟,我心中唯一的那点幻象也破灭了。我本幻想着他只是出去找容器了,可他这一去十多分钟没回来,我便知道没戏了。
就在我觉得我该为自己的智商充费的时候,角落里的一张字条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等我拿起来看的时候,我的内心也好了不少。
大爷的,虚惊一场,上面就只有几个字:“速度太慢,等你来,黄花菜都凉了。”
看来他应该是自己去找了,只是这换坛子也没必要这么久啊?我内心的焦虑并没有完全打消,想去找他的,但又不知道他具体去哪了,岗位上也不能没人,我姑且也就只能信他一次,把欢子托付给他。
而这守夜的无聊谁能理解?因为迫于无奈,我将眯眯眼拿来垫脚凳的那本书重新拾捡了起来,打算好好研究下这其中的东西。
可仔细翻翻,也都是有些他骗钱的心得。我一时间也没了什么兴趣,就在我打算将书给丢一边的时候,书的中间多了一个角出来,这应该不是这书里的一页,我试探着将那页拿了出来。
等拿到手的时候,我大为吃惊,这一切居然是这样的。我算是明白眯眯眼之前的那一番做法了。原来他真不是在害欢子,而是在救欢子。
这其中的内容是将妖怪将人的精魄吸食之后,如果还想要她能够活过来的话,必须先将其头颅**,然后再将其封于坛中,待到个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将坛子取出,中间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效果可能会大打则扣,但也有一定的补救办法。
只是这样复活一个人的话,那只能是捕捉回其元神罢了,真身是完全销毁了,得需要找到一个容纳灵魂的容器,换而言之也就是死去的人。
这倒是好找,只是这一切复活的条件,也都有个最基本的准则,如果无法达成,那都无法将被妖怪吸食的人复活,而这一点就是一定要解决掉吸食人精魄的妖怪。
而这一点就是目前的关键所在,而我的时间也很紧迫,只有七七四十九天而已,虽说我目前的情况已经是恢复了正常,但是在那妖怪的路线上,我还没有一点的头绪。
万一这些天她就这么躲着了,那我就会很被动,再怎么去找,也不一定能有头绪。所以得找那小胡好好谈谈才行,毕竟他们是姐妹,就算是分开了,那习性什么的,应该都会很了解的,这经常出入的地方,她一定能知晓。
而心烦的地方也就在这了,这小胡也是够奇怪的,之前她死活缠着我,现在倒好了,我需要他的时候,她倒是跑的来没有踪影了,看来她应该是回去了,我只能是等着下班的时候,再行去找她一次。
漫漫长夜,我手中拿着那多出来的一页,内心是一度复杂,我有点怀疑这东西的真实性,万一是眯眯眼故意留下来忽悠我的呢?
但仔细一想,他何必这么费力呢?一切不是脱了裤子打屁?而且这是南宫慕的书,我都同意让眯眯眼那这书垫脚凳了,那他自然不会将这种故意要拿给我看的东西放在这里面啊?
完全没有逻辑性可言,看来真是南宫慕给留下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南宫慕的这书我也算是重视了起来,看来南宫慕还没有不可靠到那种境界嘛。
后来,我将他的书给仔细的翻阅了一下,才发现到整个书的一半处开始,这里面的便全是他的毕生干货,甚至是一些发生的极为诡异的事件,他这里面都有记载。
也就是看到这些,我才觉得他没有完全跑题。他的内容跟他的这书名《灵异禁忌》还是有点沾边的,只是要我说啊,这书更应该叫做“杂谈录”才对。
什么玩意都有,一些屁话,一些他自己觉得“文采飞扬”的诗句什么的,也就是他这烂开头,让我一时间没有兴趣看下去,否则有些事情我完全就可以避免了。
有可能在发现欢子不对劲的时候,我再那时就能做出正确的抉择来救她,可也是耽搁了这书中的内容,才导致了我这后来所发生的事情。
因为沉浸在书中的精彩内容,等我回过神来时,是接班的保安已经来了,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完成了交班的手续,这边一下班,我便马不停蹄的朝小胡的那方向而去,一路跑着,可等到了那一块地方的时候,那巷道什么的完全不见了,那哪有什么还未拆建的老式居民楼啊?
这正是一个大型的商业超市,拥挤的人潮足以说明这地方的热闹,在嬉闹的人群之中,我顿时懵逼了,我不禁揉了揉脑袋,是我自己记错了地方,还是说那一切就都是骗人的?压根就没有那地方?我一直在一个骗局之中?
我还是不甘心,上前去抓住了一个年轻女子,一开口便问道:“这里的居民楼呢?这里不应该是有居民楼的吗?”
而那年轻女子则是恐惧的看着我,不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惊慌的大叫着:“神经病。”
挣脱掉我的“魔抓”之后,疯狂的向远处跑去,就如同我是病毒和恶魔一般的可怕。
但我没有放弃,女人不行,突然问她们这种问题,这肯定会被以为是神经病,或者变态色魔什么的,所以我只能把目光转向街上的男人,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抓住了从我身边路过的一个男人。
“大哥,大哥,这里的居民楼呢?这里不是居民楼吗?怎么变成了大商场了?”
而我的疑问再次得到的是一句“滚蛋”,然后那人便扬长而去了,留下我一人傻站在那,不知所措。难道真的是这样?这里从始至终都是商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昨晚发生的那事情又算是什么呢?
我内心很是复杂,但我不认输,我就不信了,没有一个人知道。年轻人不行,那就问问老人,他们年岁大,对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了。我随即在街上找到了一个老人,当我再次提出那问题的时候,那老人却是点头回答道:“对对对,是有居民楼的,我也是住那居民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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