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下午时分,太阳虽然仍是那样地炙热,却也逃不过每日夕阳西下的命运。
它的光逐渐变得微弱,就如在这“雾醉楼”中的女人们一样,哪怕曾经有过对爱情的渴望,如今也似乎越来越淡漠了。
芙月:“小姐!小姐!”
芙月匆匆跑上楼来,进了门就听她紧张地喊着,正在窗前饮酒的牙风依楠回过头,并未苛责她的鲁莽。
牙风依楠:“芙月,你这小丫头可真是莽撞,看来是时候让凌波那小子收了你了。”
这次的牙风依楠虽然在逐渐变弱的阳光下依旧带着些阴郁气息在饮酒,但已不同那次的伤心了。
芙月定了定神,又给自己带了杯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喘了口气说:
芙月:“小姐,你别喝了,自从你那次因为沫洛公子自饮红香粉后,你好像就爱上了饮酒。”
芙月的话牙风依楠好似没听见一样,又饮了一杯才走到桌前说:
牙风依楠:“你还没说发生了什么事。”
糊涂的芙月敲了敲脑袋说:
芙月:“哦,对对对,小姐,许少爷来了,说是想见你。”
牙风依楠:“哦?”
许言的到来引起了牙风依楠的注意,她既感到惊讶,又似乎早已料到,不紧不慢地说:
牙风依楠:“他一个人来的?”
芙月:“是啊,就他一个人。我真是不明白,他怎么那么厚脸皮,咱们和他爹都撕破脸了,他竟然还敢来见你。”
芙月一副替牙风依楠打抱不平的样子。
可牙风依楠却淡定地说:
牙风依楠:“他一向如此,不是么?”
看这情形,芙月顿觉不对劲,试探性地问:
芙月:“小姐,你不会是同意见他吧?”
牙风依楠:“我为何不同意?和咱们撕破脸的是他爹又不是他。”
牙风依楠的态度让芙月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甚至觉得,经历了那么多事,她一向熟知的牙风依楠似乎有了一些改变。
芙月:“那……我叫他上来?”
牙风依楠:“不用,我下去见,让虎子准备一个包间,然后通知妈妈待客,我稍后就下去。”
芙月:“哦,我这就去。”
芙月抱着怀疑的态度下了楼,这实在不是她伺候了那么多年的小姐啊,难道是沫洛的回归改变了她?
西言:“什么?依楠她是怎么啦?”
芙月下楼后便让虎子准备了一个包间,并带着许言去了包间让他在此等候。
而曾经那个蛮横的许言却只是点了点头便没再说一个字,独自饮着虎子端来的酒。
安顿好许言后,芙月马上到后院请来西言,并向西言说明了情况,结果就连西言都大吃一惊。
芙月也表示很无奈地说:
芙月:“妈妈,我觉得自从小姐给许少爷喂血治病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许少爷的态度完全不同了。”
西言:“真有此事?那怎么行,许言的态度的确在他病好后改变了一些,可他爹许文枫给咱们‘雾醉楼’的屈辱是不可能抹掉的!”
一提起许文枫,西言就气得满身的肥肉都跟着颤抖。
芙月:“妈妈,您说许少爷这次来会不会是替他爹来给咱们赔罪的?还是他还惦记着小姐呢?”
芙月的话让西言有了些警惕,不管许言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管他是否改变了以往的态度,只要他爹是许文枫,她就不允许自家的姑娘再和丞相府有什么牵扯瓜葛。
西言:“走,咱们先去会会那个许少爷,在依楠下来之前试探一下他的真心。”
说着,西言便和芙月来到了许言所在的包间。
一进门,西言便笑脸迎人地说:
西言:“哎呦,这不是差点砸了我们‘雾醉楼’的丞相府的少爷么?怎么,你爹没毁掉我们‘雾醉楼’,让你这小辈来毁我们这的姑娘了?”
西言虽然面带笑容,但在言语上毫不客气,目的就是想开门见山地先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
可西言的话虽然刻薄,但许言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确在“红香粉”中毒事件后改变了心态。
自从他知道牙风依楠用自己的血救他,他便对牙风依楠更加爱慕倾心,每日都控制不住地想她。
许言:“西妈妈,您也不用这样说话,在下知道家父有得罪之处,但在下今日是来见牙风小姐的,芙月姑娘说牙风小姐肯见我,那在下在此等候就好,也不必劳烦您来招待了。”
嘿!许言的话噎得西言说不出话来,他都说得这么卑微了,西言要是再冷语相向倒是她小气了。
可看见他就像看见他爹一样,本来打算新账旧账一起算,这下可好,什么账也别想算了。
无奈之下,西言只留下一句
西言:“既然许少爷都这样说了,那老奴也就不奉陪了。”
然后便走出了包间,而芙月也只好应了应声跟着出了包间。
可刚一出包间,便看到不远处的牙风依楠站在那里,想必刚才许言和西言的对话她是听到了。
牙风依楠今日穿了一件碧色的衣裙,头发只是松散地挽了个髻,看起来十分清新迷人。
西言一见牙风依楠这身打扮,便明白了她的心思,也只给她留了一句
西言:“唉,你好自为之吧。”
就走了。
芙月为难地看看向后院走去的西言,又看看即将要去伺候许言的自家小姐,不知应该先来应付谁。
好在牙风依楠知晓她的难处,也知晓西言话中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牙风依楠:“去哄哄妈妈吧。”
便解了芙月心中的难处。
芙月:“小姐,你自己小心。”
说完,芙月便追到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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