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恶徒竟然敢杀我青帮弟子,等着吧,你们的报应马上就会来了。这里方圆几十里的地面上最少有我们青帮近万余众,就你们几十个人竟敢与青帮做对请等着本帮血腥报复,到时想死都不一定能够做到。有种你们就杀了我,要不就放了我,否则……。”
眼看逃走的十几个青帮门徒李向东未做理会,直接一伸手扣住现场唯一还活着此时更是嚣张中喋喋不休的四旬中年人,在其惊恐愤怒揉合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中,被李向东单手掐着喉咙从地面上提了起来。声音嘎然而止,本就算不上白的一张大脸瞬间充血变成了酱紫色,渐渐又有些发黑的趋势双手紧紧抓在李向东手臂上,却是怎么都无法搬动哪怕是一丝一毫。
“别跟我费话,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李向东面无表情的看着眼看随时都可能咽气的中年人说道,手一松中年人双脚刚一着地便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恨不得把这一辈子的空气都能够一次性给它呼吸完了。可见刚刚把他憋成了什么样儿,李向东平静的蹲下身体眼睛平视着他。
“你们要抓的年轻人现在哪里,告诉我实话就放了你。”
“咳咳……咳……你……你做梦去吧,我……。”
不等对方再说下去李向东以闪电般伸出双手,没有伸向对方脖了,而是扣住了中年人尚捂在自己脖子上的俩个手腕儿。一拉一翻中年人的俩只手掌已经被他从对方脖子上抽离,不容其反抗的微微一扭手指在关节用力按动,手掌翻动间已经抓住其左手尾指用力一掰。
“咔嚓!”
“啊……你杀了我吧……!”
杀猪一般的嚎叫声猛然从中年口中惨烈无比冲口而出,李向东却是看都未看他一眼,咔嚓……咔嚓……咔嚓,连续掰断中年人四根手指后他才象什么都未做过一般,目光扫向那张已经面无人色的脸。神色平静得让人发寒,就是附近看着的暗刺成员都不由心头一颤,此刻才知道自己这位老板对待敌人之时究竟是怎样一个心狠手辣,这刑用得……滋滋……让自己看着都有些惊骇之意。
“想说你就点个头,否则我会一直掰下去包括你的脚指头,手臂和腿最后是你全身骨头。”
在李向东示意下嘴已经被塞住的中年人,满脸汗水全身控制不住的抖动中眼神以不单单是惊恐,更是有着绝望怨毒和害怕之色。没办法,他不怕死,甚至在被抓到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亡准备。但是这世上始终都不缺少比死亡更痛苦的东西,比如眼前这儿明明年纪不大一个小子怎么就能想出如此恶毒的折磨人之酷刑。
心里想着不说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点下了头,不怕死的人很多,但是面对比死亡更可怕的手段时还能够挺得住的人却是很少。李向东示意一名暗刺成员将中年人嘴中的事物拿下,神色淡然的看着他,双手却已经按到了此人另一只上的四根手指,意思不言而预。
“那……那……那小子,在……在下……下沙被围……其它……噗!”
只要知道田福现在位置即可,其他的李向东已经没有心情再去询问,有那工夫还不如用在路上。一个眼神儿位于青帮中年男子身后的俩名暗刺成员中一人,手上一挥一抹黑光以从中年人的咽喉掠过,瞪着一双不甘怨毒的眼睛倒了下去。
“黄龙,下面的路由你带队,找到去下沙最近的路径。”
“放心老板,这里我还算熟悉交给我。”
李向东微一点头便上了自己的马挥手间,黄龙在前其他人在后再次狂彪而去。虽然他在上海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要论熟悉程度相较从小在这时长大的黄氏兄弟就要差上许多。在他们前方不到千米便是召家楼,黄龙却是带着众人下了主道直奔一条较为荒窄但还算平坦的小路杀了下去……。
召家楼距离下沙并未有多远,要是直线算的话最多也就四公里远近,即便路是弯曲的骑马急驰一刻钟至多半小时也能赶到。但是……。
“嘶!”
“嗯!”
