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妹子——刘爷我是惹不起。”
一抬手便朝着她的脸上摸去。
“但是他在不在上海我还是知道的。”
中年男子一脸得意的说着话,一边伸手摸向陈雅芹的尖下颌。
“再说哥哥我也只是想与芹妹子续续旧,你说你怕什么?”
就在中年男子的手将要碰触到陈雅芹, 她也正要躲避之时。突然,她只觉得一直抓着儿子手臂的手一动,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支突然出现的细长手掌已然抓在了中年男子的手腕之上。
那支丑陋的手掌渐渐的开始远离她的面前,因为中年男子的手臂竟然慢慢的竖了起来。当然不是他自愿的,而是手腕上那看起来略显纤细的手指上传来的巨大力量,迫使他的手臂不得不弯曲向上。
中看男子的神色也从最初的意外惊呀,变成了不屑与蔑视,又快速的转变为骇然。他不是不想用力争扎,而是没有用,根本就不由他自己作主。
只是叫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小傻子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了。更让他无法相信的是,看那凌厉得让他心颤的眼神,怎么也无法与当初的那个傻子联系到一起。
“我他妈当初调戏你娘打伤你爹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你有如此的能耐,反而还在一旁拍着巴掌……。
今天这儿是怎么了,非但没有了傻劲还多出了一把子力气,真是见鬼了。”
说来话长,其实眼前的一切都发生在大脑的转瞬之间。
“臭小子还不松开你的手,我大哥的手也是你能够抓的吗?
信不信……。”
叫嚣之声来自母子二人的身后,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发蒙的陈雅芹全身一颤,直觉的反应就是叫儿子松手。
但是话刚到嘴边尚未出口,就见儿子二呆猛然一回头看向身后的几个混混。
“呃。”
尚未说完的半句话直接卡在嗓子里,再也无法吐出嘴来。这儿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他们不清楚,但是就有一种感觉,如果他再敢说下去,那他今后可能就会永远都不用再说话了。
在李向东森冷目光的压迫下,几个混混非但停下了准备上前的脚步,更是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眼中同时露出了畏怯之意。
当他将头转回来的时候,眼神已是平淡无奇冲着正在发楞的母亲点点头,看也没看中年男子。
左手稍一用力朝后一甩,只见中年男子也就是混混的头,身不由已的直向他的兄弟们扑了过去。
至于后果什么样他自己心里是有数的,拉起尚未反过劲的母亲陈雅芹的手,顺着街道直接朝着前面不远处的菜市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做,更不知道这儿么做会为自己带来些什么,只是一种感觉。
虽然在向前走,但是李向东的注意力却始终观察着母亲的情绪变化。还好并未出现一般妇人那种好奇心可以杀死猫的特性。
否则,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去怎么解释,一个傻子突然正常化的来由。这儿也让无形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同时他更明白这儿种事情瞒是瞒不住了,唯一期望的是审问的程序不要来的太快就好。
其实李向东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并不知道此时的母亲陈雅芹,她是多么的知足。
儿子二呆一出生就是个傻子,陈雅芹一直觉得这儿是上天给她与李大明的惩罚。
儿子只是无辜的受到了牵连,为此而愧疚了十多年,一边要打理家务一边要照顾一个傻儿子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但是陈雅芹一直以来都是心甘如始,从未感觉厌烦过,对于儿子二呆的一生她早就考虑过。不求二呆能像正常人那样,娶妻生子有所成就什么的,这些她就从未想过。
唯一的想法就是在她夫妻二人还活着的时候照顾好傻儿子的起居生活。直到他、她们老去的那一天,将二呆交给大儿子李向东去照顾,估计那时大儿子应该早就成家立业了。
很简单的想法,很朴实的做为却蕴含着一种无法言语的爱在其中,这些早都已深深的渗入到夫妻二人的骨髓里。
所以,当儿子二呆出现意外的时候,夫妻二人的悲痛绝对是一般人感受不到的。
但是当儿子从病危中苏醒的那一刻,夫妻二又感觉无比的幸福。对于病愈后儿子不一样的变化,二人很默契将一切都埋在了心里,没有做出与往常任何不一样的举动。
对儿子十多年的愧疚与煎熬,从心里层面夫妻二人被磨砺出一种平和的心态。只要不是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儿子二呆的身上,他、她都能用一颗平常的心去对待。
就像是现在,她就是一个小妇人,儿子不能够照顾自己的时候,她会尽自己一切的能力去照顾他。
而当儿子突然可以照顾她这儿个娘的时候,她也很是顺从的让孩子来照顾她这个母亲。
对她来说这儿一切本就一直企盼而不敢盼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去纠结那些没有用的事情呢?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多享受一下这种从前根本就不敢企盼,今天又确确实实享受到了的幸福。
与此相比还有什么其它可以在意的,一股股热流顺着脸颊落下,她没有去擦拭。因为她现在不想让任何的事情骚扰到她在儿子身上感受幸福的瞬间,就算只是一场梦。
她也要这儿场梦伴随着自己走到它的尽头——。
————。
“大哥今天这儿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操,你认为呢?
