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几个拿着棍子的小年轻就要动手,秦文香也算是明白过来,这几个人今天就是专门来找茬的,不过找茬找到这地步倒也挺佩服他们,居然还真找一人服用了断肠草。
“住手!你们可要想清楚,那个人如果再得不到治疗,真的会有生命危险!我没开玩笑!而且我的药店里根本没有进过断肠草,根本不存在抓错药一说,所以这责任可还要你们自己来负!”
一听其说的这么严重,那躺在木板上的青年心中一慌,捂着肚子只感觉越来越痛,开始拉扯起领头那人:“翔哥,这,这断肠草真有这么厉害嘛?好,好痛,真的好痛!咱们之前可没说……”
“闭嘴!告诉你没事儿就是没事儿!少听着老娘们忽悠你,哼,她们做医生的最会忽悠人,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随即,那领头人看了秦文香一眼,又低下.身子小声道:“记着我之前教你的那套说辞,就算到了警局也那么说!事成之后一万块钱就是你的,你去哪儿找这么好的事儿?”
经过一通说和,木板上的青年虽说腹部依旧疼得剧烈,可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嚎。
“哥几个,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开始砸!把这里的一桌一椅,一柜一台,有一个算一个,都他妈给我砸了!这老娘们要是敢拦着,就给我一块砸!出了事儿,有我翔子负责!”
“好嘞!”
几个小年轻闻言后便纷纷笑着应和一声,随即便开始论起棍子砸了起来,而秦文香在阻拦过程中还被推到一旁,众人一边砸一边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娘们,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说着,翔子又狠狠挥了下棍子,一棍砸在一处药柜上,将其内的不少药材散落一地。
“别砸了,别砸了!你,你们这些混蛋!强盗!”
秦文香趴在地上一阵大喝,很快便引来不少人围观,而当叶辰枫从人群中露出头来,看着诊所大厅满是狼藉的景象,尤其是看到自己母亲趴在地上那又哭又喊的可怜相后,胸中怒气顿时如火山般爆发开来,当即怒喝一声便冲了出去!
先是找上那领头的翔子,狂猛一拳轰碎他的棍子又狠狠打在他鼻梁骨上,倒在地上后鼻血狂涌,开始“哇哇!”地叫出声来。
“都他妈给我住手!谁再敢给我动一下,我保证他的下场比这杂碎要惨一倍!”
闻罢,正在抡着棍子的几个青年纷纷停手,看到翔子那副惨象后,其中一个就好像早有准备一般掏出电话报警,就说文香诊所不但险些治死了个人,还出手伤人!马上就要出人命了!
片刻,翔子也仰头捂着鼻子站起来,恶狠狠地指着叶辰枫道:“你,你就是那个叶辰枫吧?这老娘们的儿子,你给我……啊!”
叶辰枫果决地一巴掌猛扇过去,将翔子的两颗门牙瞬间打飞:“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嘴巴再敢不干净,信不信我把你这一口牙全都打碎?”
“你们应该是受人指使来找茬砸场子的吧?都给我站这里别动,一会儿我挨个审!”
由于叶辰枫之前大展神威,经他这么一说,除了木板上那青年疼得来回扭动起身体外,其余人就跟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动都不敢动。
而叶辰枫则来到秦文香身边,看她又在对着脖子上那块玉佩疯言疯语后两眼顿时一缩,心中暗将翔子那些小混混的全家女性挨个问候了个遍。
秦文香的怪症,又发作了。
“我的玉……不能碎,它可不能碎啊,如果碎了可就真的完了,我就……呜呜!”
“妈,妈!你先冷静下,你看看,这玉并没碎,还好好的呢,一点没坏,清醒一点啊!”
一边说着,叶辰枫一边取出一套随身携带的银针开始为秦文香施针,对这种精神类的怪病他虽说没办法,但还能通过针灸术强行让秦文香冷静下来。
而就在叶辰枫施针的同时,门外站着的一群人也开始对厅内的几个小年轻指指点点起来:“哼!早就看出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身上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必是混社会的。”
“这还用你说?看到那个鼻子流血的人没有,叫翔子!平时就在我家那片专门受小孩子们的保护费,可恶的很!”
“不过木板上那人的疼好像是……真的啊!该不会是秦医生真抓错药了吧?”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那躺在木板上,一脸苍白,直冒冷汗的青年,都不再说话,而就在这时,一群警察在肖婷的带领下也都冲了进来。
“阿姨!”
肖婷进来后惊叫一声,率先来到秦文香身边蹲下.身询问起叶辰枫情况来:“阿姨这是怎么了?伤到了?严不严重?”
叶辰枫轻轻摇头,又过了会儿,将秦文香脖子上和头上刺着的银针都取下来后才道:“没事了,以前的老毛病了。”
“妈,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解决就好。”
已经清醒过来的秦文香虚弱地点点头,随即便靠在柜台边闭上眼开始休息。
翔子等人看到警察来后,就跟见到救星一般,连忙跑到那群警察面前开始告状:“警察叔叔,你们看,看刚才这小子把我给打的!还有我们这位兄弟,就是服用了那老……”
看到叶辰枫投来的凌厉目光,翔子当即停嘴,改口道:“就是服用了那女人的药才变成这样子!这往重了说可是谋财害命啊!”
