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快到森林,眼前是一望无垠的林海,举目远望,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散发着舒心的凉爽。
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在土地上。
俞少初与墨子清愁眉苦脸的驾着一辆马车,只因木九歌和离天乐说步行颇累,两人无奈,抵不住她们的死缠烂打,只好弄来一辆马车。
“我们又不是车夫,等会儿轮到我们进去坐了啊!”俞少初手握缰绳,控制方向。
墨子清轻轻摇扇,亦言:“对啊,你们都坐了这么久了,还好今日阳光不大。只是,这一带的路十分平坦,为何不选择步行?”
“你们俩给我闭嘴,不就是让你们当会儿马夫嘛,赶路赶得这么慢,像没吃饭似的,还好意思说这一带路十分平坦。”木九歌暴脾气一上来,他们都住了住嘴。
离天乐见状劝道:“九歌,他们赶车也挺辛苦的,时时抱怨几句也属正常啊。”
俞少初忍着怒气,朝墨子清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仿佛在示意:你喜欢的人,就这脾气,你自己不管管?
墨子清感受到这仇怨的目光,赶忙用扇挡了挡自己的脸,左右瞟了瞟,装作没看到似的。
俞少初气不知从何出,又朝木九歌打趣揶揄:“哎呀,我记得不知道是谁说,下一个一定是土之守护者。
“说什么五个守护者是按照顺序出现的,木九歌是木之守护者,结果呢,这一次出现的居然是五音。”
离天乐听到后羞赧不已,忙着捂着自己的脸,因为这些话都是她上次说的。
木九歌气不打一处来,准备起身跟俞少初好好探讨一番。离天乐见势不妙,急忙拉住正气头上的她。
离天乐给了她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冲动,她还想说什么,只能忍着不计较。
在外面驾车的俞少初亦想跟木九歌好好探讨一番,墨子清相继拉住他,朝他摇摇头,告诫他不要冲动,万不可与女子计较,俞少初也只能忍着不说话。
正陷入僵局,气氛也无比紧张,猝然一白色身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未曾看清面貌,亦不知道是男是女,是人是物。
俞少初察觉到欲拔剑出鞘,使出轻功往白影方向追赶。
墨子清亦察觉到,执扇运行轻功向白影追去,两人皆渐而落地,不见其踪影。
坐在车内的离天乐亦察觉,忽地脸色一变,迅速拿出杏红色的竹笛,笛穗摇曳,将木九歌护在身后。
木九歌立马严肃起来,抓着离天乐的衣袖,向四处张望,问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外面有异常,刚才有一股邪气闪过,只是这气息有些熟悉,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离天乐回答,言简意赅。
土源村。
村庄处绵亘着一长条的耕地,一片又一片的灰色的田圃,田圃之间是网丝一样的小径。
夜晚,村外的一片片土地好像睡着了似的,显得既静谧又神秘。
夜深人静,俞少初一行人在一农家住下,稍作歇息,众人渐渐入寐。
树林里,蒙起了黑纱影影绰绰的令人看不清楚,除了脚步声,只有林中的鸟儿不时发出令人战栗的嘶哑叫声。
月光清冷,让人不禁感受到一丝丝阴寒之气,那打更人提着灯笼边敲锣,走街串巷边报时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猝然,一白色身影一闪而过,白衣飘飘,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如同从冥界前来勾魂摄魄的黑白无常。
“啊!!!”
只见那更夫倒地,鲜血直流,死时睁着双眼惊恐万状,死不瞑目,乃是被割破喉咙一刀致命,那白影果真杀人如麻。
第二日清晨,这件事便传遍了整个村庄,那更夫不过是普通人家,无冤无仇,怎会惨死在这林子里。
“让开让开,官府派令史调查案子来了,大家都让开一点啊!”一村民喊道。
只见两位年轻气盛的令史款款而来,身穿玄赤色祭服,头挽发冠,正是假扮令史的俞少初与墨子清。
首先查封案发现场,其次他们二人又在现场进行调查勘验,最后要以文书的形式上报调查结果,此为“封诊式”秦朝司法程序。
当然,最后一个步骤不是由他们做,而是被他们打晕,现如今还被关在柴房的那两位真正的令史来做。
俞少初伸出两指,探究伤口深度,曰:“周围无打斗争执的痕迹,死者也并非自缢,颈部伤口约五寸,此人剑法颇高,乃一招致命。”
“我仔细检查过,地上只有死者自己的脚印,树干上亦未出现踩过的痕迹,说明凶手轻功了得,为人十分谨慎。”墨子清蹲在俞少初身旁,推测道。
俞少初起身,双手抱胸,说出自己的想法:“子清,你说这打更人平日里与身边的人无冤无仇,到底是谁痛下杀手,又为何要杀他?”
“少初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凶杀案,而是有人早就预谋好了的?”墨子清亦起身,单手托腮。
俞少初一个响指,道出事情重点:“不错,每一件事发都是有原因的,事情事情自然是事出有情。
“现如今那凶手说不定就在窥视我们,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杀人,除非那人有病。”
村民们一头雾水,看着他们又是双手抱胸,又是单手托腮,继而还打响指这种幼稚的行为,显然不像官府里的人。
“哎,我说你们看了半天,到底看明白了没有啊?”
“就是,你们到底是不是官府那边派来的人啊?”
墨子清见状摇了摇双手,示意大家安静,承诺说。
“请大家放心,我们官府办案,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大家一个安定的生活。”
人群散去后,俞少初与墨子清走在树林里,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如果一个人要杀人,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俞少初换回自己的劲装,双手抱剑,调侃道。
“等到那些坐视不管的令史来查案,这太阳都怕是要下山了。”
墨子清亦换回自己的祭服,手执折扇,打趣道。
“官府的那些人贪官污吏,就连那小小的令史,办案时都想着先去喝酒,若不是我们半路上碰到他们,他们这差今日怕是交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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