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吃花酒

常言道，好事多磨，坏事无常。这边厢东华还晕在星光结界内，那边凤九就出了事。话说凤九送走东华后，欢欣雀跃，不禁露出九尾。她摇摆着尾巴，仔细盘算着要去哪里潇洒。从前东华处处跟着她，哪哪带着她，她都不得空隙去过自己的生活，寻旧日的玩乐。她也不是厌烦和东华在一起，她就是想尝试背着东华做点什么的小惊喜，她觉得很刺激。

许多年后，凤九想起来当时的心情，恨不得抽自己耳光，都怪自己太贪玩，终酿成大错。

她用连心镜召来成玉，要和成玉一起去逛市集，淘些首饰丝帕等小玩意。成玉说不如我们去凡界玩，听说凡间吃花酒很流行。凤九和成玉都不知何为吃花酒，凤九猜是以花酿酒，成玉说是酒杯里撒花瓣。二人都很好奇，当下决定去一探究竟。成玉说咱们须女扮男装，才是稳妥。于是凤九和成玉化作两位翩翩公子，结伴下凡去吃花酒。

两位公子来到一处凡世，却不知要去哪里吃花酒。成玉向路边的婆婆打听，附近可有吃花酒的地方。婆婆斜眼看他，年纪轻轻作风不正品行不端，臭流氓！成玉被骂得莫名其妙，凤九却笑得花枝乱颤。二人正不知所措，有人轻轻拍拍凤九的肩膀说，“你怎么在这里？”

凤九转身一看，眼前这位公子明眸善睐，眼波婉转，分明也是女扮男装，“啊，你不就是帝君的那位故人朋友，叫什么来着，少绾，对，你是少绾。”凤九叫道。

“哈，认出我啦，我也一眼就认出你是白凤九，因为你额头的凤羽花忘了隐去。”少绾敲一敲扇子，兴奋说道。

成玉忙插嘴道：“怎么回事，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你们两个快同我说一说。”

三位公子，实为妙龄少女，凑在一处互通心意，发现彼此特别投缘，兴趣爱好一致，简直就是闺中密友。都很兴奋，唧唧喳喳的谈论闺阁趣事。成玉拉着少绾，悄悄问她，可知何为吃花酒。少绾听后捂嘴偷笑，她在四海八荒游走千年，见识过不少凡间风俗习惯，当然知道是什么。少绾示意凤九一起凑过来咬耳朵，吃花酒就是逛窑子，狎妓饮宴。成玉和凤九登时面红耳赤，回想起她俩刚才还大摇大摆地沿街问路，真是丢死人了。

笑过闹过后，少绾建议去点心铺吃甜点，那里的奶油酥酪很有名。还要去茶楼听戏文，上演的是《牡丹亭》。成玉和凤九不熟悉这一处凡世，都听少绾的。吃完点心喝完茶，少绾还要带他们去吃花酒。只是吃酒，不召艺妓，少绾郑重地说。三人进了青楼，要了一壶烫酒，成玉和凤九东张西望，很是好奇。真是“盛世繁花烟柳巷，纸醉金迷三生忘”。

三人喝着喝着就都醉倒一边。跑堂的伙计使使眼色，立即有几人从暗处冲出，领头的玄衣青年审视一遍卧倒在桌旁的公子们，轻声笑道：“小小年纪就学大人吃花酒，真该罚你抄一百遍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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