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灏飏不甘示弱,亦言。“你这般暴戾恣睢,专横跋扈,任谁都忍受不了,自己也不过是仗势欺人而已。”
“你……反了天了!”
副总管气急败坏,仍扯不出那鞭子,他自知力气比不过习武之人,也只能站在原地大喊救命。
“来人呐,来人呐,柳灏飏谋反了,快来人呐!”
话音刚落,只见几个仆役急急忙忙跑来,每人手里都拿着棍子,将他包围起来。
他见状缓缓放下鞭子。副总管忙将鞭子收回,下令道。
“来人呐,给我打,狠狠地打,不要手下留情!”
柳灏飏答应过老总管,不会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由此看来,他也只能蹲下,双手护住脑袋,任意他们打骂。
随后,他们将柳灏飏丢进柴房,连同他的行李一起,命令他以后只能干比平时更卑贱的活儿。
此时的他,早已饥肠辘辘,饿得头昏眼花,全身也是伤痕累累,鼻青脸肿。
倏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步履匆匆且轻盈,柳灏飏是习武之人,自然比常人更加敏锐。
门被其打开,继而关上,惟见一女子手提一大盒子前来,紧接蹲在他身边。
“你饿了许久吧,我给你带了饭菜,还是热乎的,我怕你渴了,也带了水,你快些吃吧。”
那女子打开盒子,拿出饭菜,递在他面前。柳灏飏一怔,这女子正是那日他救下的大娘子。
“你……”
大娘子嫣然一笑,“你不用担心,我叫婳祎在外面把风,有人来了自然会提醒我们,而且此时夜深人静,应该也不会有人来。”
柳灏飏知道她与那些人不同,也愿信任她,忙端起碗饭吃了起来。
大娘子见他在吃,忙给他倒水,示意他慢点吃。
食用后,大娘子又打开药箱,欲给他上药,他似有些不愿,不知是不信任还是何故。
“你放心,这膏药对跌打扭伤的伤势极其有效,多抹几日便会痊愈,我来替你上药吧。”
柳灏飏撸起袖子,那手臂上的伤只叫一个触目惊心,青一块紫一块,看得大娘子心里极难受。
宛若打在他身,痛在她心。她温柔且细腻地擦拭着,柳灏飏亦是忍着疼痛,轻哼一声。
“啊……”
“我…我轻点儿……”
后背不好擦,柳灏飏解开衣带,脱下衣服,露出上半身。两人都似有些羞赧,心里忸怩不安。
“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被他这么一问,正抹药的她住了住手,她也不知如何回答,便接着抹药。
“那日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便想借此机会报答你的恩情。”
柳灏飏听完这话,心中忽而掠过一抹失意,他沉默不语。
等到薛娘子擦完,柳灏飏穿好衣服。她蹲下欲擦他的脸时,倏尔不敢与他平视,只是低着头,但她最终沉下心,抬眸对视。
两人四目相对,眸中千万柔情,宛如春风脉脉,心中蓦然悸动,在近距离中充斥着呼吸,顿时一片哗然。
“自然不只是报答恩情,奴家不知为何,那日见过英雄之后,竟对英雄念念不忘,日日夜夜都想见到。”
薛娘子凝视着他,仿佛已沦陷进去,无法自拔。
柳灏飏听后,心里已是喜不自胜,喜形于色地问:“娘子说的可当真?”
薛娘子羞红了脸,低头抿嘴,不再敢看他的双眼。
柳灏飏见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薛娘子愣神半晌,仿佛已浸在蜜罐中。
“我同娘子一样,那日自见过娘子后,便情不自禁,深陷其中,再也无法出来了。”
灯火阑珊,佳人在怀,一曲相思轻叹,江山如画,乱世殇情,英雄心本系江山,奈何美人入眼眸。
几月里,柳灏飏与薛娘子频频来往,每过几日,夜里薛娘子都会去柴房探望柳灏飏,有时会带一些食用品和药物。
柳灏飏亦是如此,每过几日,夜深人静时,便会来至西厢房后院等寻薛娘子,她都会站在窗前,每每看上一眼即可。
不料,这事还是被薛府的老爷和夫人知道了。
听闻是被副总管不小心撞见,赶忙向老爷和夫人告了状。
“大胆奴仆,大娘子是何等尊贵,岂能容你玷污,你们竟敢背着众人夜夜私通,这让我薛家还有何颜面!”薛府老爷怒发冲冠,斥责道。
副总管见状,乘胜追击,作揖道:“老爷,这小子不知好歹,上次差点造反,这次又诱惑大娘子,简直大逆不道,应该好好给点儿惩罚让他瞧瞧。”
老爷已是怒不可遏,下令道:“来人,此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下犯上,给我重打三十大板,重重地打!”
“是。”
几个仆役应声,将柳灏飏拉去行刑。柳灏飏自知有罪,只得咬紧牙关,打得他是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薛娘子一听他出事了,顾不得其他,急忙赶来。
“爹,女儿求您,求您别打了,女儿此生非他不嫁!”
她看到他被打成这样,心里难受至极,直跪求饶。
薛老爷本就怒气冲天,看到自家女儿竟为一个奴仆求情,还扬言非他不嫁,更是冲冠眦裂,伸出手掌扇去。
“真是下贱,为了一个奴仆如此卑躬屈膝,把我薛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夫人紧接赶来,扶起自家女儿,心疼道。
“哎哟,老爷,梵儿是咱们的女儿,您又何苦下手这么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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