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路中已经掘好的大深坑,秦没有多做停留带人来到六十多米远壕沟前,直接跳了下去。其他人也纷纷跳当中,恰在此时一名战士快速跑过来,“大队长清军的先头部队五百人已经跃过河床朝着这边过来了,黑锋正在监视中请示大队长是否开火?”
来人正是秦哥突发其想临时组建的黑锋狙击中队,其中的一名战士,枪法好不说还是他带来的猎山族族人。其实这个黑锋狙击中队里的大部分成员都是他族人,倒不是他偏向族人,而是这些个族人本身就是优秀的猎手,对于枪械这东西大部分人几乎都有着一种,天生的适应能力及本能的操作……。
对他们来说与弓箭差别不大,当然,主要是指俩者间最终使用目的的差距,而不是在性能上相比较。叫个正常的人也知道枪的威力绝对在大过弓箭,其精确度也更加高效得多。不过那也要分在什么人手中使用,弓箭也好枪炮也吧从本质来说都一种具有攻击性的武器。
放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手中,别说是用,能不能用都还得俩说着。而落在一个本就熟悉各种武器,且本身就具备着对攻击意识的人手中,可以想见当他掌握了使用方法时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这也是为什么狙击中队一成立,里面的大部分成员都来自猎山一族的主要原因,一帮子猎人本就深熟攻击性武器的本质东西,当有出现另外一种威力更大杀伤力更强的武器摆在眼前时,他们对这种新型武器的掌握能力自然要远超大多数的普通……。
“回去告诉邓超,你们的任务就是消灭那些个威胁最大的弓箭手,一会儿仗打起来清军肯定要用上那些人的,否则这仗也就不用打了。所以,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给我死死盯住他们,只要一出现就给往死里打,就算是不能灭了他们也要给我拖住,明白了吗?”
“是……大队长,保证完成任务。”
“好了,你快回去吧,把我的命令带给邓超就行,他应该知道怎么做。”摆摆手让其走后,秦哥的目光转向一侧的另一人。“俩边的地雷埋好了没有,兄弟们能不能挡住敌人的进攻主要就靠着它们呢!”
“请大队长放心,在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埋设完毕,只有最后的隐迹工作还没有完成。不过相信这一会儿也应该是完成了,就是不知道能挡住清军多长的时间。”
此人脸色有些沉重的说道,因为眼前所用的已经是他们手中最后一批地雷,数量上本就不是很充足,有此担心也是正常。军队之间的战斗就是这么个情况,准备充足时还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出现不可预料的纰漏,导致战局发生重大变化。现在面对几十近百倍的敌人,武器弹药又不充足的情况谁敢说它就不会出现问题。
“怕什么,打仗就是这样儿,要是次次都能够稳赢的话还要你们何用,老板自己就什么都做了。看看老板打过几仗又有哪儿一次不是以少胜多,难道换成咱们就不行了,我还真就不信这个劲儿。”
秦哥赌气一般的说道,其他人全都默不作声的靠在壕沟一侧好似什么也未听到一样儿,闭着双目休息。俩天一夜不断的战斗早已经让所有人疲惫不堪,虽然与清军的战斗只是骚扰减缓敌人的步伐,更不是正面对抗或者真正的阵地阻击战,且战线只有百多里的距离。
但是不要忘记了,他们只有区区三百人,就算武器再好只要不是一人一枚导弹或是人手一挺机枪的话,想要真的将二万多人的清军拦住只能是幻想加幼稚,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三百我几乎已经是满负荷运动作战,伤亡是不大,不过身体却是难以为继,否则秦哥也不会把这里作为最后一处阻击阵地。
他也是没有办法,除了这里再往后退几乎是一马平川的地势,别说人家还有二万人的兵力。就算是刨除还余俩千人的弓箭手不说,光是那一万多的步兵就足以把他们这几百人耗死几个来回儿。说白了这里就是最后一处适合打阻击战的地方,既然退是死那就战吧……更加疲惫却始终掩很好的秦哥眼吐厉色寒芒……。
“啪……!”
“你说什么……弓箭手伤亡一千多人?”
