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珠刚刚还是一付拼死拼活的架势,这转眼间又有如一个骄傲的小……一般在李向东的面前耀武扬威起来。看到他的样子李向东只能无奈的暗自摇摇头,一摆手围在米珠侧的几道黑影瞬间冲出俩人,不等米珠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二人轻松的控制起来。
“把她送到秦哥那里,告诉他如果管不好自己妹妹的话我不建议帮他管教一下。继续前进……。”
……。
深夜亳州府的四个城门早已是关闭,城内一片歌舞升平与往日无异。不要说那些个普通的百姓,就是府台衙门及守城的各级官兵只要是不轮值,此时基本上都活跃在各自平时最喜欢去的地方……。正东方向距此不到三十里的一处算不上小的村落里却是静悄悄,除偶尔传出一俩声犬鸣外便没有了声息,熟悉这里且敏感的人会发现这里照平时少了一分喧嚣,多了一份安静甚至还夹杂着一股萧杀之气。
……哥……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不让进村休息,不让随便走动连生火都不允许而且还只让进不叫出把村子给围了起来,他们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坏事呀!”
身处村外空地上与秦哥并排坐在一起的米珠一付小心翼翼模样的看向一旁的哥哥说道,秦哥一脸苦笑的摇摇头目光却是警觉的看向外围几个不起眼的地方。心说这个妹妹还真是一个奇宝,满面谨慎小心的模样却又说的如此大声,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返到好些,偏偏她又做出一付不想让人听到的样子真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这个妹妹就是这么一个大条的神经,说白了就是一个天真浪漫型的女孩子。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的处事经验,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想当然尔,本是很别扭的事情在她的身上却又让人感觉十分的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因为米珠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论是在什么地方非但不招人烦感,还特别的有人缘儿……大部分的人都很喜欢她,这也是最让秦哥无奈的地方……。
“秦哥……米珠说的很对,我们也感觉这些个官兵表现的不太对劲儿。你不是说这里距离亳州府不远了吗,但是你看看他们非但没有放松高兴的样子不说,反而一个个的好像是在戒备着什么,真是搞不懂这些个汉人。”|
说话的是他的一个族人,听到族人的话秦哥摇摇头。“我当然看到了,只是我也不明白他们想要做些什么,不过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估计是他们车上押运的东西很重要,不想事到临头再出什么差错所以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不用多想到时候就是他们不说咱们也会明白的,秦哥安慰着族人说道。
只是有名话他却是没有说,你们都能看出怪异来我又怎么可能觉察不到。可惜咱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算是人家想要做什么也不是咱们可以干预的,更何况秦哥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另一种猜测……。
……。
一座不起眼儿的农家小院四周遍布着身着大清军服的士兵,刀枪林立戒备森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一伙十来个身带彪悍之气的人快速走进小院来到屋内,俩个身背长形布包身材魁梧的壮汉一个拿出纸张平铺在桌面之上,另一个则是操过一侧的油灯压在纸上随之退到此时已经走到桌旁的年轻人身后站定。
“村里的情况怎么样儿……?”
身着护卫服饰的年轻随口问道,头却是微微一低看向桌面上的纸张,就近观看的话就会发现原来那也是一张算不得精细,却是很正规的地图。
“老板……在大队到达之前我们已经抢先一步控制了整个村子,并且第一时间封堵住了这里所有的可能出入的道口路径,只许进不许出。按照你的命令当面与村里的村正交涉过,告诉他们戒严只到明晨五时,属于军事行动只要他们配合咱们绝对不会动村里的一草一木。
那老头倒也算是懂事儿,没有问东问西的。再就是这里叫华佗村,听说是华佗的祖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了,据那老头儿讲这里距离亳州府只有不到三十里,处于亳州城的正东面路途倒是好走,如果急行的话一个多小时应该能够赶到。”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嗯……!”年轻人微一点头目光却是没有离开桌上的地图。
“老八……派一个连的兄弟趁天黑先赶过去,带上那些猎山人埋伏在城东门外,在不暴露目标的情况下距离城门越近越好。五时城门一打开就让他带着族人过去,给他俩辆马车放些兵器在上面提示一下即可,到时候怎么做相信他会明白的。”
“是……老板。”
另一个脸色凶厉神态却是十分沉稳的青年人,在领命之后转身消失在屋门外。
“大家都过来吧……咱们商议一下明天的这一仗怎么打……。
……。
当秦哥无奈的带着刚刚休息俩个小时不到的族人,再次的启程赶路时,一抹挥不去的压抑落在了他的心头。妹妹米珠的报怨被秦从小到大头一次呵斥之后,美眸中含着委屈晶莹看向崇拜的大哥,她不需要哥哥的道歉,只想要他象小时候那样安慰她一下也好。
可惜……她被再次的无视了……。
不是秦哥不关心她这个妹妹,而是此时他根本就顾不上她的感受。因为秦的心思全都放到了前面与他们人数差不多的人身上,不是因为他和族人的命运握在对方的手中,更不是这些人要对他们做些什么。恰恰相反,除了几个象征性警戒的人员外,其他人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们的眼。
刚刚还是一身大清军服的百十人转眼间全部变成了普通百姓的装束,更是将那些制式的长矛腰刀全部解下放到了几辆马车之上,然后用稻草……等东西重新遮盖了起来,且在上面压上一些明显没有什么重量的包裹以作掩视。随后在为首一年轻人的指挥下从另外一辆马车上领取着一支支管状的长形东西,及一挂儿类似鞭炮形状的环形链外加一把黑漆漆的短刀。
秦哥不知道这些人都在做什么,更是没有见过他们手中的东西为何物。他只知道这队官兵与以往见过或听者听说过的大清军队,除了那一身统一的大清军服外,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你叫秦哥是吧?”
