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知道他那些事的只有林科,他爸在那天之后就不怎么管他了,这个小跟班成了他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他和林科讲那里面的事的时候,林科当场就哭着拉住他的手和他说“哥,现在有我,你别怕。”他就觉得林科这个朋友还是很值得交的。
“嗯。”“哥,我觉得,你要不,要不再找个医生看看吧,别这样下去了……”“不去,反正也没用。你看我爸找的医生哪个有用?”“那……我去给你找。”“你可别折腾了。”
“哥,我没在和你开玩笑,你这样多影响生活啊,你十天里八天都做梦,又不和别人讲话,我很担心你啊。”林科连平常最喜欢的饼也不吃了,拉了蒋扶灼一把,很严肃的看着他。
蒋扶灼点了点头,没去看林科,大概是有点心虚,他还是不打算去看。再过两天就要开学了,时间好快啊,都过去十三年了。
“对了哥,你上次说要考公大,没开玩笑啊?”回去的路上林科问他,蒋扶灼摇摇头“我知道你目标不是公大,别跟我去。”“啊?那不行,你去哪我去哪。”
“你不是嫌当警察累吗?你想去学医的吧,没关系,都在A区,很近的。”蒋扶灼抬手揉揉林科的脑袋,少见的笑了一下“没必要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未来,林科。”
开学之后学习气氛就变得越来越紧张,好学生堆里只有蒋扶灼和林科两个奇葩天天在学校里晃悠,还有心思喝酒。蒋扶灼可精了,把酒倒进冰红茶的瓶子里,明目张胆在老师面前喝。因为平时都被当成好学生,所以老师就没怀疑过,尽管闻到了酒味。
周末季横来找蒋扶灼的时候,蒋扶灼还有点茫然。“我该说的都说了啊。”“啊我就是来和你聊聊,去吃宵夜吗?我请你。”于是他们就在街边吃起了麻辣烫。
“那个案子怎么样了?”“法医鉴定他们死于呼吸衰竭,体内检测到了芬太尼和唑吡坦,还在床底捡到了一个没开封的注射器。”季横递了串青菜给蒋扶灼,自己嘴里也叼着一串,含糊地说着。“未开封的注射器?那就是没找到凶器了?”蒋扶灼接过那串青菜,皱了皱眉头,没有吃。
“还不能确定凶器在哪,但是凶器确实是注射器,他们大腿上分别有一个针眼。你不吃青菜啊?小孩子要多吃青菜长身体啊,不吃给我。”“……”蒋扶灼无语,把手里的青菜递给季横,顺手拿走了他盘里的牛肉。
“欸,辣各窝次若勒。”(那个我吃过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季横咽下嘴里的青菜,差点被呛到,赶紧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两口酒“好辣,你点青菜放什么辣椒啊?”“我点的?你有病吧?不是你硬说要多加点辣椒的吗?”季横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我说,你觉得这凶手切男的下体和女的耳朵是什么意思啊?”他用胳膊肘撞了撞蒋扶灼,继续啃手里的串儿。“我感觉凶手好像在行使一种仪式,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仪式……那他肯定很谨慎啊,为什么会留下一个没拆的注射器呢?”“谁知道,无非就三种可能,要么就是行凶的时候掉了,要么就是在挑衅警方,又或者是故意放在那里,给你们什么提示。你觉得是那种?”
季横沉默了一会儿,又喝了口酒“第三种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给我们提示……一个注射器,有什么提示呢……”“慢慢想。”“话说你一个报案人不但没有被现场吓出心理阴影,反而逻辑这么清晰,你是不是学过?”
“自学算吗,看过几本心理学的书。”季横笑了笑,举起杯子想和蒋扶灼干杯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一直喝的是蒋扶灼杯子里的酒,于是悻悻闭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等蒋扶灼去洗手间了才让服务员拿了个新杯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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