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一批灰衣人悄无声息的,开进了城里‘斧头帮’分舵的驻地。至于他们什么时进城的却没有知道,见到他们的到来五爷的心情,立时从先前的郁闷变成了开心。
他的一生不在意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衣食住行甚至于包括金钱女人,都可以说是没有达到执着的程度。唯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江湖上快意恩仇的日子,要不是因为曾经的一次拼斗身受重伤,差点没有死掉他才不会坐镇这儿分舵里面。
现在的伤势是恢复了,但是岁数不饶人年纪终归已是不小,不可能再像当年那儿样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为所欲为的恩仇快意。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现实比人强,此种情况下他也就只能认可了现在的生活。
今天的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已被点燃的鞭炮一样,让他重新找到了那儿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大有不爆不快之感。直到五爷在见到‘青帮’精锐门徒的到来之时,他知道教训那儿帮小王八蛋的时候就要到了。
——。
‘青帮’这儿次所派之人是常州府十八帮、大河头的当家人,而这儿一帮的码头大爷竟然是俩个人。一男一女看岁数都在三十多不到四十的样子,最叫人意外的是二人不但都是大河头的当家人。
而且还是一对夫妻,这儿在‘青帮’众多码头之中还是比较少见的。男子姓索名成,他的夫人姓张名伟听着虽然不像是个女人的名字,但是人长的还是很些姿色的。
夫妻二人所用兵刃都是属于奇门的那儿种‘双钓’,明显是师出同门。二人更是善于合击之术,但是让人怪异的是夫妻二人在江湖上的名声,却并不彰显。至于其中的原由估计只有夫妻二人自己,才能够清楚,其他人说什么他‘她’们却从未在意过……。
通过帮内兄弟的介绍五爷拱手一礼,“不论是什么原因贤伉丽能来这儿里助阵,在这儿里我都感谢你们夫妻的仗义援手。”五爷礼数周到的说道,他的想法很简单,人家是来帮忙的不论目的是什么。作为东道主的自己都应该尽到主人的义务,好好的招待人家。
他这儿么想是不错,别人是不是这儿么想那儿就不一定了。起码索成、张伟夫妇表现就没有他那儿么热情,甚至连基本的礼数都没有,只是表情很淡然的看着他。
“五爷愚夫妇奉命前来助阵,是看在你我俩盟友的情分上,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只要为我们的人准备好吃用之物,明天完成任务我们就会回去。那儿边还有许多的事情在等着我们去做,说句心里话我们实在是没有功夫打理这儿些闲杂烂事儿。”
索成不咸不淡的说道,他的夫人张伟似是早就知道丈夫会如此说一样,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索成的话在五爷听来就明显的带有一种讽刺的味道,脾气本就不算好的五爷脸色立时一沉。
“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在这儿讨人闲了,”说着话吩咐帮内兄弟为其准备吃用,他自己则板着个脸直奔住处而去。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要看着别人的脸子做事儿,虽然他们是来助阵的。
对于五爷的反应索氏夫妇全未在意,身为‘青帮’弟子在其他帮派面前,他们始终都有着一种优越感。就像身份显贵之人在看到农夫时的感觉,是一样的,从不会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这些人身上。
更不会在意他们的想法,随后在他人的安排下‘青帮’所属的几十人,全部在‘斧头帮’分舵安顿了下来。为了安顿他们原分舵的大部分人,都住到了外面附近的客栈中去了。此时的‘斧头帮’分舵里除了个别手脚利落的服务性人员,可以说,全都是‘青帮’的人。
吃过晚饭后除了留下必备的守夜人员,‘青帮’的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了休息状态,就是索氏夫妇也在简单的交代之后,走进了早就为二人准备好的房间安歇。赶了几十里的路程,要说他们不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好在都是练武之人休息一晚基本上就能恢复过来。
隐藏在暗中的几双眼睛不时的扫向各处,他们都是‘青帮’弟子中的精干人员,在外执行任务的次数较多。所以经验都十分的丰富,就算是警戒他们挑的位置也都是那儿种,看起来隐蔽性较好最主要是视野开阔的地方。
死角几乎很少,而且不少的方位还都有着交叉重叠,即使其中的某一人照顾不到,其他人也会附加的巡视一遍的。这儿样就很少会出现纰漏,还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不得不说这儿些江湖大派确实有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实力,这儿些人绝对可以说得上是训练有素。