“他……的这小子的剑怎么还如此锋利,不过没事儿了兄弟们,他不行了,否则这一剑我应该早就没命了。但是你们看他只刺中了我的肩膀,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现在已经是没牙的老虎。来吧兄弟们,干倒他,他已经是灯枯油尽出剑更是没了准头,再加把劲儿他就不行了……。”
视线已经模糊的田福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着的人影,心里升起一股苦涩。此时的他已经狼狈到了极点,混身的血迹全都是从他自己那干瘦身体内流淌而出,一道道清晰可见的伤口错乱着分布于他身体各处,身上的衣服早已成了布条是红色的。他的剑对敌人来说始终都是一击致命的,身不染血也正是这一脉剑术传承的最大特点,如果那一天身上有了血迹只能说明一点。
就是剑者自己已经陷入真正的生死危机,因为只有他们自己的鲜血才可能出现在自身之上,田福现在就是这么一种状况,甚至还要恶劣得多。剧烈抖动着的左手虽然早已麻痹无觉,剑,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手掌。剑为剑客之根本,可碎可裂可断就是不可弃,剑对私每一位真正剑客而言早已不是一块简单的金属。
那是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是他们身体的延伸,更是杀敌的利器早已深深烙印于剑客灵魂之中,融于骨髓之内……。一个声音在田福的脑海中渐渐浮现,熟悉而又陌生……冷酷的言辞间却又让他感觉到那久违熟悉,还夹杂着某种恨意。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俩天一夜的亡命厮杀与逃亡已经让自己的身体彻底透支出了,他身体中能够压榨得出的每一分力量。
“恨你当时对待家人的无情,怨你……但是你知道吗?
跟你学剑的日子虽然很苦,很累……甚至还常常遭到你的毒打,但那却是我感觉最幸福的时光……。现在我依旧恨你,恨你心中只有剑没有家,恨你心中只有朋友之义却不管娘跟我的感受,恨你……。你知道吗……我更想你……,现在就要看到你了……。
真姐你还好吗……除了娘,你跟他是这儿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是你给了我家人的温暖,还有那将要降世兄弟却遗憾无缘一见的小家伙……。”
“扑通!”
再也无力坚持的田福摇晃着单膝顺着倚靠的木板墙滑跪到地上,要不是手中剑无意识却又本能刺于地面之中的话,估计此时他会直接躺倒在地上不可。围在左近的青帮部众却是脸上一喜,要不是上面严令活捉这小子,他们早就上前乱刀将其分尸了哪里还会有闲心在这里围着,死了上百的青帮弟子才算成功围堵住人要是真就一刀宰了还真有些不甘心。
“张爷那小子好象是真的不行了,你看下面是不是……。”
“哼……要不是副旗主下令要活的,老子早上去刮了他了。不过现在看他那样子即便是能够活下,估计最后也会成为废人一个,何况上面也只是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些东西,最终还不是一个死。去吧,让弟子们上去几个在保证送到副旗主大人手中前别死,咱们也就算是交差了。”
一个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青壮灰衣大汉,眼睛盯着以被拆掉一半儿的茅草屋冲着身旁一个三十左右,眼带阴毒之人吩咐道。
“是……大爷,属下这就去办。”
说着话此人微躬身便已抬步走人墙的内部,“来啊,上去几个人把他手中的剑先缴了,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死在这里,否则上面到时责怪下来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
阴脸汉子眼如毒蛇一般看向众人说道,他自己却丝毫没有上前的意思,在场青帮弟子却没有一人敢于表示不满或是显露出什么异样表情来。因为他们都知道此人的阴狠程度,帮中得罪过他的人只要没什么背影几乎都没有得到好下场,要说他们不怕不恨是不可能的,又不敢当面儿表现出来。
他的话音一落,站在最前面的五、六个青帮弟子互相扫了眼后,同时朝前此时依旧单膝跪在墙下神情恍惚的田福谨慎逼了过去。他们对眼前这个看似狼狈不堪,毫无反抗之力的年轻人不得不慎重行事。俩天一夜的时间是不长,但就是眼前这个岁数不大身体更是瘦得有些可怜的年轻人,横跨一百余里地界无数次躲避过他们堂堂青帮近万人的围追堵劫不说,还一路大杀四方的干掉了他们一百七八十人。
就是在眼前这个叫下沙的小村庄里,明明已经是处于精疲力尽之态小子,却一次又一次暴发出令人震惊的战斗潜力,让他们再次付出几十人代价后才将其围困到了这里。不怕死的终归是少数,再说不怕死并不代表就愿意去死,为了小命着想哪一个会不小心伺候着。
……三步没动静,俩步……其中一人伸出手中单刀挑向田福拄在地上的窄剑,碰到了却没有挑动。不过此人却是心中一喜,没挑动没关系,关键是这小子竟然没了反应这才是重点。
“兄弟们不要怕,这小子已经是真正的没有反抗之力了,我们上……。”
说着话,此人以带头儿扑了上去,他动作及反应自然没有躲开其他几人的视线。人往往就是这样,有凶险的时候都希望别人先上,有功劳时却比谁都勇猛无前,田福此时确实对身体失去了掌控力,甚至他的意识都已经陷入了一种特殊的情况之中。
但是……田福此时却具备了一种,就连教他拔剑术的父亲离开家之前都不具备的一种身体本能反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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