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歌闭眼凝气,双手运行内力,绿色的光芒缭绕,慢慢地移至病患面前,欲缓解他体内的暑气。
倏忽,与方才离天乐一样,皆被弹至回来,病患体内的暑气仿佛在排斥异己,且真气充沛,直冲而上。
“这不是普通的中暍,此暍暑气逼人,此时正烈日中天,火日炙人,暍气最是旺盛,只是现在俞少初他们不知去了哪儿,或许子清可以一救。”
木九歌回过神,想着墨子清既是水的守护者,水正克火,又会些医术,让他来最合适不过。
但抱怨归抱怨,木九歌还是按照平民百姓的方法。
让病患躺至树下庇荫处,又注意到四周无风,便寻来竹扇助其扇风。
离天乐配合起来,施法让周身的热气降低。以翕亦施法,使病患平卧的那一块地面降温。
村民们见状皆愕然,惊叹不已,见她们直似神仙下凡,造福百姓。
倏忽,那病患猛地醒来,仿佛已安然无恙,村民们见势纷纷议论。
那妇人见状,从慌张悲伤的情绪转换为又惊又喜,破涕而笑,她走去紧握木九歌的手,继而朝她们点点头,忙感谢。
木九歌表示不用客气,随后就回了如家。村民们亦缓缓散去,只留下方才的病患和妇人在原地。
“老大的意思,是伪装前来打探她们的底,她们果然上当了。”那妇人阴险地笑。
病患男子狡诈笑着,亦言:“阴阳师守护者?连五气都不知,这等低下庸俗的伪装都看不穿,有何之用!”
未时一刻。
江南水乡,小荷微微漾波上,小桥流水人家,望漠漠千户灯,听轻风穿柳,水墨点染江南画卷,一声声,散作万千琵琶语。
“少初,那盲神医真乃高人,我已收敛内力和真气,他竟然还能诊断得出,医术出神入化,我对他是十分敬佩啊!”墨子清赞不绝口。
俞少初恰恰相反,“我倒不这么认为,说不定只是表面,他若如此厉害,怎么我从未听过他的名号?”
“说不定是神医不计较那些名誉权势,倘若我的医术能达此种地步,我也就心满意足,死也瞑目了。”墨子清维护,并道出自己心中所愿。
俞少初锁眉,疑惑。“我方才观察过,那盲神医与哑药童身上未有邪气,反而带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这又是为何?”
正当俞少初疑惑不解时,忽而路边的乞丐前来乞讨求食,他们衣衫褴褛,污手垢面,面目全非。
“求大侠给点吃的吧,我们落荒来此,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叫花子,发发慈悲吧!”一乞丐抓过墨子清的裳角,哀求道。
墨子清见状,两个乞丐除了破衣烂衫外,且皮糙肉厚,毛发干枯毛躁,一个筋脉寸断,一个骨骼尽断。
“少初……”墨子清实为不忍,因他本就医者仁心,心慈好善。
俞少初本拒绝,以为他们都是骗子,又认真看了看,一时怜悯心泛滥,便将刚欲给盲神医的诊金丢给乞丐,扔出一句话。
“君子养心莫善于诚。”
两个乞丐争抢钱袋,谁都不让着谁,道是见钱眼开,瞧了瞧秦半两数量,忙收入囊中,道谢。
“多谢,多谢大侠轻财好施,如此恩高义厚,我们定不忘恩情。”
等到俞少初他们离去,那两个乞丐立马变了脸色,嗤笑不止,自己不过是矫揉造作一番。
“瘸子,你瞧这等心慈手软之人,能成什么大事,阴阳师守护者,当真不配这名号!”其中一乞丐讥讽道。
另一名乞丐亦言:“你独臂,我腿瘸,早已穷途末路,昔日多亏大哥收留。多事的同门来临自然也不能放过,取到二气才是正事。”
未时三刻,木九歌一行人收获归来,撑竿晾衣,如大娘在庖厨忙活,以翕带着如奇如意在院内嬉戏。
“九歌,你怎知那村民是中暍,莫非你与子清一样,会医?”离天乐帮她一同晾衣,边问。
木九歌回应:“我当然不会医啦,只是自小就爱闯荡江湖,便会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书籍,对阴阳怪事很是偏爱,也跟着祖母学了一些习性知识。”
“原来如此。只是奇怪的是,那村民为何用普通方法便会醒来,而直接用法术治疗却不会醒?”离天乐实为不解。
木九歌同感,“确实,我也觉得奇怪,用法术治愈,岂不好得更快?那村民的体内,似乎有一种强大的真元之气。”
“不,并非真气,而是来自体外世间之气,此气就在我们身边,年年月月、日日夜夜皆在,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离天乐看破说破。
木九歌似懂非懂,却说不出哪里古怪,仍是一头雾水,独自思索。
酉时末刻。
夕阳寻梦,穿过残垣断壁苍松古柏,染上一层淡薄的红晕,残阳替晓月,夜色覆地,阐释了平静与淡泊。
悄然地合拢满池的荷花,菡萏的蓬头在晚风中摇曳,招引那夜晚光临的萤火虫,驻足又散去。
“哎,菜来了!”如大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菜,招呼。
庭院里,一张四方桌立在中央,桌上摆放着几碗饭菜,虽比不上山珍海味,却也色味俱佳,真可谓齿颊留香。
“哇,好香啊!不知为何,见到这菜肴蓦然想起了祖母在世时做的饭菜,怀念无比。”
木九歌攥着竹筷,对晚膳已是期待许久,眼巴巴地盯着端来的鲜鱼汤,吞了吞口水。
“五谷为稷、麦、菽、黍、麻,五蔬是葵菜、藿菜、薤、韭菜、小葱。”离天乐慢慢解说,望向木九歌,“九歌,五味菜谱你还记得哪些?”
以翕奸笑,“木姐姐早就忘了,只知秦朝不能吃牛肉,私宰耕牛可是大罪啊。”
木九歌给了她个警告的眼神,又低头径自喝着鱼汤,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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