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小子属下的事情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听到李向东有条不稳说出自己的案情张冲有些惊呆了,不自觉间冲口而出眼睛更是瞪得圆圆的好似碰触到了他什么重要东西一样,反应显然有些超越常理。心中一动李向东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没有必要什么都去过问再说也不是谁都愿意将内心深处的东西与人分享。
“张冲你不用紧张,我能够知道这些是因为我在牢狱的档案室里看过你的案宗,具体的情况知道的并不多。所以,你不用有什么想法,只要用心做事在适当时候你们的问题不超过做人底线的情况,我会尽全力为你们解决。”
李向东神色平静的看着几步外的张冲说道,没有拍案而起吐唾沫横飞的起誓发愿,也没有什么郑重其事的承诺。但是张冲就是感觉自己应该相信眼前这个比他要小上一轮的年轻人,他虽然不是奸猾之人却也不是个傻子,知道往往越是华丽的语言越是未必可信,反而一些朴实无华的话可信度要高得多。
当然,身处于乱世之中食言而肥的人太多太多,眼前年轻人虽非常人却也不一定就真会为他一个曾为犯人的小小手下去做什么。现在是用得到自己,一但他张冲没了用处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所以在听到李向东的话后也没有真就放在心里,面儿上的话却还是说几句的。
“老板的话属下记住了,多谢您对属下的关心及爱护之意,张冲定誓死跟随老板冲锋陷阵万死不辞。”
张冲的话说得很有力,但是李向东却怎么都觉得他有些言不由衷意味,心里一琢磨俩把张冲此时的心里琢磨个**不离十。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着张冲点点头
“咱们一起出去看看。”说着话他人已经起身朝外走去,段玲音紧随其后其次是张冲,出得大堂一直守在外面的八人同样举步跟上跨出衙门大院儿……。
“怎么……亳州府都让你们打下来了,还怕见我们这些个小老百姓吗?”
衙门外的大街上一帮人被十余名手持步枪的士兵给拦在那里,此时开口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长相彪悍的青壮汉子。眼睛明亮有神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一般人与其对视的话估计很难敌挡他眼中那种锋芒。一身蓝绸缎的短衣短裤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皮制腰带,中间黄铜打磨而成一虎头带扣儿子身上的草莽之气十足。
身旁站着一个身着长袍的中年男子,脸色略有苍白眼中隐约流露一丝惧意扫过三旬汉子,神色中透出一股无奈之意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胆小之人。再看二人身后则是十多个形态各异全都身着蓝色粗布短衣短裤的青壮之人,大体与那开口说话的三旬汉子差不多,区别只在于一穿绸缎一穿粗布眼神儿也没有那么高的亮度。
其中几人脸上明显带有一种痞色,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的样子。他们对面一排青壮不一的十几人最前方站着一二十左右的青年,手持一支他们从未见到过的武器毫无惧色与三旬汉子对视着。每当目光有意无意间扫过那东西,三旬汉子及其身后一帮子人眼中或多或少都会闪过一丝忌惮之色,因为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了解过人家就是拿着那东西打下亳州府的,且把官兵打的极惨……。
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一条条门缝、窗缝,一道道目光偷偷看向衙门口的位置。看向三旬汉子一帮人的眼中明显带有丝丝的惧意,而看向持枪一方的大多带有一种好奇与忧虑,似是在担心着什么……?
“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们的首领现在正忙于处理其它事物,暂时没有时间见你们。如果确有要事尽可留下二人等候在此,上面的人忙完了自然会接见你们同时也请你们配合。但是如果有人胆敢硬闯的话,可就不要怪我没有提过你们,我们手中的家伙同样不是吃素的。
“哗啦!”在其话落的同时身后一排人已经举起手中家伙指向对面一帮人,除三旬汉子神色不动外,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特别他身旁的长袍男子更是明显一缩脖子,估计要不是身后还有一帮人的话他早就跑路了。
“你在吓唬我们吗……?”
三旬汉子非但没退,反而毫无惧色的朝前跨出一步,本就锐利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凌厉起来。
“何人在此喧哗……不知道现在是军管时间吗……不想活啦!”
