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也是没办法,想要在没有任何准备情况下一次性消灭人数与已相同的骑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这是虽然不是平原地势却是较为平坦,没有太大的落差起伏且四面有路说不上四通八达,但是想要逃离一座小小村庄对一部分骑兵来说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所以,在知道突然有这么一队骑兵到来之时,他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能杀多少算多少只要不让他们有一人原路返回就可以。否则,接下来本就不好打的战斗将成几倍甚至十几倍增加胜利难度,一个搞不好折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单从这些个出现的骑兵就可以估算出这一方向几千人并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谁知道后面队伍中还有些什么。
在那二十多个俘获的清军口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比如眼前这突然出现的骑兵,在那些人口中根本就没有人提到过。说明什么,说明这一路人数最少的清军就是一伙想要伴猪吃老虎的角色,不得不防……。
村外打的热闹村内打的更是如此,骑兵是什么……首先就是速度快,这一点是所有人的共识。只要有路且不是难走的太过分情况下骑兵几乎都不会受到阻碍,象淝河镇其实就是一个村子这样儿的路况是根本就阻挡不了骑兵步伐的。但是现在村子时却偏偏就有人不想叫骑兵通过,不是别人正是刀锋特种大队大队长任化邦小名任柱,绝对是个不怕死的家伙。
当几名骑兵下马走进村正家想要找人问话时,正自躲在屋中的任化邦想都未想便是几刀将尚未反应过来,身背翎羽手持马刀的骑兵斩杀刀下。随即一声……打……尽量不要伤到马……后,在村正家的锅灶之上伸手取过一罐儿灯油便冲出了房屋,边射击边朝着一侧房头儿的木栅撞了过去。
他那熊一样大体格子撞在小小木栅之上几乎不用想,轰……的一下一道不规则的缺口已经留在了身后。再看任化邦快速跑动中单手将枪往肩上一挎,再次抽出砍山刀几个大跨步来到村路旁一棵大腿粗细的树边,猛吸一口气轮起砍山刀豁然开声劈向靠下的树杆,但听……。
“咔嚓!”一声,大腿那么粗的一棵算不上大树,也绝对没人敢说小的树就这么被人高马大的大个子任化邦蛮横一刀楞给劈断,他这一刀得有多大力量一般还真的是很难估测。此时从附近几户农家冲出的战士中就有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都不自觉咧了咧嘴暗自咋舌不已,以说这得多大的力量啊……!
随着咔咔的声响,就见这棵十多米不到二十米高的树摇晃间猛然砸向村路对面另一户人家的院墙,同样是树叉圈成的木栅又哪里经得起这么一下,直接碎了个大活口儿树梢更是落到了院中吓得刚刚冒头的几名战士脑袋一缩身体迅速退回了屋内,差点儿没被砸到。
任化邦却是没管这些,提起灯油罐子便浇到了树杆之上,就在他想继续动作时就听身后突然传来呲呲的破空声,几乎就是一种直觉任化邦一个翻身已经扎入到相邻的农院儿之中。
“哚哚……嚓嚓!”之声,但见六、七支箭矢不是插入树杆上就是射在地上,要不是任化邦反应迅速身上绝对会多上几个窟窿。任化邦虽然没看到身后的情景却也能猜到个大概,不过他看不到不代表其他人也没看见。
“兄弟们……别乱打,先把偷袭大队长的几个家伙干掉了再说。”
开口叫嚷的正是任化邦手下一个班长,刚从屋内出来就看到三十多米外几个骑兵正张着弓射向木栅外的大队长,相要出声示警时间却以是来不及,在任化邦一头扎进他所在院中之时气愤中的班长毫不考虑便下达了开火命令。目标明确的情况下其他几名战士自然不需要多想,抬枪就打目标正是那几个已经二次张弓的家伙。
“突突突……啪!”一阵乱枪声中几名骑兵已被掀下马来,其中虽然仍有二支箭射了出来却明显是受到枪击的影响,出现了若大的偏差射到了它处。本是同样打算射杀张弓之人的某位班长枪口突然一转,指向骑队中一个正在叫喊着什么,一脸横肉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那人特不顺眼。
随着啪的一声枪响就见那人已经消失在马上时,班长脸上露出一种得意的表情不说,还特意看了看手中的华一式步枪一付看着心爱女人的眼神儿。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打落马下看不顺眼的家伙正是眼前骑兵队最高指挥官,本已经开始有序做出反击并分兵冲向几条可以出村道路的骑兵队,后继人员在突然失去指挥官后再次变得混乱起来。