为首的年轻人走到秦哥的面前很是随和问道,手中倒提着一支管状的东西,只是相比于大多数人手中的……又有新旧不一样,起码那个管子要明显的细上一些。
“是我……你有什么事?”
“我叫刘铭传,是他们的连长。老板交待我带着你们先走,希望你能够配合我的行动,那几辆马车交给你们只要跟着我们赶路即可。”
说完朝着秦哥微一点头便转身走向此时已经列好队的百十个人走去,看着已经出发的队伍秦哥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因为他还有几千个族人及家人在那个偏僻的小城中艰苦的挣扎着……。
……。
五时的清晨空气清新而不躁热,骄阳尚未升起天色却是已经大亮。
“吱吱……嘎嘎!”声中……亳州府所在城池厚重的大门已经被城内的士兵缓缓推开,靠向门洞儿的俩侧。一队二十人左右手持兵器的官兵神清气足的开出城门分列于大门的俩侧,一兵头站立中间准备着接下来小半天的活计,卡油。对……就是卡油儿,虽然南面有人造反,外面更是有人在传上海清埔已经被反贼占领,那又如何。
安徽省隶属俩江富庶之地,虽说是兵家必争……你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大清建朝以来叛乱就从未真正的消失过,结局如何……还不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又有哪个成事过。最有意思的是不论哪里叛乱都很难波及到俩江地域,原因倒是并不复杂,因为这里富裕老百姓大多都能够丰衣足食,如此情况谁会傻的去造反。
只不过现在还是不是那样儿,还真的有些不好说。起码这些当兵的没有感觉到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操……真是怪了,一大早的怎么就有这么多的人进城。管它呢……人多油水同样多,正好老子昨天输了不少的银子,这帮穷鬼的身上虽然没有什么捞头儿,不过这人数多了还是能够缓解一些的,嘿嘿,后面好像还有几架运货的马车,应该有些搞头。”
兵头暗自转动着心思……。
“想进城的都给我排好队接受检查,不知道……。”
“喀……踏踏……!”
突然一阵狂暴的马蹄声从远处响起,瞬间将兵头的话给打断。
“张进忠张大人回城闲杂人等速速让开……张进忠张大人回城闲杂人等速速让开……。”就在一些百姓想要回头去看之时,兵头早已经看清了情况。就见俩匹快马飞驰而来,喊话时尚在百米之外,话落时俩骑距离城门只有近五十米远近,可见来骑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怎样的程度……。
“都他妈楞在那儿干什么,还不把路让开……都找死啊!”
尚未反过味的兵头条件反射的朝着眼前的一帮老百姓大声叫喊道,倒不是他有多关心老百姓,而是他知道这位张进忠大人本就是一个张狂的主儿。就是他的那些个护卫同样如此,在他眼中这些个老百姓的命虽然不值钱,但要真的出人命的话他这个当值的班头同样的难逃责任。
再说他还想在这些人的身上……。
不过接下来他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只是具体的又一时想不太清楚。所以兵头的目光本能的看向来骑,当他的目光无意间扫到对方挥舞着手臂抽打的动作时。突然一丝亮光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别人驱马都是用脚镫磕打马腹或是马鞭,但是来骑用的却是……刀。
好似俩道飓风般刮入城门,一道寒光从跨跃空间的距离从兵头的颈间掠过,一颗瞪大着眼睛……似是恍然……似是迷茫……就是没有恐惧。因为他没有那个时间,甚至在看到那具无头尸体时他还在想,那具身体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随后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金鸣之声响起,虽然有些陌生他却是知道那声音代表着什么。
直到死兵头都没有想到战争来的竟然如此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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