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一位白衣公子正在算卦,对算出来的结果似乎有些许不大满意。
李心远:还真是奇怪,遇而不聚,若即若离,天涯咫尺,有缘无分?
李心远:今日难道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李心远刚说完这句话,沈蝶依便带着徐晚柠跳上了马车,给李心远吓得一激灵。惊动了外面的侍卫,最后李心远说是他朋友这才没事。
徐晚柠:哪有这样的护卫,这位公子我跟你说,你回去一定要将他们通通换掉,因为他们根本保护不了你。
李心远憨憨的笑了一下,看向沈蝶依,沈蝶依透过马车的窗户看到一直在寻找她的唐九华。
李心远:朋友。
李心远刚说两个字沈蝶依就让他不要说话了。
李心远:朋友,你这慌慌张张的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沈蝶依还是让李心远不要说话,随后李心远看了眼徐晚柠,似乎想到了什么,说:
李心远:朋友,你若真心喜欢人家姑娘,不应该是带着她私奔,而是应该像个男子汉一样,堂堂正正的求娶。
听了这话,徐晚柠满头黑线,感情这位公子以为他二人是私奔?而沈蝶依正在注意外面唐九华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看到唐九华等人走远后,沈蝶依开心的对李心远说:
沈蝶衣:这位大哥,英雄,好汉,少侠,公子,还是兄台吧,多谢相助。
沈蝶衣:我没什么事,你保重。
准备下车之时发现自己屁股下面的罗盘,抱歉的说:
沈蝶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沈蝶衣:那个,天涯,有机会再见。
说完飞一样的跳下了马车,留下李心远徐晚柠两脸懵逼。
徐晚柠:喂!
她怎么那么倒霉啊,好不容易出门遇上一个神经兮兮的公子,她太难了。
李心远:这位姑娘,你的心上人丢下你走了。
徐晚柠:你说什么?
李心远:姑娘,不要伤心,这样的人不适合托付终身,你会遇到一个能托付终身的人的。
徐晚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跟刚刚那位公子根本就不认识,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走了,告辞。
说完,也跳下了马车,李心远更加茫然了,不认识还拉手了,随后注意到了徐晚柠掉在车上的一枚玉佩,李心远捡了起来。
朝马车外面一看,哪里还有徐晚柠的影子啊。
李心远:罢了,日后见到了再还给她吧。
李心远看着手里的玉佩,又想到徐晚柠的样子,心想:真是个有趣的女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了。徐晚柠一边走在路上,一边抱怨着:
徐晚柠:这都什么啊,这下好了,我去哪里找杨子安啊,陛下可是让我们快点熟悉起来。
沈蝶依走到贫民区,便看到了在不远处的杨子安。
杨子安:你们可以去城南的木匠铺做学徒,学成后也算是门手艺,只要懂得自力更生,就不用再找人乞讨要钱了。
杨子安:诸位,唐大人在长安广开粥铺,接济灾民,除了领取每日的口粮,还可以去府衙登记,负责煮粥打扫,还能领些碎银子。
杨子安的话刚说完,就听到有人说“发钱了”。人们纷纷跑了,杨子安一回头,当真有一个人在发钱。
杨子安有些气愤,这样哪里是帮人?虽说这样是帮了现在,那日后呢?杨子安走过去,抓住那人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发钱。
杨子安:是你!
沈蝶衣:怎么又是你?你放手。
杨子安放开了沈蝶依,两人看到对方都很吃惊,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杨子安:这不是靠你一点施舍就可以解决的,这样迟早会害了他们的。
沈蝶衣:这种话也只有你能说的出来,我这么做刚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说完又继续发着银子,杨子安觉得沈蝶依手上的钱袋很眼熟,看了眼自己瑶是的钱袋果然不见了。
杨子安:原来是个小偷。
沈蝶衣:你说谁呢?
杨子安:你手上拿着我的钱袋还狡辩。
沈蝶衣:我。
沈蝶依仔细的看了眼,她手上的的确不是她的钱袋,于是将钱袋还给了杨子安。
沈蝶衣:这一定是你刚刚掉在地上被我捡到了,我发出去的钱我都会赔给你的。
杨子安:强词夺理。
沈蝶衣:我说了我会还给你的。
杨子安:业无高卑志当坚,男儿有求安得闲,以乞讨为生活,游手好闲并非长久之计。
沈蝶衣:这位公子,我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既然你说了业无高卑志当坚,男儿有求安得闲,那么你一定知道前两句是什么了吧?
杨子安没有说出来,沈蝶依误以为杨子安不知道。
沈蝶衣:前俩句是,北风吹衣射我饼,不忧衣单忧饼冷,像你这种吃穿不愁的公子哥,又怎会知道卖饼郎被风吹的瑟瑟发抖,却只担心自己的饼被吹凉了卖不出去。
杨子安:你分明就是牵强附会。
徐晚柠走到这附近,听到杨子安的声音,顺着声音找了过来。
沈蝶衣: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蝉人。你也不过是个只会读圣贤书的酸秀才,满口的仁义道德,自食其力对你来说不过是空口白话而已。
杨子安: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我不与你计较。
沈蝶衣:就是说不过我了!
杨子安:你!
徐晚柠在一旁听了一会,不是,这两人的火药味怎么这么大呢?
徐晚柠:子安。
沈蝶依看到徐晚柠才想起她刚刚把人家姑娘落别人马车里了。
徐晚柠:这位公子,我觉得子安上的对,你大可不必对他抱有那么大的恶意。
沈蝶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徐晚柠便觉得有些亲切,但是一想到这么好的姑娘很有可能是这个臭豆腐的未婚妻就有些气!
沈蝶衣:这位姑娘,这个臭豆腐是你未婚夫吗?如果是我劝你一句赶紧解除婚约。
徐晚柠:什么?
徐晚柠一脸懵逼,她今天怎么这么惨,老是被人认为是别人的未婚妻。
徐晚柠:这位公子,你可能误会了,我跟子安只能算得上是朋友。
沈蝶衣:那就好,不然,我还真怕他祸害了你。
杨子安一听这话就更气了,还好被徐晚柠拦下来了。
徐晚柠:这位公子,若无事我二人就先走了。
说完拉着杨子安就走了,走了一小段路,徐晚柠放开了拉着杨子安的手。
杨子安:抱歉。
徐晚柠:抱歉?为什么?
杨子安:你的名声……
徐晚柠:这有什么的,自从徐小将军这个称呼一出来,整个长安,没人敢来提亲,这名声不名声的已经不重要了。
徐晚柠说出这句话时格外的乐观,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些,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没办法去往前线,守卫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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