谁能想到关键时刻会因为一个……不顺眼……便扭转了一场,可能会俩败具伤结局的战事,不得不说一句不看不知道,战局真奇妙。指挥官没了却不表示所有的骑兵就没有了反抗之力,恰恰相反,能够选上骑兵之人必是精锐之士这一点毋庸置疑。
各处为政的情况就见一支支骑兵在看到几路正加速冲向村外的同伙,也不用谁带头儿很是自然催动自己的战马尾随而上,战斗本能促使他们更是早已将弓箭持在手中一根根插于背上箭壶中的羽箭,不时从他们手中射出。不需要瞄准只要射向有人晃动的农家院儿中即可,就算是伤不到人也绝对会影响到敌人进攻的步伐这一点打从他们成为骑兵那一天已经刻画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去个人把树给老子点着它……杀人别杀马……。”有些狼狈起身的任化邦一刻不停冲向另一条村路,头也不回的大声命令道。至于手下战士怎么做他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更来不及交待什么已经再次冲破俩道栅栏进入横向的另一家院中。
“别管那些后面的,先把路上的这些给我干掉……记住把马留下……。”
说着话任化邦一边持续开枪打向那些贴着院外小路正想往外冲的骑兵,嘴里每到一处都会重复这几句话脚下却不停冲向下一道栅栏,身上军服早已被他不断冲撞间刮成了一条条儿碎布更是隐约有血丝透出,本人却象毫无感觉一般看都未看一眼的冲向下一处院落。
如此疯狂做为的任化邦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战马……只要能够留下眼前这些战马付出什么样儿的代价他认为都值得。一个个隐藏于农户百姓家中的刀锋特种大队战士,在他们有如一头暴熊大队长任化邦疯狂叫嚷声中,隔着一道道几乎不起什么作用的木栅与外面不断跑动中的清军骑兵对射起来。
敌我双方不断有人倒下,一声声闷吭一声声惨叫交织成一片没有人退缩,战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容不得一丝手软,否则死的一定会是你自己。另一条通往村外的道路上张冲同样带着二三十人全力阻击着不断冲过来的清军骑兵,战况更见激烈,人员中有警卫连的战士还有着特种大队任化邦的手下,他的目的与任化邦一样儿就是不放一匹战马过去。
只见算不上宽敞的路上一辆已被侧翻横立在当中,民用木制板车正挡在那里,一支支枪管从后面伸出不断朝着几二、三十米外根本就无法跑动起来的骑兵射击着。两侧院儿中同样有着战士将百姓家中摆贡方桌门板之类物件儿放倒于院中,躲身后面辅助射击倒是缓解了正面阻击人员的许多压力。
一匹匹空无主人的战马或惊慌嘶叫着冲入农家院儿中,或是不安的回旋战斗双方中间位置瞪大马眼……祈盼着眼前明显不是自己主场的战斗快些结束。否则,谁知道什么时候哪位不长眼的主儿一不小心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兴许这马命儿就没了……轰轰轰……村口方向已是传来了手雷的轰鸣声……。
此时此刻村口的战斗可以说已经是白热化,这里本就是较为宽敞的大路,俩边是麦田地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遮挡之物对骑兵来说利绝对要大于弊。本是想要将清军骑兵赶进村中的李向东此时却只能无奈守在村口外一百多米处打起了阻击战,不是他不想打过去,而是对面的骑兵在听到村中枪声后本就想后队变前队先退出到村外再说。
正好发现了他们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敌人,虽然开始时被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精锐就是精锐其临战反应绝对要超出那些个大清步兵太多。就在打掉对方二三十骑后,后面已经掉转马头的近百骑兵毅然凶悍迎着弹雨开始了他们,开战以来第一个反冲锋。
位于最前面的几骑毫无痛惜挥舞着马刀朝着挡在身前那些已经无主战马砍了过去,目的只有一个……开路。鲜血飞溅中一匹匹不知道所措的战马嘶嚎着四散跑向来路或是道下的麦田之中,不明白始终对自己都爱惜有佳的人类为什么会突然间就下起了如此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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