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萧氏生女

午夜，东偏殿闹了起来。

郑祁珩：“这外面怎么了？”

碧螺：“是萧嫔小主身子不适，嚷嚷着要请太医，皇上您看……”

郑祁珩：“那就去请，扰人清梦。”

碧螺：“是。”

话毕，萧嫔的宫女闯了进来。

宫女：“皇上，我们小主身子不适，还请您前去看望。”

郑祁珩：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

郑祁珩：“请太医吧，朕今晚宿在明昭夫人这里。”

宫女：“皇上……小主脸色看起来很差，奴婢恳求皇上去看看小主。”

我心中恼怒，萧嫔仗着自己的恩宠都欺负到主位这里来了。我心中虽然生气，但也知道此刻不能发作。与其皇上自己离开，不如我同他一起去。

季月娥：“皇上去看看吧，臣妾陪您。”

郑祁珩：想了想，道：“也好。”

碧螺和香秀服侍我们穿好衣物，一行人匆忙地往东偏殿去了。

季月娥：“太医，萧嫔这是怎么了？”

萧嫔似乎没料到我也会来，脸色十分难看。

太医：“萧嫔小主并无大碍，只是吃坏了东西。”

郑祁珩：似有愠色，“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又看了看萧嫔，“朕和明昭夫人一起回去，你休息吧。”

萧虞瑶：“皇上……”

我心中暗暗得意，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拉起皇上的手，我们一起走着回去了。

这两个多月，皇上除了贤妃，多宿在萧婉仪和萧嫔处，偶尔也来我这里坐坐。后宫的人都在传，月贵嫔小产，宠爱也少了许多。

碧螺：“娘娘，皇上今儿个翻了东配殿岳贵人的牌子，可萧嫔娘娘一闹，皇上就去了萧嫔处。”

香秀：“萧嫔怎么又来，上次是咱们娘娘，这回是岳贵人。”

碧螺：“这次是真的不适，太医瞧了说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我心中一跳，真快呀……

逐云：“娘娘，季修仪那边来了人通报，说是萧婉仪有了，还不满一个月。”

季月娥：“这倒是有意思，姐妹两个一起怀上了。这会儿皇上估计都知道了，可真是大喜。”

碧螺：“奴婢这就去库房，帮娘娘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赏下去。”

季月娥：“嗯。”

国公家的贵女有了身子，皇后怕是坐不住了。

戚若娴：“娘娘这里也真是清闲。”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戚贵嫔。

戚若娴：“明昭夫人安。”

想着她上次的帮助，心下软了几分。

季月娥：“你来了，坐吧。”

戚若娴：“谢娘娘。”

季月娥：“有事？”

戚若娴：“嫔妾受太后的吩咐，来看看萧嫔和萧婉仪的胎。”低声，“太后已然下懿旨，封萧婉仪为容华，萧嫔为萧芳仪。”

季月娥：“这是应该的。”

戚若娴：“太后娘娘问娘娘可想抚养萧芳仪的孩子？娘娘若是有这个心思，想必皇上不会驳了您。”

季月娥：“别人的孩子，我养着有什么趣儿。不过，若是太后的意思，我养着便是了。”

戚若娴：“太后也是为了娘娘，萧氏二女出生高贵，若是生了皇子，怕是会成为娘娘的威胁。”

季月娥：“那好吧。”

其实我并不在意，别人的孩子养着就养着，不亏了他便是了。我本就是萧芳仪的主位，要抚养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萧容华受宠，想必生了孩子就可以升为贵嫔，自己抚养孩子。

而萧芳仪，有了她姐姐风光在前，光芒自然会黯淡一些。

我跟皇上说了以后，皇上也没反对。翌日，萧芳仪来见我时，眼睛红红的。我想这件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只是还有一件事，另我感到意外。

“门下：……今有明昭夫人季氏，系出名门，秀外慧中，特封为淑妃。”

季月娥：“臣妾接旨。”

皇上把贤妃挪到四妃之首的贵妃，把我提为淑妃。这是大家都没有料到的。

后宫的风气也开始转了，大家都明白，从此刻起，淑妃季氏走进了皇后和贵妃的眼中。

过了十二月，正是炎热的时候，萧芳仪的胎也满八个月了。

季月娥：“今年的炭火虽足，但是本宫还是觉得冷。”

季月芬：“是啊，某些人冷的坐不住了。”

季月娥：“姐姐惯会取笑妹妹。”

季月芬：“妹妹多看顾着萧芳仪的孩子，毕竟以后可是妹妹的孩子了。太后说，皇上若是给了妹妹，至于还不还就看妹妹的意思了。”

季月娥：摇头苦笑，“何必叫人家母子分离。母子生离你也是经历过了，那滋味如何，你也是知道的。”

季月芬：“可是太后……”

季月娥：“姐姐不必多说，我明白的。但我也不希望凡事被太后掣肘，姐姐可知晓？”

季月芬：“是了，我倒忘了，你也是个有主意的。可妹妹也要大局为重，最起码养着几年。”

季月娥：“嗯，我明白的。”

叹了口气，果然自己还是心太软了……罢了，到时候再说吧。

到了生产之日，我和皇上在外面等着。孩子一出生便抱到了我的跟前。

季月娥：“皇上，是个公主。您瞧，可真是可爱。”

郑祁珩：“嗯。没有咱们的娴儿出生时可爱。你是这个孩子的养母，给她起个名字吧。”

季月娥：歪头想了想，“洛芸，皇上觉得如何？”

郑祁珩：“好，就这么定了。”转头一想，“萧芬仪晋容华，赐封号为良。”

随后，皇上便跟着我回了主殿，逗起了孩子，好像是忘了刚刚生产力竭的良容华。

帝王的宠爱真是无常……

不一会儿，洛芸就睡着了。我去隔殿看了一眼初儿和娴儿，回头抱着洛芸，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对她再好，别人也是不会信的，我想着别亏待了她便是了。

良容华醒来看不见孩子，闹了一场，要冲过来，最后还是被自己的宫女给拉走了。我看着这个场景，对她的厌恶则是少了几分。

而皇上，早早地回了养心殿批阅起了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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