清军大帐几案后一名中年将领拍桌而起,眼中仿佛喷火一般的目光看向前方不远处,一略显狼狈的校尉怒吼道。俩旁站着的几位武将打扮之人则是一个个目露讥讽嘲笑之色的看着此人,明显有一种幸灾乐祸之意。你不是牛吗,这一回看你还怎么嚣张,本就是饭桶一个平时还他妈人五人六……。
“张都统……不是卑职不尽力,实在是贼人太过狡猾,仗着火器之利不等弓箭手靠前就已经伤亡惨重。如果不及时撤下来恐有覆灭之危,大军之中能够拥有远程攻击力的就只有这些个弓箭手,如果他们没了咱们空有大军又如何对贼对抗?”
外表虽有狼狈却是毫不肯低头的校尉,言语铮铮的争辩道,并未因为对方是主将顶头上司就放弃自己的观点。
“啪……!”一方大印已经被拍在案几之上,“候非……我知道你候家朝中有人,但是你别忘记了这是在行军打仗,我是这里的主帅还由不得你胡来。”
张大人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厉声咆哮道。看到案几上的将印候非虽然心有不服,双目却也谨不住微微一缩,行军打仗就是这样儿,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身为主帅者对麾下将领是有着先斩后奏之权的,只要理由说得过去,事后就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当然,不论是什么的理由与说法,也要见人见智不能一概而论。
“张大人说得没错,纵使你有千般理由败了就是你的错,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行军打仗非同儿戏,那是要死人的,难道士兵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小非……还不给张大人赔罪。”
不等话音落下三个同样身着大清官服之人,未见通报便闯了进来。帐内众将一看来人神色都是立时一变,慌忙间纷纷朝着来人施礼,就是主将张大人也只能捏着鼻子一拱手。
“原来是曹监军曹大人到了,张某可是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哈哈哈……!”
“张大人真是太客气了,你我同在一朝为官相互照应还来不及哪,又怎么会怪罪张大人。再者说了,现在是行军打仗期间,那些无用的东西咱们还是都免了吧,你说呢……张大人?”
为首比张大人明显稍长一些的曹大人,白面无须的老脸上带着一派祥和之气的说道,只有张大人自己明白这老家伙为人是多么的阴险毒辣。谁要是信了他那张可以生花的嘴,其最终下场肯定会凄惨无比,以往很的事例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所以在听到对方言语后张大人眼角微微一抽。
“信你才怪?”
“哈哈哈……曹大人说的对,曹大人乃朝廷栋梁能够来我军中任监军之职,真是我军之幸事,来人啊……给曹大人看座。”
随着他的话一张木椅被人放到了案几的右侧,曹大人也没有多作客套,只是朝着张大人一拱手。“多谢张大人的体谅,这岁月不饶人,老胳膊老腿的还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啊!”
说着话人已经来到椅前一撩下摆坐了下来,另外俩个武将打扮之人紧随其后分列俩侧,手扶腰刀之上倒是隐有一种威慑之力。曹大人坐下之后却是俩眼向垂没了动静,就好似刚刚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成了旁观者。再看那候副将即没有如曹大人所说给张大人赔罪,也未再多言语只是站在那里双眼盯着地面,似是地上有着什么古怪一般非要看个明白不可。
“候副将……既然曹大人开口,今天的事情就此掀过,希望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你能够戒骄戒躁英勇杀敌,壮我朝廷之威。下去吧,重新整理一下自己再回帐中听命。”
“谢大人恕罪,属下告退。”说完候非很是干脆的转身出帐而去,看也未看那曹监军一眼,心里却是暗自破口大骂。“都他妈不是好东西,特别是那曹行,想把老子当刀用滚你娘了腿的吧,老子虽然没有你们那么奸妰却也不是谁想用就能用的……。”
眼看着候非消失的背影张大人眼角再次不自觉一抽,今天的面子看来是丢定了。虽然不能真个杀了候非,却是可以借机惩治一下来突显自己权威的同时,震慑一下其他人在此后的战斗中不敢畏战不前。连有着背影的候非我都能下得了手,何况是你们这些人,没想到却是让曹行这老东西给破坏掉,要说身为主将的张大人心里不恨纯属扯蛋。
但是他更知道今天只能到此为止,要强行做下去不但会得罪候非身后之人,就是旁边那有如毒蛇一般的曹行也绝对会伺机而动,到时收不了场一定会是自己……。
“曹大人这次过来不知是否带来上面的命令?”
“呵呵……张大人多虑了,本官只是过来履行职责并无其他任务负身,想怎么做张大人尽管施为曹某绝对不会多嘴的。”
曹行抬眼一笑的看着张大人说道,一付老好人的样子,张大人却是暗自直咬牙……你妈的……。
“众将官听令。”
“末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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