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门外有一自称是正家派来的下人,说有信谏需要亲手交给你。”
坐在堂中烦恼的言东一听脸上立时露出不耐烦,“他妈的正雄那老小子一直跟我在做对,都瞄着东真药行那块肉,跟我从来就不对路儿怎么会送信给我。去去去,告诉他我没空儿,有事情到衙门去等我老子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吗?”
传话的娇艳女子白眼一翻,不过是个补缺的小破官拽什么拽,嘴上却是不敢这么说。
“老爷生那个气干么,正雄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人家终归是庆隆商会的副会长。在这安庆府人面儿熟背影深,虽然老爷不怕他,不过也没必要去得罪他不是。老话儿说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就算是不给正雄面子也要给他背后人看看,咱们老爷做事可是很大气的哟。”
言东不是蠢人,一琢磨便明白了小妾的意思。“好吧,那就看在我的美人儿面子上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那老东西究竟在搞什么鬼。”眼神儿火热的在爱妾那丰满之处游动着说道,丢下一个媚人的白眼儿后扭着腰肢晃动着……走了出去。工夫不大一个二十多岁下人打扮的青年人跟在后面走了进来,言东神色一正。
“你是正府的下人……?”
“是的大人,我家老爷让我给您传个话儿,跟正家做对的后果就是……死。”
话落来人手已经多了一件东西,抬起手臂对着还未从话中反应过来的言东。
“噗噗……!”
胸前一个个血洞聚然出现,惊恐中的言东就那么看着身上不断流淌出鲜血的伤口,缓缓抬起头愤怒看向来人却了现只有模糊中远去的背影。不甘的眼神儿渐渐失去了光泽,一声女人的尖叫声直冲云霄。
“啊……杀人了……。
……
静家大宅院的堂中,一老一中一青年三代坐在那里说着什么……。
“爹,事先不是都说好的么,李家这边先拖着,等我跟正天凌商议过后再决定小妹的终身大事。现在倒好,正家那边还未回话你们就答应李家不说,竟然还让他们把人都带走了。到时正家人追问起来你让我怎么跟人家交待,这都什么事儿啊!”
“闭嘴,你知道什么,李家并不是我们表面儿上看得那么简单。静怡喜欢李家那个大小子又如何,一个外来户要不是冲着他家制造出来的那个消炎片,你认为我会允许他们来往吗?
但是李家小子突然回来的那个弟弟却绝非咱们能够惹得起的,多的我不想说,只想告诉你五义堂大头目李三头午被刺杀于大街上,凶手未见。”
中年人脸色郑重说道,眼中隐有一丝沉重。青年人一听虽有惊呀意外之色,随之换成了一付不以为然。
“爹,象他们那种江湖人仇家到处都是,出现这样的事情也属正常,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他死不死的跟我们家又有什么关系,现在谈的是小妹的事情您这是扯哪儿去了?”
“你小子……。”
中年人刚想发怒却被堂外突然闯入的一道身影给打断,转首一看正是自己吩咐在外打探消息的管家,举止不但匆忙,神色更显出一种慌张。
“老爷、老太爷、大少爷出大事了,”说道话也不管其他口中的大少爷、老太爷有什么反应,径直快步来到中年人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就见中年人脸色越听越是难看,说是惊恐也不为过,不知道管家都跟他说了什么竟然会让一代静家家主露出如此表情,本就是要喝斥管家的年轻人将以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
“事情你确认过了吗?”