——。
凌晨俩点钟左右,‘斧头帮’附近的某条小巷之中,一个身穿普通百姓衣着的人影靠在一处不起眼儿的地方打着盹。突然一支手悄然伸向了他的肩部,就在警觉到什么睁开眼看向前方站着的黑影之时。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张嘴就想喊叫,可惜对方似是早有准备一样,另一支手已经捂在了他的嘴上。此人的眼中立时露出了惊恐之色,他知道对方既然敢现身出来,那儿就是必然有把握干掉他。
否则,根本就没有必要先特意的惊醒他,然后再费劲巴力的杀掉他,除非此人心里有问题。他倒是希望对方有这儿种想法,但是他更明白那儿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已经绝望的在心里认命之时,一道让他感觉胜过天籁之音的声音,恰在此时在他耳边响起。“看你那儿熊样儿,我要是再不来估计你就得睡着。”听着这儿熟悉的声音,再看向眼前渐渐清晰的身影抬手一拳便朝着对方打去。
“你个王八犊子想吓死我啊,看我不打死你的。”对方却轻轻一闪便让过了他的拳头,快速的伸出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嘘!”你要是不怕耽搁会首的大事儿的话,兄弟我今天就豁出去陪你练一练。听到他的话先前之人似是醒悟了什么,虽然心有甘却只有悻悻的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过却挥舞着拳头在来人面前晃动了一下,“今天就先放过你,否则,哼哼……。”
一付十分不甘心的样子,来人却根本没有当回事,反而低沉的笑了俩声。“嘿嘿!只要你有那儿个本事,哥儿我随时候教着总行了吧!……好啦好啦!赶紧的回去暖和暖和,好好的休息一下,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该亮了,到时候缓不过劲来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先前之人一想可不是么,便也不再啰嗦朝来人一挥手。“那儿行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在这儿多注意着点,等我缓过劲来还想教训你呢。”别看他刚刚还是一付愤怒的模样,但是言语之间却透露出一种只有好兄弟之间,才有的那儿真切的关心之意。
“行啦行啦!赶紧滚蛋吧你,我做事儿还用你教?”
看着同伴渐渐消失的身影,来人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来到同伴先前所站的位置站定。俩手互相一抄就势如那儿人一样往墙上一靠,眼神却不断的朝着街外的某处扫视着。
十多分钟过去当他感觉眼睛有些发涩的时候,不自觉的便将眼睛闭了起来。这儿都是人体自然的反应,就是他自己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对。但是有些事情的发生真的与对错无关,就像他现在认为正常的事物却偏偏有了戏剧性的一幕。
……一支手悄无声息的从他的头后伸了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可以反应的时间。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猛然的睁开与其伙伴一样,带有恐惧的眼神儿。
随之而来的是后脖更处传来的一震,一股算不上剧烈的疼痛直袭他的小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最后的意识。在失去最后的意识前他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
“难道这儿世上真的有报应这儿一说吗?”
——。
将手上已经软倒的身体慢慢的放倒在墙根下,这儿是一个向着黑色外衣,脸上划着各种彩条特别是在这儿漆黑的深夜里,让人视之如厉鬼一般的人。其身后尚有几道同样打扮的身影,紧随在他的身后,仔细看的话几人的背上似是挂着什么事物。
“关栋你先开荤了,下一个是不是该论到我了。”其身后的一人悄声的说道,让人一听竟然有一种酸酸的味道。
“清河你这儿是什么话,还有我们几个呢!”
“就是……就是。”
“吵什么吵,不服的话你们找老板去,如果老板发话下面的活都让给你们,我刘关栋绝对屁都不放一个。”看着听到‘老板’二字立时就没有了声音的几人,“再说你们急什么。那儿院里有多少人你们还不清楚么,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就怕到时候你们忙不过来。”
说着话自称刘关栋的人警觉的朝着街口各处看了看,“清河你去向老板汇报一下,看看老板有没有新的指示……。”
类似他们几人所做的事情,同时在围绕着‘斧头帮’分舵周围几处的巷子里,都在发生着。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那儿就只有老天和他们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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