不等为首的青年人反应过来,一声暴喝突然间从他身后的衙门内响起,所有人都能够听得出其中夹带着的一股怒意。一听声音为首的青年人一挥手,连同后面的手下俩边一闪让出一条通道来。三旬汉子明亮的目光瞬间盯向通道脸上首次露出谨慎的神色。
让三旬汉子首先一愕的是最先进入他眼中之人完全超出意料之外,……一个明显连二十都不到身着清军服饰,修长的身材近一米八的身高面目清秀俊逸,脸上尚带有一丝稚嫩之色的年轻人就那么自然而然从里面第一个走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一女子,黑色裙裤就连面沙都是黑色的,纤细妖娆的体态右肩上露出柄带金丝的剑鞘,外露美眸之中冰冷如霜。
要是眼神儿没有那么冷的话,单就其摇曳生姿的体态就能够感觉到定是一位绝色之佳丽无疑。再后面的一人正是先前进去通报的青年人,三旬汉子刚刚见过倒是没有怎么在意,不过依次出现的四男四女却是让他目光一凝。个个神清足精光外溢不说,以内行人角度单看那一双双高高隆起的太阳穴就知道没一个是简单角色。
“操……哪里来的这么多高手,不会是踢到铁板上了吧!
希望海洋兄弟没有估计错误,否则……。”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在此喧哗。”
李向东不怒自威的看着三旬汉子说道,连一旁想要说些什么的青年班长都被他挥手间给制止了,可见李向东这么做明显是看出了什么。听到他的话三旬汉子却是目露不屑之意,在李向东身上他并未看到武者应有的特征,便认为眼前这小白脸一定是这伙反军中某位生要人物的了祠之类,否则小小年纪怎么可能带着这么多的高手到处耀武扬威。
“你是什么人,事情我是有……但为什么要跟你说。小子你最好还是让你家大人出来说话,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半大孩子能够做得了主的。”
三旬汉子毫不客气的看着李向东说道,并未因为李向东身后跟几个高手就有所退缩,起码在这亳州地面上他认为自己还是有着这个实力的。只是下一刻不知为什么,就是感觉对方所有人都在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有些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他十分脑火。
“你放心,只要是这里的事情我都可以作主,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这亳州府所有我们的人。”
说完李向东还特意用手指点了点身后所有人,没有人吭声,但是他们的表情已经无疑告诉三旬汉子眼前年轻人并没有说谎。如果对方所说一切都是真的……三旬汉子脑袋一晕眼睛瞬间瞪得大的看着李向东,实在想不明白对方明明只是十多岁大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这里最高首领。
难道他家的大人脑子都烧坏了,竟然会让一个刚刚成年的半大孩子带人来打一场攻城战,这世界真是他妈的疯狂了……。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向东再次开口道,他能感觉到这些人的目的不简单,至于具体的那就只有接触了才可能知道。而且还来了一个高手说明什么,对方所图一定不小,这里刚刚打下方方面面都需要重新梳理随时都可能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不论是那一方面处理不好都有可能会为自己带来麻烦疏忽不得。
听到李向东的问话三旬汉子立时收敛心神扭头看向一旁长袍中年人,朝前一努嘴意思是……你来说。胆儿小中年人畏畏缩缩踏前一小步,扫了一眼三旬汉子后这才无奈看向李向东稍稍斟酌了一下,似是在组织自己的语言要怎么说。
“小……小的姓田名东阳,是一家米行的东家。在公子带人进城之前府台大人……下令强行从所有商户手中征收了一大笔银子,说是应朝廷命令加收的平叛军费。现……现在当……当官的都……都跑了,据……据说这……这笔银子并……并未带走,所以……所以商户们一商量就……就让小……小的……来……来……来看……看……。”
开始还好一些,越到后面越是不利索起来,声音也是越来越小脑袋瓜子也越来越低看都不敢再看三旬汉子和李向东一眼。身体也开始不断的抖动起来,不时用他那颤抖的衣袖擦拭着已经快弯到胸前的额头,可见这位田老板此时此刻已经害怕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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