要不是你们几个没用,今天能他妈让那个小崽子给得逞吗?”
一条无人小巷子中几个穿着不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路数的男子正无精打采走着,期间有一挞无一挞的说着一些粗鲁的气话。
只是走着走着便停住了脚步,眼中露出丝丝戒备之意,原因无它,就在几人前进的方向,此时正站着一个看似瘦弱的年青人。
不是李向东又是谁,他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他做人的原则就是,没事儿不会顾意去找事儿。但是有事儿也从来不怕事儿,一位伟人不是说过吗?
“人不范我,我不范人,人若范我,我必范人。”
他没有那儿么伟大,更没有那种心胸,所以,他的底线是你不范我,我不一定不范你。
但是你要是真的惹到了我,那就别怪我掘你祖坟。现在就是这儿么一个情况,虽然老子只是占据了人家儿子的身体,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占了。
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更是解释不清楚的。既然如此我就得担负起做儿子的责任,其实他心理还是很愿意的。
那她就是我的母亲,而你们这帮混蛋王八蛋竟敢调戏老子的娘,没说的,不让你付出一些代价实在是让老子的心里不平衡。
借着尿遁李向东就出现在了这儿里,为什么会找的这儿么精准,对于曾经的一个佣兵中的巅峰人物来说。
追踪个把人的事情真的是太小儿科了,不要这几个不入流的混混,就是某些所谓的专业人士能不能逃得过都 是俩说的。
看着眼前的个混混,李向东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虐之意。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人家并未真拿他当一回事。
“小子今天能放过你们母子,已是爷对你们天大的恩德,怎么的还给鼻子上脸,还他妈敢自己找上门来。”
说话的正是先前打算调戏李向东母子二人的,几个混当中的中年男子。当时没有再继续纠缠与李向**然间的插手是有一定的关系,但不是全部。
要说混混们畏惧他不如说是怕刘丽川更多一些,那绝对是上海江湖道上数的上数的人物。不要说他们这儿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就是官府、洋人见了都要上前打一声招呼的。
先前的动作只是想斗个闷子而已,他并不是真的想怎么样,因为他还想在上海这个地面上混下去,所以他不敢。
但是李向东不一样,以前就是一个傻子,现在就算是不傻了也只不过是力气大了一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力气大的也不是没有见识过,没事儿打个架的更是常有的事儿。
自己这儿面好几个大老爷们连个刚刚算得上成年的小子,都收拾不了的话还在这儿混个什么劲啊!
“来哥几个先陪这儿傻子练练,别打残了就行。”
“好嘞!
大哥你就瞧好吧,哥几个正有火他妈没处发呢!”
听到大哥的吩咐,其他几人大声的应合着,说着话几个混混已是撸胳膊捥衫子朝着李向东围了上去。
“小兔崽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爷几个可不是吓大的。”
一句话没说过的李向东根本就没打算与几个不入流的混混费什么话,直接迎了上去。
“一会没见就成爷了,老子今天就打你们个爷样出来 。”
一把抓住左侧一人打来的拳头,向外一扭此人立时“哎哟”一声,脖子身后一仰肚子挺了起来。李向东毫不客气的抬腿就是一脚,“砰!”的一声踢在此人的肚子上,腿也不收就势一个右侧踢,同时上身朝左侧微一倒身躲开右面打来的拳头。
“砰!”的一脚正踹在右侧之人的肋骨上,其人连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已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一侧的院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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