“老爷放心,虽然内宅我进不去,但是俩处查案的衙役都有小的熟人,稍用些钱财自然会有实话。”
“嗯,你先去吧,等一下,你再去辛苦一趟留意其它方面的消息。不论是什么事情,都多留心些兴许看似不相关的事情,往往都会引出大事件来。”
“老爷放心,我这就去有事发生立刻回来禀报。”
说着话管家又一次匆匆而去,中年人脸色却是一片沉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神中,竟然有丝丝的惧意。
“国新,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坐在上首始终没有过动静的老太爷,突然开口道。
“是的父亲,五义堂的五倍当家人四个死在自家的总舵时,唯有二当家死于外面的街道上,死前身上带着伤。”听到这个消息老太爷脸上少见露出了震惊之色,下首的年轻人更是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五义堂可以说是安庆府最大的江湖势力,那五义更是少有的高手堂中又有那么多的手下,这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他的反应中年人就好似没看到一般,看向老太爷也是他的父亲。“还有官府的司库言东同样死在了家中,听说是正雄的家仆干的,现在官府已经派人围困了正家府地……。
……
“动作是不是有些急了。”
简凤吟似有担忧的看着李向东说道,牵着她的手走向大白马。“我的事情很多,现在又是特殊时期时间对我来说真的是不太够用。走吧,之前无都考虑过了,手段虽然激烈了一些,却是少了很多的麻烦,来我扶你上马。”说着不由分说右手抓着简凤吟的左手,左手在其后腰轻轻一扶一推人已被送上了马背。
女儿家的身体是不容他人轻碰,特别是象简凤吟这种内心极其高傲……的女子。好在昨晚李向东首次主动将话题挑开,在争取她的同意后将二人的关系确定了下来,也算是让她那颗久悬无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虽然在此过程中出现藉此意外,致使情感上并不显得那么完美。
但是在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很平常的年代,她也无法挣脱历史遗留加锁的束缚。且很早她就知道爱上李向东这么一个出色的男人,在这种时代背影下想要独自拥有他几乎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也从未想过真的能够独享这份感情。都说爱情是自私的,有些东西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这样儿的心里她简凤吟与一普通女子没有什么不同……。
“大白,她是我的爱人同样是你的主人,你要是敢摔了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但确认了感情李向东也就没什么顾及,他的意识终归是后世而来,封建的东西对他根本就造成不了什么约束。被扶上马背的简凤吟却是含羞的暗暗白了李向东一眼,只是在其突然的动作间让她有了一丝慌意和心乱,那种触电般的感觉……。
“我们走,驾……。”
在简凤吟上了马之后李向东则利落骑上相邻的另一匹,照大白马明显要逊色一些的枣红马上,挥手间三十几匹健马如飞般驰向了上海方向。在那里还有着一场更加凶险的战斗在等待着他们,也真正铸就了他的另一段传奇……。
……
一座算不上荒僻,也绝对称不上热闹甚至连村子都算不得的一家不起眼儿的农家小院中,一个小丫头一个老妈子伴着一位双十年华的女子正在院中散着步。一张绝美的脸上显露着一丝宁静与安祥,身上照着一件宽大的披风将她那有些圆大的腰身围在其中,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掌轻轻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轻轻抚动着。
眼神看向远方,似有着一种飘忽不清之意……。
小院儿的外围百米内还有着其他几座院落,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几座院落明显都是在它为中心建设的,形成了一种拱卫之势。每座院落中时刻都不少于俩人或三人不等,四处巡视着周围一公里内的动静,一双双警惕的目光中能够看得出每一个人都是那种受过某些训练的年轻人。
背后虽然都显露着刀柄,手中却是揣着另外一种家伙……。
“田福哥,你的伤势还没有全愈就不要去了,这里不是有我吗。再说这帮小子都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没人比我更熟悉他们,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一道干瘦正常身高的身影突然从最近一座院落房屋中走出,身上粗布斜向缠裹的外衣腰间一根手工编制而成,粗糙却很结实的绳子紧记于本就瘦弱不堪的腰际,真让人怀疑会不会把他那并不粗壮的细腰给勒断了。头上没有象其他人一般疏着辫子,而是用一根不显眼的细线束在头后略有些散乱的披肩之势。
黄而不脏的脸庞十分普通的长相,默然无波的面孔无不显示他的年纪应该不大。 一支外表已经磨损严重,异于寻常刀剑宽度要窄上许多的带鞘宝剑,就那么随意的插于身体的左侧肩头绳带之内。左手背于身后,右臂齐肩以下的衣袖随风飘摆虚不受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里是空着的,甚至根部的外衣处还隐约透着丝丝血迹。
在其走出房门后,另一道身高差不多体型却明显较他要壮上许多的年轻人,紧随后面追了出来一脸焦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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