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奇怪的老师

“呼…”

“呼…”

沐尘紧张的脸都憋红了。

右手渐渐用力，整个右臂紧绷起来，半桶水晃晃悠悠泛着涟漪，逐渐离地。

沐尘惊喜的咬住下唇，轻轻放低落地。

沐尘：（狂喜）Oh！yes！谁是恢复力最快的警局黑马？

她照着镜子，眯眼，忽而跳起来双手指向自己：

沐尘：当然是我啦！！

她跳着极乐净土，小虎牙都笑出来，在浴室自由飞翔。

鹿长生：（突然开门，你的小可爱到货）

沐尘的两只手还高高举在头顶，一只脚离地，姿势及其怪异，像土著祈福。

沐尘：（迅速当下，剧烈咳嗽）咳咳咳…

鹿长生走过去，手轻轻附上她的右臂，微微用力，右肘转动。

鹿长生：恢复的很好…

鹿长生浅笑，感叹茅山的复原散果然好用。

不愧是茅山神药，这几天他陆续加到沐尘的饭食里，无色无味，他的尘尘也不会发现。

断肢重生，白骨长肉，一两复原散，一锭黄金。

如此神药，他这几天把跟倒猪饲料似的，一点都不吝啬。

幸亏复原散遇水即溶，否则就鹿长生的用量，倒进一锅粥里绝对搅都搅不动。

沐尘：（兴奋）小鹿啊，我要去上班了，你照顾好小白。

沐尘一扭一扭跳到客厅。

边白：（嘟嘟囔囔）姐姐，这个玩具枪好沉…

什么玩具枪？

沐尘一回头，看着边白拿着她那把左轮，枪口对着眉心。

沐尘：（大吼）住手！那是真家伙！

沐尘猛地一扑，夺走他手心里的枪。

边白：（戏谑）姐姐，别那么紧张，我没拉枪栓。

边白：姐姐这么担心我啊。

边白笑眼看着沐尘。

下垂眼里藏着戏谑。

沐尘：（使劲揉揉边白的头发）去去去，别空跟你闹。

沐尘收好枪，望了一眼抽屉里被翻出的东西，下意识推了推抽屉，掩盖住那个显露的相册角。

现在是上午七点，大街上都是拎着油条豆浆的大爷大妈。

路上起了雾，广场上还有几个白鹤亮翅的太极大妈。

枫留市警局。

沐尘一进来就是一股暖风扑面，警局的空调修好了。

几乎所有的警员都在工作位趴着桌子睡着了，人手一杯黑咖啡，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在对着电脑键盘敲敲打打。

奇怪…怎么突然加班，莫非是有什么新线索了？

想到这，沐尘立刻快速前往六楼。

男人盯着电脑屏幕，双手交叉，食指上的克罗心戒指格外瞩目。

吴亦凡：（蹙眉）进来。

沐尘：（推门跑进来）老师！

吴亦凡：（一惊，抬眸）沐尘？

吴亦凡的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身上披着的西服都是褶皱，整个人都说不出的沧桑。

沐尘仔细打量着，老师的下巴微微冒出青色胡茬，他那样一个洁癖的男人，出门前绝不可能忘记刮胡子。

除非他已经连续几天在这里了。

沐尘：（焦急）老师，警局出了什么事情吗？

吴亦凡：（瞥了一眼）…这不是你该管的。

吴亦凡一巴掌合上电脑，起身，丢下披着的外套，转身扯出一丝笑。

吴亦凡：伤好些了？

沐尘：已经完全好了！

沐尘撸起袖子，转动着右臂，甚至甩了甩。

被吴亦凡一把握住手腕，轻轻把她的袖子放下。

吴亦凡：（尽量温柔）你…

沐尘：（坚定）老师，我申请重新开始接任务。

吴亦凡：（脸色瞬间变黑）用不着。

吴亦凡：别以为你有多重要，缺你一个警局也不少什么。

水杯空空如也，吴亦凡一滴都没喝着，尴尬的抿抿唇，撂下。沐尘要绕到他身后，被吴亦凡转动身子左挡右挡。

沐尘：那老师你躲什么…

吴亦凡：（理直气壮）我没躲。

沐尘：我之前看见大家好像都通宵了。

吴亦凡：（一脸正经）你看错了。

沐尘：？？？

吴亦凡：（一脸正经）那是警局昨晚组织的王者荣耀现场竞赛。

风不识趣的吹开没关严的窗子，把桌子上的资料吹的满地都是。

沐尘立刻俯身去捡。

是儿童死亡报告，日期是新的，而且地上的都是，数量庞大。

沐尘：（不可置信）这是西区那个案子？

沐尘：（抬头）是吗？老师？

吴亦凡低眸看着她，别过脸，冷冷道：

吴亦凡：你管不着。

沐尘：（暴躁）我怎么管不着？这是我负责的案子？就该我去管！

吴亦凡：（比她暴躁）沐尘！你都差点废了你没点数吗！管什么管！

吴亦凡：（越发暴躁）你不要小命了吗？！

沐尘：我不要命！

空气突然静止，只有沐尘急促的呼吸声。

沐尘：老师，是你说的，当警察第一天就不该要命了。

吴亦凡一噎，闭上眼睛，喉结滚动。

得，论自己给自己挖坑，吴亦凡知道沐尘跟自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吃软不吃硬，只认死理。

吴亦凡：（放缓语气）总之，你给我好好养伤，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吴亦凡：沐尘，这里面牵扯进了很多势力，听话，你别去管。

沐尘：（猛然站起身）大家都能参与，为什么我不可以？

吴亦凡：（愤怒拍桌）他们懂得分寸！知道什么时候撤退，什么时候明哲保身！

吴亦凡的胸口微微伏动，咬着后槽牙，干涸的唇快裂开，身体前倾望着眼睛发红的女孩。

沐尘：报告吴督察，我的命我不在乎乎！我申请加入调查！

你不在乎我在乎。

我怕你死，怕你真的被一枪爆头，血喷飞溅到墙上，像一个英雄一样倒下，然后成为人人口中的烈士，最后真的挂一张黑白照在墓碑上。

可惜这些话他都说不出口。

吴亦凡的眼睛猩红，坐在转椅上转着戒指。

舌尖舔过颊侧软肉，笑里藏刀。

吴亦凡：这件事情我不会交给你管。

吴亦凡：你现在出去。

沐尘：吴督察！

吴亦凡：滚！给我滚！

吴亦凡甩枪抬手砰的一声打烂水晶吊灯。

女孩退出了房间，随着咯噔一声，门被关上。

吴亦凡张开五指，枪掉在柔软的地毯上。

他揉着太阳穴，可真他妈头疼。

他自嘲笑笑，吴亦凡啊吴亦凡，让你疯魔疯魔，手把手教出的徒弟，最后还不是坑了自己。

爱情这东西像水痘，还是早点来的好。

吴亦凡点燃一支烟。

因为晚点来，也许真的会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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