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昏迷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一刻也不敢耽搁,拉着木九卿狂奔几十里,终于在背起行囊离开后的二十多天的一个深夜里,回到了国主等人的藏身之处。
谢怜一路心焦如焚,惶恐万分,生怕白无相已经对亲人朋友下了毒手。回到那座小破屋便一把推开门,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失声道:“父皇!母后!风信!”
还好。屋里,并没出现他想象的那种凄惨情形,甚至连东西都没有乱,还是他离开前的样子。
他一推开门,嗓子便卡住了。风信就在屋里,看到谢怜回来,奇道:“殿下!你怎么回来了?”
然而,谢怜却并没看他,而是紧盯着他的对面。风信的对面站着一个黑衣人。
是慕情。
慕情回头看到他,抿了抿嘴唇,脸色也不是太好。风信绕过他迎上来,道:“你不是去修炼了么?怎么样了?我还以为你要去好几个月,这么早回来,是有什么大进展?”
谢怜盯着慕情,道:“父皇母后呢?”
风信道:“屋里睡着,已经躺下休息了。你衣服怎么脏成这样?脸上伤怎么回事?你跟谁打了一场?”
谢怜不答,听到父母安然无恙,这才彻底放心,对慕情道:“你怎么在这里?”
木九卿指了指慕情身后,道:“他来送东西的。”
见谢怜沉默,慕情低声道:“听说你们缺药,回头我想办法弄些来。”
风信道:“行,那我说声多谢,现在正缺这些。神官不能私自给凡人送东西的,你自己也小心点。”他又凑到谢怜身边,低声道:“我也挺吃惊的,他居然回来帮忙了,之前算我看走眼。总之……”谢怜却忽然道:“不需要。”
慕情的脸灰了一下,握了握拳。风信奇怪道:“什么不需要?”
谢怜一字一句地道:“我不需要你帮忙。我也……不要你的东西。请你离开。”
听到“请你离开”四个字,慕情的脸越发灰的厉害。
风信也觉察出不对劲来,道:“到底怎么了?”
慕情低下了头,道:“对不起。”
认识慕情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听他说出这三个字,也是第一次见他扎扎实实地道歉,可谢怜已经无心惊讶了,道:“请你离开!”
木九卿也道:“走吧。”
谢怜有些情绪失控,抓住那些袋子就往慕情身上扔去。白花花的米撒了一地,慕情被他丢得狼狈不堪,但只是举手挡了一下,依然忍耐。风信拉住谢怜,惊道:“殿下!到底怎么了,他干什么了?!你不是去修炼了吗?!中间出什么事儿了?!”
谢怜被他拉住,赤红着眼道:“……你问他吧。我是去修炼了,为什么我回来了,你问他吧!
动静有些大了,已经睡下了的王后被惊醒,披衣出来。
木九卿温声道:“吵到你了吗?王后莫要担心,先进去吧。”
王后也知道有些事情不适合她插手,便也听了木九卿的话,回屋了。
慕情侧身站在木九卿身边,似乎在迟疑什么,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的样子。
忽然,慕情取下木九卿的面具,众人被这一举动一下子弄懵了,还未反应过来。
木九卿道:“……为什么这样做?”顿了顿,又道:“那群神官说我也有人面疫?”
慕情沉默不语,木九卿脸上并没有出现人面疫。
看这局势谢怜才猛地反应过来,怒道:“请你离开!”
慕情不好说什么,只得离开。
其实,木九卿有过人面疫,也仅仅只是有过。不知道是不是乌庸国那次的原因,他不再受人面疫影响,出现了,也会自己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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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泗:我怀疑我写了个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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