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喉咙里发出阵阵压抑的呜咽,抖得越发厉害。那团鬼火飞到他心口,似乎想焐热他,却又不确信自己是否能帮他驱散寒冷,不敢贴近。
白无相帮他擦干净了身上的烂泥,道:“到我这边来吧。”
“……”谢怜颤声道,“我……我……”
一句未完,他突然一掌探出,袭向白无相的面具!
突袭得手,那面具被他一掌打得高高飞起,而谢怜已翻身跃到数丈之外,方才的畏惧之态一扫而光,沉声怒道:“谁要到你那边去,你这个……怪物!”
那张惨白的悲喜面坠地,满天的鬼火们仿佛被吓呆了,突然失序,狂舞不休,无声尖叫。白无相则捂着脸,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容听得谢怜寒毛倒竖,道:“你笑什么?”
白无相轻哼一声,道:“你会到我这边来的。”
他语气笃定,谢怜不懂他什么意思,不可置信道:“你那边是哪边?你毁了仙乐还让我到你那边去?你疯了吗?你有病吧!
他不会骂人,就算愤怒到极点也只会说那几个字,不然他要用世界上最恶毒最能泄愤的字眼来诅咒这个东西。白无相哈哈一笑,以手覆面,昂首道:“你会来的。在这个世上,除了我,谁也不会真正懂你,谁也不会永远陪你。只有我,才是你唯一能信赖的人,只要你到我身边来,你也会是我唯一能信赖的人。”
木九卿:“……?”
听到这里,木九卿有些“懵”了,他心里有一个大大的疑惑需要白无相来解答:他算什么?
他不值得吗?还是不配?
谢怜心中胆寒,但还是反驳道:“别自以为是!少在那儿胡说八道了,你说没人就没人吗?”
白无相像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道:“我倒是忘了你身边还有这么个狗皮膏药。”
木九卿指了指自己:“狗皮膏药?我?”
白无相语气极其轻快:“是呀,不然还能是谁?慕情么?”
“……”
白无相顿了顿,又道:“我呀,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假慈悲的。总是在那儿自以为是。”
“像一条狗一样跟在后面,真™以为帮了我我就会感恩戴德?可笑!愚蠢!”
“不过是一个凡胎肉体罢了,真以为自己无敌了?你会心甘情愿的帮一个落魄太子?不过是看着他还有点儿飞升的希望罢了,没用的时候又一脚踹开。”
木九卿鼻子有些酸,他在殿下心目中就那么不堪吗?
缓了一会儿,道:“那……那他算你什么?”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已经有许些颤抖。他是怕的,怕他的神明说出那个他不想要的答案,可他还是问了。
白无相语气有些嫌弃的意味,道:“连一条狗都不如。”
“……”
木九卿头一次觉得这么平淡的一句话是针对于他来的,那个人是他的殿下。
这就是事实,如果可以,他也想这就是一场噩梦。
但不是。
他不是花城,做不到“他喜欢的人就算拿他的真心去喂狗也无所谓。”
他受过的伤她自己也不记得了,不论是心灵上的,还是肉,,,体。
他不是不会痛,只是不喜欢告诉别人自己的痛。
自己扛着就好啦,干嘛要让自己亲近的人担心呢。
那样只会觉得自己更没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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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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