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帮官兵进入后宅大院的时候,一阵阵喧闹声从其中的俩间房舍内不断传出,中间不时的夹杂着几声划拳的动静,看意思是有人在喝酒气氛十分的热烈。对于外面的动静开始还没有人注意到,不过几十人的踏入又是用跑的,可想那儿动静着实不小,想要人听不到真的是有些难度。
也终于引起了屋内之人的察觉,就在他们转头朝外观望之时,一帮手持兵器的官兵早已经将院中的房舍围了起来。一个类似小头目岁数稍大些的兵士,带着几人板着一张脸走入屋中。神情冷漠的扫了围着酒桌而坐,此时正用诧异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们的一帮子年轻人。
“我们是绿营军士,奉命搜查血案凶手还请诸位配合,坐在原处别动,如无可疑之处搜查过后我们自会退去。如有任何疑问可向我们绿营的众位大人们反应,要是有人顾意捣乱不配合,到时候有什么意外发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兵头一付例行公事的样子说道,也不等屋内的人有所反应,直接一挥手“搜!”
“等等!”就在其他军士预要动作的时候,却被酒桌之上的一个年轻人喝止。只见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从酒桌旁站了起来,脸色微红明显是因饮酒的关系,神态却十分的沉稳。
“既然你们是奉命搜查,就应该有府衙亲批的手令,这儿里是私宅不拿出一些东西来就想搜查,是不是太不拿我们老百姓当回事儿了。”兵头一听年轻人的话脸色立时一沉,“怎么……你有意见,”兵头有些蛮横的看着年轻人说道。
“难道不可以吗?”年轻人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道,根本就没在意正围在外面手持武器的官兵。
“算了关栋,我相信他们身为军人,应该是不会做那儿无事生非的事情,就让他们搜吧,反正咱们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在空气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之时,坐在上首的一个年纪明显要稍小,但却很气势的年轻人,恰在此时开口道。
立时将兵头的目光引了过去,一看对方的年纪兵头的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之意。“你是什么人?”兵头明显有些明知故问的说道。“这儿里是我的产业,他们都是我公司里面的兄弟,”年轻像是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一样,很是从容的说道。
“你既然是这儿里的主事儿人,那儿就好办了,我们要搜查你没有意见吧!”兵头的目光突然十分锋利看着年轻人说道。只是兵头没有想到年轻站起身朝着他,同样轻蔑的一笑。
“这儿位军爷我既然让你搜,你搜就是了,又何必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说着话他已经来到兵头的跟前站住脚,仰着头眼皮挑也不挑的看着此时脸色已是十分难看的兵头。
“我让你搜是给你的面子,别看我的岁数不大。但是对于一个军人的理解可能你还不如我,不要不信。就是因为理解你们,所以我知道一名真正的军人,是不会无原无顾的就到老百姓的家中无理取闹的。
所以在我公司的兄弟向你们提出合理要求的时候,我才会拦阻他给你们方便。不过现在看来我的这儿个决定是错误的,单从你的表现上说,我很不满意。所以我现在正式要求你们立刻退出我的宅院,到时我自会通知F国领事馆与你们交涉。”
说着话也不等脸上带着冷笑的兵头开口,年轻人已经从怀中掏出一个类似谏的东西,在兵头的面前一亮。“我是F国驻清使馆的特邀翻译李向东,这儿是我的证件,如有任何疑问请与F国使馆联系。”
此时的兵头脸上的冷笑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尴尬,还有一种隐约的愤怒情绪。可能他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楚,现在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就像李向东先前说的一样,一个真正的军人是不会无顾的跑到老百姓家中无理取闹的。但是话又得说回来,这儿个小子能算是老百姓吗?
就眼前这儿套深宅大院又怎么可能是老百姓能够拥有的,再加上一帮明显在饮酒作乐的小混蛋,从哪儿里也跟老百姓挂不上钩。他的这儿种想法在后世人看来,可能是有些偏激狭义。
但是在这儿个时代却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也是一种俩极分化的具体表现,在这儿里就不多加叙述。
——。
本想教训一下这儿富家公子的,没想到这儿小子竟然出人意料的,弄出这儿么一个叫他尴尬的身份来。别的兵头可以不在意,就算是对方在有钱在他们这儿些个真正的军人眼中,那儿就是个屁。
更何况上面还那儿个令他们这儿些士兵,敬服的煞星罩着,就算是真的碰到什么硬茬儿的话,他们还真不在乎。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因为它牵扯到了那儿些令人憎恨的列强。
虽然他们这儿些士兵很愿意,不惜生命的与那儿些,自认为很强大的入侵者血战一番。可惜当政的皇帝与那儿些个,手握重权的大臣们却对其畏惧如虎,从不敢轻意的得罪。
要非用语言来形容的话,那儿就是:对内压迫;对外屈膝;政治腐败;人心丧尽;在如此畸形的政治统治下,国家焉能强盛,国人又如何不会生出各种各样的偏激情绪。
所谓有因必有果,任何的事物的变化都是有其根源的。
——。
就在兵头面对李向东讥讽性攻势下,无言以对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争执声从门外清晰的传了进来。听到外面的声音屋内本是静观其变的一帮年轻人,立时像炸了营似的,推开想要拦截的几个官兵从房舍内冲了出来。
对,就是用冲的,赤手空拳一身的酒气却带着满脸不在乎的表情。看得兵头的脸色立时再次的一变,再看李向东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反手收起手中的证明,说白了这儿就是一个聘用书,是李向东特意让雅克-伊夫神父从F国大使馆开来的。
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实际意义,关键是这儿个时代的人懂这玩意的人不多。所以就造成了国人大部分都认为,那儿就是人家的人了,你要想碰触那儿就算是国际事件。
加上在这儿么一个敏感而又特殊的年代,一般人真的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状态,谁又会真的想为自己找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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