待翔子说完,木板上躺着的青年惨叫声陡然又提高几个分贝:“哎呦!疼,疼死我了!要死人了!警察同,同志,你们可不能不,不管啊!”
“这……”
几个警员见状有些犯难,最后全都挠头看向肖婷:“肖队,这事儿你看怎么处理?要不要把这小子先送去医院验一验伤?”
“不用了,这人你们全当他是个死人就好,送医院就算是洗胃都来不及,吞食了断肠草,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一刻钟后,必死无疑。”叶辰枫冷声道。
肖婷一听也吓了一跳,这可是一条人命,要是在这里没了,那秦文香,包括叶辰枫也许都逃脱不了关系!
“喂!你说的真的假的?那你赶紧先救他一命啊?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人死在这里呀!否则你们就真是有口难辩了。”
听着肖婷的小声劝解,本打算死也不救人的叶辰枫心里又有些犹豫,作为医生,见死不救实在是有点不妥。
“翔,翔子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啊?我现在可真的越来越疼,该不会一,一刻钟后我就……”
“闭嘴!没用的东西,别听他炸你,再坚持下,一会儿就不疼了,几根草而已,哪儿有他说的那么邪乎。”
虽说翔子说话已经很小声了,但叶辰枫还是听到了些,当即心中暗笑,暗骂无知。
几根草而已?说的可真轻巧,那可是断肠草,要命的草!
不过,就在叶辰枫决定先不管怎么说,先救人之际,一个五十来岁,但看上去却已显得老态龙钟的老人突然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进来后二话不说当即一拐杖就冲木板上的那青年砸去,倒是看呆不少人,不知道这是啥情况。
“你个小兔崽子!今天早晨我看你吃那什么破草药我就知道你没憋着好屁!感情是又来碰瓷讹人来了是吧!我,我今天要是打不改你就不是你老子!”
“哎呦!爸,爸你别打!我,我这次是真的疼!我……”
话还没说完,青年居然开始口吐白沫,叶辰枫见势不妙,当即便过去为其施针,同时还让肖婷找了些药材研磨至粉碎后,冲开水喂其服下。
片刻,叶辰枫猛地拍了两下青年后背,青年一阵干呕后,当即便吐出一堆还没消化干净的杂草,脸色这才开始好转起来。
而此时这青年的父亲也认出了叶辰枫,惊疑道:“你,你是人民医院的中医主任,小叶主任?”
叶辰枫看了老汉一眼也感觉有些眼熟,点点头道:“对,我是,你是……”
“哎呀!真是该死!我,我就是那个之前被你用两个葱段治好了总流鼻血的那个患者啊!还记得我没?”
一听其说起这事儿,叶辰枫当即想了起来,拍了拍脑门后又指了指脸色渐好的青年:“这是您儿子吧?也难怪你会流鼻血,有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火气不大才是怪事。”
闻罢,老汉更是无地自容,当得知自己儿子的找茬对象竟是叶辰枫的母亲后,又狠狠打了下他儿子的后脑勺:“你个混球!看,看你做的好事儿!你就这么想给我养老送终?你给我看好了,这是叶主任,是救过你爹的人!赶紧给我赔礼道歉!”
青年被骂的耷拉个脑袋,最后也不敢抬头看叶辰枫,只是低头轻声道了个歉,并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说全都是那个叫翔子的让他干的。
“哼!早就猜到你们是来故意闹事儿的,统统给我带走!正好我最近没抓什么人,正手痒呢,今儿就加班好好审审他们!”
“是,肖队。”
几个警员说完,便将仍旧一阵叫嚣的翔子等人烤起来准备抓走,至于那个老汉的儿子因为身体原因,并且之前主动交代事实而幸免于难。
“辰枫,放心吧,我放不过他们,论起审人,我可比你在行多了,晚上回去就给你个结果。”
对于肖婷,叶辰枫自然放心,当即有些心烦意乱地点点头便任由其带人离开,而后给装修公司和几个家具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处理下,该换的换,该装的装后,便提前关门,将秦文香扶进后堂。
母子二人落座后,便陷入一阵沉默当中,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叶辰枫才缓声开口:“妈,您之前的怪症,又发作了。”
“唉……”
“妈没事儿,今后会注意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不担心?我能不担心么!妈,您也是个中医,您的病现在有多严重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吧?二十三年,您这一拖就是二十三年啊!”
说到后面,叶辰枫的情绪也变得异常激动起来,站起身来又道:“现在您这种病已经侵入心脉,每发作一次,寿元就会被消耗一次,您看看您现在日益增多的白发!还有多少寿元可有消耗!如果再不及时除根,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告诉我,他是谁!我帮你把他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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